《多金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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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金大丈夫-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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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嗫嗫地说道:“我没做什么……”
  “最近常常有青少年在这儿吸毒嗑药,还有女学生在这儿找援交对象,你该不是……”
  “不是,不是!”她急忙撇清。开什么玩笑!吸毒?援交?她像吗?
  “那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家?”警察盯着她。
  “我跟家人吵架了,有点不想回去。”她不假思索地回答。
  说出这些话,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她是真有睁眼说瞎话的潜质?还是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将谦次归纳为“家人”了?
  警察上下打量着她,“我看你也不像是坏孩子,没事的话,早点回家吧!”说罢,警察便旋身而去。
  “警察先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叫住他,只觉得他或许可以帮助现在的她。
  警察回头看着她,“还有什么事?”
  “我……我想问你,哪里可以免费让我待一晚?”这个问题好蠢,但是她无计可施。在她的心情未乎静,也无法厘清之前,她不想面对谦次。
  花子那边,她不能去,不只因为花子跟男友同居,也因为她不想花子为她担心。
  “对不起,我……”看见那警察正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睇着自己,她越觉不安。“我随便说说的……”
  正当她觉得警察不会帮她,而准备作罢离去之际,他突然开口了。
  “跟我来吧!”他说,然后转身就走。
  乃梨沉默的跟在他身后,虽然心中难免忐忑,但她想……应该不会再遇上什么倒霉事了吧?如果连警察都不能信,那这个社会会不会太黑暗?
  再说,这位警察伯伯虽不苟言笑,却有双善良的眼睛——像她父亲一样。
  乃梨突然彻夜未归,严重地影响了谦次的工作情绪。
  她不像是那种会在外面鬼混不回家的女孩,除非遇上了什么事。
  那天他该问清楚的,就算当时必须把她从房间里揪出来,也要问个明白。
  下班后,因为要为一位即将退休回乡的工头饯行,他跟着其它人到一家居酒屋聚餐。
  只是,人虽然坐在居酒屋里,他的心思却飘得老远。
  “老弟,干嘛心不在焉?”工头拍拍他的肩膀。
  “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大概失恋了吧。”一旁有人开着玩笑。
  谦次蹙眉苦笑,“没有的事……”
  “别害羞,感情的风雨,我们都有过。”
  已经六十五岁的工头一笑,“该不是为了上次到工地找你的那位小姐吧?”
  谦次没承认,也没否认。
  “真的是她啊?”工头哈哈大笑,“年轻人斗嘴,很快就没事的。”
  “说的也是,像我跟我家那只母老虎,哪次不是床头吵床尾和?”一名中年工头附和着。
  “没错,没错,回家给她『惜一下』就没事了,哈哈……”
  说着,几个中年男人都笑了出来,不自觉地又多喝了几杯。
  在这群工人当中,谦次是最年轻的,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跟这些人在一起,他觉得很自在,因为他们很真、很直,一点都不像在商场上的那些人,尔虞我诈、迂迂回回。
  不过关于他跟乃梨的事,实在太难说明,而且就算说了,他们这些老大哥也未必能帮上忙,所以他选择一笑置之,不作响应。
  突然,坐在他们后方两个男人谈话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前天那个妞后来怎么样了?”
  “什么妞?”喝得满脸通红的吉行淳顿了一下,“噢,你说那个叫永山乃梨的女孩子?”
  “就是她,”同行的广田似笑非笑的,“你后来不是约了她吗?怎么样?”广田斜睨着他,笑得有几分邪狎。
  “什么怎么样?”号称“泡遍天下无敌手”的吉行淳,早已习惯迎接他人羡慕的目光,自然说不出他未得手这样的话。
  “看她那个样子,还是『那个』吧?”广田笑问。
  “当然,百分百的处女。”虚荣心作祟下,吉行淳顺着他的话继续说谎,“我说要给她一档戏演,她就自动宽衣解带,主动得很。”
  “吉行淳啊吉行淳,你这家伙真是教人羡慕。”
  “嘿嘿,你有所不知,”看见广田那又妒又羡的表情,吉行淳不觉得意了起来,“她在床上的表现又生涩、又可爱,简直……咦?”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此时,他发现邻桌一名高大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
  “你是哪位?”他问,但那个男人忽地给了他一拳——
  “啊!”居酒屋里的客人几乎同时发出惊叫。
  见谦次突然冲到邻桌打人,同行的伙伴们都傻眼了。
  “谷川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工头冲过来拉住他。
  谦次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似的,直盯着被他打肿了脸的吉行淳,那骇人的目光彷佛要杀人似的可怕。
  吉行淳及广田都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你……你是谁?”
  谦次英俊的脸上覆着一层厚厚寒霜,两只眼睛瞪着吉行淳。
  这混蛋占别人便宜,他管不着,可是……他占便宜的对象竟是乃梨?!
  简直该死,他还想再扁他几下!忖着,他抡起拳头又欺近——
  “啊!”吉行淳吓得往角落挨去,就怕又被扁。
  “谷川!”工头及时地抓住他,“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喝醉啦?”工头怕他又动手,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胳臂。
  “谷川,你发什么神经?”一旁的伙伴们也帮着拉住他,因为他一副还要冲上前的模样。这是大伙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凶恶阴惊的骇人表情。
  “你……你神经病!”吉行淳见有人拉着谦次,这才敢颤抖着声音斥骂,“我要告你。”
  对于他的恐吓,谦次不为所动。
  他不担心,但在一旁的老前辈们可替他忧急了起来。
  “谷川,跟人家道个歉吧?”工头说。
  谦次目光如炬般地瞪着言行淳,但嘴巴仍紧闭着,不发一语。
  看见他那冷肃的眼神,工头也一怔,不自觉地松开了他,“谷川?”
  谦次脸上的线条依旧冷酷而阴沉,虽然他已经不打算再动手,但他的眼神却紧瞪着吉行淳。
  那眼神令吉行淳不寒而栗,冷不防打了个哆嗦。
  “我先走了。”谦次回头简短的交代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
  “谷川、谷川?”工头叫唤他,可他却置若罔闻,彷佛一阵风般的消失在门口。
  大伙儿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他是怎么了?醉了吗?”
  “不是吧?他没喝很多啊……”
  “这小子不是冲动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原因。”工头说。
  “唔。”其它人深表赞同。
  冲出居酒屋,谦次才真的回过神来。
  在听见吉行淳那些话后,他就失去了理智,整个脑袋全填满了浓烈的愤怒及懊恼。
  他气那个叫吉行淳的以职务之便,占尽那些想进入演艺圈的女孩的便宜,他更气的是,乃梨那个笨蛋竟然相信言行淳的鬼话,乖乖爬上他的床!
  为了当明星、为了演戏,真的有必要做那样的牺牲吗?
  “笨蛋!”他忍不住大叫,顾不得旁人好奇的眼光。
  他知道她一个人在东京熬了五年,熬得很辛苦,但是就算再辛苦、再绝望,也不该出卖自己啊!
  “可恶!”他骑上机车,满脑子只想着立刻找到她。
  可惜,他不知道她有哪些地方可去,除了爱丽丝。
  “对了,爱丽丝!”他想到那儿去,应该可以问到一些线索吧!
  当下,他发动机车,风驰电掣般地往下北泽而去。
  进到爱丽丝,他直接往柜台走。
  “ㄜ……”负责收银台业务的小姐见到高大英俊的他,不禁一怔。
  “请问永山乃梨今天有来上班吗?”他直截了当地问,语气有点急。
  “乃梨啊……”她顿了一下,“她今天请假耶。”
  “是吗?”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她傍晚时来请两天假,说是要搬家,大概一个小时前走了,我想她可能要回去整理东西吧。”
  “搬家?”搬去哪里?难道她要跟那个叫吉行淳的混蛋住?
  见他神情冷肃,她好奇地打量着他,“你是谁?跟她是什么关系啊?”
  他神情一凝,“我跟她的关系是……她看过我的裸体。”话罢,他旋身走出爱丽丝。
  收银小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天啊,他刚才说什么啊?”
  在警察局睡觉对她来说是生平第一次,想起来还真是新鲜。
  那位好心收留她的警察先生非但没东问西问的,还帮她张罗了早点,然后叫她赶快回家。
  因为他有着一双像她父亲般温柔又善良的眼睛,因此在受到他如此贴心的关怀之际,她忍不住掉下眼泪。
  虽然他是个陌生人,但在他身上,她得到了短暂的父爱。
  离开警局后,她又在公园里坐了半天。
  这段时间里,她心里想的不是吉行淳意图非礼她的那件事,而是她还能不能跟谦次住在一起。
  她对他也不是太了解,虽然他看起来是个坦率爽朗的人,但也许私底下的他,复杂得教她吃惊也说不定。
  花子说得对,她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于是她向爱丽丝请了假,决定回家收拾行李,找地方搬家。
  回到家,他不在。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感到怅然莫名。
  这个地方充满了他们共有的记忆,她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舍不得搬离一个地方。
  整理完行李,坐在床沿,她不自觉发着呆。
  “唉……”抬起头,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竟有着一张落寞、失去生活目标的脸……
  不行,她要重新找回失去的活力,她要继续追求她的梦想。而在这之前,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那个扰乱她心绪的男人。
  想着,她打起精神,霍地站起,提起行李,毅然走出了房间——
  刚踏出房门,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而在同时,谦次的身影窜了进来。
  看见他,她忍不住心跳加快,但她强自镇定,不轻易让心迹泄露。
  一进门就寒着一张脸的谦次,在看见她手中的行李后,更显深沉。
  由于他一言不发,她决定打破沉默。“我要搬家了。”
  他目光一凝,抢过她的行李往旁边一丢。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教她惊愕,当然也生气。“你做什么?!”
  她迎上前去,气冲冲地瞪着他;而他也直视着她,锐利的双眼像是两团燃烧的火球。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她感觉他在压抑着什么。
  “你继续发你的神经,我要搬了。”说着,她想掠过他拿回行李。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了怀里。
  “你!”抬起头,她迎上了他带着侵略性的目光。
  正想跟他抗议,他忽然低头攫住了她的双唇,重重地,以他的唇磨蹭她的。
  一股不知名的热流直冲她脑门,教她几乎窒息。回过神来,她使出吃奶的力推拒他。
  “唔!”推不开他,她气得搥打他的胸膛。
  她的拳脚相向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像不要命了似的亲吻她,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两脚一软。
  他离开了她的唇,两只眼睛如鹰隼般地盯着她。
  “要有爱才能叫『做爱』,你不懂吗?”
  她一怔,一时还回不过神。
  “为了一个角色,值得吗?”他气愤又失望地望着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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