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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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暴君-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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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笑脸走向小女孩,经过窗边的座位时,原本低头吃饭的女人突然抬眼,面无表情的看她,她愣了下,旋即惯性地给了微笑才走向小女孩,心中却纳闷着她好像在哪里看过那个女人……
  “小晴姐姐,你看,小白兔的一只耳朵不见了。”小女生指着自己餐盘里的寿司。
  “怎么不见了呢?它跑去哪里了?”她蹲在小女孩身边,微笑的看着她。
  “在我的小肚肚里了。”
  祈晴摸摸小女孩的肚子,“小君君今天好棒喔,这么快就把小兔兔的耳朵吃掉了,可是小白兔找不到它的耳朵怎么办呢?”
  “我会把小白兔吃进肚子里,让它能找到它的小耳朵。”
  “小君君好聪明喔。”
  她哄着小女孩吃掉剩下的食物,又和小女孩的妈妈闲聊几句后才往回走,经过女客人身边时顿了下脚步,正想问对方两人是否见过面,女客人反倒先出声。
  “祈晴,真的是你。”
  “你是?”她一定在哪儿见过她,可却想不起来。
  “这是我的名片。”女客以一种带着傲慢的优雅姿态,将自己的名片送出。
  接过名片一看,祈晴才恍然大悟,“你是……徐、徐小姐?”那个六年前——少爷说能与他匹配的徐家千金!
  看着她一身不便宜的名牌套装,再看看自己身上再普通不过的T恤,祈晴忍不住低首,那一夜的恶梦,似乎又在眼前,重新上演。
  “你住这儿?”在祈晴的带领下进到小饭馆斜对面的旧屋,徐昱婷狐疑的问。
  “对,这里离小饭馆比较近。”她心虚的不敢看她。
  她知道她在慕达当品牌经理,那她和少爷的关系应该……应该很好,也许她真的是少爷的正牌女友,那她今天特地来找她,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你买的?”
  “不是,是……是少爷买的。”原来本她不知道?可偏偏她又不说谎,这事,瞒不了。
  “他送你的?”徐昱婷心口一窒,眼泛妒光。
  六年前,慕守恭讥骂祈晴的那些话她全都知道,因为慕家有个佣人觉得祈晴常在深夜往后花园是很可疑,于是跟去,才发现祈晴和慕守恭偷偷幽会的事,后来这个佣人来到她家帮佣,并告知她和她父母此事,从此她芳心暗许,觉得自己这辈子嫁定慕守恭了。
  可好几个月过去后,她却迟迟等不到慕守恭的追求,她父母还因此责骂那个佣人,可那位帮佣信誓旦旦说自己绝无半句谎话,加上祈晴和她奶奶真的无故离开慕家,于是她暂时又信了那些话,并找机会接近慕守恭,但在感觉他完全没有追求她的意思之后,才落寞的赴意大利求学。
  这几年,他们徐家财务吃紧,没有支援的她不得不回到台湾,意识自己可能从千金小姐变成友人敬而远之的贫家女后,她认为慕守恭是能让他们一家保住上流社会地位的最佳人选,她绝对会抓紧他。本以为他安排她空降当香颂咖啡的品牌经理,自己就比别人更有机会登上慕家少奶奶宝座,熟料这阵子她父亲派征信社跟踪他,  竟然发现他和祈晴旧情复燃!
  她知道他今晚还在开会,所以特地来探祈晴的口风,但一看到祈晴的穿着,直觉她根本比不上她,穿着这么没口味的人,也想跟她争慕家少奶奶的位子?
  “不……不是,少爷是房东,这房子是我跟他租的。”
  “我听说,你偶尔会住其他地方?”徐昱婷一副正宫娘娘的质问口吻。“鸠占鹊巢,这句话的意思,你知道吧?”她故意这么说。
  征信社拍到慕守恭常带祈晴到一处高级公寓,之前都很晚才送她回家,这几天甚至直接在里头过夜。
  如果是别的女人就算了,但眼前这个穿着像个村姑一样的女人,慕守恭居然也会喜欢?
  “我……”祈晴怔愣住。原来那公寓不是少爷买给守乐小姐,而是买给徐昱婷的?她犹豫着要先说实话还是先道歉,对方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徐昱婷接起电话后,脸色微变,“好,我知道。”说完便挂断了。
  “徐小姐,我……”
  不给她说话机会,徐昱婷抢先开口,“我来,是想告诉你,就算你跟慕守恭有了亲密关系,他也不定爱你,更不可能娶你。”瞥一眼那件旧T恤,她嗤之以鼻的嘲讽并警告,“想想他六年前对你说过的话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还有,我来的事,你最好别跟守恭提,别拿这事烦他,否则被赶走的人可能是你。”
  说完这些暧昧不明的话之后,徐昱婷急匆匆的往外走。她父亲在慕达收买了几个干部,慕守恭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操控范围,方才她接到电话通知说他已开完会,可能随时会过来,她得先离开才行。
  见她像一阵风似的离去,祈晴很是不安。
  少爷六年前说过的话,她没忘,一直都记在心上,没敢有任何妄想,只希望少爷……高兴,可是现在蛋包饭的专利权签给别人了,这下少爷肯定会很生气,也许六年前那些伤她的话,也会再度从他口中说出——
  一想到这,她的心不由得揪成一团。
  “少爷,可不可以等一下。”
  车子行经熟悉的道路,近乡情怯的效应在心头发酵,祈晴心中极度矛盾,好想马上飞奔前去,可又想逃。
  三天前,她告诉了少爷阿光把蛋包饭和“心情小饭馆”的商标和专利权签给了别人,少爷非但没有生气,还反过来安慰她。今天,阿光和签约厂商在小饭馆盛大举行上市记者会,她不想参加,以生病为由缺席,少爷得知,马上过来载她离开,并且告知他要载她前去慕家——
  慕家,当初她以为她会和奶奶一辈子居住的地方,那曾是她认定的“家”。
  深吸了一口气,她活像是要被押上台演讲的小学生,一颗心卜通跳不停。
  将车暂停在路边,慕守恭浅笑,大手包覆她的小手,试图稳定她忐忑的情绪。
  “很紧张吗?”他看她,眼里充满关怀。
  “有、有一点。”不太自然的笑容道出她不只一点的紧张。
  “要改天吗?”和她在一起,他的耐心倍增,任何事都会先询问,不会一意孤行,今日若换作别人,或许他连将车暂停让身边人缓和情绪的念头都不会有。
  祈晴摇头,“不,不用。”她想去,好想去,慕家的一草一木,慕家的人,都是她思念的。
  “可以了吗?”他的手又握紧一分。
  “少爷,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水亮大眼巴望着他,抿嘴,她怯怯问:“你……为什么突然要载我回慕家?”
  本以为蛋包饭的事会让他气得再也不想理她,但他非但不生气,还要带她回慕家“走一走”?
  来的路上,她只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少爷在隐忍怒气,故意对她好,带她回慕家,然后要在六年前同样的地方,说同样的话伤她?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也不无可能,但再想想,少爷那么忙,哪来闲工夫搞这一出戏?如果要骂她,方才在小饭馆那边人不更多,而且还有记者,在那么多人面前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不更痛快?
  看着他,对上他的眼,祈晴突地有些自厌。自己不该这么想的,少爷看起来很关心她,才不会……
  “因为,我要回家拿一份文件,所以顺便载你回去。”收回手,他不太自在的将目光移向前方,心头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似乎是“害羞”。
  他慕守恭从小到大不懂得什么叫害羞,座右铭是前进,再前进,就连当年和她在一起也是想吻就吻,没一丁点害羞,现在他和她的关系明明比当年更亲密,可要他说出“我是特地带你回家”这种承认自己内心对她有爱的话,他竟然会觉得别扭。
  原本,害羞是这种感觉,有点手足无措,连看都不敢看对方。
  其实一开始他就有想带她回慕家的念头,但怕她退缩才一直未提,但这几天她找了各种理由拒绝到新公寓去,他猜,也许她内心不安定,以为他只是和她逢场作戏,所以才决定带她回慕家,让她知道他的心意。
  第7章(2)
  “喔。”原来是……就这么简单,她竟然想得那么复杂,还暗编了一出黑心戏码,啊,果然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根本没事她却搞得煞有介事,还忧虑了老半天。
  人家少爷只是想回去拿文件而已,这样很好,至少不会有她担心的事发生,可是她心里怎有一点小……小失望,他只是“顺便”带她回去,而不是“特地”,看来她在少爷心中,依旧只是“小咖”人物,远比不上徐家千金那种闪亮耀眼的“大咖”。
  想到徐昱婷,她想问又不敢问。知道那间公寓是他买给徐昱婷的以后,这几天她都不敢再去,那是他们甜蜜的窝,她一去,便成了破坏的第三者,之前不知道,可以和他一起窝在公寓,假装是他们的甜蜜爱巢,可现在已知情,再去的话,她心中会有沉重的罪恶感。
  轻叹一口气,察觉车里似乎安静了很久,车子好像也没在移动,她偏头一看,赫然发现那个平日眼神冷厉的少爷,此刻竟眼神呆滞地看着前方,状似发呆。
  祈晴不敢置信再趋近一看。“少爷,你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发烧了?”摸他的额头,不烫,没发烧,可这种冷冷的天气,也不至于热到脸泛红啊!
  “我没事。”他不自在的拿开她的手,放空的眼迅速变得炯炯有神,表情也回复惯有的冷漠。
  打了方向灯,车子继续上路,慕守恭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更加别扭了。方才他真的有脸红?这……怎么可能?
  可能是男人体温较高,坐在车里穿着西装外套太闷热,闷得脸都红了……应该是这样吧。她想。
  “好烫,好烫……少爷,这个先给你。”挖开上窑,丢给他一颗烤熟的地瓜,祈晴笑亮一双美眸。
  在慕家后院一处小山坡烤地瓜,这是以前她最爱的“休闲活动”,因为少爷平常若不是在读书,就是到工厂当基层员工,难得休息也是在家自修,既然不能出门去,她就想到在这处小山坡烤地瓜,等少爷读书读累了,她再请他过来举行盛大的破窑仪式,两人一起吃地瓜。
  烤地瓜成了他们之间重要的回忆之一。
  “很烫,你别拿,我来。”感受到她真正开心的笑容,慕守恭总算宽心,也满足了。
  原本还有些担心回到慕家会让她触景伤情,但见她笑得如此开心,证明带她回来的决定是对的。
  祈晴依言退开,坐到他身后,心暖暖的,一种被呵护的感觉涌上心头。
  “少爷,你记不记得有一回烤地瓜,那天风很大,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起火了,引燃旁边阿龙叔修剪后堆放几天还未清走的杂草,然后烧到旁边的一棵树,当时我吓都吓死了。”剥开地瓜皮,香味扑鼻,她忍不住先吃一口。
  慕守恭撇唇笑。他怎会不记得?那天,他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因为烧到的那棵树,是他母亲和父亲在新婚期间一起亲手种下的,母亲死后,他父亲常到树下静坐,思妻之情表露无遗,树毁了,父亲自然很伤心。
  “那一次,你被慕老爷打得好惨……”她一脸愧疚。其实那不关少爷的事,因为是她生火时没注意,火苗被风吹飘,先烧到干杂草堆,接着殃及大树,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因为离水源有段距离,她一时惊慌,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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