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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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狂歌(gl)---绝歌-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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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娇走到门口,听了这话想到段十四会被天冥禁地的人追杀灭掉,心里突然莫名地有两分难受,她皱了皱眉,说道,“要活的,我也找他。”说罢,身子突然跃起,朝偏院奔去。
到了偏院段十四住的房间,没有见到段十四的踪影,只在桌上看到一封信:
娇儿:
时间匆忙,不等你了,后会有期。
段十四留。
拓拔娇深吸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一股绵柔的内力发出,将信纸震得粉碎。再摊开手,以内劲卷起一股劲风,便将掌中的碎纸片吹得满屋都是。她转身踏出屋子,地奔灵堂。
走到灵堂外,远远地看到堂中摆着的那具棺椁,心里涌起了阵伤悲与冷意,潜意识里想逃开这个地方,觉得那棺椁是那么的恐怖。她拢了拢衣领,抬起步子往里面走去。
秋丝语正在灵堂内忙着丧礼的事情,见到拓拔娇来了赶紧引过去,低声说道,“主子,我娘亲自去找玄歌主子去了。”
“岳姨亲自去?”拓拔娇有一些诧异。
秋丝语压低声音说道,“嗯,那边出了些事情,尊主遇害的消息已经传到那边。朱啸天和秦绵绵他们要拥护玄歌主子登位,朱啸天在那边跟龙四杠上了,秦绵绵去天山请玄歌主子出山。”
拓拔娇敛下眉头,略一思索,随即抬起头,问,“岳姨是几个人去的?”
“她带了几个影卫就赶过去了。”
拓拔娇的心一沉,叫道,“你马上再派三十名影卫赶过去接应,岳姨只怕是危险了。”现在不止岳姨危险,只怕连她也危险。缓了一下,说道,“影卫全部派过来,其余的就让她们闹去。”
“是。”秋丝语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拓拔娇走过去,司礼官员走过来,曲膝行了一个拜礼,说道,“少主子,盖棺的时辰到了。”
“那就盖吧。”拓拔娇说道。负责超渡的和尚就开始负责盖棺的法事,然后又让属相与死者相克的人避开,又让拓拔娇这个唯一在场的后人行三跪九拜大礼。拓拔娇就听着“起、跪、起、拜、叩”之类的话跟着和尚围着棺椁转着拜,只差没整得晕头转向。终于,震天的悲凄铜锣声、喇嘛哭丧的哀嚎声突然响起,准备抬起棺盖盖棺了,然后一个和尚大吼一声,“哭!”堂下顿时哭成一片。
拓拔娇跪在那里,看着军士将沉重的棺盖抬起,听到堂下那片哭天盖地的哀嚎,眼泪珠子“倏”地滚落而出,她迅速地抹去,唯恐被人看到。两步站起来,冲上前去。这两个是养育她长大的至亲,要盖也要她自己来盖。扑上前去,压住正往棺材上合上的棺盖,叫道,“我自己来。”眼角突然瞄见棺材中少了一个人。“我姥姥呢?”拓拔娇见鬼似的惊声叫道。趴在棺材边,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怎么人就没了?转过身,杀人似的扫向堂中,“谁动了我姥姥?”
原本哭嚎震天的灵堂突然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张口结舌一脸惊吓地看着盯着拓拔娇。
拓拔娇厉声问道,“谁动了棺椁?我姥姥的遗体呢?”杀气从身上弥散开来,丧服因真气的外泄而膨胀鼓起,头发根根向后飞扬,犹如一位征战的地狱修罗。
所有的人被她的气势吓住了,趴在地上不敢看向她那要杀人的眼眸,一地的人跪趴在地上哆嗦成一团。
“影卫。”拓拔娇大喊一声。
从四面八方立即涌进三四十名身着黑衣紧身衣的蒙面人在拓拔娇的面前跪下,“属下等人在。”他们挤在那些文武大臣中间,可文武大臣都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文武大臣们看到这些人像幽灵一样突然从身边冒出来,有些胆小的身子都吓软了,胆大的也冷汗直冒。
“尊主哪去了?”拓拔娇冷声问道。逼人的杀气刮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回少主的话,尊主在昨夜子时离去了。”影卫中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离去?”拓拔娇挑眉,声音中透着疑惑。
“尊主并未死去,只是一时伤了心神,动用归元大法龟息调养。”

                  第二十二章
“没死?”拓拔娇怔住了,虎姑婆没有死?她突然笑了,有些痴傻地笑了,“虎姑婆没有死?”压在心里的巨石突然消失了,仿佛突然之间天空的阴壑都散开见到了青天明月。又想起云海琼天里的乱子,顿时隐去了笑意,只怕这会儿云海琼天里面出血光大事了。 她姥姥没有死,那么云海琼天里面的人起乱子的事情定然会引得虎姑婆大开杀戒清理门户。段十四偷东西的事情也逃不开虎姑婆的眼目,可段十四是母亲派来的人。一面母亲派人取这神秘的东西,另一面又有人拥护母亲继位,让人不往她们两母女争权争位上想都难。如果虎姑婆也这样认为了,那会怎么样?拓拔娇越想越心惊,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惨白。如果虎姑婆认为母亲在和她争位派人去对母亲怎么办?想到这里,她拔腿就往外面跑,她得保护她的母亲。冲出去没多远,又突然想起,自己是虎姑婆的嫡亲外孙女,娘亲也是姥姥的嫡亲女儿啊,自己和母亲斗,姥姥能帮谁?姥姥想立谁为继位者都还没定呢。如果自己派人过去,让姥姥认为是自己要跟母亲斗,那自己这不是往死路上撞是什么?以前她认为自己是姥姥的唯一血脉,尚还有些托大,可现在除了她还有玲珑儿、裴幻烟和风行止。想到这里,她又退了回去,心神不定地回到灵堂中,把影卫全部遣退,好好地操办丧事。这时候,她不能动,一切只能是静观其变。
她有条不絮地操办着丧事,专心致志地操办着丧事,表面上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人却被吓坏了。她觉得姥姥之前假死的事情是她故意为之的,那目的是什么?针对的又是谁?云海琼天里面的那帮人?她?还是母亲?母亲虽然不在云海琼天二十年,可里面仍有一大帮她曾经亲手培养起来的心腹,忠心耿耿地效忠着她。姥姥也一直睁只眼闭只眼地任之为之。可如今姥姥唱出这假死的戏又是为哪般?是想除非母亲的势力让她今后顺利继位吗?还是想以她逼母亲回来?她和母亲都是姥姥的心头肉,姥姥伤谁都不会伤她们两个,可是,为了云海琼天的未来,姥姥就必须在她们之间选个继位者,非继位者那一方的势力就一定会被剪除。一面是她的心腹亲信,一面是母亲的,姥姥要是选了母亲灭了她的心腹亲信毁了她多年的心血,那该怎么办?易地而想,如果姥姥毁了母亲的心血,母亲又该怎么办?
拓拔娇越想越不安,想要赶去把此事平息,但很多事情不是她能平息得了的。她不愿意争,她母亲不愿意争,下面那些人呢?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做,把自己置身事外,专心操办丧事。
忙到天黑,文武大臣散去一帮,留下一帮陪着她守灵。她坐在椅子上,盯着棺材想着自己的烦心事。屋子里传来淡淡的熟悉气息,她知道裴幻烟来了。或许可以说是她和玲珑儿一直没有走,她们一直在灵堂外面呆着。
玲珑儿走到拓拔娇的身边,一把抱住她,“好妹妹,人死不能复生,你得看开点,不能……”
拓拔娇瞪她一眼,挣了挣,没挣开。她没好气地问,“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裴幻烟走上前去,上了三柱香,扫了玲珑儿一眼,说道,“珑儿,不得胡闹,这是灵堂。”浅皱的眉,显露出微愠之色。
玲珑儿耸了耸肩,抿抿嘴,说道,“本来就是嘛,人死不能复生,不看开难不成还跟着去死啊。”
拓拔娇“霍”地一下子蹭了起来,怒眼瞪着玲珑儿就要发作。
玲珑儿打了个哆嗦,退后两步,跑过去上了三柱香,然后磕了三个响头,跪在那里说道,“楚老爷子啊,你睁开眼来看看你的乖孙女吧,自从你走了后,咱们的娇儿又不笑了,整天板着个脸像是人家欠了她八百万两银子没还一样,我也没有欠她银子啊,楚老爷子啊,好歹我也是她的结拜姐姐……”
“珑儿!”裴幻烟低声喝叱,风云不惊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愠怒之色,“此地岂是放肆之处!”
玲珑儿觉得委屈,“我没有啊。”看向拓拔娇,带着悲色的面容上透出一股彻骨的冰冷。她端正姿态,走到拓拔娇的身边轻声说道,“娇儿,我是真的担心你。”摆出这副样子,看起来倒真有当姐姐的样子。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拓拔娇轻哧一声,把头撇到一边,眼中却浮起一丝雾气。她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恼怒,不就是死了一个亲人吗?有什么值得伤心和不安的?同时也为裴幻烟和玲珑儿的担忧感到烦燥,扭头叫道,“滚!”她们的担心,只会显露出她的脆弱,她拓拔娇不需要!
“那你自己保重。”裴幻烟轻声说,她拉起玲珑儿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给你的那面令牌还是有效的,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随时找我讨还。”拖着还不想走的玲珑儿就走了。
“姐,你就忍心把娇儿一个人丢那里?”一出灵堂没走出多远,玲珑儿就大声叫嚷。
“你跟她是结义姐妹,难道你还不了结她?她那么好强的性子,怎么能在人前露出软弱之色?你要再留在那里,她能跟你动手拼命。”裴幻烟说到这里轻叹口气,“娇儿不是杀手,身上的杀气却比她这个杀手还重。”裴幻烟说到这里,脸色也很不好看,“珑儿,跟我回天冥禁地,我们马上回去。”平时轻轻淡淡的她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玲珑儿撅了撅嘴,“可我想在这里照片娇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娇儿,想照顾她和欺负她。看到娇儿现在的样子,她觉得难受。
裴幻烟说道,“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轻易倒下的不是拓拔娇。真正有危险的也不是拓拔娇,而是玲珑儿。
玲珑儿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看向裴幻烟,“姐姐,难道有事情发生?”
裴幻烟点点头,说,“你随我回去,我一一告诉你。”
玲珑儿带着满腹疑问回到天冥禁地,跟着裴幻烟进到她的香闺中。裴幻烟玲珑儿泡了一杯清茶,邀她在楼边坐下,缓缓说道,“你知道咱们的爹是谁吗?”
玲珑儿摇了摇头,嘟着嘴说,“娘不说,哥哥也不知道。姐姐,难道你知道?”她的眼睛一亮,放下茶,缠在裴幻烟的身上搂着她的脖子,“姐姐,你是不是现在就要告诉我?”
裴幻烟点点头,说,“天也城的老城主楚霸天是我们的亲爷爷,他的儿子楚玄飞就是我们的父亲。”
“啥?”玲珑儿张大了嘴巴,把嘴巴张成O字形,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我们的爹是楚霸天的儿子?那我和娇儿……”
“是表姐妹。”裴幻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姐也不愿意与你多说,你也不要去问娘。”她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姐姐今天要告诉你的是你手上的这半块玉玦。这玉玦和我被影盗段十四偷去的那块是一对,后来娘亲与爹爹定情的时候将它一分为二,各执一半。我入了天冥禁地,娘就把爹遗下的这块玉给给了我,娘那块做为生日礼物传给了你。影盗拿了我这半块块,定然会来取你手上的半块,相信影盗还不知道这半块玉在你的手上,所以我猜想他这会儿在去东海水晶宫的路上。我已经下了必杀令,勿必把他在半路上截杀了。”
“为什么?他不是娇儿的人吗?”玲珑儿皱着白玉似的小脸蛋儿,“楚老爷子死了,娇儿不开心,怎么姐姐也跟着……姐,你是不是因为他是咱们的爷爷也伤心啊?”
裴幻烟起身走到床前说道,“爷爷是个好人,可惜人有些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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