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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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入殓师-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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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容中心在袁锐出事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关门停业。中心里除了他谁都没那个能力帮遗体整容,文君的到来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她在那次袁锐出事后就辞去了殡仪馆的工作,毛遂自荐的来到袁锐的中心,而一直闲置在家的洪学斌也过来帮助袁锐打理中心,袁锐这才能空出手来忙眼前的烦心事。    从冒牌天师那里出来后,暂时无事的袁锐去了自己的中心。中心里一片热闹,走近了一问才知道,今天来了一位客人,正在筹备其父亲的遗体整容事宜,嫂子成了接待经理,两个人正攀谈着家长里短悲欢离合。见袁锐走了过来,嫂子介绍道:“这位就是中心的首席入殓师,袁锐。”    “你好。”袁锐伸出手礼貌的说道。那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袁锐,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李。”他的汉语发音很生疏。    嫂子接话道:“这位李先生的澳大利亚华侨,父亲年轻时漂洋过海去了国外,现在荣归故里,却在前几天因病去世,李先生的父亲希望子孙把他的遗体留在祖国,所以特意找到咱们。”    袁锐认真的听着,最后,他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李先生。“李先生,节哀。”    “谢谢,我父亲能仙逝在家乡,他很高兴,我也为他高兴,这次我来贵中心,是特意奔着袁先生来的,我听说袁先生有妙手回春的功夫。今日一见,袁先生真是年轻呀。”    “妙手回春不敢当,但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李先生满意的。”    “袁先生太客气了。”这位李先生一直注视着袁锐的墨镜,他认为袁锐戴着墨镜和他交谈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其实袁锐也看出李先生的意思,但他不能摘下墨镜,他不想吓着别人。袁锐借故离开后,李先生开口问道身边的嫂子。“袁先生经常带着墨镜吗?”    嫂子为难的搓了搓手说道:“不是的,他得了一种怪病,眼睛有问题。”    “哦,难怪他总是带着墨镜呢。那好,我们说定的事情就这么办吧,我先走了。”    “李先生慢走。”    送走李先生后,嫂子走到袁锐面前说道:“这位李先生很有来历,听说是跨国公司的老板,咱们可不能怠慢了。”    “嫂子你放心吧,我不会怠慢任何一位顾客的。”    嫂子点了点头,她有理由相信袁锐的话。    袁锐独自呆着自己的工作室内,文君忙完手上的工作走了进来。    “袁锐。”文君小声喊道。    “文君,坐。”袁锐放下手里的书籍后,客气的说道。    “上次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上次不怪你,我要是你也会那样做的,当时我也不理智。”    “我爸爸被内调了,说是平调,其实我知道,他被降级了。”文君低着头说道。    “没事的,你和你爸爸的关系不也因为这件事拉近了吗,也算因祸得福了。”    “在医院那次,你说我变成熟了,是真的吗?”    “是啊,现在的你比以前文静多了。”    “那……那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呢。”    “我……”袁锐犹豫了片刻。“都喜欢,我们是好朋友嘛。”    “我们仅仅是好朋友吗?”    “那还有什么?”    “还有我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    文君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袁锐被说的哑口无言,袁锐意识到文君不是成熟了,而是安静了,这两点有截然的不同。    “文君,爱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两个人彼此爱慕的结果,而你只是单方面的,我有金金已经足够了。”    “可杜金金现在是植物人,难道你想和一个植物人渡过一生吗?”    “那有什么不行吗?爱的誓言中不是有忠贞不渝的说法吗。”    “可爱的基础是两个鲜活的人。”    “够了,金金昏迷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袁锐,我不妒忌你心里有别人,甚至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杜金金,你说过爱是忠贞不渝的,我对你的爱就是这样的,如果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我可以等,哪怕是海枯石烂。”    “文君,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吗?你身边就有对你忠贞不渝的人,你为什么不考虑他们呢。像学斌就是这样的人。”    “你说过,爱是彼此爱慕的结果,你不能强迫我去喜欢别人,我的心只要这么大,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哐啷’一声,门外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袁锐下意识的走过去打开门,他看见洪学斌的背影正匆匆的向楼下跑去。袁锐回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执着固然是好的,但过分执着就是钻牛角尖,你在伤害自己的同时也在伤害别人。”    “难道你不执着吗?杜金金都已经变成那样了,你不是依旧守着她吗,现在你教训起我来了,你有这个资本吗?”文君激动的辩解着,她的话掷地有声,袁锐愣在一旁无言以对。    “起码,你也要给人证明的机会吧,学斌一直喜欢你,他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他人多好,他为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吗?”    “那我呢,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吗?你总是为别人着想,为什么不为我考虑呢,你把我当物品了吗?想给谁就给谁吗?”文君的语气带着哭腔,她强忍着泪水诉说她的心声。    袁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什么似乎都能被文君顶的哑口无言,文君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是很容易走极端的。袁锐不能再说了,他要让文君安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    “文君,我们的事以后再说,好吗?”    “又是以后,为什么我们的事总是要以后说呢?”    袁锐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文君缓缓的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袁锐,为什么我们一谈这件事就会生气呢,我听说你病了,其实我是来看你的眼睛的,但是我一见到你就不能控制自己,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我现在很心痛。”文君的头轻轻的靠在袁锐的肩膀上,她的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到袁锐的衣服上。袁锐想躲避,但他真的看出文君的痛心,她也许只是想靠在袁锐的肩膀上,得到些许安慰吧。    “袁锐。”    “恩?”    “我能看看你的眼睛吗?”    “如果你不怕被吓到的话,你可以看。”    文君坐直身体,替袁锐缓缓的摘下墨镜,袁锐苍白的眼睛还是让文君惊讶不已,文君捧着袁锐的脸,这张朝思暮想的面容近在咫尺却又远隔天涯。文君凑过脸轻轻的在袁锐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袁锐下意识的躲避,而文君盈满泪水的眼却让他的心又软了下来。他叹着气说道:“文君,你很漂亮,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知道。”文君终于哭了出来,她明白即便哪天结婚了,身边的新郎一定不是袁锐。    “你的眼睛很美,在你的眼中我看不见任何人,是凄凉的美。”文君缓缓说道。    “放手吧。”袁锐叹着气。    文君站起来,美目中多了一丝满足,泪水下隐藏一缕悲伤,她笑着,笑的很美,像满山的杜鹃花凄美哀伤。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第五十二章:祁连山上
    几日的等待终于等来山口美子的消息,山口美子告诉袁锐,他提供的资料最终查到两个结果。一,魂说最早出自祁连山宗正世家传世说中,宗正世家早在明朝就是赫赫有名的鬼宗门,以诡异悬说著称于世。阴阳法办,神鬼驱魔,无不精通。旷世名著传世说中提有魂说篇,具体记录不祥,但宗正世家传人尚在,依旧居于祁连山下。    二,相传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湘赣地区土匪横行,国家战乱民不聊生。而在众多土匪中,有一个名叫金兑的人横空出世,统一大小山头,形成割据一方的势力。此人不爱武装爱文墨,留下不是经典文字,其中便有魂说一本,后来不知为什么,此人从此消失,起作品也相继失传。    山口美子说的很详细,而她所指的这些都是旁门左道,所以在无神论的今天这些人与事都以杳无音信。    在网上一定是查不到这些东西的,为弄个明白袁锐决定北上祁连。他觉得宗正世家说更靠谱。眼下先忙完李先生的整容事宜。    跨国集团金茂实业原董事长李金茂先生的遗体,从中心医院的太平间直接运到袁锐的整容中心。李金茂的唯一嫡子李昌蓝也就是前两日袁锐碰见的那个李先生,跟着中心的灵车也来到整容中心。    袁锐摔众迎接,清一色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这是对逝者的尊敬,也是最后的送行。洪学斌熟练的把遗体推进中心的整容室,这里是袁锐的天堂,是他灵魂的所在。告别终究是不舍的难过的,可也是不可避免的。李金茂老先生的遗体安详如眠,只是病魔折磨的他消瘦如柴,腮塌眼陷。这种整容并不难,即便是文君也能轻松应付。而袁锐非要亲自上阵,他喜欢和遗体呆在一起,遗体让他安静,让他心安。    为使中心不至于总指望他一个人而生存,袁锐第一次允许别人观看他整容,这些人都是中心的员工,其中三个当初的小偷是袁锐重点培养的对象,袁锐认为他们的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原因不言而喻。    嫂子不敢面对遗体也就不在观摩的行列中,袁锐每动一刀或每画一笔都要讲的入木三分,各学科学习的必要和实践的重要,是当年外公亲授时传给他的宝贵财富,取之于人用之于人,发扬光大才是袁锐现在最想做的事。他不确定哪天自己会凭空消失或横死街头,这些自己的心得更不能烂在肚子里,当然,他真正的本领源于自己都说不清的那些异能,这些东西是别人永远都学不会的。    他所能给予的就是外公所说的遗体整容八字真言:坦然、安祥、如眠、原形。而他独有的遗体整容语言——聆听。之所以称之为独有可想而知。    一堂生动的整容课,在袁锐最后一句:人间真谛的寻求后,结束了。这也是他祁连山之行前最后的一句话。    袁锐出行的借口是散心,收拾好行装后急匆匆的踏上前往祁连山下的目的地。祁连山主要位于甘肃地界,袁锐的第一站便是甘肃的酒泉。    酒泉在中国很出名是著名的卫星发射中心,袁锐此行来到酒泉也是想通过这里的人脉寻找遗失的鬼宗门。    每个城市都有鱼蛇混杂的地方,酒泉也不例外,在酒泉市一个名叫上至的休闲娱乐中心,袁锐打听到鬼宗门的一些蛛丝马迹。虽然很少但很有价值。他得到的信息就是鬼宗门宗正世家最早盘踞在祁连山下一个叫托叶的地方。不过现在这个地方已经不存在了。第二天袁锐来到档案馆在甘肃古地址实录中找到了这个地方。这个位于祁连山东面的极不起眼的地方才是袁锐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汽车已经走到能行的尽头,接下来的路袁锐只能步行。在经过近6个小时的艰难跋涉后,前面的雪山云端中隐约的出现一处类似屋檐的影像,袁锐终于找到了这个古老的地方。    走进只有一个庭院的半山建筑,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在岁月风霜的无情洗礼下,这里留下历史的痕迹。    “有人吗?”袁锐推开尘封的大门。    接连几声询问无果后,袁锐自行来到庭院的中央建筑前,他轻叩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    “有人吗?”袁锐探进头,四下搜寻了一圈。    屋内空荡荡的,袁锐走了进去,正中央的位置立着一尊面貌狰狞的木雕,木雕前是一个方形的木凳。除此这外别无他物。巡视一圈后,袁锐失望的向门外走去。    “年轻人,为何造访?”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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