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女皇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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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女皇陈阿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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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我如何?阿母难道是说金屋藏娇之事吗?若是这个,阿母不提也罢。此事阿娇是万万不会同意。”阿娇一改平日对馆陶言听计从的态度,当即就冷脸下来,甩袖别过脸去。
  而馆陶公主面上已经微微显出怒气来:“阿娇,你怎生如此不懂事,难道你是一心想嫁给刘荣,可是那栗姬,栗姬,简直就是气死我了。她不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怕,虽然现在刘荣是太子,可是阿母有信心,让刘彻当上太子。到时候你要是嫁给她,便可母仪天下,成为皇后。”馆陶公主说的时候,语气还带着微微的兴奋之色,好似陈阿娇此时已经成为皇后,母仪天下似的。
  陈阿娇见馆陶公主如此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愚蠢。若是馆陶公主现在就知道陈阿娇将来被废,还被禁锢在她送给刘彻的长门冷宫之中,会是何感想呢?说到底馆陶公主也不是真为陈阿娇的幸福着想,她只是喜欢权势而已。
  “阿母,阿娇也不是一心想嫁给刘荣,阿娇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想法。只是可怜阿母你乃是痴傻之人,你怎么能相信王夫人之言。她本就是一个无信之人,说的话如何能信?”
  馆陶公主一惊,忙问道:“阿娇,你是不是在宫中听到了什么?如何这般说王夫人?她如何的不信?”
  陈阿娇忙叹气,领着馆陶公主走入假山伸出之中,见四下无人,她才道:“此事阿母也知晓,难道阿母忘了王夫人的出身吗?她入宫之前,不是已婚?听说与那金王孙还有一女,此事阿母不会不知吧。”
  “原来只是因这事啊,这事情本宫自然是知道的,那又如何?只要她现在一心一意的待陛下好便是。陛下都不介意,你我还有什么好介意的!”
  馆陶公主颇不以为然,还嬉笑继续说道:“再说那金王孙如何能和陛下相提并论,王夫人此番选择倒是情有可原!”
  陈阿娇一听,才发现这汉朝之风竟是比大唐还要开放,这种不离便奔的情况,竟然不会被法办。馆陶公主竟然还认为是正常,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就算在大唐,也是需要和离之后,才能嫁娶自由。
  而从史书上的记载,王夫人并未与金王孙和离,便入太子寝宫。
  “阿母,这事情自然是无事。人往高处走,无可厚非,只是阿母你试想一下,如今阿母你在高处。王夫人许诺与你,让我成为皇后,刘彘金屋藏娇。那么有朝一日,你助刘彘登上高位,那么她还能一直这样对待你。自古都是飞鸟尽,良弓藏。”
  陈阿娇顿了顿,便继续说道:“阿母我问你,你与金王孙以及王夫人在宫外的女儿,于她孰亲孰疏?”阿娇逼问馆陶公主。
  “这……”
  “论亲密关系,你自然是不及他们两个,一个是她的夫君,一个是她的骨血,阿母你又算什么?王夫人待她的夫君和骨血冷血至此,你难道还指望她以后登上高位。对你我从一而终吗?阿母到底是你痴傻,还是我太过聪明?”陈阿娇说完,便甩袖站出来。
  “更何况,我年长刘彘,如今年华尚好,若是有一天我如栗姬一般,人老珠黄之时,是否也如她一般,恩宠不在。到时候阳信公主也如阿母一般,寻一个美人送入宫中,到时候我将置于何地。若是我有子嗣,那么我的孩子,是否可以成为太子,即便成为太子,是不是也有人如阿母一样,让他也做不成天子!”陈阿娇言辞恳切,对馆陶公主晓以利害。
  馆陶公主沉默了,“阿娇,这,这倒是阿母的疏忽。王夫人确实是冷血之人,倒是我一时糊涂,此事还需阿母从长计议!”
  “阿母啊,今日我只是在宫中为了避嫌,故意淡化金屋藏娇之事,可是王夫人却已经给你告状。若是他日,阿娇真的嫁给了刘彘,那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天天要生活在告状之中,阿母,这就是你心疼阿娇?给阿娇我谋求的美满姻缘吗?”
  陈阿娇再次质问馆陶公主,而此时的馆陶公主再次沉默,她不敢抬头看陈阿娇。毕竟此事她没有陈阿娇看的明白。
  “再者阿母也知晓皇祖母是如何的能耐,是不是晚年也失宠?若不是有舅舅,她现在的近况又将如何?”陈阿娇顿了顿继续说道:“想吕后当政之时,戚夫人是如何的受宠,结果竟成人彘。阿母假如我成不了吕后,成为戚夫人,倒时候被人所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母为何一定要阿娇嫁入帝王家?”陈阿娇这一连串的提问,竟是让馆陶公主招架不住。
  “阿娇,容本宫好生想想!”
  “公主,王夫人来了!”
  此时馆陶公主的贴身侍女来报,陈阿娇朝着馆陶公主一笑:“阿母,你瞧,她人这么快就到了,她在宫里的眼线还真的不少。阿母以后可要注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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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娇见王夫人正朝这边走来,便提起襦裙,绕过假山,迎了上去。馆陶公主此时心里早对王夫人已经有少许的不满了。只是见她满脸笑容,也强压着怒气。这一次王夫人并未带刘彘前来,而是带了阳信公主刘娉前来。
  “刘娉见过姑母,姑母万福!”
  刘娉一副好修养的样子,而馆陶公主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嘴角抽抽的,略微了做出了一个手势,“起吧,都是自家人无需这么多的规矩。”
  而王夫人此时正等着陈阿娇给她行礼,发现陈阿娇好似没有瞧见她似的,一副漠然的表情。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便有些不满。又想到之前和馆陶公主有约,要将陈阿娇许给刘彘。身为刘彘生母,王夫人自然有她的利益打算。只是她最害怕就是陈阿娇傲慢无礼。而今她最害怕的事情,竟真的是发生了,陈阿娇竟然选择无视她。
  “阿娇,今日气色真好,如今已经也有十岁了,再过两年便能出嫁了。”
  王夫人说着便看向馆陶公主,自然是希望她接话。
  “是啊,过两年就要出嫁,阿娇也不小,都已经十岁了。我们大汉朝,女过十五不嫁,就要被罚款。虽说我公主府不缺钱,只是也不能将我们家阿娇留成老姑娘不是吗?倒是夫人好福气,刘娉都已经选好了婆家,不然本宫倒是和乐意与你接这么亲事,季须如今也有十五了,倒是与刘娉年纪相当,可惜刘娉已经许了平阳侯。”
  馆陶公主此时竟然只字不提金屋藏娇的事情,隐约还透露出陈阿娇要在这两年出嫁的事情,这下子可是急坏了王夫人。本来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一切都安好,却不料竟会出现变故。
  “其实不接这么亲事,我还有一子两女,倒是乐意给公主接亲。只是不知道公主你是否愿意?”王夫人说着,那一双眼睛变打量陈阿娇。
  “这个,阿娇就算了,她比你们家彘儿打那么多,我还有一个儿子,季须已经说好亲事了,到时候我回去和驸马商量一下,倒是乐意结交儿女亲家。”馆陶公主其实此时已经在暗中观察王夫人的变化。
  不管一个人伪装的多么的好,只要你注意观察这个人,你总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真实情绪。果然王夫人露出了不快的神色,她的眼神甚至还瞪了陈阿娇一眼,这就更加让馆陶公主坚定陈阿娇的说法是正确,这婚事还需从长计议了。可不能百忙一场,到时候落得给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想当年高祖刘邦定天下之后,诛杀功臣之事,虽然不让人言说,可是身为皇家公主馆陶如何不止?一直这么多年,她在这宫里生活,有些事情不言自明。馆陶公主在心里暗自庆幸,幸而有阿娇提醒了一下,没有被王夫人给蒙骗过去。
  “这,其实阿娇与彘儿也就差五岁而已,俗语有言,女大三抱金砖,而且彘儿很是喜欢阿娇,不如今日我再次就为彘儿求了这么婚事吧,若是要罚款,自是从我这里出便是。”
  馆陶公主一听,与陈阿娇对望了一下,便笑道:“夫人,这可如何使得。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阿娇,那性子娇惯的很,在家里也就是她父亲可以管教住她,我的话她都不听,这婚事我断然不能为她做主。阿娇你觉得如何?”
  陈阿娇凤目轻垂,淡若秋水,轻启朱唇,道:“自然是不允了,阿母阿娇如今已经十岁了,若是嫁与彘儿,年长她五岁,年轻的时候尚且还好,到了年老,怕也只能落得和夫人一样,年老色弛,恩宠不在了。”
  此话一出,很明显是得罪了王夫人,陈阿娇的话是夹着刺的。而王夫人的手紧紧地攥住,她抬头,便瞧见馆陶公主和陈阿娇两个人相视一笑,便觉得这母女两人有意戏耍她。
  “原是这样,那我就有一事不明了,为何那日彘儿说金屋藏娇之事,公主是那般的欢喜,还笑着说要将阿娇许配给我儿。为何今日出尔反尔?”王夫人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绕弯子,直接质问。
  这般一问,倒是让馆陶公主有些下不来台了,其实当初还是她向王夫人求嫁,王夫人才允的。如今她这般做,确实是有违当时的诺言,她便有些惭愧,竟不知道该如何说。
  “不过是一句戏言而已,夫人,阿母的话本来就是妇人之前随意说笑的而已。又不是舅父,君无戏言。再说金屋藏娇之事,也只是彘儿五岁幼童说出来的玩笑话罢了,如何能当真呢?权当是笑话听了便是。阿母,如今天色不早了,该是用饭的时间,要不,你还随我快些去皇祖母那里吧,她老人家怕是等着我们一起开饭吧。”
  陈阿娇就想快些离开这里,馆陶公主自然也不想留在这里。
  “阿娇小妹,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你很喜欢我弟弟,要嫁给他为妻吗?为何现在你去出尔反尔,你可不是五岁幼童,而且还是不止一次说过,这用作何解释?”
  果然刘娉等不及了,见她阿母被辱,便上前质问起陈阿娇。陈阿娇当即便回首一笑,那笑容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你说这个,自然是我扯谎,骗你玩的了。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呢?他又不是我弟弟。”陈阿娇转身便离去。
  而王夫人气的直跺脚,见陈阿娇和馆陶公主离去,便相当不满,指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便骂道:“刘嫖,陈阿娇你们母女二人如今这般辱我,他日我定要付出代价,我儿乃是太阳,岂是你等凡夫俗子配得上。刘娉我们走。”王夫人骂完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了。
  而陈阿娇和馆陶公主便从假山出来,原来刚才她们根本就没有走,而是悄悄的回来。
  “阿母如何,阿娇诚不欺你吧,王夫人可是好的盟友?阿母还需看清楚才是,这才多大的事情?”
  馆陶公主此时已经一脸的怒气。“好你个王夫人,在我面前玩心计,两面三刀的。竟比那栗姬还要可恶!”

  馆陶心计

  陈阿娇则是站立在馆陶公主的身旁,软语劝说道:“阿母何必如此生气,此番看透她也是一桩好事,免得让阿母劳苦一场,为她不惜与栗姬交恶。毕竟如此刘荣还是太子,阿母还需对栗姬客气一点才是。”
  “客气,本宫何时需看她们的脸色,即便是你舅舅在此,本宫也敢这般生气。一个栗姬,一个王夫人,都这般瞧不起本宫,老虎不发威,权当本宫是病猫。”馆陶公主震怒,当即便大甩长袖,称病回家了。
  馆陶公主在宫中染病的消息,到底还是让刘启知道。刘启对于一个同胞姐姐,素来是亲厚。因而便差了太医去瞧馆陶公主,太医回来复命,竟是瞧不出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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