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仙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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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仙姬- 第2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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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夜吟道:“能帮我们结束枯泽的性命就够了。”
  李玉暖沉默了。
  李夜吟的话确实没错,他们选择横戈,不正是因为他这个人暴虐狡猾又贪婪吗?
  唯有暴君能够结束乱世,仁义在这万物刍狗的时代,一钱不值!
  “但是想到黎民会因此再受战火之苦,我……有些难受。”李玉暖喃喃道。
  李夜吟道:“你不用自责,若是没有枯泽企图染指李唐的天地元气,天下也不会出现这些变故。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过是把已经乱掉的命运扶正。”
  “可是——”
  李夜吟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天道循环,生生不息。枯泽吞下李唐的气运,虽然助长了修为,却也造成了天道运转的干涩,天道想要继续顺畅地运转,就需要让数以万计的人死去,以此补充气运。所以,不论有没有我们的加入,战争和死亡都不可避免。事实上,因为我们选择了横戈,乱世反而会以更快的速度结束——虽然死去的人可能会比原本更多一些。”
  “……但是……”李玉暖还是有些迟疑。
  “我们既然选择了修罗道,不论前路如何艰难,都不该放弃。”
  正僵持间,凤清德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口中更吟诵道:
  “烛光可贵,因为黑暗环绕周围。但不论是义无反顾地投身黑暗,或是企图在黑暗中恪守最后的光明,都一样地危险。执着是美德,然而执着也是魔,执着的人只要一步差错,就可能被欲望引诱,堕入不可知的深渊……”
  李玉暖彻底愣住了。
  一贯嘴巴轻浮的凤清德居然会说出如此有内涵的话!
  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袖子下吊着龇牙咧嘴的麒麟且大红衣裳的边沿部分被咬得破烂不堪,李玉暖早就一把飞剑砍去斩妖除魔了。
  唯一还处乱不惊的是李夜吟。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凤君与我不过分开三个时辰,居然也要刮目相看了。”
  凤清德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讥讽,哼哼道:“别说得好像你才认识我一样。这段话是你我共同的朋友托我捎给你的。他让你们万事小心点,修真界最近不太平了,北域和冰原……都有一些势力在蠢蠢欲动。”
  共同的朋友?北域和冰原?
  李玉暖看向李夜吟,后者敷衍一笑,道:“修真界什么时候真正太平过?”
  凤清德心领神会,道:“也是。北域的八大家族一向不把中原联盟放在眼里。冰原的无头僧们更是出了名的我行我素。几千年都这么磕磕碰碰地过来了,这次想必也一样是有惊无险吧。”
  李夜吟道:“就算真有大风暴,坐镇联盟的渡劫期和化神期们也不会坐视不理。”
  凤清德附和地点了点头,又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对了,你们那边什么情况,他们打算什么时候正式讨伐天下?”
  李玉暖道:“义军那边不管是舆论还是人员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天降陨石的所谓天意。麒麟的话……义军那边倒是想借用,不过我没答应。它还小,若是因为一时的炫耀引来隐居凡尘的老魔们注意,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凤清德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引陨石的日子定下后同我说一声,我好助你们一臂之力。”
  “多谢。”李玉暖道。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第246章 所谓男人

  残留在瓦片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落个不停,细竹帘后,春光正旖旎。
  “元帅已经决定起事了?”长宁公主柔软地说着,只穿薄纱衣的她紧紧地依偎在男人强壮的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横戈一边意犹未尽地挑弄着她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道:“如今天下混乱民心不稳,我为什么就不能登高一呼,天下响应呢?”
  长宁闻言,螓首紧贴着男人的肩膀,柔情似水道:“可是曲家和柳家那边……对我的身份还是将信将疑……我担心日后……他们……”
  横戈毫不在意地说道:“他们从来就没真心地尊重过我,也没把你当做公主。”
  “那元帅为何还——”
  横戈笑道:“因为他们只能依靠我。他们已经没落了。”
  “没、落、了?”长宁有些错愕。
  横戈耐心地解释道:“他们是百年名门,李唐的中流砥柱,大贵族。可惜拓跋皇帝南下灭唐时,他们也死伤得最为惨重,男丁几乎全部死光,庄园田地也大部分都被鲜卑贵族抢走。如今的他们也就挂了个贵族的名头,衣食起居全靠旧日部属们供奉。但是供养并不是无限度的,如果他们安于现状,渴望复兴的旧部们也会慢慢离心离德,最终弃他们而去。所以他们赞同我的计划,就像他们明知你不是长宁公主却依旧向你跪拜那样。”
  “原来如此。”长宁意兴阑珊地说着,涂了蔻红的指甲掐进掌心,“难怪柳家那个女人,自己是舞姬出身,也敢对我冷淡。敢情他们一直都把我当猴耍呢!”
  她这不愉快的小模样落入横戈眼中,惹来男人一阵爱怜。
  “瞧你这嘴巴翘得,都能挂几个油壶了。”他沉溺的说着,手指捏起她的脸庞,强行拉起一个笑容:
  “即使他们面上跪拜心里笑话,你都要记住,你是长宁公主,是南唐仅存的尊贵血脉!”
  “可是我根本不是真正的长宁公主,真正的公主早就死了!”长宁嘟囔抱怨道。
  横戈道:“我说是,你就是!谁敢说你不是!曲家和柳家这些没卵蛋的东西,也就敢在床上操练女人的时候编排你我的不是!”
  “真的?”女人破涕为笑道。
  横戈脱口而出道:“难道我会骗你?”
  长宁沉默了,她的眼中分明写满了怀疑。
  她一声不吭地把压在横戈身下的纱缎拉出,下榻,走到窗棂前,取了个金搔头,逗弄心爱的葵花鹦鹉。
  “小葵啊小葵,你说为什么每个男人都那么坏心眼,最喜欢骗女人呢?”
  横戈见状,也翻身下床,走到她身后,亲昵地搂住纤腰,哄骗道:“怎么,又有哪个碎嘴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唯独对你是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长宁生硬地重复道。
  横戈哄道:“别使小性子了,还不好?”
  可惜长宁根本不懂见好就收,虽然和真正的名门闺女同处一室时常自惭形秽,但经过这些年的娇生惯养,性情早和公主一般无二。
  “我使小性子?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她转过头,劈头盖脸地骂道,“我知道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我也无所谓你把对我的甜言蜜语再对别的女人说。可是——你这样对我,真的可以吗?”
  “我怎么对不起你了?”横戈不耐烦地问道。
  作为一个有心搏击长空的男人,再美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只是可有可无的玩物。若不是长宁公主的身份不同寻常,单这份无理取闹,他早就一个巴掌上去了。
  并不知横戈此刻距离爆发只有一线之遥的长宁,哭哭啼啼道:“你说!你对那个李玉暖是不是动了真感情!我就知道李玉暖是个狐狸精!干净的女人会和两个男人住一起吗!”
  “你想多了。李仙子是修道人,无意人间情爱。和她同行的两个,一个是她表哥,一个是她师兄,彼此之间只是兄妹之情!”横戈尽可能耐着性子解释道。
  “兄妹之情?你这是自欺欺人还是……但凡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简单!至少那两个男的对她是有那种意思的!”
  长宁悲愤地说着,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我真心爱你,挖心挖肺地对你好,你却喜欢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女!她都敢和两个男人同出同进了,你还相信她玉洁冰清?!她对你好,因为你有真龙气,能帮她精进修为!你倒好,忠言逆耳你不听,专吃裹了糖的——”
  “住口!”横戈怒了,他知道长宁善妒,但没想到居然小心眼到了这般地步。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这下子彻底捅了马蜂窝。
  长宁闻言,柳眉倒竖,骂道:“我就是无理取闹无知无耻,比不上你的李仙子,左右逢源朝三暮四还冰清玉洁不染凡尘!可把无理取闹无知无耻的我捧上公主位置的,是你!会守在你的床头对你嘘寒问暖温柔贴心的,是我!你的李仙子就只会对你摆出一副三贞九烈的圣女面孔,背着你还不知道干些什么不堪入目的污秽事情!师兄?表哥?床上的情哥哥吧!”
  “闭嘴!”
  横戈被她的话气得怒火攻心,暴力地掰过她的肩膀,一记耳光打在她又愚蠢又贪婪的脸上!。
  啪!
  长宁莫名挨了一记耳光,难免跌倒在地,青丝凌乱,本就委屈的心越发地苦涩,她捂着半边脸颊抬起头,狰狞如泼妇的骂道: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就为了个来历不明的贱女人!你居然打我!”
  “为什么不能打?!我能把你捧上公主的位置,自然把你拉下去,扔回泥地里!记住自己的身份!就算插满了凤凰毛,山鸡还是山鸡,变不成凤凰!”
  横戈毫不留情地说着,快步走到屏风前,扯下外袍,便要离开。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长宁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大错事。
  她顾不得脸颊的肿痛,连滚带爬地追上,紧抱着横戈的腿,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该嫉妒,我不该辱骂李仙子!我知道错了!”
  “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反问同时,横戈又用力抽了一下,想把被抱紧的右腿拔出。
  意识到哀求不起效的长宁,如蛇般把胸部贴到横戈的腿肚上,脸颊露骨地磨蹭着大腿内侧,泪眼婆娑道:“……原谅我吧,我只是太爱你了,眼睛里容不得半颗砂子……”
  “容不得沙子?”横戈反问道。
  “你不要误会,我……我已经再试着改变自己了……你将来会做皇帝,你注定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我只是你的三千弱水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瓢,我必须会学会大度……学会和别人分享你……求你爱我,求你不要把我扔在一边……我真的好爱好爱你,爱得不能自控……”
  长宁谄媚地哀求着,泪水涟涟。
  “我的公主身份是你赐予的,不管人前怎么高贵傲慢,在你面前,我都只是个女人,一个最卑微最低贱的奴隶……求求你,不要……无视我……我再也不敢说李仙子的坏话,我也不会再干涉你喜欢她,我……我根本没资格要求你不喜欢她……我是你的女奴,女奴怎么能对男主人指手画脚呢?”
  “真的?”
  听出横戈有松动的意思,长宁破涕为笑道:“当然是真的,我的主人,只要能让你原谅,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杀了我,我也愿意。”
  “那你……”横戈看了眼已经发亮的天空,沉吟少许,最终悠悠道,“天色还早,再睡一会吧。”
  长宁闻言,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紧黏着横戈,道:“元帅,我……”
  “我还有事。”横戈干脆地说着,分开珠帘,快步离开。
  看着摇曳不止的珠串,长宁心头可谓是愤怒狂烧,偏偏葵花鹦鹉不知分寸,这时候还学舌地叫唤道:“元帅!元帅!”
  “闭嘴,你这蠢货!”
  怒骂着,女人随手将一柄玉如意砸了过去,吓得鹦鹉一阵乱飞,鸟毛狂落。
  看着鹦鹉戴着脚链上蹿下跳的模样,长宁突然一阵悲从中来,她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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