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水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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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水精灵-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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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也不认识。”她气得快额暴青筋,这没风度的死种马。

“啧啧,我亲爱的精灵又迷路了。看来又该是我出场带路的时候。”他的手指跟着他的话一路勇往直前探向她的领口,她立即明白所谓的“带路”意欲为何。

“住手。”她气得小脸发红,偏偏自己又挣脱不掉。“我不想失身给一个花花公子。”她说得正气凛然,尹律枫却听得仰头大笑。

“太遗憾了,你天生注定要失身给我这个花花公子。”否则也不会追了他十年。

“谁说的?”他的自大气乱了她的理智。“我的真命天子是萨德纳罗,根本不是你!”对,千万别输在他的魔指之下,要记得自己还是别人的未婚妻,她给自己打气。

“啊,萨德纳罗,你的另一个未婚夫。”他笑得阴冷,玩笑之心全收了起来。“你倒提醒了我应该及时把握住良辰美景,趁你那该死的番王还没出现前先搞定我的‘名分’!”他边说边压低身体,原本只是戏弄的手指也不客气地伸入她的中衣内,隔着薄薄的肚兜挑弄她胸前的突起,强迫她加入他所编织出来的感官世界。

钱雅筑拚命的咬紧牙根,以对抗自己敏锐的感官。她才不会服输,她曾经输得什么都不剩,甚至连自尊也一并失去。这一次,她要决定自己的未来,即使她的身体正以要命的速度背叛她的意志也一样。

但尹律枫却不允许她这么做。

他猛烈的覆上她的唇,并在她尚未能从惊讶中回复的当时,一举攻入她的口腔之中。他用最热烈的方式卷滚舌浪,彻底冲刷她坚定的堤防,攻得她摇摇欲坠。

她想逃避,然而恍若盘石的巨掌却坚决的握住她的下颚,要她承认自己的欲望。

她试着强迫自己不去反应他的索吻,试着让自己渐渐滚烫的身子冷却下来,但自身体深处泉涌的热潮却教她不由自主拱起身体回应他的爱抚。

她好气自己,气自己的无能,更气激起她情潮的尹律枫。

“筑儿……”他喃喃的低吟着她的小名,强迫她和他一起重回记忆之谷。“为什么要抗拒自己的感觉?你知道你的身体好热吗……”冰冷的大手忽地移至她光滑平坦的腹部,从肚兜下方一路抚去,直至覆住她的丰胸。她立刻感到一阵燥熬,仿佛一盆火烧在她胸口,熊熊的教人无法忽视。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他轻轻的搓揉手中的蓓蕾,它们立即变得又挺又硬,而她胸口那把火也愈烧愈旺。

“我从未曾忘过你的感觉,”他轻啮她的耳垂,懒懒地将热气送进她的耳内,让她瘫痪个彻底。“我猜你也不曾。”接着他又技巧性的褪下她的肚兜,捧住她的粉臀与他的下身接触。

她吓了一跳,却无法抗拒愈趋炽热的欲火。该死!她是怎么回事?居然会控制不了自个儿的身体。

“回答我吧,筑儿。”他右手解开她的腰带,左手仍支住她的臀,不让他的灼热离开,硬要她正视她自己的热情。

钱雅筑十分清楚正隔着中衣抵着她下身的突起是怎么回事。拜过去疯狂追逐之赐,她也知道男人发起情来有多么吓人。但她从没想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身体滚烫得仿佛正在燃烧,从身体深处源源流出的情潮亦浸透了衣裳,尤其是她的心口,不但没有随着缓缓注入的空气冷却,反而在尹律枫挑逗的魔指之下转成嫣红。瞬间,她觉得羞愧,她对不起对她一往情深的萨德纳罗,更对不起自己的承诺。

“你的心口好热,仿佛有一把火正在燃烧。”他得意的微笑,很高兴他仍能挑起她的感官,她的感情。

“那是欲火。”她回答得武断,恨不得撕下他那张自信的脸。她死也不会让他知道她仍然爱他。

“是吗?”他收敛起笑脸,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愤怒。这只是欲火,而无关感情?他的精灵变得太多,多到他无法承受。

“那么让我看看,你这把欲火能烧多旺。”他愤怒的覆上她的嘴,不想再从她的小嘴中听到更多伤害彼此的话。

过去的小女孩已经变了,变得更懂得伤人,同时也变得更妩媚。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双峰,发现它们比他记忆中成熟许多,握在手中的感觉饱满而坚实,嫩粉色的乳尖像是小蜜桃似的向他招手,他毫不犹豫的趋前,摆动着灵活的舌尖掬取其芳香,钱雅筑颤抖了一下,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全然复苏。

但这接触对已整整两年没碰女人的尹律枫而言却是不够的。他发觉自己就如同食毒者,中了身下女人的毒,只想探撷她的毒素,麻痹过一辈子。或许,这也是他多年不断逃避的原因。

一个热爱自由的人最怕染上毒瘾,而一朵娇艳的婴罂花则需要吞噬嗜毒者以维持她的艳丽——如同他美丽的精灵。

他轻轻剥下她的衣服,如同花瓣般细致的身躯正为他开放。他不想吓坏她,她游移的眼神和害怕的神情在在说明了她的恐惧。

钱雅筑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来自胸口和身下的感觉,那是一种包含了身与心的双重感情,沉重得教她想哭。

他却误会她是因为怕痛而哭泣,连忙弯身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我会很小心,你不必怕。”

笨男人,她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为何他们俩的思想总是搭不上边,两年前如此,两年后仍然相同。

但她还是输了,输给自己的感觉。

她气愤得想大叫,最后还是选择臣服于自己的感情,随着降下的男体一起越过边际,穿越疼痛,共赴情欲的殿堂……

“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倚在窗口的钱雅筑丢下淡淡一句,头也不回的凝视着窗外一片漆黑,柔美的背影美得就像梦幻。

“为什么?”仍赤裸着上半身的尹律枫眯起眼睛打量她的背影,太过纤柔的身体却写满坚定的拒绝。

“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肯走是因为那该死的番王。”一想起那张过分逸秀的脸他就有气,番人的长相不是都该黝黑凶悍吗?怎么那番王硬是不同。

“他叫萨德纳罗,是个明君,不是什么该死的番王。”她的口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她虽不爱他,但也容不得人污蔑他。

“我管他什么锣,只要别来跟我抢你就行。”他赌气的表情就像玩具必须分人一半的小男孩一样,既不甘心亦看不出成熟。

“为什么?”她转过身回望他,反将问题丢给他。“为什么你突然间变得这么在乎我?两年前你不在乎,两年后更不应该在乎。”她平静的询问,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两年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忘怀。

他不在乎她?这真是笑话。他当然在乎她,在乎到令自己害怕,所以才会选择逃开。只是他有勇气诚实面对她吗?过去太过于宠溺她的结果是造成她的不知节制。如今她长大了,要的比以前更多,不但要他照顾她的人,更要他坦白自己的灵魂。

坦白自己的灵魂……这太陌生了。他向来习惯握有主动权,不想被人逼迫坦白心事,尤其是筑儿。

他知道这是一种很傻、很莫名其妙的情结,但他却摆脱不了,或许再过一阵子吧,到那时他就能整理出头绪来。

“我关心你。”这是他目前想到最贴切的形容词,却教钱雅筑一阵失望。

关心?是啊,只是关心,从来就不是爱。

他关心她、疼她、宠她甚至要她,却从不爱她。但她要的只是爱而非关心。难道他不知道只关心她而不爱她,对她而言才是最残忍的事?她在期待什么呢?算了吧。

她再次转身背对他并苦笑,笑自己的痴,亦笑自己的傻。“谢谢你的关心,你可以看得出来我日子过得很好,萨德纳罗很宠我。”

言下之意就是请他滚蛋啰。

他气得想攫住她摇醒她,让她知道他才是最爱她的人。但或许是她过于平静的语气太挑动人心,他发现自己无法发脾气,只能选择和她理智地讨论。

这是一种崭新的经验,过去他们两人从不曾站在对等的位置上谈话过。他总是训人的一方,而她永远站在调皮做错事挨训的位置,从来就不曾像成熟的大人般对谈。

他惊愕的发现到这个事实,并察觉到自己过去并不公平。他享受她的崇拜,却老是打断她的辩解,因为他早已对她的所有行为下定论,并将一切过失都算在她头上,但她都忍耐下来了,只因为她爱他。

如今,那位捉住他衣袖要他看她的女孩可还存在?还是纯粹只是一个飘忽的影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赢回她的爱,但他必须试试看,绝不能不战而败。

目前,他只能和她讲道理,因为过去那位他说什么一律点头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钱雅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大人,再也不能恣意驾驭她的灵魂。

“他过去宠你是因为他视你为妃,把你当作未来的妻子,但现在呢?现在你的身份是逃犯,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宠你、爱你吗?”

他的一番话问得她哑口无言。

的确,过去萨德纳罗宠她、爱她皆是因为他早已将她视为大理国的王妃。如今她不但背叛了他的信任,还进一步跟别的男人跑了,即使他有天大的度量也不可能原谅她。

该死!这一团混乱究竟该怪谁呢?要不是自己的意志过于薄弱,也不会发生这些事。如今,她再也不能待在大理了,天下之大,竟没她容身之地。

忽地,她想起远在京城的爹娘。他们一定很担心她,而且一定还在到处找她。她爹虽势利,也一直唠叨他是遭天谴才会生她,其实还是很爱她的。

但她有勇气回去吗?回京城去面对满城的风雨,和不断攻击的流言?过去她因为痴爱而选择忽略足以淹没她的批评,如今却不能不考虑这些流言是否会对她的家人造成伤害。她已经任性够了,该是长大的时候。

“跟我回去吧,雅筑,让我们重新开始。”他下床走向她,将她的身体扳正凝视她的眼睛。“过去我们谁也不曾真正认识过对方。我们虽然认识了一辈子,却从未互相了解,你不认为这很可笑吗?”

是很可笑,但这要怪谁呢?过去每当她要他停下来听她说话的时候,他只会拍拍她的头叫她别吵,只会不耐烦的叫她闪一边去,不要妨碍他追别的女人。她从来就是个笑话,不但全京城的人笑她,就连他自己也是,如今却告诉她他们彼此认识不够,并要求重新开始。

她多么想相信他,并一辈子沉醉在他的怀里,但她不敢。他的冰冷话语至今犹在耳际——我不曾爱过你。这句教她心碎的回答未曾离开过她的记忆,而且可能永远存在。

他话是说的很动听,眼神也的确诚恳,但她不会上当,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鬼话。

他是个花花公子,千万不要忘记这一点。她提醒自己,强迫自己拒绝他的提议。

“我没兴趣和你重新开始,我已经长大,懂得分辨迷恋和爱情的不同。”她尽可能说得冷然,表情亦冷静得像冬季覆盖于大地的雪。

“哦?”她的冰冷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更辗过他的自尊。“那么麻烦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上床?”他可不是瞎子,她热情的反应至今还留在他的体内,让他意犹未尽。

他的问话教她脸红,这该杀的登徒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分明是欺人太甚。

“那是欲望。”说这话的同时她的双手亦抚上他的裸胸,轻佻的语气使他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你知道我一向对你的性能力感到好奇,而且你又这么卖力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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