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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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悍妇-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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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但又可以算是,所以呢……”说是欺负,可又好像是她自找的,却又像是……这到底要怎么说才好?

不能说多也不能说少,该如何拿捏才好?

“我有不少时间可以听你慢慢地说,你慢慢地想吧。”他好整以暇地睐著她。

她瞅著他,心想:看样子他真的有不少时间可以同她耗,倘若她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他肯定会赖著不走……

第五章

天色渐暗,已是掌灯时分,几道人影自大街跑进辜府,一路往後院狂奔,不一会儿便听见後院里传来恼怒的暴暍声。

“你说什么?!”

“少爷……”

下人们话不多说,双膝跪地,立即求饶。

“为何等到这时候才回报?”辜在渊重击由黑桧木制成的案桌,怒目瞪向跪著的下人。

“少爷,因为咱们以往都是这时候回报的,所以……”

“住口!你们到底有没有脑袋?”辜在渊气得额爆青筋,“此事非比寻常,难道你们不会分辨吗?真是一群饭桶!”

“少爷……”

一干人噤若寒蝉。

“滚!”他恼火得踹翻了一旁的椅子。“全都给我滚出去!”

闻言,那些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乌烟瘴气的後院花厅,就怕再不走,待会儿就没机会可走了。

“混帐东西!”他止不住地咆哮著。

可恶!秦沃雪居然光明正大地偷汉子,甚至还带著男人回家……她到底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要她乖乖地回头求他,有这么困难吗?

知道她是个硬骨头,根本不可能回头求他,他却想用当年她爹对付他的方式对付她,孰知她压根儿不为所动……可不是?她是个才女哪,风流放肆得很,一身傲骨,岂会为了五斗米折腰?

她毕竟不若他一身铜臭,手下有好几家商行的人得养……她爹捉准了他的弱点,藉著自个儿是个官,将他整得可狼狈了!这两年来他可说是苟延残喘,是凭著一口气才撑下来的。

这些事……她应该都知道吧?

他是她爹,她岂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然而,她为何能在他面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难道是他误会她了?倘若真是他误会她了,现下在她府上的男子又是谁?

一个已出阁的女子,岂能随便带著男人回家?

她安的是什么心?她到底要怎么整治他?想报复的人明明是他,为何受伤的人却是他?

那个男人是谁?她为何要带他回府?

辜在渊缓步走回案前,向来犀利的目光此时却有些涣散……他是不是该去秦府走一趟?

明明是要逼她回来的,为何事态却变成他得去秦府找她?

他可以不用在意的,但是……他却不能勉强自己不去在意。

当年,他都能不向秦裕德低头,为何他现下非得要对她低头?究竟是因为自个儿丢不起脸,还是因为……原因,他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

他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却未曾厌恶过她,他只是无法忍受她不羁的举止……倘若他真的可以弃她於不顾,他就不会答应娶她,就不会身不由己地把心都悬在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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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千呼万唤始出来。”

“万里归心对月明。”秦沃雪笑得醉眼微眯,大口呷酒,又道:“咱们这回不吟对句,咱们来接句,我吟上句,你接下句。”

“不如让我吟上句,你接下句。”萧侯献也笑眯了眼,带著几分醉意。

“成!”

“身无彩凤双飞翼。”

“心有灵犀一点通。”她想也不想地道。

萧侯献颇为赞赏地睇她一眼,再道:“还君明珠双泪垂。”

“恨不相逢未嫁时。”

“了得!”

“简单!我告诉你,你难不了我。”

秦沃雪咯咯笑著,又斟了杯酒,压根儿没发觉外头来了不速之客。

辜在渊像是恶鬼般,一声不响地踏进秦府大厅,微饮阴惊的眸子瞪向正在吟诗作对的男女,

他们是在互诉衷情不成?

好一句恨不相逢未嫁时,好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不热情哪!

他恼火地往门板上一踹,发出刺耳巨响,教正坐在桌旁饮酒作乐的男女霎时回神,双双回眸睇著他。

“你来作啥?”她微醺地瞪著他。

哎哟!今儿个吹的到底是什么风?不但将萧大哥给吹来了,就连他也不小心地一并吹上门来。

“我来接你。”他沉声道,双眸直锁著她的绋红脸蛋。

她居然醉了……她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然而大厅里怎会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倘若她真是醉了,眼前这男人要对她……她岂不是插翅也难飞?

“啐!你说要来接我,那是好几天前的事了,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直到今儿个才想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啐道,挥了挥手。“回去吧!这儿便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去,你请回吧!”

啐,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想带她走,就先整她一顿,发觉整不了她,所以逼不得已来向她低头了?

别傻了!谁说他来了,她便得跟著他一道走?他把她瞧扁了,她不吃这一套,她才不跟他走。

当初执意要嫁给他是她蠢、是她笨,现下她清醒多了,想跟他老死不相往来,让彼此都可以清静清静,难道这也不成?

“你忘记你已经出阁了?”他隐忍怒气,将目光缓缓地栘向她身旁的男人。

这男人究竟是谁?他知道她向来不拘小节,然而会干出这般惊世骇俗之事,也得瞧对方是谁……她跟他肯定是旧识。

只是,是什么样的旧识可以让她如此自在、快活?

“我出阁了又怎么样?我不都说了要休夫吗?”他的脑袋是坏了不成?到底要她说几遍呀?

“休夫?”萧侯献不解地睇向她,“沃雪,这是怎么…回事?”

“呃……”她不禁咬了咬唇。

都怪他,害她一时口快,该说不该说的全说了……她还没同萧大哥提起休夫之事哩,他要是问起岂不麻烦?

“这儿有你说话的余地吗?”见她难以启齿的心虚模样,辜在渊不由得微恼地暴吼。

她以为她要休夫便能休夫吗?大宋律法是由著她一张嘴便能改变的?她还没休夫,他还是她的丈夫,她至少要尊重他一些,是不?

当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当他死了不成!

“你居然这样跟他说话……”莽夫!就说了他是莽夫,眼睛长得那么大,不只奇Qisuu。сom书是用来看银两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差点被他气死!

“我管他到底是谁,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他明知道你已经出阁,竟然还待在这里,成何体统!”他怒不可遏地吼著。

这男人都跑到他跟前,当著他的面同他的妻子调情,难不成还要他招呼他吗?

要不要他乾脆将她送到这家伙府上?

一你在胡说什么?他是我的义兄,他是我爹的学生,他是当今的西府知院哩!”她赶紧警告他,要他别再口无遮拦。

官?他蓦地挑起眉,满脸嫌恶。

“狗官。”他啐了一口。

秦裕德的学生?

难不成他就是当年秦裕德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你在胡说什么?”她吓得直跳脚,立即冲过去捂住他的嘴。

西府知院哪!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头一句萧大哥还能当成玩笑话,第二句话,连她都不知道萧大哥会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同他计较。他真是古怪得紧,民不与官斗,这道理他会不懂吗?

“萧大哥,不要理他,他喝醉了。”她回眸笑得很苦涩。

“不打紧,我没放在心上,”萧侯献倒不以为意,还自斟了杯酒,…口饮尽,兴致盎然地睇著他们两人,心里渐渐有了谱。

“真是对不住,我先带他到里头休息,你若是累了同管事说一声便可,我已经替你备好一间上房了。”她呵呵笑著,然而捂在他嘴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减少。

“你不用招呼我了,毕竟……”他顿了顿,有点挑衅地睇向自他身旁走过的辜在渊。“这儿我熟得很。”

“那我就不陪你了,你早点歇息吧。”她轻笑著,然而一回头便怒瞪著横眉竖目的辜在渊。

这混蛋,非在这当头找她麻烦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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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醉了?”

一进到秦沃雪的闺房,辜在渊便放声怒吼,就怕前院的萧侯献听不见。

“你这个混蛋,我都说了他是西府知院,你还在他眼前撒野,你是活腻了下成?”

“是官又如何?现下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窝在你这儿,还同你一起把酒吟诗,他到底知不知耻?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你已经嫁作人妇,他这般腧炬,我是可以上宫府告他的!”

辜在渊火大地吼著,瞠大的眼眸彷若要喷出火焰。

“你要怎么告他?”他是什么时候变笨的?“他是官耶,你没事告他作啥?再说,他是我的义兄耶!”

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告官很好玩吗?他以为他富甲一方就可以拿金山银山砸死一个西府知院吗?他太天真了!

“他是官,我就告不得吗?”他皆目欲裂地瞪著她,如小蛇般的青筋在他的额际跳动。“他是你义兄,我就得给你面子吗?他都要让我绿云罩顶了,我为何要放

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和她谈笑风生?要他眼睁睁地瞧著他爬上她的床,而他还得极开心地在一旁伺候著?

“你在胡说什么?谁让你绿云罩顶了?我都说了,他是……”

她话还没说完,随即教他狠狠地搂进怀里,吓得她瞪大了眼,不知是要扯开他,还是抱住他……

可……总不能放任他继续搂著她吧?

虽说让他搂著还挺舒服的,她一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可……今非昔比,现下他怎能再这般放肆地搂著她?

况且,他方才还胡乱骂人哩!

“你不是说我让你绿云罩顶?那你作啥搂著我?”她没好气地问。

可恶!搂得这么紧,她快不能呼吸了。

“你真的偷汉子了?”他突地扣紧她的双臂,在两人之间隔出些许空间。

她蓦地眯紧水眸,直想抬脚痛踹他几下,梢缓突如其来的心痛。“干你屁事啊!”

混蛋!莽夫就是莽夫,说起话来毫不修饰,非要说得这么难听,他才爽快不成?

倘若她真与萧大哥有染也不关他的事啊!更何况她并没有这么做,他凭什么凶她?

开口闭口都是偷汉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没有背叛我。”他突地说道。

秦沃雪傻眼地睐著他……

现下又是怎么著?

先是说她偷汉于,现下又说她没有背叛他,什么事都由著他说了算……他以为他就是王法吗?可以由著他阴晴不定的心情宣判她的罪行?她偏是不依他!

“我有。”

“你没有。”他说得斩钉截铁。“依你的性子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再怎么豪放不羁,可女子的清白之於你还是很重要的。”

可恶,他就将她摸得这么透彻?

那怎么成?现下的他教她猜不出心思,可他对她似乎了若指掌……

“那可不一定。”她偏要逆向操刀,就算他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绝不承认。“毕竟我和萧大哥是旧识,而且他待我相当好,我会委身於他也是天经地义:再者我也说过了,男婚女嫁互不相干,你无权管我怎么做!”

怎样,气死他了吧?

管什么清白不清白,她现下有一肚子气,倘若可以气气他,就算被误会她也觉得值得。

辜在渊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森冷的笑,额际青筋抖颤。“你不会这么做,那个男人也不可能这么做,毕竟他是个官,绝对不会和一个已出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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