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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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凤-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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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长天放肆她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曾经在水里面要过你?何况这儿还铺了波斯来的毯子,过来,把衣服脱了,我好久没有要你了。”

小红点点头,大方地当着韩凤舞的面一件件脱去衣衫,最后不着寸缕地走到应长天面前,娇滴滴地间:“大人,您要小红怎么伺候您?”

“过来。”应长天对着她伸出双手。

小红依言走过去,投入应长天怀中。应长天猛然堵住她的唇,重重地亲吻她红艳的樱唇。

久久,他才喘息着松开小红,小红随即主动亲着他光裸精壮的身躯,从那结实毫无赘肉的胸膛、迷人的腰间一路往下,将应长天的硬挺纳入自己口中,竭尽心力想满足他。

应长天闭着眼睛,原本冷漠铁青的俊脸慢慢浮现一抹混杂着情欲的激动。他的手胡乱地抚着女子光滑的背,将她整个头压向自己,让自己能更完全融入她的挑逗和灼热中。

韩凤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好象被千万枝箭射中一样,有好多个箭孔,每一个箭孔都鲜血淋漓,痛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停止、停止!不要再做了,不要再做了!

韩凤舞大吼着,但事实上她甚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张着嘴巴,怔楞地看着应长天继续和那个叫小红的女子缠绵。

她看着应长天因承受不住欲望的鼓动,霍地将小红推倒在地,饿虎扑羊般地侵占她每一寸肌肤,从她丰满的乳峰一路来到纤细的腰间,最后直接探入那已为他大开的双腿里,他的手进进出出,极挑逗、极浪荡地拨弄,弄得小红不住低喘呻吟。

“大人……大人……啊……”

女子声声淫荡的吶喊低吟,听在韩凤舞耳里,活像打雷似的轰得她耳里嗡嗡作响。而两人交缠的身躯又让她看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体内那股撕心裂肺的极度疼痛,终于让韩凤舞忍不住大叫:“不要叫了!求求妳,不要再叫了!”

串串泪珠像断线的珍珠,不住从韩凤舞清丽却消瘦憔悴的容颜上落下,她踉踉跄跄地,柔弱的身子瘫靠在门板上,嘶哑着声音哭喊道:“我恨你,应长天,我恨你!”

应长天从小红雪白的胸前抬起头来,静静看着神情凄厉的韩凤舞,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三年前那个伤心绝望的她一样,他的心忽地揪紧,“小舞……”

韩凤舞双手环住自己,全身颤抖不止,“如果你要我恨你的话,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不会再来烦你,也永远永远不会再让你看到我。”

说完,她转身奔了出去。

“小舞!”

应长天用力推开小红,艰困地爬到门边,他心如刀割地看着小舞边跑边哭,纵使被石头绊倒了,还是爬起来继续跑。

然后,他看着她跑向飞虹桥,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的金锁片,倏地将金锁片拋入桥下,跟着身子往下一纵,霎时便消失在碧波间。

应长天见状,顿时吓得魂飞天外,口中惊喊出声:“小舞——”

第五章

寄观园的花厅里几乎坐满了人。

从花厅大门看去,坐在正中间的是大燕国皇帝慕容浚,其下依序是南宫霁云、韩晓月,以及慕容浚所带来的一班太医、随身太监胡平,至于应长天则一脸憔悴地独坐在另一边,身旁有很慕容浚特别命工匠赶制给他的拐杖。

慕容浚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一周,最后停留在应长天身上,“长天,你可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小舞会掉到飞虹桥下去?”

应长天摇摇头,只是眼神呆滞地瞪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没有说。

慕容浚轻叹口气,“长天,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不说出来的话,朕就没有办法帮你,所以你最好……”

话声未毕,门外便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慕容浚微微一楞,还没反应过来,便觉眼前一花,一条紫色人影倏地冲进自己怀里,还没站定就紧张兮兮地嚷嚷着:“皇上,凤姊姊怎么啦?凤姊姊怎么啦?”

他无奈地址扯嘴,单手搂住韩弄影蹦蹦跳跳的娇小身躯,一面为她扶正已经歪掉的凤冠,“影儿,你怎么来了?”

韩弄影叽叽喳喳、又急又快地说道:“我听说凤姊姊病了,就赶忙从宫里出来。凤姊姊呢?她要不要紧?我可不可以去看她?”

慕容浚用力将韩弄影往自己身旁一带,硬是将她塞进椅子里,“影儿,镇定些,太医正在为你凤姊姊诊治,你这样大呼小叫,不怕干扰太医看病?”

这番话果真让韩弄影静下来,但她仍旧抓着慕容浚的手不放,“浚哥哥,你告诉我,凤姊姊为什么会生病?她身子一向很好,虽然不像我这么强壮,可是从没生过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需要看大夫?”

慕容浚张开嘴,正不知该从何说起时,坐在南宫霁云身旁的韩晓月首先沉不住气。

她气呼呼地指着沉默无言的应长天,“是他害的!一定是他害凤姊姊的,否则凤姊姊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掉到水里去?”

闻言,韩弄影忽地站起来,惊诧不已,“掉到水里去!?”

她跑到门口,对着偌大的寄观园一阵东张西望,怎么也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荷花池,可是没听说过有人掉到荷花池里需要看大夫的啊?因为所有的荷花都是养在水缸里,再把水缸并在一起,所以荷花池很本掩不到人。

“这里只有一个荷花池,凤姊姊是掉到荷花池里吗?”

韩晓月冷哼一声,狠狠瞪了应长天一眼,“笨影儿!你没看到荷花池过去的亭子后面有一座桥吗?在桥下就有一湖水,很深很深的一湖水。”

韩弄影还是不懂,“就是有一湖水,也不会很深。因为普通园子里的湖水通常只是好看用的,很本不能划船,所以不会很深啊!”

慕容浚轻轻一咳,唤道:“影儿,过来朕这儿……”

韩弄影纳闷地看着他,“皇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他为难地点点头,“这……这寄观园原本是先帝赐给朕的别宫,七年前朕即位后,就把园子赐给长天,所以……”

韩弄影仔细听着,偏过小脑袋瓜很认真想着,终于,她皱着眉头慢慢开口:“普通园子的湖水不可能有多深,那是因为限于地形和燕国的法令规定,但因为这儿曾经是皇上的别宫,所以湖水必须要很深,免得皇上想划船戏水时没水可载船,是吗?”

慕容浚一脸严肃没有说话,而这等于证实了韩弄影的推测。

韩弄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从慕容浚、南宫霁云一路看到韩晓月。然后停在应长天身上。

她瞪大眼睛看着,仿佛在研究应长天头上有几很头发似的,突然,她气呼呼吼着:“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又做了让凤姊姊伤心的事,否则她怎么会想不开跳水自尽呢?我要杀了你!”

她边说边跑,小小的身子直直冲向应长天,当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行动不便的应长天被韩弄影这么一堆,整个人失去重心,连人带椅的往后翻落,重重跌在地上。而韩弄影更趁势压住应长天,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的打在应长天脸上、身上,嘴里气愤喊着:“我要杀了你替凤姊姊报仇!我要杀了你替凤姊姊报仇!”

慕容浚、南宫霁云、韩晓月和胡平纷纷跳了起来,赶忙想拉开已经变成母老虎的韩弄影,而慕容浚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他顾不得自己的皇帝身分,大跨步上前拦腰抱起韩弄影。

“影儿,你闹够了没?长天有伤在身,你怎么可以这样打他?”

韩弄影依然气得小拳头乱挥、小腿乱踢,“我打他算很客气了!万一凤姊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灭他九族给凤姊姊陪葬!”

慕容浚闻言顿时拉下脸,厉声喝道:“影儿!灭人九族的话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你知不知道发生这种事,长天他也很难过了而且他受了重伤,很本还需要躺在床上休息,你这样打他,万一他旧伤复发、病情加重,那怎么办?”

韩弄影气呼呼地死命瞪着应长天,“就让他旧伤复发,死掉算了!”

“影儿,你……”慕容浚简直拿她莫可奈何。谁教这丫头从小就是韩凤舞带大的,对她来说,韩凤舞名义上是姊姊,实际上情同亲娘,所以韩凤舞发生这种事,也难怪她会气成这样。

将韩弄影放落在地,慕容浚依然一刻也不敢松懈地搂着她,“影儿,你知道你凤姊姊喜欢长天,是不是?”

韩弄影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

“那如果长天有什么意外,小舞会怎么做?”

韩弄影更加心不甘情不愿地瞪应长天一眼,“这无情无义的家伙如果死了,凤姊姊也会跟着他去!”

这句话让一直毫无反应、任由众人询问不说话、任由韩弄影捶打也不觉得疼的应长天眨了眨眼。

他望向韩弄影,沙哑着声音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若死了,凤姊姊也活不成。”

应长天无法置信地摇头,“不,不会的,我很本不值得她这样对待,不值得啊!”

一旁韩晓月也凶巴巴地泼冷水,“当然不值得!我就想不通,为什么凤姊姊会这样死心塌地对你,还冒着被别人议论的风险每天来照顾你,结果你竟这样对待她!”

说完,还趁着南宫霁云扶应长天站起来的空档,偷偷捶了他好几下,替亲爱的姊姊报仇。

韩弄影见有人帮腔,眼中马上又冒出一朵小火焰来,“对,你很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我凤姊姊等了你十年,但你十年来给了她什么?除了伤害以外还是伤害!现在她为了你又……”

“住口!你们这两只母老虎说够了没?”南宫霁云终于忍不住大吼。“你们两个小丫头很本不知道事情真相,就对着长天胡乱攻击谩骂,你们这样做,不觉得过分了些吗?”

被南宫霁云这么一吼,两只小母老虎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却还是很不甘心地辩解着:“可是凤姊姊她——”

话还没说完,又被南宫霁云一阵抢白:“太医正在里头看着,等太医出来再论断也不迟……”

哪晓得应长天却痛苦地摇头,打断南宫霁云的话:“不,她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无情无义、没心没肝,竟然会那样伤害一个爱我的女人,我……我该死、我该死!”

应长天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脚,仿佛想把已经无法行走的脚再捶断一次似的。

南宫霁云见状,急忙拉住他,劝道:“长天,别这样,如果小舞知道你这么做的话,她会难过的。”

应长天懊悔地抱住自己的头,痛苦不已,“我该死!我明明知道她是那么全心全意地照顾我、爱我,但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赶她走,我……”

“长天……”南宫霁云还想说些什么时,太医正巧走了出来。

一见太医出来,一群人立刻围了过去,应长天更是着急地问:“孙太医,小舞怎么样了?”

孙太医先对慕容浚行了礼,才转身面对应长天,“大人,大小姐已经没事了。不过她喝了不少水,加上受了凉,有点发烧。”

应长天顿时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他挣扎着用拐杖站起身,心中急着想去看韩凤舞,他不愿再失去她,也不愿再伤害她了!他要去见她,要去向她陪罪!

“大人……”孙太医欲言又上地唤住应长天。

应长天回过头,“什么事?”

“大小姐的脉象有点奇怪。”

“奇怪?”

“嗯!下官刚刚把大小姐的脉时发现,大小姐的气血极虚,脉象迟缓,似乎曾经……”

“曾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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