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诛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刑天诛道- 第3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酸秀才,好样的,主······少爷他没看错人,帮我们拦住他。”王天大喜过望,看到书卷砸人都有如此威势,以为那酸秀才是深藏不漏的绝世高手,谁知刚跑到秀才后方,那秀才局天蹐地转身逃难。###第四十八章 戏剧转折
  韩天王天护持着天荀眼看就要混入到人群中,王天韩天齐齐喷出一口鲜血,半跪伏地。
  机会来了!三名身着兽皮狼图腾的猛士笑得邪恶狰狞,扑上来。
  一把断斧渐近,自上而下,滑溜砍下。三人分出一人,拿出短刀架住格挡,“你以为偷袭就有用了么,还拿一把断斧,大宋什么时候这么穷了,回去我可得禀报辽主和主人建议他们加紧入侵中原。又穷又弱又不团结的中原我大辽才不怕!”
  很遗憾,有些事只有一次机会经历,没有后悔药可吃。断斧切断了短刀,两股巨力的碰撞下毫无滞碍,顺溜砍下,连两位当事人都没有感觉到刀斧相接的剧烈震动。斧子并不算锋利,却轻易斩断前途利刃,颠覆了天荀对于断斧的重击认识。伤口齐齐整整,光滑细致,有如庖丁解牛得心应手。断斧的犀利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境界的不足,使天荀踏入了和目无全牛一样威力的新层次。
  血肉被斧头分开,毫无声息,旁人只能看见斧子轻柔地在水中划动一般,水被迅速分开而后迅速聚拢复原,除了涟漪,察觉不出被斧头破坏过的模样。血珠凝聚,点点从伤口渗漏出。
  血珠,从空中坠落凡尘,尚未及地。
  两位同伴并未发现什么,只道是战友格挡成功,借势引力,将断斧偏向一边。
  尸体轰然炸开为两半,肥肠红胃落了一地,没有多少杂质的臭味。剩余的两条漏网之鱼一人反应及时断一臂,一人被韩天王天两人含恨一击合力击退。
  死去的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断臂的仍然要受罪。
  断臂者悬空翻滚,背部真气吐纳暂缓下落,避开了天荀第三斧的绝杀。仓促间控制不好真气的吐纳量,断臂上血液飞射数丈,使得断臂人脑中一阵眩晕迷糊。
  “第四斧!”通过大脑和窥天镜的结合分析,施展轻功过程中人体为了对抗风阻而采用的运动轨道姿势原理被洞察了然,轻功的奥义玄妙被加持利用在断斧的挥动上。这一斧无限接近于天荀的极限,自然界气的伟力影响被削减到极致。
  势如闪电的一斧轰然落下,拦腰斩断,上半身脱离了人体的控制,不自然地抽搐蜷曲。从今天开始他们就不是同一个生命体了!相互扶持的彼此再也无法连接,相互守望,成了一堆废肉。
  “救救我。”声音中气十足,而中气的代价就是拦腰血液流淌殆尽。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我们承诺过的不救彼此,耶律玄烨死了,你也要死了,我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复仇。”硕果仅存的猛士含泪,抛下同伴,将死的和已死的。
  当大兴城一方殿后的士卒逐渐摆脱了攻入大兴城的辽军加入战局,形势开始好转。看似添油战术,却给了原本心中暗道有希望获胜的数千辽军以致命恐吓。一名聚气境的小敌酋愁眉不展,捶胸顿足道:“源源不断的敌人,究竟还有多少!难道宋廷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妖姬大人的谋划失败了吗?”
  攻入大兴城的辽军多是仆从军炮灰,经过骇人大战后能集合起来就该跪谢漫天神佛了,怎么可能重整旗鼓再战?预先派仆从军这帮乌合之众攻城恐怕是血色妖姬最为后悔的举动,算不上错,遭遇了意外而已!
  王员外身边看家护院约莫七八百人,家奴过千。由于犯了众怒,不单是宋军,各类豪强望族的护卫都上去猛攻,痛打落水狗。“我道是为什么大兴城会被攻打,原来是因为这个混蛋,害我损失了九成家财啊!”这一句话不知喊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引来喝彩无数。举家迁徙者,毁家破财者不知几何。
  “诸位王家好汉,你们就降了吧,叛国的是王员外,不是你们,看得出来你们也是被蒙在鼓里。只要有肯投降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我想知府和刑老将一定肯法外开恩不牵连无辜。”天荀哪还看得出半点中气不足的模样,神采飞扬。
  “是极,本知府承诺做到决不食言。法不责众,你们被蒙在鼓里帮助乱党情有可原,我不会追究的。”知府抽空回了一句,纵使衣衫褶皱也风度翩翩,浩气依旧。
  老管家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下“挺身而出”,施施然遥对知府和刑老将军各行一礼,而后正了正衣冠道貌岸然,朗声道:“既然知府大人都发话了,我们也不能利令智昏,跟着叛党一条道走到黑,我们要弃暗投明。虽然主家待我们不薄,但是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国家利益高于个人恩怨,之前为了个人恩仇和叛匪搅和到一起实在有失理智。”
  “你们如果有些剿匪功劳,待我禀明朝廷,升官发财也不是不可以。不管是多么亲近的心腹都可以!”赤裸裸的明示,掀起了轩然大波,那些“温顺”的家仆都用虎狼的眼神看向一堆肥肉。家丁护院们悄悄把手又扶上了本已松开的兵器,左右张望不已。
  场上骤然被死寂包裹,所有人、兽、植物集体失声,代步的走兽不安地用蹄子铲地,试图带动主人后退远离这恐怖的人间是是非非。这个世界的舞台集中在这一刻的战场中央,两人之间。
  一柄剑,刺穿了王员外。剑,在正午的骄阳下熠熠生辉。夏日正午是太阳最为耀武扬威的时刻,也将是这柄剑一生的巅峰。
  看不到的是身后,最难防的是身后?
  最莫测的是人心,最难防的是人心?
  最难防的是背叛,信任对象的背叛!
  身后人心已变,背叛刺透信任。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就犹如千年古刹的尘封柴扉被叩开,用沧桑亘古的速度缓缓洞开,门板翻转得很慢很慢,慢到没有人能看出他是在转,在回头。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要活,要生,不要死。你,既然不爱我,我为何要眷恋。”
  “呵,我不爱你?这世上,哪有父亲不爱儿子的?”
  “对,你不是不爱我,只是爱弟弟多过我。”
  “不,我给你们兄弟的关爱不偏不倚,谁都不比谁少!你们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一样的!”
  “谁都不比谁少?从小到大你正眼看过我?表扬过我?无论我做得有多好,你都只有一句淡淡的‘嗯,不错’,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像抱弟弟那样抱抱我?娘亲不在了,不能抱我,为什么你也不愿意抱我?弟弟犯了错你从来不会打他,最多说道几句,换作是我你反而大打出手!把我手臂打青紫打肿,当着外人的面打,当着家丁奴役的面打,当着亲戚的面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想过我会很难堪吗?你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从小只关注弟弟,不就是弟弟有一个好娘,有一个活着的娘么!”
  一连串的质疑愤怒的发问过后是喘息,是寂静。
  “别说了!”王员外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不是因为肉体的痛楚,而是因为心痛,无法愈合的心痛。
  “你让我别说我偏要说!让大家都看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你也不想想我娘是为何而死,是谁在你最为落魄的时候不离不弃!是我娘,是我娘,是我娘啊!你只想着让弟弟继承家业,为什么不是我,我娘付出了那么多,我也为了家族学了那么多。天文地理,百家经义,武功绝学,我什么不学什么不练,在你的逼迫之下我不想学也得学,为什么还不能让我继承家业?我就不明白弟弟有什么好让你如此记挂?”声带似乎能够带动全身,牵引剑身,一颤一颤的割着王员外的心头肉。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为什么!”###第四十九章 一切为你
  “因为你天赋比你弟弟好!玉不琢不成器,我自然是要狠狠雕琢的。我资质差早年混得多么艰难,便是那街头混混也要欺我一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啊!空有庞大家业有什么用,一朝帝王厌,家中风云变。你还不懂吗,力量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王员外不再顾忌王大少手中的剑,迎着剑就像迎着朝阳,一步步靠近紧贴。“我不行了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希望就在你身上!你弟弟不成器,将来无依无靠我只能让他来继承家业。因为我没有把他生好,没有给他一副好根骨,我感觉亏欠他,所以宠他!因为你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一样重要,没有高下之分,所以我培养了你让你前途无忧的同时也要让他半生无忧,让他能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安然生存!他主治家,你主征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不是很好吗?”
  “因为你二娘疼你超过疼爱你弟弟,慈母多败儿!所以我要狠狠地鞭挞你,教育你,教你做人做事!因为你没有娘亲,所以我要教你独立,不投辽或者辽人计划失败我便没有冲击调息境的机会了,不可能在陪伴你们成长。相信我,这个世界的险恶远超你们的想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
  “可是我不需要二娘的疼爱,她不是我亲娘,他是弟弟的亲娘,我不要她,我只要你和娘亲。就像小时候那样就可以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离开汴梁,没有离开王家,你经常抱我,娘也经常抱我,一家人无忧无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无忧无虑那是因为无知而无所畏惧无所忧虑。”王员外目光中难得流露出几许慈爱,用着可能是一生中最为温和的语气循循善诱。
  “不,一定可以的,去山里,我们避世不出一定可以活得很好的!”
  王员外嗤笑道:“活得很好?说不准什么时候一只旷世凶兽就从深山里跑了出来,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拍死我们!”
  “那不是也很好么,我宁愿幸福地死去也不要痛苦地活着!有时候我真的在想,是不是死了会更好一些,最起码能够和娘亲相聚,一家人又可以在一起其乐融融,回到过去的无忧无虑。”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从我离开王家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到过去。我不想要再过那种表面安宁无忧实则朝不保夕的日子,所以我要离开那个龙潭虎穴,闯出名堂再堂堂正正地回去,让所有人都跪伏在我的脚下,依附于我而苟且偷生,我要你们都成为人上人,我要你们不再像我一样到处卑躬屈膝,我要你们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做人,我要你们活得自由自在!”
  “咳咳咳。”话说得越多越是激动,喉口越是奇痒难耐,越是要咳嗽,身躯越是颤抖,心脏起搏间受到的伤害越大,几乎陷于停顿彻底坏死。真气压制着伤势,暂时不发作,不赶紧治疗必死无疑。
  王大少上前一把抱住王员外,“爹,我们快走!我们重整旗鼓再战,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发誓!既然你不愿意抱我,就让我抱着你,抱着你离开这里。”王大少从来没有感觉父亲也是如此脆弱,恍惚中父亲那肥胖的身体回到了自己还在童年时的健壮,十分温暖,靠上去给人百分百的安全感,依偎着很是舒适。只不过现在父亲现在是靠在他怀里,享受着儿子所能提供的温暖和依靠。
  “我们走不了了,你看,你看。”王员外死志萌发,指着周围渐渐稀疏的辽兵,慢慢围拢过来的宋兵,苦笑不已。父子俩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