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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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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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筱筱的行为和心理状况,明显脱离了大多数人的孔雀思想。她没有攀比心、没有上进心、甚至缺失基本生存能力。她的思维节点是很难采用逆推法推论出来的,所以我常常猜测不到她下一步的行为模式。
来到鸽城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个城市很懒散,虽然这三天并不太平。我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手表,早晨十点,没想到居然睡了那麼久!
拉开窗帘往外瞧了瞧,天色很暗沉,乌云密布,风刮得很烈,看得人十分的压抑,就彷佛天低得快要压了下来。
实在不是好兆头。
并不迷信的我被灌进来的凉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想著。
用手机登录邮箱,老男人杨俊飞已经把调查的东西发了过来。
昨天在鸽城大学死掉的男性叫周询,二十三岁,高中毕业后就宅在家里,其后留在家中开的蛋糕店打工,地址是鸽羽路二十三号。那家蛋糕店刚巧就位於鹿筱筱租住大楼的下边,离鸽城大学十分近。
尸检报告也出来了。其实周询留在现场的尸体碎片不多,也没办法调查出太多有用资讯。报告上只有寥寥几行,指出内脏受到压迫而爆裂;颅骨有遭到巨大的牵引力,其中三块骨头呈现移位现象;头皮和脸部皮肤被牵连著脱离;至於其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警方并没有找到周询剩余骨头、皮肤和内脏的去向,报告上提及,找到的尸体残缺不全,只有六段裂开的大小肠,一个颅骨,和部分血液。如果不是因为衣服还留在现场,估计连辨认尸体确定身分这个常规判断都很难。
我看完报告,右手撑着头,思考了许久。就目前掌握的情报看,周询可以称得上死因不明。难道真的如那两个女孩宣称的,是被洞悉了进去这样一想,倒是确实能解释发生在周询尸体上的许多问题。
可,这有可能吗?一个洞,一个手腕般粗细的洞,怎麽能将一个人吸进去?洞的另一面,究竟隐藏著什麼东西?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
起床刷牙漱口,刚来到客厅,就看到鹿筱筱这电波女一如往日般,抱著电脑坐在沙发上。
“饿了吗?”我问。说起来,自己跟她的对话,貌似最经常的就是这三个字。
“嗯。”电波女点点头,视线很专注的盯著萤幕,看也没朝我看一眼。
我拿起电话叫了两份早餐外送,没几分钟就送到了。是豆浆和油条,香味扑面而来,勾引肚子里的馋虫“哗啦啦”作响。鹿筱筱闻到味道,立刻将抱著的电脑丢到一边,摇摇晃晃的用自己特有的走路方式来到了餐桌前。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自觉。
“今天有课吗?”我一边大吃特吃一边随意的问。
她摇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真是乱得可以,几天没梳理过头发了?有些看不下去的我伸出手,将她的头发理了理,总算是可以入眼了。
女孩愣了愣,她看像我,漆黑的瞳孔犹如明镜般倒印出我的模样,“讨好我,本个体也不会带你回我的母星。”
“鬼才想去那个什麽天鹅座阿尔法星球。”唉,我果然没办法搞懂她的思维方式。就像马克思需求理论而言,电波女究竟是属於哪种人类价值体系的需求呢?(注二)
今天的风果然刮得很大,至少有五级,属於往前走一步也能将你往回拉两步的情况。我一走出社区,就感觉到了犹如阴风般的空气流,天还是一如刚才般压抑,云流动的速度快得惊人。
现在是近午十一点十三分,我想因为调查有障碍,警方下午就会将留守在鸽城大学操场的警员给撤回来。
我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一边往前走。鹿筱筱犹如跟班般跟在我身后,毫无理由,我一出门她就黏了上来,就算问,她也不说究竟为什麼要跟著我。奇怪了,我俩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吗?既然赶不走她,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喂,知道附近哪里有建筑用品商店吗?”我随口问,并没有期望能得到明确回答。
没想到鹿筱筱居然毫不迟疑的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的霓虹灯招牌上写了很清晰的大字“主营建筑用品”。这个果然不愧是在此生活了半年有余的人,就算在电波,还是能记得一些周边环境的。
过街的时候,转头用余光朝周询家的蛋糕店位置看了一眼。只见门口摆了几个硕大的花圈,周围的人路过时指指点点,看来都知道他们家死了儿子的事。
街对面的建筑用品店并不大,但是常用工具还是能找到。我让店主给我介绍一些挖掘用品,最后选择了一把能折叠的兵工铲。手感还不错,就算长时间的挖掘也不会显得很累。
鹿筱筱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对我的行为似乎既不好奇、也懒得发问。十二点整,我走出了商店,然后去车行租了一辆汽车,将铲子放在车里,开车进了鸽城大学。
将车停在最靠近操场的位置,我透过车窗朝远处望过去。警方已经开始做最后的现场整理工作,看来真的准备走人了。
不过白天并不是最佳挖掘时间,还需要等。
我下车,带着鹿筱筱到处闲逛。又用她的饭卡画帐在学校里吃了午饭,之后继续闲逛。不知是不是死过人的原因,总觉得校园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错觉吗?
好不容易熬到白天过去,夜幕和更加猛烈的风,降临在了鸽城市。大学中也因为太阳的消失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的行动,总算能进行了。
本以为会有暴雨,可老天含着泪就是不知为什麽而倔强,雨点一滴都没有留下来。不过也好,夜晚活动下雨的话,自己到时会挺烦恼的。
鸽城大学的操场空无一人,晚上八点半,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殆尽了。
我再次确认警员已经撤走完毕,这才慢吞吞的从车上拿出折叠铁铲。后边跟着鹿筱筱这条小尾巴。脑袋满是电波的女孩手里还拽著一把晚餐时顺手捉来的牙签。这家伙,该不会是准备用牙签帮我忙吧?
操场刚走了一半不到,我皱了皱眉。本以为不会有别人,毕竟今天的鸽城大学过了七点半就没有课,除了保全外就会一个人都不剩。大学的宿舍楼在操场的另一侧,大学生的消遣很多,通常很少人会来操场附近谈情说爱。
可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大约有十多人不约而同的朝操场方向走,他们隐晦的用著小手电筒,背后貌似还藏著什麼东西。
“铁锹!”鹿筱筱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来者隐藏在右手里的东西。
每个人手里都偷偷地带着规格不一的铁锹或铲子,看来他们跟我们的目的倒是惊人的一致。
切,现在的大学生,究竟好奇心有多重啊?怎麽就没人好好地利用晚上时间去谈一场恰如其分的恋爱?这才应该是大学生应该干的事情才对嘛,怎麼老是有人跑来跟我一起掺和这件事?
我气愤的一边想,一边朝目的地接近。
意料之外的共来了十一个,加上我们,足足有十三人。我们来到周询死亡的地点,互相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然后在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十一人中,只有三个我认识,其中之一赫然是今天早晨才遇到过的谢倩雯。
“你也来了?”她笑嘻嘻的对我说,神色似乎并不意外。
“嗯,有点介意。”我点头。
“我也是很好奇。”她瞥了一眼我身后的鹿筱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尾巴后边的跟班,准备用手里的牙签帮你挖洞?”
我装出尴尬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你就要亲自问她了。”
谢倩雯并没有问鹿筱筱,而是转过身去跟其他的人打招呼。
这女孩似乎人缘很广,相互不认识的十个人中,大多数居然都认识。特别让我在意的是,今天亲眼目睹周询死亡过程的两个女孩也来了,虽然她们俩一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眉宇间又隐约的透漏著求知欲。
十三个人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大家只是对洞里究竟有什麽感兴趣,於是所有人并没有闲聊,而是直接的拿出铲子开始一起挖掘起来。
沉默,弥漫在四周。树林被风刮得“哗哗”作响,稀落落的枝叶彷佛无数只触手般,在手电筒灯光的拖扼下,露出长长的影子。
黑暗,不断压抑著神经。
不知为何,随着第一铲子的落下,我总感觉自己变成了潜水艇,四面八方无数的水压再挤压著自己,而且压力还在越来越大!
但其他人,明显没有感受到这种变化。
十三个人中除了鹿筱筱外都很卖力,这小妮子刚开始还在凑热闹,不过只浪费了几分钟后,就蹲在坑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据说吞噬了周询的这个洞再挖前我还有特意检查过,用手电筒朝里边照射,没多久就到底了。
惊人的是洞壁里确实有殷殷血迹,这令我有些毛骨悚然,不管怎麼想,似乎洞和周询的死都脱不了关系。
可警方似乎并不愿意为周询这样的小人物浪费时间和精力,或许他们这半年来接到了太多没有头绪、而且注定会成为悬案的死亡和失踪事件,周询这一单估计也同样如此。
当洞被挖开,露出了带着血的土层时,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这个洞很短,也不深,像是某种小型动物打出来的。挖了半个小时,整个洞的始末和原始模样都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果然,只有一公尺多的深浅而已,略微有些朝着地下倾斜。其余就实在没有什麼好在描述的,里边也根本容不下周询消失的尸骨,更不用说找到了。
洞普通到出人意料,事实上,也完全出乎了全部人的预料。
“切,我还以为能在地下找到宝藏呢。”其中一个男生满腔失望的开口道。
这家伙肯定是盗墓小说看多了,难道认为吞掉周询的会是某个伟人坟墓的机关?
“小凤,吞了那男生的真的是这个洞?”目睹周询死亡过程的其中一个女孩疑惑的问。
“嗯,绝对没有错,小谷,你不是也在旁边亲眼看到了吗?”另一个女孩点头,脸色也隐隐有些失望,“而且,刚才还挖出了带血的土来。”
“可他剩下的尸体跑哪去了?”叫小谷的女孩不死心的问。
“是啊。”叫小凤的女孩短暂的失神后,目光再次打量起那个已经成为坑的怪洞。
怪洞一点都不怪,土层被挖得很整齐,洞的横截面也一目了然,除开表面殷红的血迹外,就根本找不出异常了。洞的末端是封闭的土块,也不过一公尺多深而已,我们刚刚曾经不死心的向更里边挖过,却除了土,什麼也没发现。
大家都在郁闷,本以为能有些惊人的发现满足好奇心,可到现在,只剩下了怀疑以及更撕扯心肺的好奇而已。
我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洞,一直聚精会神的打量。总觉得,它平常的表面下,似乎隐藏著不平常的地方。奇怪了,为什麼它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我在大部分人诧异的目光下,重新来到坑旁,用手挖出一块土揉了揉。土的含水量很足,最近下了几场暴雨,土都很湿润。考虑到这个洞靠近草皮地下,又是黑土,洞里应该储集足够的水才对。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心里升起一种蹊跷感。
土里的水分虽然足,可依照近几天的天气算下来,泥土相对而言太乾燥了,而且土层上根本就没有浸泡过的痕迹。如果只是个封闭的洞,就算雨水流进来渗透了,可渗透的速度肯定不会太快。依靠前天的雨量,洞里积满水会成为必然。
看来,这个洞绝不单纯。
用手比划了下洞里水流过所形成的痕迹,以及表面上的血痕,我的手指在离洞口半公尺多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想,这个洞还弄有蹊跷,往下挖挖看!”
我一边跟周围认识以及不认识的人解释,一边拿起了折叠铲。稍微用点力气,铲面就切入了土中十多公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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