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一部12:味道 作者:夜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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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一部12:味道 作者:夜不语-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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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我和曾雅茹为了解开谜题,以及找到她姐姐失踪的线索,再一次来到了旧校舍。 

      围墙的小门已经换了新的,锁也弄了一把稍微坚固点的。不过倒也难不倒我,取出以前从表哥那里敲诈来的开锁套装,用一根订制的散花针将锁打开,然后推开了门。 


      “你确定要跟我进去?”我转头问。 

      曾雅茹坚定的点点头,但紧扯着我衣角的左手却在不住的发抖。 

      “这次可不要随便晕倒,也不想想自己有多沉,我背着很辛苦的。” 

      她满脸通红,“不要婆婆妈妈的,快给我进去!” 

      第三次进这个鬼地方,感觉依然是有种诡异。四周的警戒线已经被拉掉了,芭蕉树依然像是营养不良一般,病恹恹的瘫着满树的叶子,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微风抚过,树影晃动,却看不出丝毫生机。 


      如果要告诉其他人,这些芭蕉树在半个月前还生机勃勃,恐怕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都难以置信,至少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是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习惯性的从最近的树上扯下一块叶子,放在手电筒下看,那种干枯的触觉拿在手里十分不舒服。但是至少已经不再散发几天前的恶心气味了。 

      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曾雅茹也打量着四周,但内心中总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她用力拉了拉我的胳膊:“阿夜,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我笑道:“每次来,这里都是一次一个样子,说实话我都快麻木了。” 

      曾雅茹摇头:“这一次不太一样,我老是感到心里不踏实,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 

      “那你出去等我好了,我调查一会儿,很快就出来。”我头也不抬,手敲着树身。里边传出空洞的闷响,似乎汁液已经被抽空了。 

      “不要,一个人我会怕。”她拼命摇头。 

      “那就乖乖跟在我身后。” 

      我从包里拿出刀子,然后将最近的那株芭蕉树砍倒,一看之下顿时呆住了。里边居然是空的,不要说汁液,就是角质层也没有了,整棵树只剩下一层空壳。惊奇之下又砍了几棵,也是一模一样。 


      究竟是什么力量,或者说是虫害或疾病,居然能将一棵树变成这个样子?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玩游戏的那棵树在哪里吗?”我迟疑了一下,问道。 

      曾雅茹指着不远的位置:“应该是那个方向。” 

      我抬起头向那里看去,周围都是大片的死气沉沉,渲染的气氛都沉重起来。我就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只是看不到那棵奇形怪状的芭蕉树。 

      “说起来,骨灰钻石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曾雅茹似乎想稍微减轻一点恐惧,开口问道。 

      我边用视线搜索边回答:“每个商品都有一定的商品号码。那种贵重的特殊物品当然不会少,我在项炼上找到了一串辨识条,然后委托我的一个老朋友向LifeGem 
      公司查询。” 

      “你什么朋友那么神通广大?一般那种特殊公司,就算我这样的小市民也知道他们会对客户保密,特别是美国的公司。像这样的产品,不保密得像国防总部才怪。”她好奇道。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罢了,碰巧他还算是国际小有名气的侦探,这点小事难不倒他的。而且以我们的交情,他也没办法拒绝。”我淡然的说,想起从前和他经历的那起古怪事件,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笑意。〈主角和杨俊飞的事情,请参见《茶圣上、下》。〉“那结果什么时候拿得到?” 


      “最迟三天,他会电邮给我。” 

      我的视线飘移,总算将那棵树给找了出来。移步走过去,我下意识抬头望着树顶,顿时,全身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再也无法动弹了。 

      “阿夜,你怎么了?” 

      曾雅茹焦急的摇着我的身体,我却发不出丝毫完整的语音,只能用嗓子干涩的造出不成意思的“咯咯”声。一股恶寒从脚底直爬上了后脑勺。 

      “你究竟怎么了?”她的声音也开始不完整,慌乱的几乎要哭了。 

      我用手缓缓指向视线死死注视的地方,她望了过去,却是满脸疑惑。 

      许久,我才声音颤抖的说:“那里曾经长有一个像是婴儿的怪异芭蕉蕾,也是我们玩芭蕉精游戏的媒介。那晚游戏结束后我就将它砍了下来,但是你看……” 

      原本应该空荡荡的地方,那个状如婴儿的芭蕉蕾原封不动的,长在本来已经被砍掉的地方。那张婴儿的脸,第一次看到时,眼睛原本是紧闭住的,但是现在却睁开了,睁得大大的,仿佛带着莫大的怨恨,狰狞的盯着我们。 


      只是望着那对像是眼睛的形状,血液似乎都要被凝固住了。只有冷,彻骨的冰冷。冷得我和曾雅茹不住的哆嗦。 

      “好可怕的形状。”曾雅茹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按住心脏的部位,“一眼看过去,差点把胆都吓破了!这玩意儿真邪门!” 

      我喘着粗气,脸色铁青:“不管怎样,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至少了解了一件事情。杨心欣他们四个人的死亡,肯定和这棵奇形怪状的芭蕉树有关。” 

      “看到这棵树,我也有点赞同你的观点了。”她缓缓点头,挽住我的手更用力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稍微想了一下,“既然那个蕉蕾会长上去,我们就把它再砍下来一次,然后烧掉。我就不信它还能长!”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她稍有些迟疑。 

      “都死那么多人了,如果还找不到连续死亡的关键原因,恐怕还有更多的人会死掉。”我沉吟道:“别忘了,我们也玩过那个游戏,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或者你。” 


      曾雅茹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她向我伸出手:“刀拿来。” 

      “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 

      “我来砍。” 

      “女孩子不适合干这种事情。”我皱眉。 

      “我要砍,我已经决定了。”她坚决的从我手里抢过刀子。 

      唉,越来越搞不懂女人在想些什么东西了,苦笑着摇头,我弓下身体,冲她道:“站上来。” 

      “你干嘛?”换她疑惑了。 

      “那个蕉蕾接近两公尺高,你以为你一百六十多公分的长度能够摸得到吗?快上来。”我气恼的喊道。 

      曾雅茹可爱的吐出丁香小舌,站到我背上,仔细观察芭蕉蕾。 

      近距离看,那婴儿的尊容变得模糊起来,看来果然是偶然吧,毕竟人类本身就对人形的物体很敏感,只要有眼睛、鼻子、耳朵和脸部轮廓,就会下意识的将其看作人体形状。 


      树枝连接芭蕉蕾的地方没有丝毫的接面,绝对是自然生长上去的,排除了人为的因素。但为什么砍下来的东西会重新长上去呢?实在太过怪异了! 

      曾雅茹没有再想下去,右手提起刀子,向芭蕉蕾的根部用力砍,就在那一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种铺天盖地的恐惧顿时席卷了自己,身体犹如狂风中的小草,随时都会消失生命的印记。 


      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芭蕉蕾的时候,女性的本能就响起了强烈的警钟。她直觉感到异常危险,碰到这个东西的人,很有可能会没命。 

      但是这东西一定是要砍下来的,毋庸置疑。自己不砍,夜不语那固执的家伙一定会做。如果真有危险,还是自己承担好了。 

      心里不禁又记起杨心欣临时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雅茹,你不要高兴,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她预感到了自己会死掉,也说对了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下一个,恐怕真的会是自己! 

      曾雅茹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鼻子里突然冲入了一股异味,很强烈很恶心的异味,就如同欧阳剑华他们四人死掉后,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不对,比这个要强烈上一百倍,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想吐的感觉。 


      只是头很晕,很想睡一觉,接着,她从我的背上跌落,摔倒在地上。芭蕉蕾也在同一时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有一颗白森森的头颅从芭蕉蕾里滚了出来…… 


      尾声 

      接下来的时间又再次过得飞快。 

      经警方查证,邓涵依的骨灰确实失踪了一部分,而偷窃人就是富家公子张可唯,和我的猜测完全相同。而藏在芭蕉蕾中的人头,被确认为是本地第一重点高中,高一2班的一个叫做钱舒唯的学生。 


      他在一年半前失踪了,时间刚好是邓涵依死亡后的第二天。 

      他的尸体在那棵怪异的芭蕉树下被找到,是他杀,凶手是张可唯。 

      于是整个事件开始陷入无法破解的谜题里。我根本查不出邓涵依这个幻觉臭味发现者的源头,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才触发自己能够闻到怪味的。 

      但至少搞清楚了两点。第一,一年半以前死亡的八个人,确实是因为戴着骨灰钻石而死亡的。 

      第二,我们是因为在埋有钱舒唯尸体的地方,玩了召唤芭蕉精的游戏,可能借由某种因素,打开了一道不能解释的门,所以杨心欣等人才会相继死亡。 

      可是不能解释的东西依然很多。 

      至少我不明白为什么欧阳剑华的食道里,会有那张写着“项炼,旧校舍”的纸条,更不清楚周凡和吴广宇的尸体,为什么会被藏在旧校舍里?这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浮上枱面的力量,在暗地里悄无声息的操控着? 


      这一切,恐怕永远都不能解释了。 

      几天后还有一件事。杨俊飞那个老男人将骨灰钻石的调查电邮给了我。第一条钻石项炼是张可唯订做的,用的果然是邓涵依的骨灰;而第二条没有订做者的名字,但是骨灰的名字我却异常熟悉。 


      它叫曾雅韵,正是曾雅茹的姐姐。 

      可惜这一线索我永远都无法告诉她了,因为她在砍下芭蕉蕾的第三天,我收到电邮的前一天去世了。 

      也是自杀。 

      在她自杀的前几分钟,我接到过一个电话。 

      “阿夜,是你吗?” 

      “我是。雅茹,你还不睡觉,都已经快十二点了。明天还要考试吧?” 

      “我不用在乎了。”她的声音有点呆滞。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肯定不信。” 

      “但是我信。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只是一直都没有接近你的空间和时机。直到有一天发现你在注意我,当时我真的好高兴!” 

      “雅茹,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电话这头的我有种强烈的不安预感。 

      “不要说话,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阿夜,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爱情就是失去理智。陷入爱情的人,眼睛会看不到,耳朵会听不到,变成只会傻傻看着那个人的傻瓜。 


      “阿夜,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也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真的好不甘心,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你说话,和你约会,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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