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嫁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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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嫁凤-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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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又正在气头上的阙无衣的对手?

一下子不是这个眼睛被打肿了,就是那个脖子被抓出一条血痕;一下子又是那个宝贝的子孙袋被踢痛了,要不就是这个心肝的心窝被捶了一拳,头发被扯掉一大块!

顿时就听到一群皇子、公主们又哭又闹,利落些的,赶紧到父亲和母亲那儿告状,更机伶些的,就干脆一状告到老祖宗那儿,也就是皇太皇太后,算起来应该是楚南风的祖母,阙无衣曾祖母李萏蓉。

“皇太皇太后有令,命十四公主即刻到慈安宫晋见!”

阙无衣正把她的十三哥按在地上,使劲地拳打脚踢,又掐又捏,又咬又捶,完全不把皇太皇太后的命令当作一回事。

“你踩死我的凤凰儿,我要打死你替凤凰儿赔命,我一定要打死你替凤凰儿赔命!”

阙无衣眼睛睁得老大,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全落在十三皇子身上,揍得他又哭又叫。

“皇太皇太后救命啊!曾祖母救命啊!曾孙儿要被人打死了,曾孙儿要被人打死了!”

阙无衣凶巴巴地吼着:“打死你又怎样?我就是要打死你,谁教你杀了我的凤凰儿?那是我特别抓来要给楚大哥看的,你杀了凤凰儿,就等于杀了楚大哥,所以我要打死你!你叫谁来都没有用,今天我就是要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什么叫谁来都没有用?哪来的不听话、不受教、又没有规矩的野蛮丫头?还不给我拉开,跪下!”

李萏蓉苍老却不失威严地说着,几名太监随即上前架开阙无衣,强将阙无衣按在地上。

阙无衣兀自忿忿不平地叫嚷着:“他踩死了我的凤凰儿,那是我要给楚大哥看的,所以我要打死他替凤凰儿偿命!”

“住嘴!是哀家的曾孙儿重要,还是你养的小畜生重要?”

阙无衣气得浑身发抖,不甘心地仰起头叫着:“当然是我的凤凰儿重要!至少我的凤凰儿不会骂我、不会欺负我、不会打我,不会叫我半夜跪在外头不准睡觉。”

李萏蓉登时脸色铁青,“大胆!给我狠狠掌嘴,好好教教这没规矩的小丫头!”

两名太监踏步上前,左右开弓,对着阙无衣就是甩耳光,打得阙无衣小脸肿得像馒头,嘴角还带着血。

不过她仍旧不服输地喊着:“我就是没规矩,怎样?我就是没有教养,怎样?反正你们都讨厌我,看不起我,既然你们讨厌我、看不起我,那何不干脆把我打死,省得碍你们的眼?”

李萏蓉闻言,气得全身都在发抖,“你以为哀家真的不敢打死你?”

阙无衣一仰头,“你这丑老太婆,丑老妖怪,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老老怪物!难怪楚大哥不喜欢回来,要我是楚大哥,打死我也不回来,免得被你气老、看老了!”

李萏蓉眼前一阵晕眩,气得差点连心跳都停了。

楚南风是她心中多年来的痛,敦煌九凤这四个字在宫中更没人敢提,可这丫头开口楚大哥,闭口凤凰,不但将所有的宫女、太监全改名叫什么凤什么凰,连一只蟋蟀也叫凤凰儿,岂不摆明了要跟她作对!

“你……你这小贱货,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叫她起来,就算皇上来也一样!除非她肯来道歉认错,肯好好读书学礼仪,肯乖乖听话,从此不再提老十的事,否则就让她跪死在这儿!小十三儿,到曾祖母这儿来,让曾祖母瞧瞧你伤得怎么样了!”

十三皇子得意洋洋地瞥了阙无衣一眼,脚不点地的跟着李萏蓉离开。

其他人眼见阙无衣又被皇太皇太后处罚,都纷纷讥笑了一阵才各自散去。

偌大的御花园,毒辣的太阳下,只剩下阙无衣独自一人跪在地上。

她心里想着,死就死,谁怕谁啊?反正在这里又见不到楚大哥,又成天被嘲笑、被欺负,还不如死翘翘算了。

想到自己见不到楚南风,阙无衣便觉得一颗心好闷好闷,闷得她直想大吼大叫,乱蹦乱跳。

可是不行,在这个鬼地方,别说吼叫了,连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会被指正,更何况是乱蹦乱跳、打架呢?

更教她受不了的,是她每天都被逼着去念书,读那要命的什么经,到现在她还是记不住一首,只记得什么“四杜有角,未愤飘飘,习孵以朝”。但是她也不懂,那四杜是什么样的动物,为什么会长角?既然长了角,又为什么要“飘飘”呢?飘飘是不是会飞?既然会飞,那为什么要“未愤”才飞?未愤是不是代表还没生气?可是一般人不是生气了,力气会更大吗?但这只四杜居然还没生气就可以飞了?难道它长了翅膀?不对啊……既然长了翅膀,又干什么得学习孵蛋?而且还是早上学孵蛋?

还有哪!她每天都得写字,写得她手指都肿了,却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好,只会写一个“衣”字。

不过真正教阙无衣难受的,不是读书、写字,也不是这里头一大堆像牛毛的规矩,就算每天都被欺负、被骂,被那个老老老太婆罚跪责打也无所谓,反正她从小到大,被打得还不够多吗?

她真正难过的,是她见不到楚南风,而见不到楚南风也就罢了,因为他说过他不喜欢这里,她自然见不到他,可是她居然连他的名字也不能提,甚至连想都不能想,这可教她受不了!

她最喜欢、最爱、最想见到的人,就是她的大哥楚南风啊!可是她竟然连想都不能想,提也不能提,这是为什么?

更教她想不透的,是楚南风为什么突然不见了?为什么突然把自己丢在这个鬼地方,不要自己了?这里虽然好,有吃、有住、有人服侍,连洗澡、穿衣服都有人跟着,但是却没有楚南风!光是这一点不好,就足够让她闷到心里发慌了!

楚大哥,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看无衣?无衣好想你,你知道吗?无衣在这里,每天都被欺负、被嘲笑,你知道吗?现在全世界会对无衣好的,只有大哥你了,会真正关心无衣的,也只有大哥你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接无衣呢?难道……就因为你是无衣的叔叔,就再也不要无衣了?

阙无衣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她虽然还是不认得字,不会写字,但上了两个多月的课,也渐渐知道什么叫作伦常、礼教,也知道楚南风为什么会说他们的叔侄关系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但……但她还是好想他啊!即使他是叔叔,她还是好想他啊!只要可以见他一面,只要可以再和他说说话、撒撒娇,就算会死翘翘,就算会被天下人歧视、辱骂,她也甘心啊!

阙无衣想到这儿,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楚大哥,你在哪里?无衣好想你,无衣好想你啊……哇!”

自从阙无衣进宫后,几乎不掉眼泪的,即便被那些兄弟姐妹们和李萏蓉欺负得她还是不哭,可现在她却哭得那么伤心,只因为楚南风不要她了,只因为楚南风不再来看她!

阙无衣哭着哭着,突然咚一声,身子歪歪倒下,晕了过去。

她这一倒下,一条潜藏在树上很久的白色人影匆匆忙忙跃了下来,直奔阙无衣身边。

这条白色人影正想抱起阙无衣时,几名宫女走了过来,“哎呀!十四公主昏倒了,快,快禀告皇太皇太后,说十四公主昏倒了!”

这条人影见状,身形极快地隐人花丛中,看着几名宫女七手八脚地抬走阙无衣。

阙曼碌焦急地在佾和宫中走来走去,一旁坐着的是李萏蓉。

李萏蓉蓦然说道:“皇后,不是哀家要说你,老十随随便便找了个丫头回来,说是你当年掉了的女儿,你怎么就信了呢?”

阙曼碌一怔,慌忙地跪下,“老祖宗,十弟并没有随随便便,他是有证据的,而且薛闻莺自己也承认当年是她抱走小无衣的。”

“薛闻莺说的话有几两重?能信吗?当年老十才十四岁,她就能和他搞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来,现在当然也可以和老十联合起来,随便找个丫头来充数。”

“十弟没有随便找,十弟也不可能和薛闻莺联手,他讨厌薛闻莺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和她联手?况且无衣身上也有十弟当年为她打造的金锁片,所以错不了的!”

“金锁片到处都有,怎能凭金锁片就认定这稀奇古怪的不识字丫头,是我天家血脉?”

“老祖宗,孙媳真的可以确定无衣就是当年失踪的小琼莹,因为她……”

“因为她几乎和年轻时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这可是谁也骗不来的!”声音传来,西门靳高大的身躯随即踏入。乍见丈夫来到,阙曼碌脸色喜色一现,“皇上,你来了?”

西门靳点头一笑,朝着李萏蓉行了个礼,“老祖宗,听说小无衣又惹您生气了?”

李萏蓉哼了声,“何止惹我生气?那丫头根本就是存心要把我气死!”

西门靳陪笑道:“怨不得老祖宗生气,那丫头确实野了点。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从小在外头吃苦,难免学了些坏习惯。所以孙儿想,把小无衣接到我那儿去住,让孙儿亲自来教她,也免得老祖宗生气,不知老祖宗以为如何?”

“不成!不管各嫔妃所生为男为女,一落地后,就交由皇后来带,这是皇室中的规矩,岂能因她而打破?”

西门靳说道:“既然如此,那孙儿谨遵老祖宗教诲,把无衣交给皇后管教,因为她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把她交给皇后,是最好不过了!”

李萏蓉一愣,没想到西门靳竟会如此顺着竿爬。

她正想着该如何拒绝时,太医走了出来,“见过老佛爷、皇上、皇后娘娘!”

阙曼碌忙问道:“无衣怎么了?她不碍事吧?”

太医一恭身,脸上神色有些奇怪,“十四公主很好,她没什么事,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啊!”阙曼碌着急问。

太医还是有些犹豫,“十四公主是没有病的,只是她有……喜脉。”

阙曼碌—愕,“喜脉?你是说……无衣她……怀孕了?”

太医满脸尴尬,“是,十四公主有喜了!”

西门靳脸色一变,“胡说八道!无衣是个还没有出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喜?是不是你弄错了?”

看到皇上生气了,太医忙往地上一跪,“臣也以为自己弄错了,所以又看了几次,十四公主确实是有喜了。”

西门靳和阙曼碌同时愣在当场!

怎么可能?一个还没有出嫁的小姑娘居然会有喜?一个入宫后,连宫门都没踏出一步的小公主,怎么可能怀上孩子?难道……她在还没有入宫前,就已经……此时,李萏蓉那充满威严与怒气的声音响起:“王中汉,你确定你没有诊错?”

这名叫王中汉的太医忙磕头,“臣再三确认,确定无误。”

李萏蓉一仰头,“那好,皇帝,你说这该怎么办?”

西门靳也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孙儿……孙儿……”

李萏蓉说道:“我这一生辛勤劳碌,所为的,就是维持我们西门一氏的稳定、强盛与颜面,想不到现在居然让这小丫头给坏了?不许,我绝对不许有这种事发生!来人!”

几名太监立即跨了出来,“在!”

“去把十四公主给我架来!”西门靳和阙曼碌脸色同时一变,还来不及阻止,阙无衣便已经被人架了出来,她嘴里兀自乱七八糟骂着:“你这臭老太婆,你抓我出来做什么?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把我抓出来做什么?”

李萏蓉冷眼看着披头散发,形容极为苍白狼狈的阙无衣,“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于是谁的?”

阙无衣愣住了,“孩子?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刚刚太医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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