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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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远月-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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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枫,你怎么来了?”我轻轻走进他,泪痕未干。
“我睡不着,所以来了。”他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有点冷,如同他的人。
“洛枫——”
“回去吧。”他出声打断我,眉眼是隐忍,他真的是误会了,我并不喜欢被人误会,也不想他心里不痛快,今晚我得好好跟他谈谈。
两人往回走,但这次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牵起我的手,路过观日亭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雪舞,你那晚不是想看日出吗?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带你上去。”
他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将我拦腰抱起,因为突然,我吓得大叫了一声,但他也不理我,几个起落登上亭子,亭子很高,只是现在天还没有亮,月色也黯淡,远处看起来是一团团的,朦胧不清。
“洛枫,你心里有不痛快直接说出来,我都可以解释。”我看着他,他性感的唇动了一动,俊美的脸庞显得更加沉郁。
“我的心的确是不痛快。”他的声音低沉,气息比往昔粗重些,两人本来就近,他再走近一步,两人身体相贴,气息混杂,在这一刻,我竟然有点怕,但我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他就将我抵住亭中的柱子,含住我的唇吻了下来,他的吻带着怒气也带着粗暴,如暴风骤雨一般,让我根本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盯着其他男人失神,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里哭得梨花带雨,我不愿意听到另一个男人叫自己的女人叫得那么亲昵,我的确心里不痛快,还很不痛快。”他的声音粗重而沙哑,似乎被火烫伤了喉咙。
他的话刚说完,又吻了上来,似乎要将我吻入他的身体里,直到吻到我软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他还是不满足。
“心里舒服点了没?”当两人的喘息声终于缓了下来,我才轻声问他,他长身玉立,离开我的身体,定定地看着我,那俊脸如刀刻一般冷硬,这时候他显得阳刚霸气。
他依然阴沉着脸,看得出他心中还是很介怀,这是不是说明他心中在乎我?也许能被人这样在乎是一种福气,最怕就是对你漠不关心,甚至死活也不在意,如濯傲那样。
“越吻越不舒服,越吻越不舍得,感觉自己的女人不受自己掌控,不属于自己,这种感觉不好,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但却十分讨厌。”他长叹一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郁结。
“坐下来吧,你那么高大,站在我面前我有压迫感。”我用小手拉着他的衣袂。
“好”他应声坐下的同时,长手一捞,直接将我捞在他怀中。
“这样是否好点,有没感觉属于你了?”
“只是好一点点。”他轻吻我的额头,温柔了很多,我都被他搂在怀中了,还只说是好了一点点。
“洛枫你误会了,濯王是我的师兄,我们一起长大,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他现在空着整座后宫就是等她回来,而我对他只有对兄长的敬重和对亲人的依赖,并没有你想的男女之情。”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虽然他是这样说,但整张绷紧的脸,松弛下来了,其实我知道他一直在等我的解释,只是他不肯承认。
“说清楚点好,我可不想看到某人黑着脸。”
“谁黑着脸了?”他笑,环住我腰的手紧了紧。
“小时候,师兄一直带着面具,今天是我第一次见他的真容,所以有点失神,并不是被他的美色所迷,何况我的夫君也是出类拔萃,你多心了。”
其实说真的,师兄那张脸的确让人很容易失神,并且感觉很熟悉,在楚家对他也只是惊鸿一瞥,不应该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点怪,我竟然觉得他的眉眼竟与濯傲有几分相似,但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禁不住骂自己,想不到自己到今天还不能摆脱这个男人的影子,连看师兄都会想到他,看来这是中了他的毒太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解除?我苦笑。
“我没有下山之前的名字叫小睡,洛枫你如果觉得亲昵,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无人的时候,我叫你睡儿,我想独一无二。”我想不到身为大将军的他,也会如此,但这个名字似乎亲昵得让人心神一荡。
“刚才我们聊到师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仙去,所以一时伤感落泪而已,而你刚好就是这个时候来了。”我继续将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以后你想哭,可以靠在我怀中,我愿意,别的男人的怀中有其他女人了,没位置了,只有我等着你。”这个等字真让人心暖,他将我搂在我怀中,两人静静地看着黝黑的天幕,听着彼此的心跳,心无比平静。
在这里我观看了日出,当红红的太阳缓慢地升起来,当霞光满天的时候,我才觉得疲倦,我伸伸懒腰。
“洛枫,我困了,这日出不好看,我还是等着你带我出大漠看日出。”
“好”他笑,那笑容比那初升的太阳还要绚烂夺目,他抱着我下了亭子,然后就松开了手,因为现在已经天亮了,在人前他总是很规矩,就是一个冷硬的将军,只是刚才他还将脸贴在我怀中,意乱情迷地唤我睡儿,那呢喃的叫声,让人心颤。
回到寝室,我的睡意汹涌澎湃地袭来,好想趴在床上睡觉去,不想再动一下。
“昨晚已经叫你早点回了,现在该梳洗了。”在他的蛮狠下,我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那张床,其实师兄也差不多天亮才睡,应该没有那么早,我叫宫人去打探了一下,宫人居然回来告诉我,师兄早已经起床,并且已经在狸国的皇宫到处转悠着,真不知道他用不用睡觉?精神怎么还那么好?
师兄似乎并不急着回去,着实将狸国的皇宫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我与众大臣陪了他一天,而洛枫的脸也没有那么冷硬,两人倒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但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两人都如此出色的男人站在一块,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逛了一整天,师兄的兴致都很高,对于他的用意,我也能隐隐约约猜到几分。
临近傍晚我们才真真正正坐下来谈到关于两国利益的事情,在国家面前他一点都不含糊,不该退让的绝不会退让半步,两人努力在中间取一个平衡点,到了晚上他走了,我送他至宫门。
“小睡,万花宫的事情就麻烦你多留意点,丫头说她跟她娘长得很像,估计不难辨认。”师兄没有直说知道万花宫,但我总觉得他已经认准我与万花宫有关联一般,在他微翘的唇瓣下,我觉得一阵心虚,虽然我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的车马逐渐远去,我一直看着,直到那车马最终消失在我的眼帘里,人长大了终要分离,即使不彼此为帝,也会各自婚嫁,分离此时是迟早的事情,只要心里彼此牵挂那就足够了,只要心中想起无量山能温暖就好,不必伤感,我对自己说。
只是晚上躺在床上之时,我才突然想起,我竟然忘了告诉师兄,丫头有了他的孩子,不过转念一想,现在告诉师兄丫头有了他的孩子,只是徒增他的焦虑罢了,万一丫头和孩子真有什么不测,师兄更加痛不欲生了,思前想后,还是打消派人告诉他这个念头。
大师兄虽然离开,但关于丫头的娘被囚于万花宫的事情,一直让我记挂。
第三天晚上,我安排好一切,在傍晚时分出了宫门,其实我这次出去只是想引蛇出洞罢了,师兄说他的探子遍布三国,现在他又那么努力打探万花宫的底细,说我这后宫没他的人,我真的不相信。
他一定是等着我急着去万花宫找丫头的娘,然后顺藤摸瓜,将万花宫摸清楚,但我才不那么笨做他的带路人,既然他如此,我就来一个将计就计,将他隐藏在我身边的人一一揪出来。
不出所料,我前脚移走,这宫中就有人通风报信,我命人悄悄将通风报信的人制服,不走漏一点风声,这次通风报信的,一个是跟随我的侍卫,一个是平时给我梳洗的宫女,看到平时离自己那么近的人,就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我一阵心寒,虽然知道师兄派这些人安插在我身边,并不是加害我,但我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出到宫门就已经有人尾随,但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出一入,我处理了两个长期潜伏在宫中的奸细,师兄守在宫外的探子我也解决了好几个,师兄你我同为帝王,我不想你派人跟踪我,你也别恨我杀了你的人。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在早上、傍晚、深夜都佯装出宫,就是想真真假假,让她们无所适从,并且我害怕这个宫中还有隐藏得更深的人,可惜我处理了这两个人之后,再也没有发现有尾随者,这宫中似乎变得风平浪静。
其实要去万花宫根本不需要出宫,濯傲的母后挖了一条密道通往外面。而狸国历代也有一条密道通往万花宫,这条密道就在御书房的书架下面,挪动机关让书架移位,走进里面就可以发现密道,那天师兄饶有兴致逛了狸国皇宫一整天,我从不认为他是欣赏狸国建筑的巧夺天工,园林错落有致。
这次进密道之前,我比任何一次都要小心,确保没有人盯着,万花宫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母后已经带我来了很多次,最后一次还当众宣布,今后这个万花宫由我来接管。
宫中的护法知道我要来,都立在一旁等我,这是所有护法齐集的一天。
左护法柳云媚态天成,右护法如霜人如其名,虽冰冷但同时却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高贵的气质。
在她们之上还有三大护法,现在站在我身旁的是玄衣护法紫冰,紫衣护法弄墨,这两个人要比左右护法年轻,十七八岁左右,一个清纯得如一眼可以看到底的溪流,是那样的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另一个艳美妩媚,眼波流转,风情万种,堪称一代尤物,应该没有多少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女人。
“黑衣凌寒呢?”我冷冷地询问,我记得黑衣的权利在所有护法之上,还曾暂代过宫主管理整个万花宫,对这个黑衣凌寒,我倒很想一见。
“黑衣凌寒,因为触犯宫规,背叛老宫主,被囚在地下室,已经有十几年,黑衣护法一职,一直空缺。”
左护法柳云娇声说着,柳云我最早认识,当日我与濯傲逃亡途中,我就是命她留在原地替我挡住追兵,但她提到黑银凌寒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恨,虽一闪而过,但我知道她们一定有过节,女人之间的过节多为情,男人多为权。
“是的,已经囚了十几年。”右护法如霜轻声说着,声音带着淡淡的哀,而玄衣、紫衣却依然笑意盈盈,似乎说得只是一个陌生人的事情,与她们毫不相关。
“柳云,现在带我去看看黑衣凌寒。”我记得第一次来到万花宫,就是被地下室那撕裂人心的惨叫吓得浑身战栗,柳云受宠若惊的连声应允,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找丫头的娘。
此时才下午,但刚靠近那地下室,我已经感觉到阴森恐怖,那如狼的嚎叫,那凄厉的尖锐叫声,让人心惊胆跳。
下面很潮湿,身后的人带着火把进去,虽然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吓着,这里有女子浑身是血倒在地上,有些被毁了容,变得面目狰狞,有些被砍了手脚,痛苦地吟叫,这里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座地狱,一座让人毛骨悚然的地狱。
她们有些头发蓬乱,疯狂地摇动着铁笼子,发出让人心寒的叫声,如一群青面獠牙的恶鬼,她们那如枯藤般的手,会在我愣神的时候,猛地伸过来,想将我拉过去,吓得我的呼吸都快要停止,其实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了,但我不能让自己的手下看出我的恐慌,我努力伪装着。
这一路走去,不是疯狂狰狞的女人,就是麻木痴呆的女人,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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