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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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笑-远月-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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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知道我的心是多么挣扎与痛苦?
重重的推门声,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心狠狠揪了一下,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没有喝交杯酒,也没有情意绵绵的温存,甚至连我头上的红纱巾他也懒得揭一下,他重重地躺在我身侧睡着了,半夜的时候风凉了,他的气息平稳了,我将头上沉重的装饰全脱掉,抬头,巨大的红烛高燃,滴落一滴又一滴红泪,大红的喜字很喜庆也很醒目。
我往喜床看去,此时他侧身躺着,我看不到他的脸,环顾一切,我觉得很陌生,陌生的人,但就这样的陌生一个人竟然与我同床共寝,即将成为我这一生最亲密的男人。
我靠着床沿坐一晚,这一晚我没有睡着,睁着眼睛到天亮,当他醒来转过脸看着我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居然是一张俊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只是恍惚间觉得他与银狼有几分相似,是不是我太想他,以致产生幻觉?
我解嘲地笑笑,原来到今日,我依然没有忘记他,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些许变化并没有逃掉他的双眼,他眸子微微眯缝,黝黑深邃得如窗外那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嘴角微微勾起的时候,流露出丝丝邪魅冷酷。
“你对你的夫君不满意?”他的声音冰冷中让人感到邪恶,邪恶中让人觉得他已经洞悉你的内心,你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不是,我很满意。”我随即朝他展颜一笑,即使不能笑得颠倒众生,也希望能妩媚一些。
“是吗?”他突然出手将我拽入他的怀中,在那一瞬间我想过要逃开,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任何抵挡,我不能显示我的武功,我不能让他看出我有丝毫的不愿意,他的手如铁臂一般,将我死死箍住,那邪魅的嘴角霸气十足地吻了上来,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他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吻我的脸颊,接着是脖子,然后一直往下,我真的很想推开他,很想很想,我很想猛地踹他一脚,将他踢翻,但我死死忍住,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已经拳头握紧,青筋突起。
“不是说很满意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满意程度并不高?”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一动不动,等待我的反应,我闭着眼睛吻了上去,将我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全用上了,但另一只手已经微微颤抖,指甲死死掐进肉里面,一点痛感都没有。
其实每次与人吻的时候,我都找不到幸福的感觉,也许这种感觉,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了。
我霸道地吻着他,疯狂而肆意,甚至不允许他呼吸,我要大家一起窒息而死,他的手用了用力,猛地将我的身体推开,我霸道地将他拽了回来,狠狠地再吻上去,我不知道我是在发泄什么?是对现在这种遭遇的愤恨,还是对他背叛我的报复,他的喘息声轻轻响起的时候,我的吟叫声流泻一室,夸张的吟叫声,虚假的吟叫声。
“你还没有跟我洞房花烛,你还没有尽到你的责任。”我想温柔地与他说话,但话出口的时候,我却发现如一个将军在下达命令,我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过去告别,我想以这种方式忘记他,让身体和心都印下别人的烙印而不是他的,他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双眼散发出一丝柔和的光,让人有一瞬间的迷失。
“洞房花烛?好。”声音软软的,如他此时温柔的眸子,但话音刚落,寒光一闪,我的手臂已经深深被刀子划破,很深很深,一滴滴血溅落下来,在崭新的被褥上面印下一朵朵血梅,我呆呆地看着他,忘记疼痛,忘记尖叫。
“不知道我的侧妃是否愿意这样的洞房花烛夜再来一次?”他邪恶地朝我笑,我在他的邪笑声中呆住了,我在他温柔中的眸中迷失了方向,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笑得如此温柔的同时,也可以狠到如此地步?
他突然扯住我的发丝,再次霸道而肆意地吻了上来,比我还狂热,比我还疯狂,似乎在宣告他才是最终的操控者,而我只是他手中的木偶,我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忘记了呼吸,脑海中只有那一抹森冷的寒光。
“多才多艺?温柔贤淑?我的侧妃,我怎么感觉这些都不曾在你身上体现呢?”他用舌尖挑逗着我,轻轻咬住,然后一点点地加大力度,突然一阵刺痛,嘴里涌上一阵腥味,我的舌头竟然被他咬破了,血一点一点地渗出来。
我狠狠地咬了咬唇,唇破了,让我的红唇更是艳美,他猛地将我推开,带着嫌恶,然后站立起来,冷冷地看着我,邪魅而俊美的脸在灯光中明明不定。
“起来,帮我穿衣服。”他的声音如来自地狱,让房中的寒气不断地蔓延,一阵风大声从窗边刮来,吹翻了我重重的喜袍,吹乱了他的发丝,吹熄了即将燃尽的红烛。
我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走到他的跟前,然后温柔地帮他将喜袍脱掉,当他赤身裸体地立在我的面前,当面对他健硕的胸膛,修长的腿,我竟然没有丝毫感觉,脸不红,心不跳,是我看了太多男人的身体吗?是我将他们的身体摸得太多吗?
我默默地转身拿一套准备好的衣衫帮他换上,动作轻柔,脸上带着高雅的笑容,这样的我还不够温柔贤淑吗?这样的我还不够隐忍吗?被他深深刺伤的手,还淌着血,一滴滴落在他紫色的长袍上,他残酷地看着我那滴落的血笑,如一匹嗜血的狼,疯狂而残忍。
他突然勾起我的脸,俊美而邪魅的脸绽放绚烂的笑容,但这样的笑容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如掉进冰窟的人感受不到一丝太阳的温暖。
“没有人告诉你,看到一个男人裸着身体的时候,要脸红吗?我真的很怀疑我的新娶的妃子是否完璧?”他最后一个字变得又狠又有力。
“夫君要知道自己的新娘子是否完璧,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你今晚就可以检验一番,现在也可以,我随时准备着。”
我妩媚地朝着他笑,他俯下身子,轻吻我的唇,我温柔地揽着他的腰,满脸的陶醉,他的唇很冰凉,带着初冬的气息,让熊熊烈火在冰块中熄灭,让冰块在烈火中消融。
“嗯,味道还不错。”他抬眸看我,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吻,但话音刚落,他用力拂拂衣袖,离我而去,走得快速而绝然,似乎我是毒蛇一般,他再稍作停留就会毒发身亡。
不久有丫鬟进来换被褥,她看到那床上的红梅,脸红耳赤,看到她粉色的脸,看到那刺眼的红,我的手臂终于开始觉得痛,其实我的衣袖全湿了,只是没有人知道,因为我的喜袍比我的血还要红,还要艳。
他果然不近女色吗?我失败了吗?新婚之夜,他并没有要我,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但只要一想到娘,我的心又变得沉重起来,似乎有大石压着胸口,喘不过气来一样,我究竟要怎么办?
我是濯傲的第四个妃子,他目前还没有正妃,估计是目前的妃子还没有一个能让他倾心,他这些妃子一直无所出,不知道她们的遭遇是否如我一样?
按照规矩,她们入门在先,我在后,她们为大,我为小,我新妇入门,是应该奉茶给她们。
丫鬟帮我挑选了一套极为华丽的服饰,然后还要刻意帮我梳一个高贵的发式,我阻止了,何必惹人妒忌到处树敌?虽然以我的武功,我可以让她们随时在这个世界消失,但我必须要清醒地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最终的目的是要成为他的女人,只一晚的女人,而不是与她们争男人。
我成功之日,我就可以离开了,但目前这个男人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成功遥遥无期,我根本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之前关于他的所有信息,一点用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想什么?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就如他那突然其来的一刀,快速而让人意外。
我有时希望立刻成为他的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将娘从那个阴森恐怖的地狱中救出来,但只要我一想到要与他有肌肤之亲,有夫妻之实,我的心就抗拒,原来我的心还未能容纳另一个人,我的身体也还是。
我在丫鬟的带领下去了大堂,他最早入门的侧妃是濯国大将军董敬的女儿董依舞,大将军威风八面,武功盖世,我以为他的女儿即使不武功盖世,起码也比寻常女子多几分英气,但事实刚好相反,他的女人里面就数她最为柔弱,那双眼睛如清泉一般,清透的不惹一丝尘埃,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天真纯净。
但当她看向我的时候,与她们一样带着酸意,自己的夫君又多了一个女人,怎能不酸?但酸意最浓,恨意最深的却是左丞相陆鹰的女儿陆无双,她年龄比我稍大,冷冷地坐在大堂上,俨然正妃那样,端是大架子。
当我朝她递上茶水的时候,她的手一抖,一杯滚烫的茶水全流泻在我的手上,我没有缩手,火辣辣的痛,我大叫了一声,其他人都佯装担心的样子,但此时她们每一个都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因为我看见每个人眼里都有一抹笑意,包括那眸子清澈如泉水般的董依舞。
“妹妹,你没事吧,你看姐姐这真是——”她声音没有一丝歉意。
“没事,只是一点点烫伤,妹妹再倒一杯茶给姐姐你。”我笑着送上一杯茶,手已经红肿起泡,她笑着接过,但眼里恨意依然,敌意依旧,我有些时候觉得早入门的女人也很可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一个又一个女人瓜分,她的敌人一个接一个地增加,这是多绝望的一件事情。
当她喝完的时候,我端茶给坐在旁边的一个红衣妖冶女子,她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听说濯傲对她一见倾心,刚进门那会夜夜相伴,晚晚齐眠,但时间久了,腻了,也少去了,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幸。
红衣女子看我的眼睛,并没有她们那样有着那么深的恨意,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与我一样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进来,所以能冷眼旁观一切?
她们笑我也笑,结果大家都在笑,但大家都虚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浪费时间的事,气氛压抑而沉闷。
当我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觉得外面的太阳特别明媚,空气特别清新,虽然应付这群女人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我也懒得应付。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对着一群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我不想留在一个让自己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的府邸,但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要成为他的女人。
一晚的牺牲,换一生自由,换我娘与我的新生,无论怎么说都划得来,既然自己都不打算回到他的身边,既然他已经背叛了我,我成为谁的女人不都一样吗?
为何还要为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难过?
晚上我早早沐浴更衣,将整个人浸泡在水中不想起来,直到水凉了,凉得将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我才起来穿衣,被热水烫过的手已经变肿了,被他刺伤的手也还没有愈合,浸在水里很痛很痛,我一直没有擦药,我想要这种痛感让自己变得清醒。
我挑了一件透明的纱衣穿上,然后摆了一个最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等他,不知道他今晚可会来?风从窗台吹进来,吹动身上的纱衣,穿得如此诱惑,却不是为了他,说好不难过,为什么心还是酸酸的?
虽然夜已深,但我还是等到了他,当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的时候,我的手微微揪住衣角,这次我只能成功,我要离开这里,用一夜换取我一生的自由,其实真的很值得,我不需要难过。
我听到了轻轻的推门声,我佯装熟睡闭上了眼睛,但我已经闻到他的气息。
“起来帮我脱衣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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