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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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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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在原地。
  安深公子对柳初棠的深情,却折磨了柳初棠一辈子。
  我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柴房,还善心地替柳初棠顺手关上了门。
  “她没有同我一起出来。”
  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楚,竟忍不住扑进风止的怀里,鼻头一酸道:“为什么付出真心的人,都没有好结果。”
  我只记得今夜我在睡梦中,自己找到了答案。
  只要你先一步付出真心,你便注定是输家。
  当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安浅一边敲我的门,一边有气无力道:“阿九啊,阿九啊,你开门,阿九快开门。”
  我拖着鞋子给安浅开了个门,却被她今日标准的哪吒的冲天鬏发型惊得后退了一步,我诧异道:“你要去闹海啊。”
  作者有话要说:10月13日重阳节也就是明天是阿九的生日!!加更一章大的!!争取把这第一个故事完结!!但素!!阿九可不可以打滚卖萌求大家收藏评论当生日礼物呢呢呢??嘤嘤,读者菌们快点冒泡吧……来祝阿九生日快乐……

  第二十一章

  安夫人把安浅放出来这件事让我着实有些惊讶;这才关了一晚上便放出来;不怕安浅再想办法去把柳初棠弄出来么?不过的确的是不用担心了;柳初棠不会跟任何人走的。
  安浅幽怨地看着我;像个被丈夫抛弃的怨妇;期期艾艾道:“阿九;这个世界太让我失望了;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做道姑潜心修行吧。”
  难怪安浅今天梳了这个奇特的发型;我说怎么和仁七师兄小时候的样子这么像呢。
  我看着安浅这一脸的真诚;实在不好意思打击她,其实我想说;日后我不想做女道士了,我想学着做一个家庭主妇来着。
  但是我私心觉得,要是我这么打击了安浅,她可能连冲天鬏都不会梳了,直接给自己剃度了,秉持着一颗善良的心,我还是咽下了这句话,婉言安慰道:“你别这样安浅,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充满爱的。”
  我对于我自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而感到万分的羞耻。
  安浅哭丧着脸说道:“哪里有爱了,到底哪里有爱啊,我娘亲都把柳初棠送回海棠苑了。”
  这真是没有爱了。
  原来安夫人一早就通知了海棠苑的赤珊来领人,我和安浅都十分着急,这番柳初棠回去,被扒层皮不说,说不定还会发生比那天晚上更可怕的事情,我和安浅各自抖了抖,打了个寒颤,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风止的房间跑过去。
  但我万分着急地敲开风止的门,他却何其淡定的告诉我,柳初棠回到海棠苑一定不会有任何事,赤珊会把她当菩萨一样供在那里。
  我和安浅先是放下悬着的心,然后默契地问了三个字:为什么?
  风止挑挑眉毛,解释道:“赤珊这种人,不能对她用嘴皮子解决问题,得用武力。”
  我抖着嗓子道:“你扁她了?!”
  我觉得我这个扁字用得着实恰当。
  风止表示只是用了些许手段让赤珊没办法横起来,我和安浅表示很满意,于是我们又用眼神达成了一个共识,两个人蹭一下就跑了。
  安浅去看顾安皓渊,我再去海棠苑找柳初棠。
  我和安浅的分头行动,最后是以失败告终的,安皓渊昏迷不醒,柳初棠则是在我去找她的时候,竟要我同她一起去虎安山下她老家看她娘。
  诚然,陪她去看她娘这着实一件尽孝的事情,但是居然被她那个瞎眼的娘用扫把打出来,这就不对了。
  由于柳初棠的娘是瞎子,我们一边要闪躲着她挥舞着的扫把,一边要当心着她会不会突然就撞到了哪里,受伤了。
  我不得不说,柳初棠的娘着实好手法,一扫把一扫把全挥在了我身上,我只好忍着疼抱住柳母让她尽量镇定下来,我急道:“伯母快住手,再不住手,初初姑娘就要被你打死了。”
  其实我内心想要呐喊的是,别打了,我快要被你打死了。
  柳母继续挥舞着扫把。
  我真是觉得我在作死,我这个动作,正好方便了柳母用她手上那把大扫把继续抽打我的背,这一下下真实的,疼的我撕心裂肺。柳母声嘶力竭道:“我就是要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我用眼神示意柳初棠赶紧抢下柳母手中的扫把,可惜啊,柳初棠不是安浅,没有那么高的领悟力,她哭着跪在地上:“阿娘,初棠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
  柳母终于将手中的扫把打断了,我想这次,不死也得残了,幸好柳初棠家的扫把质量不是尚佳,若是换了安皓渊家的扫把,能打断的话,我的全身筋骨一定先断才对。
  柳母打累了,大喘着粗气摸索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强撑着支起我的腰,却是实在钻心的一阵疼痛,疼的我死去活来,但还是忍着没哼哼,我颤抖着问今日反常且情绪激烈的柳母:“伯母,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一见到……”我停了停,发现用见到这个词不太合适,便改口道:“怎么初初姑娘一回来你就打人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动手不能好好说么?”
  柳初棠跪在柳母面前,不甘道:“娘,若是初棠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只管打只管骂,可是您突然这样,初棠不知道到底哪里做错了。”
  柳母老泪纵横,抖着手指着柳初棠恨道:“你还敢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说完冷哼一声道:“虎安城谁人不知海棠苑的初初姑娘,你可是头牌啊,这样也就罢了,权当你是为了替你爹还债逼不得已的,但是,你居然顶着这样的身份去勾引安家的公子,人家已经有妻儿了,你还能有脸怂恿人家跟你私奔?”
  柳初棠脸色刷白,我也脸色刷白,柳母是怎么知道的?柳初棠的保密工作一向是做的很好的。
  我干咳着问:“咳咳,这是谁在同伯母你胡说八道。”
  柳母道:“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人家安少夫人都挺着个肚子找上门了,这些年,我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时常带钱带东西回来看我,同我说那是安家对你的辛勤工作做的奖赏,我还十分的高兴,现在看来,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辛勤法,为谁辛勤!”
  柳母这几句话连我听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这样带刺的话,不知道该怎么伤了已经千疮百孔的柳初棠了。
  柳初棠已经泣不成声,倒也哽咽着道:“阿娘,你只知道女儿是海棠苑的头牌,这是我没有办法否认的事情,可是方锦瑟也没告诉你,我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还有对于我勾引安公子这一说法,女儿不敢与安少夫人苟同,女儿只想请阿娘相信,女儿做的事情,向来都是问过自己的心的,至于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亦是女儿不想的,女儿不敢求阿娘原谅,只求阿娘能够了解清楚事情真相。”
  我点头表示赞同,听柳母的说法,必是方锦瑟来找过柳母了,然后添油加醋地将柳初棠被卖到海棠苑以及协同安皓渊私奔的事情和盘托出了,难怪柳母会这么生气了,自己的女儿沦落到青楼也就算了,还唬着人家有妻有儿的人私奔,放着谁做娘,都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柳母手撑着额头,显然是刚刚的剧烈运动加上心里的刺痛让她身心俱疲了,她哑着嗓子道:“初棠啊,你知道么,我们柳家纵然没有钱没有势,但是还是有骨气的,你做这样的事,是实实在在丢光了我们柳家的颜面了,你要别人家往后怎么看我们柳家?”
  柳母这句话着实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了,有骨气这三个字不适合用在他们柳家人身上,先看柳父,再看柳初棠,没有一个人是担得起有骨气这三个字的。
  柳初棠挺直了身板,没有回话。
  柳母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将身体别过去,沉沉道:“柳初棠,今日你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无视为娘对你多年苦口婆心的教导,那为娘……”说完哽咽了一下,又继续道:“为娘便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再也不见了。”
  我震惊着张着嘴巴,不知所措,这柳母看着柔柔弱弱多愁善感的样子,竟也有如此绝情的时候,这着实有些过了。
  柳初棠跪着往前了几步,人伏在柳母的膝盖上恳求道:“阿娘,你怎么能不要初棠呢,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只从旁说了两句:“伯母,纵然初初姑娘有千般不是,你这断绝母女关系的做法,委实过了些,要不我们换个别的什么法子惩罚一下初初姑娘也好,好比说罚她跪半天之类的,或者……”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母硬生生打断,她寻摸着我这个声音的来源,还算找对了方向,一双无神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我,语重心长道:“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也听明白了你的话,你也觉得柳初棠她没有错?姑娘,你一定年纪不大吧,很多事情你不能明白的。这件事,是我柳家的家务事,姑娘就算是好心,也还请不要插手我们家的私事。”
  我这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这么一桩事,吃力不讨好也就罢了,还遭了顿毒打,可怜我那瘦弱的背就这么被柳母这么打残了,还要被她在这里指责我多管闲事,我也是看着柳初棠和安皓渊这段虐恋情深这样沉重才想帮帮他们,现在却成了我的错,这是个什么说法。
  说来,帮他们这个事情,一开始也不是我的本意,一开始是谁说要帮他们来着。对了,是风止。
  风止你真是个疯子。
  到最后,我们没能劝动柳母,柳初棠像那日离开柳家一样,今日也连连磕了几个头,竟也没有理我,自己先哭着跑走了。
  我站在原地扶着自己的腰,行动艰难地在后面跟着她跑,让她至少在悲伤之余,能照顾一下我这个伤残者,可惜,很显然柳初棠已经悲伤情绪蔓延了,失去了理智了,我万分担心着柳初棠会不会想不开,但是奈何我真的是伤的太重,真是再没力气追下去了,当我实在忍不住全身的疼痛,整个人腿脚一软就要倒下去的时候,风止在意料之中的出现了。
  风止一手揽着我的腰,扶着我道:“阿九,你怎么了?”
  我挣巴了两下,痛苦道:“你别碰我背和腰,我疼的很。”
  风止蹙紧了眉头换了个姿势扶我,他扶着我的肩膀道:“怎么回事?”
  我往远处瞥了一眼,看到柳初棠已经跑远了,我紧张道:“快去追柳初棠!她刚刚被她娘扫地出门,又受了情伤,我怕她想不开!”
  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我只记得自己背疼得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是趴在床上的,风止神情凝重的坐在我床边,我吃力地想爬起来,他却将我又按了下去,他道:“躺好,别乱动,你身上涂了药。”
  我是真的疼的很,却也不想这样趴着把我原本就不大的前面再小一些,否则真的和男人没两样了。
  在风止的手下,我屈从了。
  我就这样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着,然后问他:“柳初棠呢?怎么样了?”
  风止平静道:“她自尽了。”
  我猛地撑起来,结果扯动了背上的伤,我嘶了一声,还是坚持问道:“啊?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让你看好她么?你怎么能让她自尽?”
  风止忧心地扶住我,目光柔和,但语气略无奈道:“我还没说完,她是想从海棠苑跳下来,结果信五兄弟身手好,给救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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