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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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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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轻道:“我们现在就走吧,还是不要叨扰人家的好,我觉得桑棋王子并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趁他还没来这里,我们先走吧。”
  信五对于我突然的转变有些迟疑,愣在原地没动,我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来,便回头疑惑道:“怎么了?师兄不想走了?”
  信五这才回过神来,追上我的脚步,会心一笑道:“走,当然走。”
  我有思考过要不要跟绯尘告辞,想了想,还是不必了,尽管这样有些失礼,但是对于她是我的情敌这样的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依旧眉开眼笑地称呼她一声救命恩人然后同她挥手告别,诚然她救过我的命没错,但是她介入了我和风止之间。唔,当然,是我介入风止和绯尘这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开始庆幸我没有告诉绯尘风止就是我夫君这件事,否则现在应该有的闹了吧。
  只是绯尘动作极快,我前脚跨出房门,她后脚便到了我身后,带着惊讶的语气道:“容姑娘,怎么,你要走?”
  我闻声回头,本来想面带笑容颇为镇定地回答她:“承蒙绯尘姑娘救命之恩,以及多日照顾的恩情,容九已经大好,只是还有要事在身,不方便叨扰,就此告辞。”这番话,结果却被绯尘身后站着的风止,刺激的一句话的都说不出口,连那个还未成形的笑都挂在脸上……
  我看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不,是震惊,他在这里看到我,亦是讶异的吧,没想到我这个发妻居然到这边来坏他好事了,不过他小看我了,我比较善心,喜欢成人之美终成眷属,所以既然他有了新欢,还欢的不得了,那我便成全他。
  我和风止同样的眼神被绯尘收进眼底,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风止,奇怪道:“怎么?你们认识?”
  其实我很想拆穿他。
  但我还是忍住了。
  可心里却不知怎么的,居然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现在告诉绯尘,我认识她,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事实证明,希望太高,就会失望,风止说,我不认识她。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平,我苦着自己在大瀛奔波了两年,直到奔波到了西域,却换来了这样一个令我深受打击的事实,换来了一句,我不认识她。

  第五章

  又是一段柳初棠和安皓渊式的虐恋情深;只不过再多穿插了一个男性第三者桑棋王子;真不凑巧啊;我居然成为了我万分唾弃的小三了。
  桑棋王子喜欢绯尘;买了绯尘;绯尘喜欢风止;风止喜欢绯尘;我喜欢风止;我是风止的正妻;多么复杂的关系啊。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我和这位桑棋王子一人一棍子混合双打了一对苦命鸳鸯而已。
  说来;绯尘在这里藏着风止,难道桑棋王子也不管管么?
  我宠辱不惊,对上绯尘询问的眼神,笑道:“确实不认识,就是在这里能见到中原人有些惊讶而已。”然后看着风止,他没有什么改变呢,除了似乎消瘦了些、清减了些,也没什么不一样,依旧还是白衣翩翩,举止优雅,我再想了想自己,这两年日日都过的心力交瘁,内心早就被折磨的沧桑的不成样子了,我也会累,心累,或许有人会说,才找了两年而已,但是熟不知,当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他会同我好好的过下去走下去的时候,他突然不告而别,一别就是两年,杳无音信,对于我这样一个小姑娘来说,究竟是多么大的打击。这是我的夫君,这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这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
  大约这是命吧。虽然我一直不太相信命数这种说法,好比说天意要我活到六十岁,但我现在就抹了脖子,我就很成功的违抗了天命。再比如说现在,天命说我和风止是一对夫妻,但是他现在和绯尘在一起了,就不符合天命了。如此看来,天命也不过如此。
  我续道:“不知道这一位,是不是也是绯尘姑娘顺手救回来的呢?”
  信五的神色已经非常不对了,面上显得颇为尴尬,我知道他都知道,所以不想让我知道,但是现在我还是知道了,于是信五有些无奈,有些不悦。
  我按着怀里的十狼不让它乱动,我晓得它看到风止激动,但是现在不能激动。
  绯尘淡淡的一笑,声音清灵悦耳,当然,悦的是别人的耳,她说,其实,这是我丈夫。
  我该拿什么样的心情回答她呢?是该笑着回答她,恭喜啊,原来你有丈夫了。还是担忧着说,你这样子不怕被桑棋王子知道么?还是该抽她一巴掌,说这是我的夫君。还是……嘲讽似的说,这么巧啊,这也是我夫君?
  绯尘又对着风止说道:“这位容姑娘说她是来找她的夫君的,听说她夫君离家两年都没有消息,容姑娘果真奇女子,能不辞辛劳的找了两年。”
  我无地自容,本不想说出我已经找了风止两年的事情,却被绯尘不经意间就说出来了,这个话从绯尘口中说出,就立觉十分的讽刺,我看到风止的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
  我没想到,我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扯出一个带着祝福意味的笑脸说道:“祝你们和和美美,容九这就告辞了。”
  结果,告辞不了了。
  一阵悠扬的传唤声道:“桑棋王子到……”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才在想为什么桑棋王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出现,结果他这个时候就来了,这不是摆明了我走不了了么。
  三声“桑棋王子到……”的回音过后,桑棋王子在一片五颜六色的蒙面宫女的开路下,闪亮登场。
  桑琪王子贵人奇相,由项极顶有骨隆起,绿眼大鼻,一眼看去,土豪气息金光溢溢,穿着金光闪闪的衣服,头上一块头巾包着头,富有明显的西域人特点,还有败家子的特点,就他那一身金线绣纹的衣服应该不下百金。
  我不太知道西域的礼仪到底是什么,踌躇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桑棋王子不认生,一手指着我:“你是谁?”
  我还没回答,绯尘上前一步,就抱上了桑棋王子的手臂,声音软软糯糯道:“桑棋,这是妾身前两天救得一个姑娘,妾身看她可怜,就收留了她。”
  桑棋王子对于绯尘主动的投怀送抱表示很满意,笑了笑,应下道:“好吧,那就让她留下,正好也能给你表哥做个伴。”
  我之前还在为绯尘能这么快就进入角色立马讨好桑棋王子,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一个表哥,什么表哥啊?谁是表哥?不会是风止吧。
  我果真料事如神,风止就是桑棋王子口中的表哥,这是绯尘为了掩护风止的身份才编出的谎话,说亲哥过于虚假,这两个人分明不像,那就只能说表哥,由于西域的规矩是三代以内的亲属关系之间不能通婚,桑棋王子就认为我们大瀛也有这样的规矩,所以就自然而然的不认为绯尘和风止之间会有什么别的感情,关系再好也是兄妹之情。
  啧啧,不得不说,绯尘和风止实在高。
  啧啧,又不得不说,桑棋王子对绯尘实在是好,已经好到是宠的地步了,绯尘说要吃牛肉,桑棋王子绝不会让厨房上大于三个月的牛的肉,绯尘说要穿丝绸,桑棋王子不会给她锦缎,大约绯尘说要天上的星星,桑棋王子也会弄把天梯给她摘去。
  我见着完全是羡慕嫉妒恨。
  我有幸和西域王子同殿吃饭,原本是该大吃大喝毫不客气,由于对面坐着的是风止,我顿时就觉得食之无味,味如嚼蜡,悄悄抬眼看看他,他却神态自若,上座桑棋王子和绯尘打情骂俏,他倒是没吃醋,如此沉得住气,不愧是风止的气性,好耐力。
  我也耐力不错,其实我是耐力最不错的。
  罢了,等桑棋王子走了,我今晚就悄悄遁走,这地方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我的脸也丢够了,我现在就好像一个会死缠烂打的小姑娘,苦苦地追寻一个爱着别的女人躲着家里的女人的丈夫,说不定风止现在正在心里笑话我,笑我傻到竟然找了他两年。
  桑棋王子端起酒杯,居然朝我敬了一杯,道:“姑娘,我敬你。”
  我受宠若惊,端起酒杯就灌下一杯,西域的酒,好辣……
  我喝懵了,有点不知天地为何物……
  桑棋王子啧啧赞道:“姑娘好酒力。”
  我颇不要脸的一拱手,颇骄傲道:“承让。”
  我不说这句话还没怎么,一说这句话就有些什么了,桑棋王子十分高兴,又灌了我几杯,我都一一喝下,信五有些看不下去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桑棋王子是西域的王子,他不好反驳,万一挑起什么事情,对谁都是不好的。
  酒过三巡,我已然感觉到自己晕的有些过了,撑不过去了,我尽量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要摇摇晃晃,一边用着最后一些意识侧眼看了看已经晃成了不知道几张脸的风止,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识,我还依稀有些记得似乎是信五背着我回的房间,然后给我喝了杯醒酒茶,然后我便睡过去了。
  西域昼夜温差较大,尤其是没有关窗的时候,所以我在半夜是被风吹得冷醒的,我直打了几个哆嗦,风吹的我连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我晃晃悠悠地想要起身喝茶,果真我喝不得酒,我记得从小到大我只喝过两次酒,一次是在十岁的时候被孝二师兄骗着喝的,仁七师兄和我一起一人一杯,然后通通跪倒。还有一次就是今天,我本不喜欢喝酒的,大概今天刺激受大了,就喝了,喝完就遭罪了。
  我默默地在心里抽了自己两巴掌,容九啊容九,你就是个白痴。
  又一阵大风刮过,吹得窗户啪嗒啪嗒的响,我抱着手臂抖了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走过去关窗。然后赶紧走回去倒了杯热茶暖身。
  接着又是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我喝茶的手一顿,我很清楚这是什么声音,昨天信五爬窗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我默默地闭上眼,不耐烦道:“信五师兄,下次你走门行不行啊,别老是爬……”我边说边转身往窗边看去,窗就被我紧紧地吃在了嘴里,我咽了咽口水,看着他自然地关上了窗,两步逼到我面前。
  我咽了咽唾沫,再一次这样近的看着他,我有些紧张。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紧紧地看着我,唤道:“阿九。”
  我知道他今早的那一句,我不认识她,是撒谎的,他认识我的,记得我的,无非是不想承认而已,怕被绯尘知道,他怕她伤心误会。我理解他,所以原谅了他。
  我平静道:“你是来解释什么的?其实不需要的,我都知道,我会配合你的。”风止身形一顿,眼神中闪出一瞬间的惊讶和不解。
  风止在我心中的样子,一直是宠辱不惊的,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何曾有一刻是这样失措的样子。
  我很委屈,我从没有搞清楚过风止行事的路数,他去海棠苑的目的我没猜对,他帮安皓渊和柳初棠的目的我没猜对,他走的目的我更没猜对,他现在来的目的,恕我耐心不够,不想猜了。
  风止见我没有反应,似乎有些不太习惯,大约他是在想,我为什么不问他一些问题,好比说为什么两年前不告而别,为什么会在西域,为什么会做了绯尘口中的丈夫。
  我只是没有那个心了。
  他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颤抖了一下,连躲开都忘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你找了我两年,是不是?”
  我恨极了他这句话。
  借着酒劲,我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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