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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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疯子-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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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发生在风止回府同我成亲之前,这期间,风止不得不不定期的回西域,见见绯尘,一超过七七四十九日就不行,本来这情蛊没什么,只是这唯一的变数,就是我容九,因为风止喜欢上了我容九,所以害的风止情蛊发作,绯尘那里收到感应,便使了个毒招,敲了敲控制蛊王的鼓,引得风止心痛难耐,不得不回到西域,甚至住进了这别院,号称是绯尘的表哥,桑棋王子至始至终未曾怀疑。
  我近乎惊讶地看着风止,这这这,这还真有这事儿,风止他身上真的有蛊毒,还不是我种的,是绯尘种的,可是绯尘为什么要给风止下情蛊,他们俩这样,难道还需要下情蛊这种东西?
  我忽的心中一痛,风止他被种了蛊毒,因为他变了心,所以才会心绞痛,可是他为什么要变心,因为我?
  我看着他,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迟疑道:“你……你身上真的有有……情蛊?”
  风止点了点头。
  我追问道:“所以你刚刚才会一次次的心绞痛?”
  风止又点了点头。
  我再一次追问道:“可你为什么会痛?因为我?”
  风止终于答话道:“是。”
  我放高声音:“那你就不能不痛么?”
  风止摊手表情无奈道:“其实你要是不来,我也就偶尔痛痛,无伤大雅,但是你来了,那就难说了。”

  第十章

  我还未缓过神来;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风止一把抓住我;我却和他同时心口一痛;胃里翻江倒海之后;便是直接的一口血吐了出来;瘫软在地上;这一口血吐得我晕头转向;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吐血;吐的我有些不太习惯。
  我呛了一口气,痛苦地咳嗽了几声;侧头看了看风止,竟发现他面色苍白,嘴角渗着血丝,单手支地,面色不太好。
  我猛然想起一件事,风止曾经说过,阴阳术是不能和蛊并存的,他身上有情蛊,便是说,他现在其实不能施阴阳术给我看绯尘的过往,所以我们会现在如此凄惨的内伤严重,吐血倒地,完全是活该,我倒是还好,血吐干净了就好了,反倒是风止,他现在应该身体很虚弱,却连虚弱也要虚弱的如此逞强。
  他是为了跟我解释,才会耗费自己的精力来给我看绯尘的过往,他只是想告诉我绯尘跟他没什么,虽然我有些死脑筋,不,我的确很死脑筋,我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一定是要亲眼见到才能相信,所以定然不会听他一面之词的解释,更何况,我对他的怨恨,已经积了两年了。
  如此算下来,上次给我看柳初棠的记忆,他也是深受蛊毒的侵蚀,可是事后并没有看他哪里不舒服,倒是有些奇怪。
  我缓了缓,还是决定不再问这些,他已经自己默默地忍受了两年不让我知道,又怎么会告诉我当年是怎么熬过去的呢?我便往他身边挪过去,将手覆在他冰冷的手上,他有些迷惘的抬头看着我,我的声音轻道几乎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对不起。”
  风止勉强扯出一个笑,反握住我的手:“傻阿九,你要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
  我的背后一阵寒风掠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听一个声音清清冷冷道:“原来,这么多日子来,一直让你心痛不已的人,是这么个小姑娘。”
  这个声音,是绯尘的。
  绯尘给风止下了情蛊,就证明着若是要解风止身上的蛊毒,只有两种做法,要不绯尘自杀殉情,要不风止痛苦而死,这两种情况,我都不愿意看到,如果为了要让风止回到我身边,而要了绯尘的命,这是我做不到的。
  纵然绯尘给风止下情蛊这件事是错的,但是只能说,她实在太喜欢风止,想要强留他在身边而已,就是方式太过于绝对化了,有点暴力。
  风止放开我的手,缓缓地扶着我站起身,自顾自理了理衣袖,然后拭去了嘴角的血丝,道:“是,是阿九没错,既然你知道我一直在心痛,就说明我未曾有一刻喜欢过你,你何苦又一定要强留我在你身边?”
  绯尘怒极反笑,冷笑两声后,速度极快的向我这边侵袭过来,下一刻我就被绯尘用力的掐着脖子让到一边,绯尘一只手禁锢着我的双手,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越掐越紧,我原本还能忍着点,现在没办法,还是忍着点,还好不是拿着刀架,不然绯尘一个生气,我就脑袋和身体分家了。
  风止表现的很沉静,眼中透着怒气,沉沉道:“绯尘,放开阿九。”
  笑话,绯尘要是听风止的话,就不会给风止下情蛊了。
  所以,因此绯尘也没有放开我,反而又掐紧了些,这一紧,我疼也就算了,连带着风止也心口一痛,我紧张的脚下不自觉地往前了一步,却因为绯尘的挟持,我完全不能动弹。
  绯尘又冷笑道:“心口疼么?”然后丧心病狂的捏紧了我的双手,狠狠地往后一扯,我疼的叫出了声,绯尘冷冷道:“你还是站在那里别动比较好,你晓得我的手法,轻轻一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地拧断她的脖子,更何况,我随时可以给她下个蛊毒,让她也尝尝肝肠寸断的痛楚。”
  我虽然猜不透风止的心思,但是有一点我可以有些确定,风止应该不太喜欢被人威胁。
  不太喜欢被人威胁的风止忍着心头的痛楚,勉强地直起身,目光冷的能杀人,他道:“正好,阿九此时被你捏死,我也差不多能蛊毒发作而死了,我与阿九便去地下做一对鬼夫妻,正好永不分离。”然后对着我笑的温柔,轻轻道:“阿九,你别怕,我会同你一起死,一起去那里。”
  其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也开始一阵阵的产生痛楚,看着风止痛,我也痛,因为我爱他,他一直在我心里,我怨恨他,只是因为他两年前的不告而别,我想讨个说法,现在说法有了,兜兜转转还是因为我,就算我不是那个主要的原因,但是假如没有我,风止也不会蛊毒时常发作,就算会有别的人出现,但至少也不是我的错,我现在突然觉得愧疚,大约没有我,风止还是会喜欢绯尘吧。
  风止刚刚那些话,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他随口便把死放在嘴边,可熟不知,我舍不得他死,我其实不怕死,可是现在真的不必死,绯尘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我和风止没必要走这步险棋自断后路。
  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他活着更重要。
  我不死,他也不会死。
  大约我马上要说的话,又要伤他的心,但是,说出这些话的我,又怎么会不自伤呢?
  绯尘一把放开我,猛力的一推,我踉跄着一头撞进风止的怀抱,我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疼的说不出话来,风止扶着我焦急地问:“阿九,你还好吧。”
  我只能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朝他摆了摆,示意他我没事。
  绯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只鼓,应该是控制风止体内的蛊王的鼓,阴笑着威胁道:“雅宋,你要不要试试看生不如死的感觉?”
  诚然绯尘这句话是句疑问句,问的是风止要不要试试看,但是她还是在风止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就连着敲了三下。
  风止捂着心口疼的单膝跪地,紧咬着下唇没有出声,我看着他微微颤抖着的肩膀心如刀绞,却只能隐忍着泪水,一定决心站起身拦下绯尘:“绯尘姑娘,你快住手,你误会了。”
  绯尘果真停下了手,却也没有把敲鼓的手放离鼓身,警惕地看着我,问道:“你说什么?”
  我缓了缓,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我容九,并非风止所爱之人。”
  绯尘难以置信地眯起了眼,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道:“我与他,只是有一纸婚约的羁绊而已,实则什么都没有,我说我找了他两年,只是想问他讨一纸休书,其实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几次,且我另有所爱,所以非要找到他问他要休书不可,你晓得的,我们大瀛讲究个规矩,我要是没个休书,也不好改嫁,我那情人催得紧,我就只好天南地北的出来找风止了,可不巧,正撞上这桩事,害你们两个出了嫌隙,是容九的不对,”
  我不太确定当年那个好骗的红儿还是不是现在这个绯尘,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如今唯一的办法,只有让风止知道我并不喜欢他,让绯尘知道这真的只是个误会,才能勉强缓和住局面,我私心觉得风止应该不是个和我一样死心眼的人,就算我现在伤了他,应该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走出伤痛,反正我说出这些话,多多少少能让他怨恨我一番,有了怨恨,放弃我也就会更快些。
  风止大约止了痛,站起身便问我:“阿九,你在说什么?”
  绯尘道:“容姑娘,你觉得我很好骗?”
  我大为尴尬,看着风止的眼睛,我忽然觉得我不会撒谎了,我别过头去,不看他的眼睛,喉咙不知道是因为干涩还是方才被绯尘掐的,疼的很,让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风止,你怎么演戏还没演够啊,难道你不是因为绯尘一直同桑棋王子走得近才心里不舒坦的么,还拿我做挡箭牌,你看你刚刚自己受苦不说,还连累我受苦,你怎么好意思啊。”我又对绯尘接着解释道:“绯尘姑娘,我说的是实话,我那情人,你知道的,就是我那信五师兄,我与他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还请你行行好放我走吧。”这个时候只能委屈信五师兄来做我的挡箭牌了。左右他也不会怪我,反正信五还算拎得清,我只要使使眼色,信五就能立刻会意,同我一同扮演一对恩爱情人,却因为世俗的眼光不能在一起。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估量着自己应该能面不改色地面对风止的时候,就又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道:“你还是赶紧写张休书给我吧,别耽误了我的青春和幸福。”
  风止的眼神复杂,紧紧地盯着我,我顿时心感心虚之情,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我还补充了一句,说道:“你还说的那么严重,要跟我一道去死,我可不想死,我还要和信五长长久久,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要不是刚刚绯尘姑娘手下留情,我不是因为你成了她手下亡魂?我要是死了,你让信五怎么办?”
  风止身体顿了顿,我看到他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竟呕出了一口血,我的心猛地一抽,疼的紧,却还是狠着心扭头对绯尘说道:“绯尘姑娘,你看他都吐血了,要怎么办?”
  我容九,真的是一个,坏姑娘。

  第十一章

  风止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坚强到吐个血都吐得这么淡定。
  坚强到连听到我说这些话都能面不改色的吐完血;忍着绯尘直接从远处而来;用力的扑入风止的怀里;把他震得咳了咳;似又要吐出一口血来;我看着有些心疼;绯尘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意,如果我知道你一直这么在意;我一定不会……不会……”
  我屏住心头的那一阵疼痛,慢慢的转身,轻轻地离开,直到我关上门,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门口,却连推开门的力气也没有。
  “小九,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是信五呢。
  我木然地转身,看着他,两眼无神,嘴角还带着刚刚留下的血迹,发丝亦是散乱不已,信五愣了神,看着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略有些惊讶,诧异道:“小九,你这是怎么的?怎么这么狼狈的样子?你去做什么了?还有你的脖子,怎么这么红?”
  今晚是我平生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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