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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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仙传-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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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这次炎阳山再要护短,我们辉月山绝不答应!”

“将他镇压在山眼,要他生不如死!”

众多辉月山弟子一个个面红耳赤,也不问双方今日的冲突究竟为何而起,围住苏寒摩拳擦掌,若不是碍于朱雀老道就在近前,恐怕当即就要动手,把苏寒大卸八块。

苏寒对这些人视若无睹,只是将目光投到不远处的朱雀老道身上。

“师傅,弟子。弟子让您失望了。”

看着须发皆白的朱雀老道,苏寒心中有些悲苦,他怒杀辉月山几人,并不后悔,只是不知道铁燕道人会给自己安上何等罪名,就算从轻处罚,幽禁若干年,这若干年内,也无法和朱雀老道相见。

苏寒九岁来到山门,七年时光,既短暂,又漫长,朱雀老道如慈父,视苏寒为骨血,感情深厚之极。

不论受到何等惩罚,苏寒眉头都不会皱上一皱,但看到日渐苍老的朱雀老道,他的心,却隐隐如同有一把利刃在搅动。

“师傅。”苏寒欲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远处,朱雀老道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走吧。”

“回山再说!请师傅发配这狂徒!”韩莫斜眼看看朱雀老道:“有祖宗定下的教规,任何人都不得违抗!炎阳山为七脉之首,更要以身作则!”

啪!

韩莫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阵劲风呼啸而来,慌忙躲避,却是迟了,右脸颊被重重抽了一掌,眼前金星乱冒,很是狼狈。

“祖宗定下的教规,蔑视师长,为大罪,抽你一掌,算是轻的了!”苏寒凝立在人群中,象一座山岳,大气从容。

“你!你!找死!”韩莫吐出两颗被打落的牙齿,勃然大怒,苏寒虽然强,但这么多辉月山弟子,一起动手,立即能将他打成肉泥。

韩莫手掌已经举起,但心念一转,却迫不得已的放了下来,今天这件事,七脉座首已经知道,现在打死苏寒,自己倒是不占理了。

“我看你能嚣张到几时!”韩莫占据人数上的优势,却无法动手,一口气憋的差点吐血:“回山门!没有你什么好下场!”

有朱雀老道在,苏寒绝不会临阵脱逃,一众人紧紧围住他,飞快的来到了辉月山。

辉月山,一向是仅次于炎阳峰的星神道大脉,主峰外,有无数属峰环绕,山峦叠起,险峻挺拔,如群星拱月,有独秀一枝的气象。

此时,铁燕道人等七脉座首已经矗立在山门,而辉月山的弟子,大多得到了消息,知道苏寒击杀了六名辉月山弟子,现在被缉拿回来,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了过来。

“苏寒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无视祖规!按我们星神道的教规,蓄意残害本门弟子,轻则废去修为,永远幽禁,重则当场处死!”

“不处死他,我们辉月山颜面何存!”

“放心好了,此事自有师尊主持,你们没看到吗?”一名辉月山弟子轻声道:“师尊被气的都说不出话了,这次,连朱雀老道也回护不了苏寒!”

“苏寒死定了!就看怎么个死法,运气好的话,还能给他个痛快,运气不好,就镇压在山眼!”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朱雀老道在前,诸多辉月山弟子押解苏寒在后,齐齐落在山门前。

朱雀老道缓步而来,与几名七脉座首站立一处,苏寒与韩莫则站在下首。

韩莫之前逃回山门报信时,只说了个大概,在场的几位座首,包括朱雀老道与铁燕道人,都只知道苏寒击杀了六名辉月山弟子,至于真正的冲突起因,还一无所知。铁燕道人精瘦的面庞阴沉的像是锅底,扫视两人一眼,缓缓说道:“今天的事情,究竟为何而起!”

“师傅!”韩莫抢先上前,大声道:“今日,我与几名师弟外出,中途遭遇了此人,双方言语不和,他就出重手击杀了几位师弟,我勉强逃脱,赶回山门报信!师傅,此人目无教规,滥杀同门,不可轻饶!”

这话一出,辉月山众多弟子的面庞上,既是愤慨,又有羞愧。苏寒是星神道出名的废料,七年只修炼了三个小境界,而韩莫则是闻名遐迩的天才,年少有成,晋身十龙境。

但就是这样一位天才,协同六名辉月山弟子,却被苏寒一人几乎击杀殆尽,仅剩他一人,仓皇逃窜。

若放到平时,韩莫断然不会说出这种大失脸面的话,但人命关天,由不得他再顾忌那么多。丢面子总比丢命强,只要能处死苏寒,韩莫仍然是星神道年轻弟子中的翘楚。

“韩莫,真的是这样吗?”事已至此,苏寒也豁出去了:“你带着六个辉月山弟子,在群山内以水火仙葫的仿品伏击我,还要将我炼化,我出于自卫,被迫反抗。”

“胡言乱语!”韩莫争辩道:“我们平日受师尊教诲,视星神道其余六脉为一家,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倒是你,无法无天,颠倒黑白!”

“头上有青天。”苏寒漠然瞥了韩莫一眼:“它在看着你!”

“任你怎么说,都是没用,你击杀我辉月山六名弟子,十恶不赦!”韩莫做悲愤状:“师傅,各位师叔师伯,辉月山的师兄师弟!我们六位同门,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前途无量,却被这狂徒生生打的支离破碎,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各位师弟,你们想想,前半日还活生生的六位师弟,一转眼就形神俱灭,十数年间,我们一同修炼,一同玩耍,同甘共苦,情同兄弟,但这六位师弟,却永远都回不来了。”

韩莫很鸡贼,有意忽略事情起因,只在六条人命上做文章,且说的很是动情,下首那些辉月山弟子不明就里,都悲痛无比。

“杀了他!”有人大声叫道:“杀了狂徒苏寒!给几位师弟报仇!”

“这是血海深仇,我们辉月山与炎阳山,不死不休!”

“不杀此人,天理不容!”

“够了!”铁燕道人终于忍耐不住,一声暴喝:“给我跪下!”

铁燕道人修为何其深厚,狂怒下一声大喝,如同晴天霹雳,震的人耳膜刺痛,不少人身形都拿捏不住了,摇摇欲坠。

苏寒体内有紫气升腾,让他身躯巍峨如山,在暴喝中屹立,他心知自己闯下大祸,但绝不会畏惧。

男儿膝下有黄金,身死易,屈膝难!

“狂徒!”韩莫一看铁燕道人大怒,心中窃喜,在旁边叫道:“没听到我师尊的话吗,跪下!听候发落!”

“我让你跪下!”

铁燕道人怒不可遏,一步冲来,啪的一巴掌,将韩莫抽飞出去。

这一巴掌绝非装腔作势,抽的极重,韩莫满口的牙齿都被打的脱落,面颊肌肤崩裂,血流如注。

眼前的一幕,让辉月山众人鸦雀无声,瞠目结舌。今天的事,还暂时说不上谁对谁错,但辉月山六名弟子,实打实的被苏寒击杀,以铁燕道人的脾气心性,没有当场出手打死苏寒就算万幸了。

谁能想象得到,这位以护短出名的座首,竟然一巴掌把平日极为青睐的爱徒几乎抽的半死。

“这。这是怎么回事。”过了半晌,才有人回过神来,喃喃说道:“师傅怎么惩治起韩师兄来了?”

“师傅。”韩莫勉强想要从地上爬起,他心里的惊疑,一瞬间就达到了顶点,按道理说,就算自己的话里有什么纰漏,就算铁燕道人察觉到了什么端倪,也不可能当众责罚自己。

“逆徒!”铁燕道人余怒未消,又是一步跨来,手掌一挥,将尚在翻滚挣扎的韩莫几乎拍死:“混淆是非!我教导你十年,就教导出这样一个无耻之徒!苏师侄心性坦荡,绝不会无缘无故滥杀同门!你为一己私利,连累几个弟子送命,我!我饶不得你!”

此时,韩莫整个人已经被打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在地面勉强蠕动,铁燕道人似乎是动了真怒,丝毫不留情面,手掌再次高举,要将韩莫一掌活活拍死。

“铁燕师弟!”

人影晃动,朱雀老道闪身拦在面前,将铁燕道人高举的手掌拉下:“事出有因,到此为止吧。”

“哼!”铁燕道人看看朱雀老道,收回手掌,怒气冲冲道:“来两个人,把这逆徒抬下去!敷点伤药,等伤势好了,关他五十年!”

一群人全都懵了,呆若木鸡,直到铁燕道人又怒喝了一声,才有几个辉月山弟子,战战兢兢上来,将烂肉一般的韩莫抬了下去。

不仅是这些辉月山弟子,就连苏寒,顿时也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中。

“这不是铁燕道人的作风!肯定不是!”苏寒飞快的思索着:“但他痛打韩莫,却并非装腔作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阴谋?应该不会,有师傅在场,他不敢做的太过分,但铁燕道人怎么突然间就转性了?”

正在思索间,铁燕道人大步走回原位,站立山门前,叫上几名弟子,道:“你们携各脉座首的令牌,到他们山门,将所有弟子全部召集到此,我们星神道,今日有两件大事将要宣布!”





第20章突飞猛进
        朱雀老道负手而立,足足在山门大殿前站立了一刻钟,才慢慢回身,凝视苏寒道:“每个人的命运,上天都有安排,这是你的命数,无人能够逆改。”

朱雀老道眼波如水,静的如同一汪秋潭,苏寒根本无法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什么。

但他的这番话,像是空谈,又像是含有深意,苏寒不能领会,也不敢追问。

“到你能够明白的那一天,不用谁说,你也能够明白。”朱雀老道伸手摸摸苏寒的脑袋,道:“安心留在山门,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了几脉座首的厚望,我星神道分裂三百年,而今合一,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难道是我大败韩莫,彰显出了潜质?被七脉座首看重?”苏寒苦笑着摇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也只能想到这么多。

“徒儿,今日击杀辉月山弟子的事情,以后绝不可再犯,你为神子,乃星神道千余弟子的表率,凡事当以身作则。不日内,就有人来修缮星神大殿,你暂且住在自己小院,等到修缮完毕,再搬到大殿中来。”

一路走去,苏寒的心情说不上沉重,也说不上轻松。虽然击杀辉月山弟子的大祸不复存在,但自己被无缘无故选为神子,很令人费解。

推开小院虚掩的小门,苏寒心神不宁,方紫瑶听到响动,回眸一笑:“小师弟,你回来了。”

“师姐,你又在洗衣服。”苏寒收敛了心神,张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他虽然年纪不大,但生性却很豁达,暂时想不通的事情,也就不再去想。不管怎么说,被选为神子,也是替朱雀老道,替炎阳山争了一口气。

“饿了吧?我熬了粥,这就给你拿来。”方紫瑶眉目如画,象青莲摇移,令百花失色。

两人在院中聊了几句,苏寒将今天的怪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但听到他险些被黄玉葫芦镇压,方紫瑶仍然花容失色,一把拉住他:“有没有伤到?有没有伤到?”

“凭他们几个,也能伤我?我一拳就将黄玉葫芦打飞了。今天的事情很蹊跷,不过我现在已经是星神道神子,辉月山那帮人,不敢再来找炎阳山的麻烦。”

“小师弟。”方紫瑶很为苏寒感到欣喜,笑颜绽放,美目中却隐隐有一点泪光:“是不是神子,这都没什么,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一股融融暖意,一时间又充斥在苏寒心头:“师父,驼叔,师姐,都是真正对我好的人,不管我是神子,或是过去被人笑话的废料,他们对我都是一般无二。”

苏寒安心在山门呆了两天,一切都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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