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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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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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脸色大变,他对容若的身世不会怀疑,对白筱的情意也不会他想,但白筱对他的那些误会,不想见他也是理所当然,“让我见她。”
“她一世都不会再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风荻起身向床边走去。
容华伸手将他拦下,“她真的一世都不愿再看见我,就让她亲口跟我说,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不要拦着。”
风荻冷笑了笑,“你自信过头了。”白筱见他不过是陡增痛苦,他不允。
绕开他的手臂,去床边抱容若。
容华挥掌直劈而下,将他迫开,“她在哪儿?”
风荻也是恼火,凤眸半窄,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以为我怕你?”
一扬手中短笛向他迎面刺去。
容华侧脸避开,也削掌来迎,二人就在床边打开了。
床上婴孩本有些乏困,看着床前晃来晃去的两个人,反而睁圆了眼,‘咯咯’一笑。
二人同时收手,一同看向床上婴孩。
容华眼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自内心发出来的温柔笑意,是那种情浓于血的血脉之情。
风荻静静看了他一阵,长叹了口气,“我带你去见她,不过她现在状态很不好。如果她不肯见你,你马上走,绝不许迫她,否则别怪我不顾这些年建下的情义。”
“谢谢。”容华薄唇轻抿,只要能见她便好。
抱起婴孩,扯下垂挂在床头的斗篷披上肩膀,将婴孩一同裏住,手掌在婴孩头上抚过,微微一愣,将婴孩的头细细摸过,头顶一左一右竟微微突着两个未长的小角,刹时间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别说他对白筱从不曾怀疑,就是怀疑,凭着这两只未出的小角,也无法否认这是他的亲亲骨肉。
深吸了口气,强稳心绪,向立于屋角的小孤道:“我去去便回。”
风荻和白筱的死一直死压在小孤胸口,这时巨石总算掀开,长松了口气,“有什么我要办,尽管吩咐。”
容华轻点了点头,随了风荻出去。
第二卷 第175章 桃花劫
白筱被安置在幽静的一间小屋内,趴在窗前看着窗外一株桃花树,眼前景致慢慢迷糊,仿佛看见浑身是伤的容华将怀中被鲜血染红皮毛的小狐狸交给引路仙人,“劳烦仙长了。”
伸手轻抚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白筱厚实绒暖的小耳朵轻搔着他掌心,他冷潇眸子渐渐转暖,初进上仙台,也不免心里七上八落,这一路有这只小狐狸陪着,心里反而安定下来,不过第一关已然如此,这以后还不知会遇上些什么样事态,虽然有些不舍得放这只小狐狸离开,却实在不愿它枉死在这里。
“再带你进去,我怕保不住你,随了仙长好好去吧,等养好了伤,仙长自会送你回去。”
白筱在引路仙臂弯中看着容华艰难的转身返回上仙台,石门渐渐关合,他冷清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户后。
她脑中‘轰’的一热。
被卷进上仙台,本与他无关,却生生给他将飞仙的难度翻了数翻。
他对她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护着她一路冲杀过去,宁肯自已挨刀受箭也不肯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如今她虽然可以离去,他却依然要面对因她而更加难历的历练。
她就这么独自离开,叫她如何心安,这一世怕也再难安心。
将牙一咬,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闪电般直扑即将合拢的石门,毫不犹豫的直窜进去。
石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完全关闭。
引路仙一愣之后方醒过神来,慌看向前方,只在石门关拢的一瞬间,看见石门那几条染血的狐狸尾巴一晃。
虽然受容华所托,但石门已闭,再不得开,只得长叹了口气,“好重情义的小狐狸。”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容华听见身后门响,回头过来,没看见已闪入一边草丛中缩身起来的小白狐。
望了一阵,有些不舍,石门一关,当真就是永别了。
回过头来,往前方蹒跚着直行而去。
白筱不愿如上一劫一般成为他的负担,并不现身,只是一路于草丛中穿行,偷偷的跟在他身后。
他走累了,于树下休息,疗伤,她便采花寻草填肚子,慢慢舔伤口,让自已身上的伤能尽快的好起来。
容华服了她的心尖血,伤势好的很快,几天下来,行路便已经渐渐稳当。
白筱身上本来就伤重,又取了心尖血,越加虚弱,这一路追下来,也着实辛苦。
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一家野店,眼巴巴的看着容华进了店,怕人多失了他的踪影,一咬牙也东躲西闪的跟了去。
让掌柜是一个媚态十足,模样二十上下的凤骚的女子,见容华眉目疏朗,天姿秀色,真真的人间龙凤,眉梢一扬,露喜色,捧了个茶壶面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容华一路下来已是极为疲惫,难得遇上个店子,虽然荒山野岭的,这么个店十分怪异,然他艺高胆大,自不会害怕,将手中天方画戟靠在桌边,取了锭银子抛在桌上,“既打尖,又住店。”
女掌柜却不收银子,依在桌边笑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容华神色淡然,既然进得店,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
女掌柜先不答,笑着将容华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神色越加暧昧。
容华冷眼看着,也看不出是做何想法。
女掌柜向容华依进了些,见眼前俊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媚笑道:“我们这儿不是谁有银子就有地方住,是按本事来住店,有好本事的住上房,差些的再一路排下去,太差的就只有请了。”她说着做了个外请的手势。
缩在窗外的白筱暗呸了那女人一口,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做着外请的动作,一双眼却是巴不得将对方牢牢勾住。
骂完狐媚子才想起自已本来就是只小狐狸,扁了嘴。
转头见身后竖着株桃花,这时天气炎热,这里竟还开着桃花,倒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母亲每次与父亲闹别扭就念叨父亲升上仙时遇上的那次桃花劫,对里面一个女人心心念念。
白筱一直认定父亲为人正直,不为女色所动,心心念念的竟除了母亲,还有别的女子,于是十分好奇,和六哥一起变着花样去套母亲,可是母亲顾着天规,不许拿上仙台的事说事,所以死活不肯说。
她便一口咬定母亲冤枉父亲,母亲经不得她和六哥的激,才说那是父亲唯一的一次烂醉后吐出的真言。
自那次醉后,父亲被母亲揪了小辫子,便再也不肯贪杯,唯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要知道父亲升上仙是在娶母亲之后,娶了母亲,却还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母亲心里难免有气。
六子见母亲越想越气,本章是想哄母亲高兴,结果说了一通话将母亲气得炸了,还在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他说,“既然母亲这么介意那个女人,何不离了父亲,另寻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子重嫁。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已比不过那女人,怕前脚离了父亲,父亲后脚便去寻了那女人。就因为比不过,再加上害怕,所以才只是唠叨,没有实际行动。不过如果当真有所行动,他和筱筱却是不跟她去的。
母亲当时就炸了毛,“你这小屁蛋子懂什么,别说那女人不过是劫难中的一个幻境。就算是真的,如果你娘比不得那女人,他跟那女人办出了事,那劫也就败了,连你们大哥都没了,你们这对小狐狸蛋子更不知滚到哪个耗子窝里去了。“
六子屁股上挨了两巴掌,虽然算不得太重,却还是痛的,揉着屁股,甚是不服,“既然那女子比不得母亲,为什么父亲还会对她心心念念?既然母亲容不得父亲那般,为何又死活不肯离了?“
白筱立在一边为他暗捏了两把汗,以为他又得挨上娘亲两巴掌,没想到母亲居然唉了口气,“幸好他对那女人动了动心,要不然你们也不姓白了。不过这些话,你们可出去乱说不得,否则被人家知道了,你们同样落下个没爹。”
那时她和六哥还小,怕没了爹,这事也就当真烂在了肚子里,这里看着这株桃花却隐隐想起那事,难道他这关过的是桃花劫?
再看容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女掌柜一脸崇拜,只差点没整个身子贴上他了。
白筱皱了眉,如果这当真是场桃花劫,这女人这么个凤骚样子,换上个人多半就要栽在她手上。
但以容华的清冷性子,这女子这倒贴的模样怕是叫他难以动心,到头来,还得栽在这儿。
白筱在窗外急得打转,见门口有人唤了声。
女掌柜向容华打了个哈哈地,走了出来,与那人缩到了一个角落,嘀嘀咕咕。
白筱竖了耳,顺风听去。
唤女掌柜出来的是一个年老的婆子,“你见人长得标致就往上贴,他那样冷性子的人,能看上你这风骚相?你也别没皮没脸的往上贴了,乘早让了吧。”
女掌柜被人直接剥了皮,脸上有些罩不住,“我今天还真就跟他把事给办了,将他留下了。”
老婆子脸色也不多好,冷笑,“你倒是办来看看,别事没办成,丢了条命,要知道能过了前面到这儿来的人,都是下得黑手的,再说事能办,规矩不能破,你用什么办法办他没有关系,药可不能下,否则就算他栽在这儿,我们这儿的人,也一个别想活。”
停了停又道:“照我说,你办不了他,还是听我的,乘早让,省得他回过味,后面的姐妹更办不了了。”
“他正经,他面冷,这前面成百上千的姐妹,他有本事,一个别心动,到头来一样栽在这里给老娘洗脸。”女掌柜越加不服。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还真是桃花劫啊。
老婆子声音越加的冷,“这次可是双倍的份,这里面,不再全是我们的人,也不知上头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你想留他,就盯紧了在他身边的人,该点化的点化,别存了私心弄巧成拙,只要放松了一个,没准就他给过了。那年那个姓白的还没能让你吸取教训?”
女掌柜听到这里反没了语言,垮着脸去了厨房一边吩咐给容华准备饭菜,一边叫人给容华烧洗澡水。
白筱眨巴着狐狸眼,那个姓白的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自已的父亲白止帝?
如果照着母亲的说法,这桃花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只要他对哪个女子动一动情,但又能守礼抵得住那些女子的诱惑,便算过了。
她虽然不懂男女动情难不难,但却偷偷看过青丘年轻的狐狸们偷偷办那事,就连大表哥有一次喝多了酒,错将六哥当了她抱了一回,说想和他结夫妻,为这事,她和六哥还臭了大表哥许久,害得他有好久不敢胡乱抱他们。
怎么想怎么觉得大凡年轻男女都好那一口。
这个容华看上去也十分年轻,只怕也是会好那一口的,只要好上一次,便算是栽在这里面了。
第二卷 第176章 相见
白筱想了想,扯过一根尾巴舔了舔,要不自已去勾他一勾,万一让他的情动上一动,自已反正是不能跟他,这关岂不是轻松过关?
想到兴头上,心情大好,当真捏了个法,旋身勉强化了人形出来,暗暗得意,这一路上忍痛舔伤口却也不是白舔的。
对着身边水缸照了照,苦了脸,脸被砂石擦去了几处毛,伤了里面肌肤,变个人出来,脸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实在看不得。
女掌柜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抛也没能让他心动上一动,自已这糗样尊容,更指不上了。
如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纵着他对哪个女子动上一动心,如果要办那事时,她再跳出来当回恶人,棒打鸳鸯,不知这算不算数?
虽然成了人形,毕竟身上伤势还重,每走一步,心口伤口就象刀扎一样痛,走到桌边痛得一张脸煞白煞白。
见容华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相扶,全然没有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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