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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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个鬼-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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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多人,深仇大恨到要做这么赔本的生意?

脑子一片空白,房间里比刚才更加的阴暗。天气本无常,事情发生,老天还真配合地提供场景来烘托:见鬼见鬼,阴天再阴天。

现在应该差不多有人发现尸体了吧,也许电视台的新闻直播马上就能够出来。我霍的站起身来要开电视,黑色的屏幕不再闪动。我用力往顶上一拍,是坏了吗?白雪终于勉强站起身去开灯,打也不开。

“怎么搞的,不会偏偏在这时没电吧?”

我站起来去检查门后的总开关,保险丝好着,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电路给出问题了吗?我冲到窗户旁看着小区周围的其他用户,竟也是黑压压的一片——看来是停电了。“完了,好像是停电,我打个电话问问物业。”

第102章 双眼见到鬼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听到一个尖声细语的女人声音,用忧心忡忡的心去问对方:“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怎么会没电呢,你们物业在搞什么?”

语气岂止是稍微重了一点。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现在正在维护C区的一段电路,不得不将总闸关闭,造成不便的地方请多见谅。我们抓紧时间修好,也请你们都担待点,顺利的话晚上就会开放了——”

我心浮气躁哪里听得会爽,直接挂了她电话。

现在警方一定已经开始搜查案情了,不知道进展怎么样,说不定马上就会有警察寻上来将我抓去。我一片焦急无处发泄,更受不了没有电的世界,可怎么办,现在急也不是办法。

“没事的,别担心,我们根本没有杀人,我想警方就算是找到这里也不会怎样的。”

白雪安慰我说。

“要是有万一呢!”

“不会的,人根本不是我们杀的!”

“不,这一切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所有的事情诡异的很,就算不是我们杀也要为我们而死,这两天跟我们有交集的所有人全部都要死!”

她再也说不出话了,找不到话安慰了吗?

天生就有种懦弱的心态,出了什么事情就只想着躲避,这样的我又来了,“你知道吗白雪,我现在突然想离开这里。”

“离开?离开上海吗?”

“嗯,也许离开了这里,天空就会有太阳。只是刚我突然在想,要是警方真的能够再找到其他假象,我就算是逃也会被定为通缉犯,到时一定偷鸡摸狗不成,还连累你了!”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难道是在暗示故事已经走到大结局了吗,在真相还没有大白前我们是不是也是要先死?

“如果真有那一天,也许是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一个终结。”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强而有力的安慰。

我们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默许久,这样突如其来的死亡任谁也没有办法负荷。

下半天飞也似的过去,我的内心虽然怎么也无法安定,但事已至此还能够如何。眼下似乎更应该关心一下迫在眉睫的事情,“偏偏在这个时候没电,洗澡吃饭怎么办,没电的日子该怎么过!”

第103章 双眼见到鬼

“没关系啊,咱们可以先点上蜡烛,吃个烛光晚餐。”

此刻我才发现我跟她不一样,她是乐观主义者,从电视柜里翻找蜡烛的动作都不带丝毫的泄气。我没心情,则是懒于动弹。

她将蜡烛在角落里点了,光线不是很明了,但聊胜于无。我看着蜡烛散发着微微的光线,蓦地想起古代考科举的读书人在半夜中点着油灯摇头攻读。

由于成长时期留下了太多的阴影,我不再是一个胆大的人,每当深夜必须开启床头灯而眠。就连半夜上厕所也要憋到快绝提时,才会硬着头皮冲进洗手间。后来捡到了贝贝,我曾一度不再担惊害怕,甚至偶尔听见它半夜的吠叫,朦胧中心里反而多了一层安全感。

方今又多了白雪,突然觉得尽管是同样的黑夜,它还给了我几个相偎相知的同伴,让我不会孤身寻找幸福。

餐桌的四个边角燃上四根蜡烛,光线忽明忽暗,什么菜什么饭也做不成,白雪帮我泡了桶方便面,我却不怎么有胃口。

烛光晚餐、男女相对、他们说这叫烛光晚餐,是一种浪漫,而且耍浪漫者双鱼座犹甚。错了吗,为什么我只会感觉恐怖更多一些,忐忑更重一点。时间场景心情都不对,浪漫过了度反而让人心慌,如此这般,反似一幅《最后的晚餐》

难道今晚会是我们的末日之夜?不然何以内心突然这么悲观。我不敢乱想,张开嘴咬下第一口的面,那个兽医的脸出现在脑海里,胃里一阵翻涌。我眉头一皱,竟将其吞下去。

这顿饭是一直以来吃得最久的一次,此番劫难,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嬉闹,天空与气氛同样,真的很沉闷。我们继续静坐,中间隔着蜡烛。

瘦尽灯花未一宵,其中一根已燃到尽头,熄了。

我突然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还学温柔的叫她:“雪。”

这是第一次这样叫。

她原本走神,用手支着下巴转过头来看我,回答只是一句:“干嘛?”

“我爱你。”

这样的凄冷的背景之下,我随意地将这三个字说出口,亵渎了天下所有的爱情和浪漫。

第104章 双眼见到鬼

有研究表明说,某些动物会因为感应到危险来临(比如地震、海啸)而做出反常的事情——那天的我身为一个犯罪嫌疑人,如此状况还嘴不离情爱二字,这样的反常让我心中更加怵怵,我的情绪低落到极点,好不安稳。

白雪对于我的这句话倍加受宠若惊,她有点怜惜地握我的手,“别这样,叶子。”

我垂眸不语,心在想,假若人人都能够实现一个不现实的愿望,我不要今天死了他,明天又死了你,我希望这个世界太平。可惜,这正如我所说的:它不现实——美国印第安的土著部落纳瓦霍为了追求万物和谐,违背自然之理,马上遭到了报应。

这个世间乱糟糟的,像路边乞丐的头发,只怕有人在的地方就永远也和平不了。

“假若今晚死的人是我们其中一个,那这三个字被说出来的次数会有多少呢?”

思及此处我苦笑了一下,看着桌上摇摇曳曳的烛火,犹如人的一生,受尽了风的残虐。

她因为我突如其来的告白,变得有点担心我,“以往不管是遇到再困难再震惊的事情,你都能够坦然一笑,可今天你是怎么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魂不守舍,脸色苍白得很,接着打电话就跟物业发脾气,又这么心不在焉对我告白……叶子,别再这样好不好,你想想,接连几天我们不还是好好地活着?”

因为她的最后一句话,我再次冷笑——几天下来一日惊似一日,傻姑娘,你真没发现这些天发生质变了吗,嗯?

我又怎样了,这样的情景不该出现这样的对白是不是。俩人坐在一起,穷祷告明天不要再上演胆战心惊的事情?不,我不要,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玫瑰花的葬礼上,死在爱人的“我爱你”对白中,我只愿这三个字在我与白雪之间被相互说起九百九十九次。

我突然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觉得要是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这句话暗示的意思浮在水平面上,只把我们气氛搞得更加僵硬。

第105章 双眼见到鬼

“不,不会啦,是你想太多了,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说啊。”

她勉强出来的笑,笑我的幼稚。

我想发作,蓦地一下子万念俱灰——死亡背后带着这样的甜蜜有够无聊。见我突然撤开手,嘻嘻闹闹戛然而止,她眼眸一垂,“又不开心了吗,好容易才不去想的。叶子,你说我们真能离开这里吗?”

刚才那一提其实只是无心之言,她突然问起来,我甚至有点唯唯诺诺,“离开,离开上海?我不知道,离开这里真的会变得好吗,可是天下之大我们又能够去哪?”

“我也不知道……哎,上海这个城市对我来说真的好陌生,今天跟你出去时,从车上远远看着美丽的外滩,路过陆家嘴时身边人讲的尽是吴侬软语的上海话。可是我似乎一直与这个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也许我本来就不受这里的欢迎。”

她语气之中颇有离开之意,我怎能听不出来,只是一想突然要离开上海我心中还真犯憷——这里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了结,袁小华的祭日也快到了,我怎能说走就走。

“也不一定啦,这里空气清新风景优美,如果一辈子能够与你留在这爿小小的地方,挺好的。”

我不必自作聪明,她看出我的为难之处,才勉强自己说留下也好。

我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好再说什么。

隔在中间的烛火摇摇曳曳,模仿着我们的情绪,忧心忡忡。

蜡烛的世界一直延续到深夜,并且还有延续下去的可能,深深感谢物业工作效率的龟速,电直到后半夜还没有来。

我痴痴坐在一排烛火旁,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家,是在很农村很农村的地方,到晚上家家户户都点上油灯,似那时天空的繁星点点。那时,我与冰真哥哥经常在这样的黑夜里偷偷下河去摸鱼捉蟋蟀……一年365天,一天一天的过去,我有时想起,怀念不已。

我与白雪在一起的日子不知会不会也要这样残忍,突然在某年某月某日戛然停止。

第106章 双眼见到鬼

在洗手间湿了毛巾,我给自己洗了个脸,镜中的自己面目苍白。不知什么缘故,好久没有疼过的脊椎骨今晚突然又是酸疼无比。哎,洗洗睡吧,我没有体力再做无意义的困兽之斗——毕竟天色已经不早了。

从洗槽旁端起蜡烛,我一手护着火苗要出来,其时疲倦早爬满了身躯,浑身乏力。

风起的很突然,还是从我身后吹来,烛光闪闪烁烁,摇曳不定。脊背冷冷的,我的心凉了一半,慢慢的回过头来看,身后的镜子分明只有自己的影像——那一瞬间只觉得黑暗中某个人正在盯着我看,可转过身却是什么也没不到。是因为自己疑神疑鬼的原因吗——周围确实什么也没有的。

我胆战心惊,猛地从厕所反跳出来,客厅依旧一片空寂,白雪还在厨房洗刷着碗筷。

究竟是怎么了?最近我的猜忌心越来越重,明明很肯定的事情却分不清是真是假。我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再次心中踹踹地走回洗手间,壮着胆子脱下衣服,整个人站在花雨喷头下,冷水立刻浇遍了我的全身。我倒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感觉它受尽了千疮百孔。

水很冰凉,闭上眼睛我要说自己掉进了南极的冰河中,这种想象遍及全身,我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迅速挤了一点沐浴液擦拭着这具不算健壮的躯壳,突然手一滞,我转过身来看,才注意到重阳节那晚在脊椎部位留下那个暗黑色的手掌印,已经消失不见。——这个征兆不知是好是坏。

算了,不管他,赶紧洗完好休息。

洗手间里只有流水的声音,没有灯,黑暗中我感觉到更多的是害怕。我拨开花雨想把身上的泡沫污渍洗去,蓦地让人惊讶的是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心里毛毛的,还以为只是一时错觉,没想到“那人”又拍了我一下。

我停止了动作,欲哭还笑地转过身子,却只看见身后墙壁上贴着画有唐朝女子的瓷砖。除了死物,是什么也没有的——洗手间里只有几平米,不容一人躲藏。

“是,是谁?”

像神经病一样,自问,无人答。

只有水滴声,滴,滴,滴的掉在地板上,顺着地漏流到下水道,湍湍的水流十足的像白天那个兽医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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