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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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姬-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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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琬琰听出他话中无情的鄙夷,更是感到羞辱!

这所有的一切,她的人生便是建构在这些不知世事、夜夜笙歌的男人手上,她若是有怨,也开不得口。

因为他是天,她是地;他是睥睨高上,她却卑微低下。

可若是给她机会,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不可,管他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本王何时糟蹋你的清白?本王已决定要将你带回府里当妾。”朱熹康的黑眸一凝,脸色不悦地道。

他可不准她把他同别的人给混在一起,他就是他,一生为朝廷,和那些不曾出入沙场的可笑王爷是不同的。

“玉琬琰宁可一死,也不愿当你的妾!”玉琬琰听着他的言语,不由得更加恼怒,可……心头那簇火花似乎几欲封盖她的理智,将她活活吞没。

她终于抵受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全身不受控地轻颤。

“又发作了?”朱熹康俯视着她,望见她一身的潮红和动情神态,几乎让他无法遏止心中的欲念。

朱熹康邪睨着她的激情,却打算冷眼旁观,可……

尽管她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尽管她是如此的拂逆抗拒,他还是想要她……想得渴切奢望,想得迫不及待。

他的大手轻触着她的雪肤,轻轻地按揉,仿佛带有魔力一般,让玉琬琰情难自禁的娇哼出口。

他吐出残佞的舌,舔弄着她早已饱满挺立的乳尖,再轻轻地咬吻、轻啮,直到她的喉间不断地逸出渴求的低喃……

“唔……”玉琬琰情不自禁地轻喘着。

她的意识很清楚,可是身子却像是被什么魔力给困缚住,让她的身子不知耻地直往他的身上靠去,缓缓地磨蹭、蠕动,在体内激起不可思议的火花。

继而感觉她体内的抽搐和紧缩,他再也不愿隐忍满腹的欲念,一个挺身……

“本王不会再弄疼你,别哭了……”排山倒海的欲火随着每一个抽动,在她的体内留下阵阵酥麻,却也让她再也止不住满腔的欲潮。

“你……我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原谅你……”玉琬琰轻喘着,破碎地喊出愤恨的句子。

朱熹康置若罔闻,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摩挲、冲刺着,直到他射出滚烫的泉源,他才俯在她的身子上,紧拥着汗湿的玉体。

他不懂……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疼……

第五章

经过一夜的狂乱,朱熹康紧拥着身边早已沉睡的玉琬琰而一夜未合眼。

轻叹一声,幽邃的双眸直视着她雪白身子上一点一点的红痕,还有悬在香腮的泪滴,在在都让他心疼。

心中有股异样的感觉随之漾开涌起,是以往所没得过、体会过的一种滋味,悄然地进入他的生命。

感觉是温馨、甜美的,甚至还包含一种特别的、说不出的滋味,那既不属于权威,也不属于名利,却让他的心里洋溢着充实与满足。

这感觉……真是怪极了,他不曾有过。

甩不开恼人的心绪,他起身着好装,走到门外,天色尚未大亮,仍是一片朦胧灰蓝。

“灏戒。”

灏戒迅即自桥坊下走出,一纵身,立在朱熹康的眼前。

“王爷。”

“替本王准备两箱绫罗绸缎、两箱首饰,送到桥坊上,别惊动了里头的姑娘。”朱熹康语毕,随即大步离开原地,不愿再回到桥坊上。

灏戒仅止望了他一眼,随即离开,没再开口多问。

朱熹康顺着桥下的人造湖泊走,行经一侧回廊,心里头几分纳闷,却也没多想,便踩着大步往里头走。

过了回廊,走过庭院,他诧异自己居然来到另一处不易让人发现的宅第。

林木森森,徐风袅袅,像是一片人间净土,一点也不似玉色楼里奢侈华靡的景致,只是纯然的景物,就像是——

隐居山林。

他的心头不觉一阵萧瑟,他不知自几时起,已不再参与狩猎,不再驰骋于野地,不再有心驻足这一切的绿荫成林。

他的心里只有国事,只有边境外患,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物。

或许……到苏州上任一事,不一定是件坏事,说不定还能让他找回年少的飒朗潇洒。

朱熹康再往前走,发现前方庭园亭里,似乎有着两道人影。

他不禁加快步伐,带着一份好奇心,迅步走到园子里。

“谁?”亭子里传来一声浑厚的男音,让朱熹康不禁诧愕,这玉色楼里居然也有男人。

看来,他似乎是擅闯了他人的禁地。

“在下朱熹康得罪了。”朱熹康距亭子约十步远,却仍旧看不清亭子下的两人模样,他只好作揖答礼。

“朱熹康?”亭内传来一道清亮女音,让朱熹康又是一愣。

愣的不是因为这是女音,而是女音里的柔媚令他诧愕难料。

“朱熹宣和你是什么关系?”亭内的女音像是沉吟了一会儿,不等他的回话,便又迳自地问话。

“他是在下的大哥。”莫非……她真是大哥所说之人?

少顷,亭内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柔身跪礼,后头的男子却依旧昂藏威悍地站在她的身后,看似她的随侍。

“玉环彬见过陬王爷。”

玉环彬轻抬螓首,让朱熹康清楚地看见她的面容。

朱熹康不由得一惊!——果真是人间绝色。

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她的眉黛款款深情,水眸眼波流转,玉丽的面容,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她不若玉琬琰那般凄楚绝艳,却比玉琬琰多了一份江湖儿女的豪气。

他也喜爱这样的人儿。

“你就是玉环彬?”

朱熹康敛下眼,邪佞的俊颜上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是。”玉环彬不等朱熹康赐礼,便让后头的春雷给扶起,一双眼眸淌出初为人妇的娇媚。

“你怎知本王?”朱熹康贪婪地斜睨着玉环彬的丰采。

玉环彬轻笑。“朱熹宣镇守应天府,圣上御赐陔王爷名号,而他只有一个胞弟,现由皇上调派驻守苏州边镇,御赐陬王爷。”

“环彬姑娘果真聪颖。”他淡淡赞道。

她果真如花娘们所说的聪慧知人、颖悟晓人,比起一般大家闺秀犹不逊色,值得一赞;可这样的人儿,立身于此,岂不可惜?

“敢问陬王爷,昨儿个中秋夜里,找环彬有何要事?”玉环彬径由春雷搀扶坐回亭内,以眼示意朱熹康一道同坐。

朱熹康再次惊叹她过人的智慧,阴隼的双眸直视着她始终带笑的眸子;沉吟了一会儿,他便走向亭内,与玉环彬对坐。

“实是受人之托。”他淡言道。

若是他的猜测无误,站于她后方的随侍,合该是她的夫君,瞧他一脸的慎重其事,还有面对她时的一脸宠溺,实是不难猜测。

可以玉环彬之姿,配上他……实是可惜!

“可是陔王爷有要事所托?”玉环彬端起亭内石桌上的青瓷茶杯,浅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是。”朱熹康心头愣了一会儿,表情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大哥要本王带句口信给环彬姑娘。”

老天真是开了个玩笑,如此才色兼备的居然会是个女子?

“请说。”玉环彬视若无睹朱熹康的存在,迳自往后一倒,让'奇''书''网'春雷将她抱个满怀。

“可……”朱熹康轻睇着他身后神色不悦的春雷。

“无妨。”春雷沉稳的黑眸望着他,淡淡地替玉环彬开口。

“大哥要本王同玉环彬姑娘说声:美人如花隔云端。”

玉环彬沉吟少顷,回眸看着春雷:“一片冰心映玉扇。”她轻抚着身后,她赠与春雷为定情物的玉扇。

这一对词,已经明白的告诉朱熹康,她所要表明的心意。

“本王明白了。”朱熹康望着一对鹣鲽情深的才子佳人,心头不由得不舒坦,却又不知如何说明这时的心情。

“还请陬王爷带话。”玉环彬的娇靥如花,柔情且不避讳地贴在春雷壮硕的身躯上头。

“本王倒是不解,环彬姑娘这般佳人怎会配以草莽汉子?”他深幽的黑眸邪肆地轻笑,似是有意挑衅。

玉环彬尚未还口,便拿起桌上青瓷杯甩向朱熹康,内劲之惊人,但见在推送中便已破碎的青瓷杯,虽以落成碎片,仍片片袭向朱熹康的要害。

朱熹康未料到会有如此的事态,身子一斜,却已不及闪躲所有碎片,只见春雷却在须臾之间,不疾不徐地以单手扫下所有碎片,又在刹那间转回玉环彬身后,且轻声低斥着。

“环彬,怎可以对陬王爷无礼?”

“是他……”玉环彬轻拧着眉头,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好乖乖地闭上嘴。

春雷炯亮的黑眸如火噬电,直睇着玉环彬,而一旁的朱熹康倒也为自己的挑衅感到抱歉,二人处在一片沉闷的僵滞气氛中……

“是本王失礼。”朱熹康蓦地大笑出声,令玉环彬和春雷一愣。

胆敢加害皇亲国戚,这是死路一条,现下朱熹康笑了,意味着他……不打算同他俩一般见识了?

他的脸上挂着深不可测的笑意,令人猜不透他现下的想法为何。

“王爷……”

“果真是才子佳人,本王方才只是玩兴一起,想一探虚实,并无恶意,请勿见怪。”朱熹康止住笑,一双幽邃的眸子依旧带笑。

朱熹康拉下身段,说出这一番话,总算是令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松懈了几分,可一会儿,玉环彬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

“王爷,敢问昨儿个夜里是在哪儿休憩?”

朱熹康一听,猛地想起昨儿夜里自个儿做的好事,一时辞穷,却又不知该如何搪塞。

“自然是在玉色楼里。”忆起昨夜,他除了一丝愧疚,尚有一丝心疼,而那正是他至今仍无法理解的情怀。

“与谁?”玉环彬脸色大变,语气咄咄逼人。

“花娘。”朱熹康敛下歉意的眼眸。

“花名是……”她轻声问道。

她不想如此问的,可……她忆起玉琬琰昨儿个夜里,并没有回到她的璀璀阁,她不禁……

“琬琰。”朱熹康陡然抬起峻冷邪美的黑眸,直视着玉环彬的瞠目结舌。

“你!”玉环彬霍地站起身,狂鸷的怒焰毫不掩饰。

在玉环彬还来不及兴师问罪之前,朱熹康便淡然地道:“本王正打算迎娶琬琰姑娘为妾。”

“妾?”

玉环彬忽地转身和春雷对看,不为别的,只因她和春雷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俩想起了那术士的话——

她的妹子中,将会有两人攀上皇亲国戚。

这意味着……琬琰有这福气吗?

“当真?”玉环彬沉声问道。

“本王绝无戏言!”他的眸光透出一股深意,揣测着玉环彬的心情,却不解她为何有此反应。

她应当是怒不可遏,该是要将他千刀万剐才是,岂会……

“好,玉环彬必将胞妹托于陬王爷,还请陬王爷疼惜胞妹。”玉环彬立即起身前往桥坊,而身后的春雷更是步步跟行,留下满心狐疑的朱熹康。

这一切峰回路转,事情变化得令朱熹康摸不着头绪,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可以准备迎回一位美娇娘。

阳光点点洒入幽静的室内,微炽的光亮,灼醒了睡梦中的玉琬琰。

她缓缓地睁开清灵的水眸,混沌地张望着四周,一片狼藉,令她忆起昨晚的一切……

“啊!”她蓦地坐起身,顿时发觉全身酸软、痛楚难言。

她仔细一瞧,发觉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便赶紧起身,漠视身上殷红的痕迹,快速地着装,不再细想昨夜的荒唐。

她发愣地轻挽着泄如湍瀑的乌丝,回想起他的妖邪诡美,心头不禁一震,疼痛得不能自己。

从没想过自个儿也有落到这种下场的一天——

她果真成了个妓!

是她太天真了,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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