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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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新娘-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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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看不出来孟荷是个好女孩?”白祖元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完全看不出来。”邢君忌高傲地说。“你把孟荷看得太高尚了,她若知道生一个孩子可以赚一大笔钱,搞不好睡觉都会偷笑。”

“她不是一般的淘金女郎。”

“跟在我身边,她很快就能学会淘金之术。祖元,你太善良了,女人很会演戏,你可别被孟荷那种女人迷住了。”邢君忌提醒他。

“君忌,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对晓晓忠心不贰。”白祖元愤怒地大吼。

“那样最好,若被我发现你对晓晓不忠,我绝不会原谅你。”邢君忌微笑道。其实他只是逗逗他,若祖元不能相信,那天下人都不可信了。不可轻易相信的是孟荷,光是一个晚上,她已用她的身体迷倒了他。他在心里提醒自已。

“我对晓晓的爱至死不渝。”白祖元认真地说。

“好了,大情圣,逗你的,你也当真。”说着,邢君忌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孟荷就麻烦你了。”

“不送了。”

白祖元低头看着手中十亿元的支票。唉,他觉得孟荷若是有选择,她肯定会要孩子而不会要这张支票。

第三章

上班要迟到了!

孟荷从梦中惊醒,滑落的被单露出她赤裸的胴体,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上班族了。

她转头四顾,房里没有其它人影,她仰望墙上的挂钟,中午十二点!难怪他已经走了。

她下床走进浴室冲澡,身上多处的淤紫和红痕怎么也洗不掉。何必费事呢?他霸道的随时可以补上新的伤痕。

强烈的水流自头顶冲下,眼眶周围湿热的感觉,是泪水还是自来水?她不是已经认命了吗?为何还会流泪?

自她五岁时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后,就不曾再哭泣过,命运容不得她的泪水和任何一种形式的叛逆。

昨夜他不就给她一个彻底的训斥吗?她会小心地顺服他的,在他面前她绝不会造次。

※※※

孟荷穿上昨晚的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

“你是谁?”孟荷心惊地问。

白祖元站起身,自我介绍道:“我叫白祖元,是君忌的好朋友,妳可以叫我白大哥。”

“白大哥。”孟荷低着头,羞于面对他真诚开朗的笑容。

白祖元真心喜欢这个气质淡雅的美丽女孩,只可惜谁也无法把她从君忌手中救出。

“君忌希望妳能搬到他的别墅,我就自愿来接妳啦。”

他善意的修辞更让她微红了脸,她尴尬地说:“麻烦你了。”

“可以走了吗?”白祖元柔声问道。

“嗯。”

坐在车里,孟荷美丽的脸一直望着窗外,但挺直的背脊透露出她的紧张。

“妳吃过中饭了吗?”他亲切地问。

“没有。”

“我也还没有。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不错,妳愿意陪我一块用餐吗?”

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妳不用担心君忌,他现在在公司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大发脾气,没空管我们野到哪里去。”

孟荷再次转头看他,迎上的是一对温和的目光以及亲切的笑容,她不由自主地微笑答应。“好吧,我也饿了。”

接下来的时间,白祖元开始和她东聊西扯,打破车内的陌生气氛。

他似乎是个完全不同于邢君忌的好人,就像她过去所熟悉的男人类型,健谈、幽默、风趣、亲切。

半个小时后,她的心门彻底打开,真心接受他的友谊。

白祖元在一间可爱的烘培屋前停车。“这间是晓晓最喜欢的餐厅,我们每次回台北她总是吵着要来。”

“晓晓一定是白大嫂,对不对?”孟荷猜测道。

“答对了。”白祖元找了位子坐下后,看着菜单说:“晓晓最爱吃这里的蓝莓小蛋糕。”

孟荷从菜单中抬起头,一脸羡慕地说:“你一定很爱你老婆。”

“爱惨了,受到是非不分,任她宰割。”

闻言,她露出会心的笑容,“你们一定吵架了。”

“咦,妳真聪明耶!”白祖元惊讶的看着她。

“不是我聪明,是你的爱太浓,浓得让人一闻便知其中滋味。”

“呛鼻。”白祖元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什么?”孟荷张着一双明眸,不解的问。

“君忌说的,他说我的爱浓得呛鼻。”

“噢。”一听见他的名字,孟荷的明眸便闪过一丝受伤。

白祖元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想了想,决定昧着良心,帮自己的好友说好话。

“孟荷,其实君忌人不坏,他是一个大企业家,可能是习惯命令的语气,妳--”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孟荷倏地转变话题,“你和大嫂为什么吵架?”

一谈起心爱的老婆,其它话题都被白祖元丢到脑后去了。他侃侃而谈他美丽的灵媒老婆、十年如一日的甜蜜婚姻生活,以及近日的吵架和老婆对他的惩罚。

孟荷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一个是环保尖兵而另一个是厉害的灵媒,两个截然不同的个性、职业、文化背景的人却组合成一个恩爱的家庭,好令人羡慕。

※※※

用完餐后,白祖元继续开车。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而上,在一条岔路右转,驶进邢氏山庄庄严气派的大门内。

孟荷神情漠然地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草皮、车道,和不远处西班牙式的别墅。

“这里就是邢君忌的家吗?”

白祖元点点头,解释道:“妳放眼望去,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邢家的土地。三十年前,邢伯父在这片土地上盖了几栋别墅,分别给他的儿女们。君忌拥有的就是前面那栋西班牙式的别墅,是他在台湾的住处。其它时间,他多半住在纽约,不过他在世界各处都有房子。”他伸手指着另一边,“有没有看到山上那栋有钟楼的建筑物?”

“嗯。”

“那栋就是邢氏山庄的主屋,是邢伯父和他的三个老婆住的。另外那两栋是他两个哥哥,邢君岩、邢君克的住处。”

“噢。”孟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搬进邢君忌的住处让她紧张,一想到要面对他,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以前君忌回来时,也很少住这里,今年倒很反常。”

“他一定常常带女人回来吧?”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隐约出现一股怅然的感觉。

“他不花很难,因为他太有钱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女人自动缠上来。”白祖元并没有正面回答牠的问题。

“是吗?”他什么时候会甩掉她呢?

“对了,他的秘书孙柔是个厉害角色,过去君忌有许多女友都毁在她手上。如果妳遇见她,千万要忍耐,不要跟她起冲突。”他警告道。

“嗯。”她不会跟任何人争他的。

白祖元把车停在那幢西班牙式别墅的门口。“君忌是个工作狂,每天从早忙到半夜,你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我听说邢君忌一年只回来台湾一个月,而且已经过了十三天。”这是张老大说的,再过十七夫她就自由了。

白祖元的笑容僵住了。

“是真的吗?”她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转头逃避她的目光,回道:“是真的。”唉,他怎能忍心说出君忌要她生孩子的事。

“那就好。”她完全信任白祖元,心中不禁燃起希望。

白祖元开门让她下车,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如果妳真想摆脱君忌,不如我带妳走。”

孟荷摇摇头,“不,母债女还,是我欠他,该还的总是要还。”其实她好怕邢君忌,恨不得长翅膀逃开他。

“好女孩,坚强点。”白祖元内疚极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想日子也许并非那么难过,两个星期又三天,忍忍就过了。”

她决定勇敢地接受命运对她的试炼,虽然邢君忌可怕得像魔鬼,但他也是个很快就能摆脱的梦魇。

听见她的话,白祖元更觉内疚了。唉,朋友难为。

“君忌不是魔鬼,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很公正,并没有昧着良心帮君忌说好话。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那我走了。”若他再不离开,也许就会把孟荷救走了。

“再见。”孟荷挂着僵硬的笑容目送他离去。

※※※

佣人李嫂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她等白祖元走后才开口,“妳就是君忌少爷的客人吗?”

孟荷转身,看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瘦高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头上戴着小白巾、身上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腰上系着一条围裙,看似佣人。她的目光慈蔼、笑容和善,像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母亲。

“请进,请进。”李嫂亲切地引她进屋。

屋里的装潢豪华,但无丝毫家庭的温馨,很像邢君忌的风格--冰冷无情。孟荷暗忖。

“我是佣人李嫂,是从主屋那没被派来服侍君忌少爷的。”李嫂自我介绍。

“妳好,我叫孟荷。”

“妳没有行李吗?”李嫂问。

“没有,因为……”她羞着脸想要解释,并为自己尴尬的身分微红了脸。

“没关系,如果妳没有准备行李的话,主屋那里有几位小姐不要穿的衣服,我去拿来给妳穿。”

“如果太麻烦的话……”孟荷想起外套下只穿着一件低俗的透明睡衣而住口。

“一点也不。”见她如此柔弱,李嫂的母性立刻被激发出来。“看妳一脸疲倦,先去睡个午觉吧。”

李嫂把她带进一间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帮她在浴缸放水,要她洗个澡后上床。

洗过澡后,孟荷这才发觉自己有多累,不待李嫂离开房间,她即舒服地沉入梦乡。

※※※

孟荷住进邪君忌的别墅已经一个星期了,邢君忌就像从世界上消失般,从来没有出现过,令她不禁松了口气。

每天清晨,她会照顾他的室内花园,并且摘取鲜花布置房子。她喜欢花,她的愿望就是将来能开一间花店。

午后的冬阳温暖怡人,她每天都沿着后院一条清幽的小径爬上山坡,在山坡上有一片默林。她喜欢坐在梅树下,享受和风吹拂,鸟瞰围绕在别墅四周的欧式宫廷花园;精致的花园里有人物雕像、喷泉、小湖,美得像幅画。

这一天,她到山上的默林兜了一圈,直到天空飘起小雨才回别墅。远远的,她看见门口没有人,李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她。

李嫂是一位慈祥、和蔼的妇人,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山庄内游荡,只要她出门超过一个钟头,她就会到门口等她回来。在这一个星期的相处中,她觉得李嫂比她妈妈还要关心她。

孟荷走进客厅,突然听见从厨房隐约传出的哭声,像是李嫂的声音。她立刻放下路边采摘回来的野花,循着哭声在厨房角落发现李嫂。

“李嫂,发生了什么事?”孟荷紧张地上前询问,发现李嫂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小姐。”李嫂很快擦干决水,连忙站起身说:“妳回来了,我马上去煮午餐。”

“别管午餐了。李嫂,妳为什么哭呢?”

“没事。”才说两个字,李嫂的泪水又滑落脸颊。

“哭成这样还说没事?”孟荷伸手为李嫂擦去泪水,轻柔地哄道:“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我女儿在高雄出车祸,现在住在医院,她和小孩都没有人照顾。”李嫂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李嫂四十岁就守寡,只有一个女儿,她非常疼爱唯一的掌上明珠。

“妳要去照顾女儿?”孟荷柔声问道。

李嫂点点头,“可是邢家帮佣的规定很严,佣人不能随便请假。而六月的时候,我才请假一个月帮我女儿做月子。现在君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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