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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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记-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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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郅蹲下查看白马,发现白马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了,急忙招收让长顺过来。他按着眉心,说:“凤捭,这马不是野马。”
  凤捭撇了撇嘴,说:“那是被下药了?我看别的马好像吃了巴豆,唯独这匹没有,我还好奇,是不是有更厉害的药还没发作,还是说漏了给这匹白马吃巴豆。”
  秦少郅无奈地瞪她,没好气地反问:“知道有问题还敢骑?你是不是成心要气我。”
  凤捭见白马难受,伸手摸着白马的脖子,回秦少郅:“有问题的马我都能驯服,多有成就感。”
  “驯服了?”
  “还不都是你突然出现,坏了我的计划。”
  秦少郅哼了一声,刚要说话,见长顺已经跑了过来,起身,正色道:“马夫呢?”
  长顺伸手擦着额头的汗珠,说:“少爷,马夫马上就到。”
  刚才长顺看见马圈里的马反常,就赶紧让翠玉去把马夫喊来,然后紧张地看着少爷和少夫人在场子里角逐,小心脏被吓得噗咚噗咚直跳,直到少爷和少夫人都从马背上下来,才松了口气。那时候,他很有眼力劲儿地拉住了丹玉。
  照顾马的总共有六个人,都被喊到了骑射场。
  秦少郅和凤捭在骑射场的休息地儿坐着饮茶吃点心,也不说话,就晾着那六个人。
  凤捭咽下嘴里的桂花糕,好奇地问秦少郅:“你打算怎么查下药的人?”
  秦少郅见她一脸跃跃欲试,就问:“你会怎么查?”
  凤捭想了想,拿起另一快核桃酥,说:“先打一顿,然后一个一个叫过来问,让他们彼此互咬。”说完,她专心地吃起了核桃酥。
  秦少郅瞧着她钟情点心的模样,心里痒痒的,恨得自己能变成她手里的核桃酥。
  他轻叹一口气,知道做人不能要求太高。
  夫人长得美就够了,不需要带脑子。
  秦少郅让为首的马夫过来。
  马夫恭敬地行礼,说了一声:“见过少爷,少夫人。”
  秦少郅示意他站起里,问:“今天当值的是哪三个?”
  马夫道:“回少爷,是李柱子、钱得喜和秦三。”
  “中午的马的饲料是谁喂的?”
  马夫答:“是钱得喜。”
  “叫钱得喜过来。”
  钱得喜上前,和刚才的马夫一样,恭敬地行礼。
  “中午的饲料你喂的?”
  钱得喜紧张得腿都打哆嗦,忙说:“回、回少爷少奶奶,是小的喂的。下半晌又添了些新鲜草料。不过少爷,小的可从来没加过巴豆啊!”
  秦少郅问了半天,这钱得喜就是一味哀求,他说不是自己做的,又找不出第二个可能喂草的人,急得没一会就吓得尿裤子。
  凤捭见不得男人这么孬,忍不住说:“不是你,你也不用被吓成这样,只是过来问问你,又不会要你脑袋,你说你好端端的尿什么裤子!还是当着我面。我看你是缺打,打几次让你长点出息,下去领十板子。”
  钱得喜抹着眼泪,哭着谢了少夫人的恩,下去领板子去了。
  秦少郅:“……”
  在夫人面前尿裤子,确实很不雅,打就打了吧。他刚想对凤捭说,注意形象,随即想起这凤捭身为女子,却能管得着自己的兵,想必也是跋扈惯了。他索性不说话了,眼瞄着凤捭,等着她去查个水落石出。
  凤捭喊来了第二位,李柱子。
  随便问了几句,她又找个由头,让人下去领十板子。
  第三个,秦三。
  秦三胆战心惊地走上前,还没开口,就听凤捭说:“我看也不用问了,自己下去领板子去吧。”
  秦少郅:“……夫人,你……”
  凤捭又说:“你还杵着干什么?”
  秦三低下头,傲娇地哼了一声,转身准备走。
  “等会。”凤捭突然又喊住他,“你不太满意?那去领二十板子吧。”
  秦三吓得扑通跪下求饶:“少夫人,秦三没有,秦三特别仰慕少夫人,少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秦三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母七十九,真的不敢挨那二十板子!求少夫人开恩啊!求少夫人……”
  这时,秦少郅沉下脸,语气不悦地说:“滚下去,多说一个字加一板子。”
  秦三吓得立马飞奔去挨打了。
  凤捭偏过头看着秦少郅,满眼佩服,说:“原来你也挺狠的啊。刚才看你温文尔雅,差点以为你真的是心慈之人。”
  秦少郅不说话,端起面前的茶,默默地呷了一口。
  仰慕少夫人……
  哼,打他二十板子还是轻的。
  凤捭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干涉她追查的意思,就把另外三个都叫了过来。
  她问:“钱得喜、李柱子和秦三平时干活都认真吗?有没有偷奸耍法?”
  马夫头领道:“回少夫人,平日里并没有瞧过几人偷懒。”
  “那他们都跟将军府里那些人有过来往?”
  马夫头领想了想,说:“也就偶尔同各房的丫鬟们说过几回话。咱们马夫比不上近前伺候的人,平常也没人愿意来攀附。”
  “都是哪几个丫鬟?”凤捭盯着马夫头领的表情,知道他现在并没有撒谎。
  马夫仔细回忆道:“哦,想起来了,这两天碧玺姑娘来找过李柱子。”
  凤捭吩咐身边的翠玉,说:“翠玉,去请碧玺姑娘。”
  翠玉应声而去。
  秦少郅微微皱眉,对凤捭说:“总不能是一个姑娘家没事给马儿下泻药。”
  “我看就是她。”凤捭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心疼了?”
  秦少郅一头雾水,说:“我心疼她做甚么。我不过是觉得她是母亲屋里的丫头,这要是误会一场,岂不是让母亲不高兴。”
  凤捭不理他。
  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碧玺,她就是要把碧玺叫过来训一顿。
  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碧玺那小丫头心思不正。
  那晚,秦少郅喝多了,碧玺看秦少郅的目光就跟自己曾经看白益的目光是一样一样的。
  她那时候又没打算和秦少郅做真夫妻,所以才不管秦少郅的那点儿烂桃花。
  可今天不一样,暗恋秦少郅是她们自己的事,可要是非送她眼前让她看见,那就别怪她好好提点一番了。
作者有话要说:  (^o^)/~

  ☆、第 29 章

  凤捭琢磨着要怎么提点碧玺。
  直接说好像不是大周人的习惯。这大周人说话喜欢让人动脑筋,总是表面一个意思,内里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估计在这儿住个几年,她说话也会三饶四拐的。
  话说她觉得将军府丫鬟们的名字都很好玩,什么翠玉、碧玺、玛瑙、珍珠、金铃、银铛……一溜儿的之前玩意儿。
  凤捭看着桌子上那好吃点心,心道:怎么就不叫吃的?
  她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身边的四玉的名字改为茯苓糕、莲子羹、太和饼、云吞面会怎么样?一大早,茯苓糕端来洗漱用具,莲子羹忙着给自己梳头、太和饼送来早茶、云吞面……凤捭深深咽了咽口水,饿得想象不下去了。
  忽然间她明白了为什么不给丫鬟们起叫这些名字。本来不饿,可是需要喊丫鬟来伺候的时候,嘴边就冒出这些好吃的点心,要是不立即吃上一点解个馋,还能安心忙别的事情吗?久而久之,一定会吃成一个步履迟钝的大胖子的。
  凤捭想想自己成为大胖子,一抬腿就把秦少郅压在床上,叫他也尝尝被人压着动弹不得的滋味。哈哈,想想都觉得好开心。
  这么想着,她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知不觉又吃下两枚糕点。
  一旁的秦少郅定定地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流露出的贪慕之情,衬得这西沉的落日愈发黯淡。他一开始发现凤捭微微锁眉,似乎是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事情,后来又面露疑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理解的事情,再后来,也就是现在,开心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顺在一旁,看自家少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奶奶,很是为少爷担心啊。
  他悄悄往后退,希望能离少爷远一点,免得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波给扫射到。
  丹玉见长顺后退,发现驸马痴痴地看着公主,也赶紧往后退几步。
  长顺悄悄扯了扯丹玉,小声问:“丹玉,少奶奶最近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丹玉道:“公主很好,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我看……”丹玉斜眼微微瞄了一眼秦少郅,“驸马大概……”
  长顺一副少爷沦陷太快我身为下人都看不下去的表情说:“是啊,少爷真是性情外露毫不遮掩啊。”
  这时,凤捭也发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偏过头,下意思地伸手摸摸唇角。
  她还以为嘴角沾上了糕点。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凤捭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秦少郅轻咳一声,坐直身子道:“夫人生的好看,不自觉就多看了几眼。”
  凤捭得意地回:“那是,想当年,我待字闺中的时候,我们木辽国好多人冒死想见我一面;后来我当了将军,那些士兵没一个不爱盯着我看的,为了稳定军心,我不得不大开杀戒,让他们见了我就怕我,再也不敢觊觎我,后来……”凤捭轻叹一声。
  “后来怎么了?”秦少郅揉着胸口,斜了她一眼。
  凤捭一脸难过,说:“别提了……后来身为将军的本公主恶名在外,以前那些说爱慕我的人一听说仗打完了,一个赛一个地接连成了亲。”
  “也就我……”秦少郅微微一笑,在心里偷偷说着,也就我,越看越觉得你好。
  凤捭到底哪儿合了他的心意,他自己也说不清。
  正胡思乱想间,翠玉领着碧玺往这儿走来。
  这骑射场到姚氏的院子,还是有一点距离的。
  远远的,凤捭就瞧见碧玺低头走路见,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自己。
  凤捭问:“刚才那三个人打完了没有?”
  为首的马夫赶紧上前一步说:“回少夫人,有两个已经打完了。他们也没走远,一直在场外候着,等着少爷和少夫人的再次问询。”
  “让他们三个一会儿一起过来吧。”凤捭伸手又捏起一枚糕点,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后又放下。
  秦少郅觉得凤捭处置母亲大人丫鬟,自己还是回避一下的好,免得回头他夹在母亲和媳妇之间,很为难。
  他站起来,说:“我去看看母亲大人。” 临走前拿起刚才凤捭咬过的那快糕点,一面吃一面赞叹,“味道是不错。”
  长顺其实很想留下来看看夫人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无奈少爷走了几步之后回了回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只好快步跟了过去。
  凤捭见秦少郅走了,有些替他遗憾。
  不然他就能知道这碧玺心里有他的。
  碧玺见秦少郅走了,很不情愿地对凤捭行礼。
  凤捭看着她,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说:“你就是碧玺?”
  碧玺撇了撇嘴,心想,少夫人您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她嘴上也只能说道:“是的,少夫人。少夫人喊奴婢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事情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在将军府多久了?”
  “十二岁那年被牙子卖给了将军府。”碧玺不忘恭维自己的主子,“多亏老夫人垂帘,没让我去敢那些粗活。”
  “十二岁……那你也在将军府里不少年头了。”凤捭不满地皱起眉头,“可你怎么行礼都行不好?都比不上比小你好几岁的翠玉。再重新给我行礼。”
  说完,凤捭伸手想去摸自己刚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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