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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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记-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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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说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妹妹,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尽全力保住你。皇上是明君,他不会刻意为难将军府的。”
  凤捭没理会淑妃的话,而是起身行礼告辞。
  “这事,你可千万别对秦老夫人讲,免得后来发现一切都是误传。”淑妃再次嘱托她。
  凤捭点头,“妹妹告辞。”
  撑着走到外面,凤捭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等候在外面的翠玉见此,忙上前扶住她,惊讶地问:“少夫人,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地脸色如此难看?”
  凤捭声音有些沙哑,说:“我们回府。”
  马车比不上宫里的轿辇,颠婆是难免的。
  翠玉担心凤捭承受不住,一直让车夫慢一些。
  半路上,凤捭难受得厉害,翠玉便让车停下,扶着凤捭下车透气。
  凤捭下车,想到淑妃对她说的话,顿时觉得一口气快提不上来。
  就在这时,她恍惚听到有人轻声叫她。
  “阿樨。”
  凤捭偏过头,看到了久违的徐秉谦。
  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憔悴,嘴唇发干,身上带着浓浓的尘土味,似乎刚结束一路奔波。
  “阿樨,我正想去将军府上找你。”徐秉谦道。
  凤捭面无生机地抬头看他一眼,问:“怎么是你回来了?”
  秦少郅呢?
  凤捭忽然上前拽住他的手,问:“白益,你快告诉我,边关怎么样了?秦少郅怎么样了?他到底怎么了?”
  徐秉谦按住她的手,说:“阿樨,你冷静一下。”
  “他是死了是吗?”凤捭冷冷地盯着徐秉谦的眼睛,“你只告诉我一句话,是还不是?”
  徐秉谦摇头,说:“我从边关回来,便是他要求的。那时候他还在。”
  “也就是说,你也不知道?”
  徐秉谦道:“这场仗,打比我们想象的都要艰苦,死了很多将士。”
  “你同我绕这么多圈子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月前。”
  换马不换人,一路疾驰,几欲虚脱。
  “他为何让你回来?”凤捭握紧拳头,像是要把手心的帕子碾碎,“你的表情,是要告诉我,他凶多吉少是吗?”
  沉默良久,徐秉谦微微点了点头。
  凤捭身子一软,要不是徐秉谦手快,这会恐怕已经瘫软在地上。
  “不会的。”说完,凤捭忽然吐出一口血。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每次想放弃的时候,就有了榜单了呢……
  Σ( ° △ °|||)︴

  ☆、第 63 章

  翠玉吓傻了,站在雪地里半天没动,只是呆呆地呢喃:“少夫人,她……”
  徐秉谦扶着凤捭,对翠玉招手,示意她过来:“快扶着你家少夫人。”
  翠玉这才回过神,急忙跑过去,先是弹去身上的雪花,然后才让凤捭依靠在自己身上。不过翠玉人还是太小了,身子还没张开,根本扶不稳。她本想掏出手帕子擦去凤捭嘴角的血迹,不过是在腾不开手。
  徐秉谦见此,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将凤捭抱起。
  翠玉立即踮起脚尖,掏出手帕,替凤捭擦了擦。她看少夫人双目紧闭,紧张的快要哭了,“徐大人,我们家少夫人是怎么了?”
  徐秉谦道:“我不是什么徐大人,我叫白益。”徐秉谦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回到了京城。
  翠玉啜泣道:“好的,白大人。”
  徐秉谦看着这个尚未及笄的小丫鬟,无奈地蹙了蹙额,问:“你们这是打哪儿回来?”
  翠玉道:“今日是宫里六皇子的周岁生辰,少夫人和奴婢一起进宫贺寿的。白大人,少夫人到底是怎么了?从宫里出来脸色瞧着就不对,她可是怀着身子的人,大夫说了,切不可动气。”
  徐秉谦脚步微微一滞,看着翠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凤捭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
  她轻声说:“白益,你快替我,去找他。他一定不会投敌,更不会死的。”
  徐秉谦叹息,说:“少郅让我回京替她照顾你,你又让我回去帮助他。我到底听你们俩谁的?”
  车夫看到徐秉谦抱着少夫人,有些惊讶。
  翠玉解释:“白大人是少将军的朋友。见少夫人昏厥吐血,这才渝礼相助。”
  上了马车,徐秉谦让翠玉抱着凤捭,免得她车子太过颠簸。后来他又觉得马车还是有些颠簸,便让车夫也下车,牵着马车慢慢往回赶。
  虽然他心里着急,想让凤捭找一些看大夫,可是又不敢冒险。
  毕竟若是腹中胎儿有个三长两短,秦家可能就绝后了。
  走到将军府门口,徐秉谦才离开。
  翠玉立即让门卫喊锦姑和流玉姐姐过来,随后她变去请大夫。
  锦姑看到凤捭惨白的脸色,也是吓得不轻,急忙和流玉小心翼翼地把凤捭扶下车。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脸色白得恁吓人。”锦姑把狐裘大氅披在她身上,“早知道就不该让您去宫里赴宴。”
  凤捭在床上躺下,对锦姑说:“锦姑,你能联系上我父王吗?”
  “公主……”锦姑面露难色。
  凤捭道:“罢了,我都联系不上,你想必也是没办法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锦姑揉着她的手心,满是担忧,“锦姑伺候公主这么多年,还从来么见公主病得这么重。”
  凤捭低声喃喃:“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锦姑惊骇不已,一连呸了几声,“公主不许说这样丧气的话!您如今可不是一个人,想想你腹中的孩子!”
  凤捭没理会锦姑,转身靠着床里面,泪珠儿成串地落下。
  “公主。”锦姑看她难受,心里也跟着难受,“您刚才说的话,莫不是边关有驸马的音信?”
  凤捭伸手抹泪,说:“这样的音信还不如没有音信。”
  之前在宫里,淑妃对她说:皇上收到边关的密信,说是几日前秦将军带着一万多人,出城迎战。结果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消息,守城副将抓了大宛国的密探,那密探说秦将军已被活捉,如今不是归顺大宛国便是被赐死。
  如果秦少郅被大宛国国王拓跋戎赐死,那么皇上便会封他一个忠君护国英勇牺牲的好名声,若他投降归顺,恐怕整个将军府的人都得死。
  无论哪一种,凤捭都无法接受。
  前一种秦少郅将永远离开他,后一种她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便是罪臣之子,连乞丐都比不上的低贱身份。可能生下来不就,就会被流放道不知道的地方,能活过几日都不晓得。
  凤捭告诉自己,秦少郅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他不可能置将军府而不顾,也不可能殒命敌军之手。
  他说过,哪怕是掉进地狱之坑,也会活着爬出来找她。
  凤捭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这么说着。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有力量撑下去。
  大夫还没来,凤捭却已经觉得好了很多。
  她对锦姑说:“锦姑,我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凤捭示意锦姑将自己扶起,“我想吃辣的鱼。”在川滇生活一年多,她和秦少郅都爱上了放入大量花椒和姜蒜的饭菜。记得那次和他吃附近农家做出的红烧河鱼,两个人被辣得泪水涟涟,只好不停喝凉水舒缓舌尖的灼热感。
  可让那户农家笑了半天。
  锦姑将枕头叠高,顺便又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对她说:“公主,您还是吃点清淡的。”
  想了一些,凤捭固执地吩咐:“锦姑,我就要吃。”
  锦姑起身去吩咐厨房备膳。
  不一会,锦姑端着饭菜进来。
  一碗鸡肉粥,几碟清单的小菜,外加凤捭点名一定要的鱼。
  凤捭坚持要下床吃饭。
  屋里燃着炭火,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筋骨还是给她披上了大氅。
  锦姑一面替她夹菜,一面说:“公主,这粥方才在外面凉了一会儿,如今吃着正好,不烫不凉。”
  凤捭拿起汤勺,喝了两口肉粥后便放下。
  “若是不合口味,要不先尝尝这道菜,特别适合有身子的人吃。还有这碗山药茯苓乳鸽汤,味道都是很好的。先前你入宫的时候,我便吩咐厨娘在锅上炖着。”
  凤捭微微点头,最后还是拿起勺子,努力将那晚鸡肉粥吃下。吃完后,她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鱼肉,心道:我一定好好活着,等你回来。
  鱼肉入嘴,熟悉的辛辣感遍布嘴里的每一寸地方。
  她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吃辣,才刚吃了一口,眼圈便红了。
  “公主……”锦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公主,您要是心里难过,不如放声哭出来,这样憋着也不是办法。锦姑看着心里怪难受的。”
  凤捭接过她手中的手帕,用力擦了几下眼角,说:“辣的。”她挤出一丝笑容,“我每天都要吃好睡好,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受到半点委屈。”
  嘴上这么说,可是吃第三口鱼的时候,她实在吃不下去了,胃里翻涌着,感觉马上就要吐出来。她急忙别过头,对锦姑说:“快撤下,别让我看到。”
  锦姑连忙唤翠玉把这些都端走,拿出食袋中的酸梅,递给凤捭。
  凤捭嘴里含着酸梅,手放在胸口,努力深呼吸几次,总算把这阵呕吐感给压了下去。
  “公主,锦姑扶你上床歇着。”
  “不,我想去门口站一会。”凤捭站起来,把大氅紧紧裹在身上,在锦姑的搀扶下走到门口,面色凝重地望着外面纷飞不断的雪花。
  “你说,京城下这样的雪,那边关,岂不是早就成了一片白色。”凤捭抬脚迈出门,“去他书房里坐坐。”
  才走几步,流玉便跑过来,说:“公主,大夫来了。不知道怎地,淑妃娘娘知道了您路上受了颠簸之事,特地让宫里的张太医来给你瞧瞧身子。”
  锦姑道:“公主,还是先让大夫瞧完身体为好。”
  凤捭道:“张太医?快请他进来。”
  这张太医看着比先前皇上派来的太医还要老成,把脉的时候头一阵低着,也就是要看那她面色的时候抬头看了几眼,十分的谨慎。
  张太医把完脉,说:“夫人是急火攻心,以后需得放宽心。我为你开两副方子,前四天用这第一副方子,后四天用第二副方子。届时我会再来给您把脉。”
  凤捭收回手,微笑着说:“有劳张太医了。”
  “夫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都是做臣子的分内之事。淑妃娘娘有吩咐,臣必定照做。”
  凤捭侧着头看着锦姑,“锦姑,你去把我从川滇带回来的几样小玩意拿过来。”锦姑应声离开,去仓库取物件。这时凤捭又说,“张太医既然是淑妃娘娘派来的人,想必是医术极为高明的。我先前在川滇买了很多当地的东西,如今我怀着身子,倒也不敢随便乱用那些东西。恰好张太医在,我便想让您看一看这些个小玩意儿,有没有对孕妇不妥的地方。”
  张太医道:“我姑且看一看。”
  锦姑端着一盘子的玩偶、香囊、挂件之类的东西走进来。
  凤捭指着这些说:“喏,就是这些。那年我和少将军初至川滇,因不太习惯,晚上总是睡不好觉。后来在集市上遇到一个专门卖这些东西的老伯伯。他说他这些东西都是用药浸泡过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不知道如今我还能不能用。”
  张太医拿起盘子里摆放的物件,一个一个闻了闻,说:“味道很淡,但是隐约能分辨出一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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