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小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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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然梦之无游天下录--小佚-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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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祈然抓了我的一撮头发在自己手上绕着圈,“我本来还打算中午做花蒸八宝的。”
 
“真的?!”我开心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转头喜笑颜开道,“你不是说做这个太麻烦了吗?”
 
祈然脸上挂着笑容,蓝眸深了几分,手指微一用力,我顺着那撮头发的拉力,倒向他面前,温润的唇覆了上来,唇齿胶着间,他道:“为自己的妻子做,麻烦有什么关系?”

我立时心花怒放,果然,这年头甜言蜜语谁都爱听。一边被吻得七荤八素,一边又被哄的晕头转向。

“不过……”贴着我的唇在我双眼迷离的时候忽然离了开去,圈在我腰间的手却收紧了几分,“昨晚撩我一人独眠的帐,如何算?”

意乱情迷的我顿时清醒了几分,完了,摆明了是来算帐的!

我双目滴溜一转,反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近他道:“祈然,你吃醋啊?”

“你这鬼丫头!”祈然一把搂紧了我,无奈笑道,“你就不能自发地多分一点注意力到你丈夫身上吗?”

我咯咯笑了出来,唇贴在他薄薄的唇上,舌尖探进去与他纠缠,半晌两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唇分,祈然的双眸深蓝又火红,仿佛要把我吞噬。他打横抱起我,往床榻走去。
 
“砰——!”一声响,门被撞了开来,只听小四的声音大呼小叫道:“少主,小姐,你们快出来,你们看步公子劈到……”他的声音猛然顿在那一刻,尴尬又胆战心惊地看着房里的一幕,就算他是白痴,此刻也知道我们两在房里干什么了。的

我慌忙从祈然怀里跳下来,脸红了个通透,整理着刚刚那一吻凌乱的发丝。祈然绝世的容颜上,所有的温和笑容都退尽了,脸上也无怒无冷,却看的那小四一个激灵跪倒在地上。

唉!果然是天生的王者之气啊!

我笑着走前两步握住他的手,完全不顾小四快突出来的眼睛,掂起脚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在他耳边低声呢喃道:“今天不会撩你一个人了。”

祈然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揽住我的腰,脸上挂上温和的笑容,走前几步道:“什么事?”

小四这才惊醒过来,甚至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说了几句,我大致明白是步杀一刀劈向海流,结果海流回涌时,居然冲来一个大铁箱,然后被他们钓了起来。

我和祈然相视而笑,心道:这步杀还真的试着往海里耍九头龙闪了?忙冲了出去,只见甲板上围了好多人,一见我们来,便让开了一条道。

步杀一手扯掉了箱子上的锁,正要抬起,有个船工拦住他,紧张地道:“公子,若里面有什么机关或是毒药。”

步杀也不理会他,手上微一用劲,箱子便被掀了开来。一阵清香扑鼻而来。

“啊————”船上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叫。

至于后面与正文衔接部分,请自行想象。马上顶着锅盖爬走……




Act 22。 不平等的爱

冰依猛地睁开眼,额上背上汗湿一片。脑中的记忆清晰地就像刚刚洗出来的照片。轰隆隆的雷声,刺目的闪电,还有少年绝望的脸,全部像一把刀将往事一点点刻在她心头重现。

冰依“哧啦”一下从床上跳下来,随意洗了把脸,就往祈然的房间跑去。

一天一夜的功夫,水吟咒让她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却也仿佛将她的全部神经残忍地摆在当年的刀刃上,再狠狠切割一遍。

她的苦,祈然的痛,步杀的哀,卫聆风的伤,一切的一切就如荆棘编织而成的网,笼住了她,也笼住了记忆里的人,划拉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跑到祈然门口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听到了祈然淡淡清雅的声音。

“第一队从这里绕到坎贝城后,无须真正进攻,以骚扰突袭为主,只须让艾丽莎稍有心神不宁,焦躁不安便算成功。第二队,第三队伏击在这个鲁慈道,我会让主力切断艾丽莎所有后路,只余此道……”

“将她们一网成擒吗?”一个粗噶的男声兴奋地接道。

“自然不是。”冰依听得出祈然的声音里带了微微的笑意,只是语调却有些森冷,“我既说过要让艾丽莎亲自跪在威尔城下投降,又怎么会让她退入鲁慈?我要你……”

祈然的声音忽然一顿,随即屋中一片沉默后,他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冰依倚在窗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无聊地叹气。她很清楚,祈然已经发现她了。

果然,窗户被利落地推开,差点便撞到了冰依的脑袋。她吓得连忙往前踏了一步,还没来得及转身,已听到了祈然的声音:“杵在那干嘛,还不快进来?”

冰依一个劲地点头,真恨不得把下巴点到背上去,脚下步伐却迈得一点也不利索。

门在身后吱一下关上,然后是轻轻的木块撞击声,冰依不知道为什么,浑身竟随着那声音轻轻抖了下。

手腕被温热的掌心覆住,祈然拉着她来到床边,然后十指搭在她腕脉上,片刻后道:“毒素已经基本上清除了,看来那巫术确实有点用处。”

冰依一听顿时把惶恐紧张忘了个一干二净,抬头兴奋地道:“真的有效吗?久妖果然没骗我。祈然,你身上的离魂术还没解吧?我来帮你……”

祈然忽然打断她的话:“那你现在记起了多少东西?”

冰依一愣,有些恍惚地看着他,喃喃道:“很多了……从我们分离到重逢到……再分离,我都记起来了。”

“冰依。”祈然看着她,深蓝的眼眸此刻幽深地恍如一个万丈深渊,他指着自己的脑袋,“无论这里是不是还记得你。”他的手轻轻下移,点在胸口,“这里,我的这里,从没有一天忘记过你。可你呢,你有真正把我放在心里吗?”

冰依猛地瞪大了眼:“祈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

祈然手轻轻一挥,打断她的话,神色不耐而躁乱:“若是有,你怎会一走几天音讯全无,由得我为你担心受怕?若是有,你为何还总是和旁的男子扯上关系?若是有,你怎么忍心在我为你安危打拼的时候,由得自己涉险?”

“冰依,你明知你失踪那几天,我有多心急,多害怕,多绝望,为何你还能安心地留在鹰王府里,与兰迪斯打情骂俏?!”祈然一把扮住她的肩膀,近乎低吼地喊,“冰依,你心里真的有我吗?还是即便有,也不及你在我心里的万一?!”

冰依只觉得双肩剧痛,可却没有胸口痛。她忽然想起祈然发狂撕扯她衣服的那一夜,虽然她以为自己最终解开了他的心结,可此刻想来,她才知道还没有。

祈然不说,不代表他不介意。他真正介意的不是自己与卫聆风的关系,而是……而是两人之间付出与爱的不平等。祈然专一炽热几近疯狂的爱,与自己一点一滴缓缓累积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它们就如一根芒刺,扎在祈然的心上,扎得很深,谁都以为不存在了。然后却会在某一时刻突然窜出来,刺得两人鲜血淋漓。

可是祈然不会知道,他真的不会知道……冰依的爱也许没有他来的汹涌澎湃,没有他来的惊涛骇浪,可那长久以来一点一滴积累的感情,早已汇聚成海,是比他的汹涌更广阔,比他的惊涛更深邃的汪洋大海。

冰依抓住祈然的手,掌心对着掌心,十指相扣。然后,她轻轻地说:“祈然,你还记得吗?死生……”

“砰——啪——”外面巨大的响声,霎时打断了冰依的话。

然后门外远处传来士兵慌乱的声音:“……王,你不能进去。小的要先去通传,要通……”

门砰地一声被推了开来,确切地说,是被撞了开来。

冰依抬头,看到一张漫布汗珠和沙尘的脸,硬朗的脸部线条,像骄傲的黑猫一样熠熠发光的墨绿眼睛,还有汗湿的凌乱额发。

冰依呆了,喃喃道:“兰迪斯,你怎么来了?”

兰迪斯一进屋便看见了她,确切地说是只看见了她。闻言,只怒得双眼要熊熊烧出怒火来。

他踏前两步狠狠揪起她肩上的衣服,将她如布娃娃般揪起来,晃动时,头发上的汗珠飞洒着落到冰依脸上。

他冲着已经蒙了的女子怒吼:“你这个白痴女人,居然敢自己跑到前线来,你不想活了?!”



Act 23。 预言实现(上)

揪着冰依大吼的兰迪斯忽然觉得手腕上一阵灼痛,仿佛有丝丝缕缕的热气从腕脉上钻进来,直侵肺腑。

饶是兰迪斯的强硬也忍不住低叫了一声,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恶狠狠地怒视着眼前让他吃了苦头的男子。

兰迪斯松开了手,祈然却没松开,他逼视着兰迪斯,嘴角微带笑容,声音清润动听,眼神却闪过一抹抹赤红:“我可以吼她,不代表你也可以;我可以骂她,不代表你也有资格。我不管你是鹰王豹王,她是我的妻子,是我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若你再敢随意碰她,对她大呼小叫……”

祈然冷冷一笑,兰迪斯眉头猛地皱起来,冷汗一滴滴从额头落下。他本想凝聚魔法元素,谁知心念刚到脑中,却立时被剧痛冲散了注意力。直到此刻,兰迪斯才真正体会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祈然缓缓松开手:“除非,你像成为废人。”

兰迪斯看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相信亚瑟说的话:兰迪斯,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是一个可以高高在上,泽被苍生的神;他却更是一个可以冷酷无情到无视天下人死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恶魔。

兰迪斯看着他,慢慢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大笑起来。

祈然微微诧异,因为他看见短暂的惶恐和害怕过后,那双墨绿色的眼中竟有种泯不畏死的鄙夷,那略微沙哑的笑声,更是极尽嘲讽之能事。

祈然沉默地看着他笑。直到兰迪斯停下笑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道:“原来你是一个除了她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难怪会这么患得患失……”

“砰————!!”兰迪斯的话被脸颊上的剧痛猛地打断,他头偏向一边,嘴角慢慢渗出血丝。他的眼角余光撇到冰依紧紧握住的拳头,指关节上还沾着不太显眼的血渍。兰迪斯嘴角轻扯,无声地笑了,可这一次却笑得极苦。

冰依慢慢收回手,手背上火辣辣的痛。她看着兰迪斯偏过去大半的脸,抿了抿唇,然后低声道:“对不起,我一冲动就……”

冰依顿了顿,随即苦笑道:“兰迪斯,千万千万,不要随便对一个人下定论。你没有经历过他的人生,没有品尝过他的心酸,没有承受过他的爱恨,所以,请不要随随便便就说他是一个可怜虫。”

兰迪斯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着女子明亮澄澈的琥珀色双眸,恍惚间竟觉得比夜空的星星更璀璨,比冬日的阳光更温暖。只可惜,那眼里的璀璨和温暖从不是为了他。

冰依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你说他什么都没有,可是兰迪斯你知道吗?他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有一颗坚定执着的心,他还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超凡的智慧,卓绝的领导力和绝世的容貌。你凭什么说他一无所有呢?”

兰迪斯一愣,脱口喊道:“你说得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那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没有……”冰依提高了声音道,“如果没有,是谁能在最危难的时候拯救这个国家?如果没有,是谁能凭肉体凡胎抵抗艾丽莎的巫术?如果没有,又是谁让我千里迢迢不惜冒生命危险,也定要赶到他身边。”

冰依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淡婉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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