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丐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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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丐丈-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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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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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序!废序!寄秋

不晓得要写什麽,可不可以不要写?

夜黑风高人家想做贼啦!

呃!不是啦!是想睡觉觉,睡眠对女孩子是十分重要的,绝对不可疏忽,虽然床上还摆了明天要还的几本小说。

常看作者被编编逼序,曾几何时天竟也变了没通知,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天有不测风云,然风水轮流转,居然阿编编被逼序。

哈!哈!哈!知道被逼序的痛苦了吧!以後别老是嚷嚷要序、要序,乾脆废掉序这玩意,我开心,你惬意,大家都欢喜嘛!

写得出一本十万字的作品不代表写序轻松,发烧、感冒、流鼻涕外带指甲长菜花,谁说不辛苦来著,若是某人将某本序往外移挪到下一本书,白发秋就不用动用魔手,磨刀霍霍向……

哼!晓得我在指谁吧!脖子抹乾净点,阿秋仔保证鲜血不四溅,乾净俐落。

培文的序看了没,以後谁想代序尽管放马过来,只要阿秋仔稍微瞄一眼不算太烂,一定给你们效劳的机会,千万别客气呗!

不要像我们家那两只编编龟,说好了序写完要给阿秋仔瞄一瞄,结果乌龟胆小到天文台的望远镜都找不到,先斩後奏的刊了再说,实在……

唉!这年头怕死的人越来越多了,阿秋仔哪有很毒,不过出生时多带了几把菜刀、剪刀、西瓜刀罢了,也没多利嘛!顶多割得肠破肚流,一地屎尿。

真的,真的,阿秋仔口拙手钝,一点也不舌利唇锋,肯定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各位大可放心为我写序。

若是有半句虚假就天打雷劈我们家编编,阿秋仔是被她们带坏的,人家可是丹心一片照日月,绝不叫乌云鸟事臭狗屎来填补快黑掉的心肝。

好像还不到一千字耶!

还要拗下去吗?

各位得看且看,最後几行是骗字数的。

今天下雨了。

明天会放晴。

因为青蛙叫了。

楔子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欢天喜地的鞭炮声响彻云霄,漫天飞舞的烟硝足以弥漫整座城,声势之浩大叫人望尘莫及,连当朝公主出阁都不一定有此风光。

不错,这是一场空前绝後的盛大婚礼,人人脸上噙著笑。

不过是讪笑及一种看笑话的心情。

原因无他,只为这场婚礼的新娘子是冰晶宫的冰姬晶主,所以很难不是笑话。

啥!客倌你不知道前因後果?

呿,这才叫大笑话呢!谁不晓得此乃冰姬晶主第七度出阁,之前六回都是无疾而终,一套嫁裳穿了数次仍未把自己嫁出。

有人说她天生克夫,有人说她命贵难以匹配凡夫俗子,因此八字不富不贵的就别妄想了,早早回地府选个好时辰出世吧!

众说纷纭的传闻不胜枚举,但是谁敢说她无缘的丈夫们不富不贵呢,个个都是武林中的精英、人中之龙,家世背景足堪与冰晶宫媲美。

可惜的是一论及婚嫁就邪门了。

有三人在迎娶前莫名暴毙查不出死因,一人下马踢轿门时被马踢死,一人在迎娶途中遭蛇吻,另一人更夸张,出发迎娶前喝莲子汤噎死。

总之种种不幸都归结与冰晶宫结亲之故,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得太离奇,简直像是诅咒降临,没一个人逃得过,全都惨遭恶灵缠身不得善终。

这回第七位姑爷又活生生的吓死,惊吓过度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彷佛是一种……解脱。

千万不要误会是新娘子太丑的缘故,毕竟红绸巾一盖谁也没法瞧见,只能凭想像去揣测拥有窈窕身段的她有惊世之貌。

这惊世也有两种,一种是貌如无盐、宿瘤之丑妇,有德有贤却无貌,另一种是绝世姿容艳惊四座,叫人目不暇给直叹仙人转世。

冰姬晶主或许在或许不在二者之内,因为至今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美与丑无从得知。

原来问题出自急於将妹子嫁出阁的锺馗大哥……呃!是雄壮威武的冰主石玉隽。

“什麽?!又死了?”

两道杂草似的浓眉往上一飞,一张脸活似老天爷故意作弄翻倒墨汁,不仅黑得吓人而且凶恶无比,小孩子一见吓得忘了哭泣,直接呆在当场少了三魂六魄,一息尚存呀!

如果再配上他的方头大耳蒜头鼻,以及那张阔得宛如要食人的大嘴,相信没人敢相信他的胞妹能有几分姿色。所以多次的联姻人选全是他使阴硬拗来的,少有自愿,除非是为了那笔富可敌国的嫁妆。

世人常说锺馗嫁妹是一则民间传奇,鬼王嫁鬼妹一波三折,而武林中他则是活锺馗,同样为嫁妹伤透脑筋,不但三折四折还折个没完没了,几时他才能将顽劣的幼妹嫁出去?

著实头痛呀!

“早告诉你妹子是乞丐命,随便挑个臭乞丐让她去睡草席不就得了,瞧你还要“为害”多少武林侠士。”

“锺无艳你给我闭嘴,再罗唆你就等著当第八位新郎倌。”可恶,尽会说些风凉话。

面如冠玉的俊逸书生一听,面如冷人的三月雪一片惨白,手指抖颤的笑不出来。“小……小弟福薄,先告辞了。”

他怕的不是素有“哭笑锺馗”称号的石玉隽,也不是传闻中的克夫命数,而是冰姬晶主本人呀!她……她根本是夜叉再世。

之所以唤他哭笑锺馗指的并非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而是他随时随地看来就像一尊恶鬼,随时要夺取人命一般可怖。

所以说七度嫁妹不成其实就是因为他的长相,煞气太重,没几人承受得起,诸如他脚下原正要出门,现口吐白沫已然气绝身亡的“妹婿”。

不过,他的妻子却是素手一揽烟,回眸醉天下的七巧仙子云梦霓,人称绝尘美人,貌美如花无人能及,不沾一缕尘烟。

这……更诡异了。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第一章

美与丑的定义该由何人界定?

古时有细腰如蛇、玉体柔腻,翩然欲飞的赵飞燕常伴汉王侧,後有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的贵妃娘娘,所谓美字写来可不容易。

嫦娥之美有几人得见,诸葛亮妻丑却得夫专宠一生,这美与丑又怎是一个字了然呢!

但世人愚昧,仅以目视之容貌、皮相评断美丑,只凭传闻便夸大到无边无地界,加油添醋地流传市井之间。

因此,哭笑锺馗七嫁幼妹不成的传闻甚嚣尘上,漫天漫地的在江湖上传开,酒楼茶肆里相关谈论不绝於耳,人人都有所谓的第一手故事。

终於越传越离谱,故事已夸张得令人不敢相信,让一向平静的江湖起了一丝诡谲风,略有文才武略的少年侠士个个自危,生怕成为下一位冰晶宫的驸马人选。

哭笑锺馗人如鬼王,料想其妹定是罗刹、修罗之恶貌,煞气之重更是堪与其貌相比拟,谁敢拿命和後半生幸福来换取庞大利益。

人称冰晶宫乃武林宝库,举凡各门各派的武学秘笈皆有所藏,地底珍奇宝物取之不竭,资产之丰无法估计,连冰晶宫两位主人都不一定能明了确实数字,只能说金窟银窟无人能出其右,财富天生自然而来。

行事作风极端神秘的冰晶宫地处悬崖峭壁,入口地段是一湖极冷极寒的冰池,没几人能忍耐得住那刺骨的冰寒噬入血肉,是道极得天独厚的防御屏障。

数百年来它一直矗立在众人眼前,高高在上地展现无以伦比的绝尘气势,使得从古至今的觊觎者只能站在山脚下饮恨,难渡关山的数著冻僵的脚指头。

这是祖先们的睿智选择,前两代宫主穷极无聊的收购起天下武学,只要证实是真的一律千金重赏,致使武林伦理大为逆乱,为了银子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徒弑师,子叛父,仆从逆主,夫妻失和,重重武林灾祸不断发生,直到那位宫主觉得玩够了才罢手,一切又恢复原状。

只是经历那场混乱早已毁灭无数的江湖人士,伤痛造成再也回不到最初。

因此曾经有一度冰晶宫被视为武林邪派,在有心人的搧动下群起围攻讨伐,意图抢回各自门派的武功秘笈,以及数也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可惜的是千山易过,万水好泅,却怎麽也过不了那十里宽,七里长的大湖,只能傻愣愣的在入口处叫嚣,仰望其富贵豪华暗自唾骂,为近在咫尺的财富懊恼己身武功不济。

随著时间的流逝,贪婪的人心逐渐平淡,反正用尽心思也得不到半点好处,打道回府是不得不为,谁也不想为到不了手的财富命丧冰池前。

银子足以抹去过往记忆,只要稍微释出一点点善意,所以冰晶宫至今依然屹立不摇,游走江湖之辈只有敬畏不存一丝仇恨。

人是善忘的,除了少数财迷心窍的老顽固,将错误的观念深植在下一代身上,代代相传那份永难平复的伤口,权与利永远不放弃主宰人的判断力。

腐朽亦不断绝。

“逍遥神丐我人逍遥,四海五岳任我翻,仗义八方我四面玲珑,一根绿竹棒我号令天下乞丐,不平路我一脚踩,万世太平我一乞丐……”

响亮的莲花落吟得明亮,全身补丁的肮脏乞丐用竹棒搔搔後背,笑咪咪的向过往百姓伸出破碗,一点也不认为好手好脚的向人乞食是件可耻的事。

不,应该说理直气壮,连祈风要得非常开心,朝天笑的脚指头扭了两下,乱发覆盖下的锐利黑眸斜睨远处的恃强凌弱,哈欠一打踢了个小石子。

哈!做了一件善事该不该有人来道谢,姑娘家最爱什麽今生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咦?怎麽那位美人儿一脸嫌弃地避开,对著一位路过的俊美郎君称谢羞红了一张粉脸。

唉!真是不值得,枉做英雄侠士,人家根本瞧不起衣衫褴褛的乞丐。

但好歹施舍两个铜板买个窝窝头,老是吃野味满嘴肉香,该换个口味去去牙缝里的垢屑,肥美的野鼠和山鸡总叫人忘记身为乞丐的责任。

那就是乞讨。

“人生一贫手来讨,赏金赏银赏富贵,一身烂疮烂脓佛洗手,三月三日见金光,一口好饭修仙道,三生石上共求缘,来春讨个好婆娘哟!小猪生他两三窝……”

世道不乱人丰足,哪有乞儿好偷闲,东晃晃、西晃晃,邋遢身影一步一步摇得像醉酒,一不小心往臭乞丐身上撞去。

所谓是臭味相投,两人一见如故的攀起交情,你勾我肩、我搭你背地走向僻静角落,看似知己。

但,事实不然。

“你没事离我远一点,我真怕了你了,老贼头。”他一出现准没好事。

咧嘴一笑的中年汉子往连祈风背上狠狠一拍。“你才给我差不多一点,到底谁才是帮主。”

“咳、咳!轻点,轻点,你想谋财害命上扬州去,有钱有势的全在扬州城。”他不过是个“贫贱”的乞丐。

手没三两银,让人使唤来使唤去,他都不晓得自已算老几,当人义兄等於当三个女人的奴才,命苦得找不到人申冤,人人都怕那三朵奇怪的花。

还有奇花背後那三座稳当的山,简直是他今生的一大恶梦。

“你算是什麽兄弟!居然叫我去送死,一把别离剑就足够送我上西天为你打点。”中年汉子咬牙切齿的瞪他。

呸呸呸!他就是不想早死才远离扬州城。“嘿!风别离,你名唤别离才是别离剑的主人,别那麽胆小嘛!应嘲风真的不厉害。”

只是一剑穿喉而已,每逢初一、十五他会摘野花,折竹为香祭拜他,绝不让孤坟被野狗刨了。

咦!好像名字有“风”的人都很凄惨,不是被妻子奴役便是见不得人,好好的一张脸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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