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丐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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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丐丈-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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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一定是故意派人混淆真伪,好让真正的丑姬顺利出阁……”

“冰晶宫的人都很狡猾……”

你一言,我一句,众口铄铄,为首之黑衣男子不免有所动摇,思索著是不是冰晶宫的诡计,以假乱真欲嫁出冰姬晶主。

鼓噪声让他判断力为之失常,眼露疑色的一瞟恍若睡著了的仙子,心里十分不安。

万一真抓错人,冰晶宫势必不顾两人的安危大举来犯,霸天堡的实力虽然在武林中占一席之地,但难敌冰晶宫的绝世武功。

说到武功,这两人似乎没有练武的迹象,莫非他真搞错了对象,消息有误。

“二哥,不如叫醒她们好好逼问一番,省得咱们猜个老半天。”醒著的她们比闭眼时更美。

“若是真如咱们所料,大夥儿可就不客气。”他一定一马当先不落人後。

排行老三的祈三行来不及思考,一个迫不及待的手下先行解了两人身上的迷香,不了解清醒时的她们有多可怕,色迷心窍。

顷刻,嘤咛的柔腻女音随即幽幽逸出,黑扇般羽睫微颤的张开,瞳仁光彩夺目如白玉不沾尘。

众人顿时抽了口气,惊愕女子的绝色,为她们的美而慑住,呐呐无言。

狼狈的身影更显得慵懒中见妩媚,令人心口一紧……

“谁家的狗养大了胆,连我冰姬都敢招惹。”冰眸冷光迸射,朱唇一掀便是疾言厉色。

“人家说不定连哭笑锺馗都不怕,你冰姬算是什麽角色。”要命,绑得真紧,手脚都发麻。

都是冰姬的错,连累她受苦。

“三弦琴仙,你的琴忘了带吗?废话真多。”该死的云冉静,说什麽乞丐窝待腻了,非拖著她上林子抓野兽。

这会儿成了人家的猎物,真是瘦了马儿肥了鼠,得不偿失。

“我看是你的反应变迟顿了,淬了千百根毒针却无用武之地。”她的琴可是心琴,当然随身带著。

三弦琴不过是江湖谬传,她哪来心思抚琴自娱,命都快没有了。

“那是因为有个病美人拖累了我,我心慈人悲的可怜你跑不快。”论起轻功,只怕她还比不上。

“没本事就少说风凉话,让个乞丐宠懒了,手脚不灵活地像个废物。”她没指望她救。

“云冉静,你这个该死的活死人。”怎麽不早早投胎去。

“表里不一的石冰姬,你还要克死多少英雄侠士!”命犯天煞。

美人相讥是一件令人傻眼的事,尽管浑身动弹不得,两人嘴皮上的较劲大大出乎人意料之外,一点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困恼。

双手捆绑於後仍带著凌人气势,冷傲得宛如两株雪梅挺立,无视凶险的悠然自得,不见惊慌失色。

其冷静和镇定看在一行男子眼中很不是味道,他们大刺剌的立於一旁手持利剑,她们竟然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让人不恼火都不成。

“你们说够了没,需要我借把刀供你们自相残杀吗?”祈三行脸色阴沉。

满脸不屑之色的石冰姬啐了他一口。“你够胆就一剑刺穿她的心窝,别让我瞧不起。”

“你……你说什麽,你要我杀了她?”他震惊地差点掉了手中剑。

“反正她也活不长,给她个痛快说不定她还会感谢你。”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你真的是冰晶宫的石冰姬?”为何和他的认知相差如此之大。

她笑得冷然,“你说呢?”

“那她又是谁?”祈三行指向云冉静。

“何不自个问她,我像传声筒吗?”哼了一声,石冰姬的神色尽是不齿。

他被她的清冷架子震住,眼色一慑的转向不知名的女子。“你是谁?”

“刚刚你没听见她喊我三弦琴仙吗?”云冉静一副不爱搭理人的模样,懒懒说。

“你是三弦琴仙?你的琴呢?”他犹带狐疑地上下审视她。

“在心。”不过这群蠢蛋悟性不高,说了也是白搭,佛不渡魑魅魍魉。

他不悦的认为她在戏弄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来,别自找苦头。”

“被人五花大绑还不算吃苦吗?你要找的人应该是她吧!”云冉静狡狯地将危险丢回石冰姬。

“呃!”祈三行愣了一下,才想到主要任务。“你们不怕死?”

“死字一刀划下,你没见识过冰姬的狠戾吧?”人死一条命,何足畏。

心头一惊的他警觉的盯著石冰姬。“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别怪刀剑不长眼。”

“凭你也敢命令我,活得不耐烦了。”一抹诡魅邪色迸燃自一双丽眸。

“张狂,别忘了你的命正握在我手中。”祈三行有些恼羞成怒,自觉像是被玩弄股掌之间。

“那又如何,你有本事动我一分一毫吗?不过是人家手底一条可供使唤的狗。”石冰姬冷嘲热讽的面露蔑色。

遭她激怒的祈三行手握剑柄欲抽。“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

“和一身脓包的狗没什麽好说,哪边的树儿够高,拿根绳子自我了断吧!”别说她不给他机会。

“你……你找死。”他一时气急的失去理智,剑身一拔闪动森冷寒光。

石冰姬的冷笑声让他怒不可遏,眼看著一剑要刺下,但无端出现的小石子弹向他腕穴,手无力的垂下像一条死蛇,麻得令人心惊。

剑的落地让一干徒众提高警觉,纷纷抄起防身武器盯著突然出现满身肮脏的臭乞丐,由於瞧不清他真正的面容,以为不过是一般丐帮弟子来寻人。

“要动她得先问过我手中的打狗棒,看它同不同意。”竹棒拄地气势凛然。

碧绿透体的竹身让众人为之一愕,围起半圆挡住身後的女子,剑已出鞘。

“你是逍遥神丐连祈风?!”丐帮帮主。

“看来小小贱名还挺有名的,你们谁要先死呀?”敢动他的小祸水就要付出代价。

“想找死的是你,到阴曹地府向阎王要饭吧!”眼神一使,数道人影由祈三行身後窜出。

一场恶斗由此展开。

只见棒起棒落变化万千,忽似游龙飞天身在後,轻如飘燕影随风,白光一道哀嚎起,狗首狗尾横向街边扫,气势如虹一飞冲天。

七十二路打狗棒法使来轻松,看得出连祈风并未使出全力,像是在逗弄野狐花狈般未直取要害,口中兴味正浓的哼起莲花落。

“宰了狗儿我剥狗皮,剥了狗皮忙生火,爷儿嘱我慢慢烤,姑娘笑说腥味重,乞儿乞儿我胃口好,剁你的後腿抽软筋,砍根桂枝我穿肚过,来闻四溢的狗肉香哟……”

含讽的词儿让祈三行气得牙痒痒,顾此失彼的命令防守两名女子的手下出手,六、七名杀气腾腾的凶汉一拥而上,围攻乞丐头。

殊不知此举正好中了声东击西之计,无人看守的後方有道黑影摸近,悄悄地解开两人的绳索。

祈三行眼看手下频频遭戏,显现落败之际,才欲加入战局地扬起森冷长剑,突然飒地风声由身後破空而来,他敏捷的提剑一挡,忽惊上了当。

此刻的连祈风一见心爱的小祸水脱了困,棒下不再留情的赶尽杀绝,一手使棒,一手发掌,两相夹攻逼得对方无还击能力。

“命给我留下。”

女子轻柔的一喝,没有被捆绑的几名不知死活的家伙瘫如软泥,身上不见刀伤剑痕,只有数不清的淤肿,口角流血面色惨白,痛苦不已地堆成人山。

伤人不一定是刀剑,一根竹棒就够他们消受了,极重的内伤泛著剧痛,哀不出声响地不断哼哼哦哦!五官扭曲不堪。

死,应该是最好的解脱。

但是他们仍活著,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拖著重伤活受罪,惶恐忧惧不知还要受什麽折磨。

恐惧,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你抱够了没?”

“还没。”他浑身尚在抖颤。

“我既没缺条胳臂断条腿,你缠得像蛇干什麽?”她被绳子捆得还不够吗?

“我担心呀!你差点无法祸害百姓。”他都快吓死了,以为来不及救下她。

石冰姬也在颤抖,她是气得打颤。“你诅咒我不得好死呀!”

“不许提那个字,你会长命百岁活到齿摇发疏,鹤颜鸡皮。”意思是活得长长久久。

可是听在姑娘家耳中却是极度的愤怒,谁愿意自己老态龙锺不复美丽,下一刻连祈风环绕佳人的双臂上留下一道见血齿痕,但他不在意的紧拥著她。

祸水的本领是撩乱人心,颠覆侠义与公理,将人置於水深火热之中仍能笑谈风生。

而他的一颗心非常不济的紧系在她身上,一听闻她遭奸人掳了来,血燃怒火地不顾娘亲的呼天抢地,丢下报讯的小婢独自涉险。

循著马蹄印一路施展轻功追来,忧喜参半的急起直追,无视脚底磨破的草鞋已渗出血丝,一身泥泞比乞丐还落魄,几乎见不得人。

马蹄印不间断表示她暂时无生命危险,掳走她的人尚没有伤害她,一迳急著赶路怕後头的人追上来。

但是他无法不忧心,心里不断的盘桓著她为什麽没有反抗的遭人掳走,是受了伤无力反击,还是对方使了卑劣手段使她受辱?

急切的心饱受煎熬,深惧迎接他的不再是使坏的人儿,运气而行的足尖快如疾风,只想快点赶到她身边。

她可是深入人骨髓的祸水呵!不紧紧地抱住她怎能感觉她一切无恙,活生生地在自己怀中大口呼气,而不早点娶她入门他还有得担心受怕。

“咬吧!咬吧!只要你在我身边平安无事,我就算少块肉也没关系。”早晚被她吓出一头白发。

听来像市井之语,流露的情意却如一道涓涓细流,打动了怒火当头的冰晶佳人,眼眸一柔的主动偎向他,面若桃花盈盈浅笑。

“呆子,少块肉我可是会嫌弃哦!”柔腻如丝的嗓音熏得他陶陶然。

“那别咬别咬,我猎只野雉做叫化鸡让你咬个过瘾。”他中邪似只会傻笑。

“呿!等肉熟了我也老了,只怕是咬不动。”她故意和他打情骂俏的取笑著。

连祈风柔情似水地抚抚她粉颊。“我嚼烂了让你咬,绝不委屈你。”

“哼!人家才不吃唾液呢!脏死了。”石冰姬娇憨地一抚他胸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全因美人展靥呀!他觉得醉了。“情之深长如碧云天,与子执手到白头。”

“嘻……你这乞丐倒也懂得花言巧语,不让你赖上好像是我损失。”他的话听得她心花怒放,好不得意。

“所以我该上冰晶宫提亲了吧!”他满怀欢愉地准备娶老婆。

“还早呢!”事情尚未了。

一桶冰水兜头淋下,他当场苦著一张脸。“你还要我等多久?”

“等到天长地久如何?”她打趣地开他玩笑,笑脸迎人。

“不要吧!我活不了那麽久。”他呻吟地以额抵住她螓首,眼神一谑的说:“不如我们先拜天地入洞房,当对逍遥夫妻。”

石冰姬笑著捏捏他鼻头。“想得美哦!你等著我大哥将你大卸八块。”

一提起哭笑锺馗,不由自主打起冷颤,连祈风沮丧地指指远处的那一对。“你瞧人家多快活呀!郎情妹爱配成双。”

顺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她失笑一叹,这哪是郎情妹爱,分明是冰情女子遇上冷情郎,寒得冻人呀!

一闻及她的笑声,云冉静不豫地甩下霸道男子,恨不得生了双翅膀飞回冰晶宫,她没见过这麽蛮不讲理的人,都说她快死了还执意要她。

天底下稍具姿色的女子又不是死光了,干麽老和她纠缠不清,没瞧儿她的拒人於外吗?

真是一颗粪石,又臭又硬。

“笑得真风骚,你真该去卖笑。”云冉静没好气的一哼,觉得刺目。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会活得比你长,我不会嘲笑你嘴臭。”琴仙才该抚琴娱人。

“活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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