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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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传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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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朝舒小节看过来,看到舒小节呆呆地站着,一声不吭,也不禁有些害怕。有两个胆大的就对直朝他走过来,边走边说:“我们不就是来镇鬼的吗?如果是鬼,那正好,马上捉了。如果是人,但愿是女人,嘿嘿,老子们的鸡巴吃了好久的斋了,正好给它打打牙祭。”

两人走到舒小节面前,一看是个男的,其中一个就失望地“呸”了一下,说:“走悖时运了,怎么是个长鸡巴的呢?”说完,调头就走。另一个一把抓住他,说:“你走哪样卵?当真是没逼不干活了不是?告诉你,你再这样下去,你要落到没逼活不成的那一天。”

于是,两个人走到舒小节的面前,问他道:“喂,你是哪个?在这里做哪样?”

见舒小节没有反应,一个人就推了他一下,只是轻轻的一推,舒小节的身子一软,就往地下倒去。两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舒小节这才吐了一口气,说:“骇死我了……”

两人搀扶着他走到大伙那里,那个乌管事问他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你怕是当真吃了豹子胆不是?竟然敢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跑到乱葬岗来。你这人好面生啊,你是哪个?”

舒小节有气无力地说:“我,迷路了……”

乌管事对大伙说:“这个客人被吓傻了,等他回阳了再好好地问问他,干活吧。”

于是,几个人就把那墓碑几锄头敲烂了,继续往下挖,从那高高扬起的锄头上看,那架势,是想要把坟墓挖个底朝天的样子。

地上,放着一根亮闪闪的铜柱子。舒小节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想问,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叭叮”、“叭叮”。

正在挖着孤坟的汉子们停下了动作。显然,他们都听到了那怪异的声音。

“叭叮”、“叭叮”。

那声音从小路上传了过来。

那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在这夜深的乱葬里,渐渐地近了,一下一下,直往众人的耳朵里灌来,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又是那么的刺耳。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老人柱着一根拐杖。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原来,那“叭叮”、“叭叮”的声音是他的脚步和拐杖发出来的声音。

乌管事见是吴拜,就有些惊慌,恭恭敬敬地说:“吴老司,这么晚了,你还跑这么远的路到这里来……”

吴拜冷着脸,问道:“乌昆,你们要镇鬼,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呢?”

那个满嘴粗话的汉子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我们灵鸦寨的事,管你鸡巴事啊。”

乌昆手一扬,“啪”地一个巴掌打在那人的脸上,喝斥道:“你这张逼嘴巴,间一下子不塞根鸡巴进去你就不快活。”

那汉子吃了乌昆一掌,嘴里好像真的塞了一根鸡巴进去,便立即闭了嘴,头低着,不敢言声。

乌昆这才又对着吴拜,赔着笑脸,用食指指着被挖了两锄的坟墓,说道:“吴老司你也不是不晓得,这个鬼那么厉害,如果不镇住她,还不知道要死好多人哩。”

吴拜说:“你们的意思我清楚,但是,你们知道吗?任何事物,都有正反两个面,‘镇鬼神针’虽然能镇住鬼魂,但也会造成其他的祸害,它镇住的不仅仅是鬼魂,而是这一大片的山水,到时,几个山寨六畜死亡,五谷不收,那,饿死的人该算在哪个的头上?”

那个多嘴的汉子嘴巴又有些痒了,想说什么,又怕控制不住地说出什么来,就伸出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乌昆哑口无言,吱吱唔唔地说:“这个,这个,吴老司,怕没有你讲的那么严重吧?”

吴拜说道:“严重不严重,我还没有你清楚吗?”

乌昆当然知道后果,更知道在这件事上,吴拜才是权威。他没词了,说:“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知道的,我们这些人,端人家的碗,不得不服人家的管啊。”

吴拜也放缓了语气,说:“你们寨老哩,我也不是不明白,他也是为了救大伙儿的性命。只是,这么救法子,就要危急到别人的安危,大大的不妥啊。”

乌昆哭丧着脸,说:“那可怎么办啊,这死人的事,吴老司你可不能不帮我们啊。”

吴拜说:“这虽然不是我们贡鸡寨的事,但死了那么多的人,而且还要继续死下去,我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乌昆赶忙说:“请吴老司指点。”

吴拜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鞋垫,说:“至少,她一时半会儿还不可能大量地取人性命,另一张鞋垫,我已经叫我儿子去取了,等两张鞋垫汇齐,用‘七魂火’一烧,化成了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乌昆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也拿不定把握了。

吴拜对那几个汉子说:“挖啊,怎么不挖了呢?”

乌昆他们一伙面面相觑,不知道吴拜是什么意思。

吴拜说:“你们应该不知道我上山来的用意吧?我是来还这张鞋垫的。”

乌昆一听,急了,结结巴巴地说:“吴老司你可千万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啊。”

吴拜说:“生死大事,人命关天,我怎么会是开玩笑呢?我只不过是暂时还给她让她在这段时间里不至于干出太出格的事来,等那张鞋垫一到,再一起焚烧,包你万无一失。”

乌昆害怕道:“我上次在你家,就差点……”

吴拜笑道:“没有关系的,如果这张鞋垫不还给她,她就像一个无头鬼一样,乱走乱撞,见人杀人,见佛杀佛。不论老少,不管男女,都会成为她手下的冤魂。”

乌昆说:“可是,如果还给她了,她一样地还是要杀人的啊。”

吴拜用拐杖在地下顿了顿,说:“现在,她只杀该杀的人,如果不还给她,她就会滥杀无辜。”

乌昆听了这话,说:“吴老司,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都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啊,是人,都不能杀啊,对不对?你是做老司的,好人坏人都是命……”

吴拜笑道:“我话还没讲完嘛,你急什么呢?因为那张鞋垫她自已也在找,只不过还没有找到,所以她杀人也只能一个一个地杀,而且每杀一个她要杀的人,因为寻找目标,她都要消耗大量的‘精魂之气’,要去半把个月,才能够找到下一个她要杀的人。假如鞋垫不退还给她,她就不用再寻觅目标了,遇人就杀!所以,我先把鞋垫还给她,过后,两只鞋垫用‘七魂火’一烧,就天下太平了。”

舒小节站在一旁,听到吴拜那一席话,心里也不禁后怕,要不是乌昆一伙来得快点,自己怕也是小命不保了。他感到有些疑惑的是,那个女鬼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冤屈,一定要杀人呢?而且,好像连爹爹也是她的目标,不然,爹爹是不会躲起来的。不过,人,能躲得过鬼魂的追杀吗?

乌昆听他说得有理,也不禁频频点头,对手下叫道:“还傻卵一样地站着做什么?没听吴老司说的话吗?挖。”

于是,那几个汉子就立即挥起锄头,杭哧杭哧地把那浅坟给挖开了。

暗红的月光下,那个女人的尸体显得稍稍有了些人色,不再那么地惨白了。她的那只曾经死死地捏着鞋垫的手,尽管空空如也,依然紧紧地扣着,从那样子看,透着不甘心,也有无奈。

舒小节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具女尸,不就是刚才见到的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吗?

吴拜蹲下去,把鞋垫平平地摊在左手的掌心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齐,划了一道符,然后,这才把鞋垫重新放到她的手里去。那鞋垫离她的手指还有一尺远的时候,她的右手就猛地一翻一伸,五指如钩,牢牢地抓住了鞋垫。她的动作疾如闪电,伴随着骨节喀嚓作响的声音,任何人都躲不开。

众人不由得退开了半步,一个胆小的汉子竟然跑出了三丈开外,见无事,这才停了下来,拍着胸部,给自己压惊。

吴拜叫他们重新把土掩上,这才说:“好了,我们可以下山了。”

他说完,这才对舒小节说:“这个后生是哪里来的?”

舒小节说:“我是龙溪镇的,在这里迷路了。”

乌昆见舒小节神智清醒了,也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这可是一片乱葬岗啊,不‘干净’哩。”

舒小节说:“我爹爹走丢了,听人说是到灵鸦寨去了,我要到灵鸦寨去找他,没想到,迷路了,怎么走都走不出这个地方了。”

吴拜若有所思,也不多说什么了。

乌昆说:“你是遇到‘鬼打墙了’,任你走到死,也是走不出去的,幸好碰到我们。我们就是灵鸦寨的,同路,跟我们一起走吧。”

舒小节说:“那就再好不过了,谢谢大哥。”

于是,舒小节跟着他们一起下山,往灵鸦寨走去。

他们的背后,那个女人,依然抱着她的儿子,目视着他们下山。她的眼里,透着深深的沉思……



乌昆领着舒小节来到寨老的吊脚楼,还没来得及跨进堂屋,就听到寨老的声音:“没有啊,我们没有看到她到这里来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着急地说:“她出来这么多天了,按说,就是爬,也应该爬到灵鸦寨了。她不在这里,又去哪里了呢?”

乌昆听那声音很陌生,就不敢贸然进去,而是站在檐廊上,一动不动。

舒小节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也不打个招呼,一步跨进堂屋,对着那妇人叫道:“姚娘娘。”

堂屋里,只有姚七姐和寨老两个人,他们一人一张椅子,坐得很近。

乌昆连忙跟了进去,对舒小节说:“你看你这是,冒冒失失的,你不晓得这是寨老家吗?”

寨老猛地看到一个生人闯了进来,也不由得一愣,满脸的狐疑。

倒是姚七姐,看到进来的是舒小节,像是看到救星一样,急忙问:“小节,香草呢?”

舒小节一头雾水,说:“香草?香草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姚七姐一听,脸上刚刚露出的一点喜色便一下子冰消雾熄了。她说:“那个鬼妹崽就是不听话,讲是来找她爹,就出来了,听她讲,也是往灵鸦寨来。”

舒小节问:“怎么了,邓叔叔也和我爹一样,跑出来了?”

姚七姐说:“可不是吗,也跑了,哦,和你爹不同,香草她爹,已经死了。死了才跑的啊。”

这一下,不但舒小节吃了一惊,包括寨老和乌昆都大吃一惊。

乌昆问:“死了还能……跑?”

姚七姐的眼眶一红,打着哭腔说:“是啊,香草亲眼看见的。她爹停放在棺材里,好好的,只等第二天就送上坡去。可哪个想得到,一只猫爬到了棺材上,她爹就从棺材里爬出来,跟着那只猫出门,就不见了。”

寨老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应该是到我们灵鸦寨来了,他现在还没有现身,我猜测一定是在等着什么……”

乌昆的脸都白了,他大概是想起了在吴拜家的那一幕,自己当时也是捡回一条命,而现在,那事,看来,还并没有完。

寨老问道:“香草是个孝顺妹崽啊,一个人就敢出来找她死去的爹爹。”

姚七姐这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快言快语地说:“找她爹,算是一个理由吧。主要的,是晓得小节到灵鸦寨来找他爹,也跟着想来。”

舒小节听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害羞,说:“姚娘娘……”

寨老这时才问舒小节:“刚才听你们说,你的爹爹也失踪了,似乎也是往灵鸦寨这个地方来是不是?”

舒小节说:“是的。”

寨老问道:“你的爹爹叫什么名字?”

舒小节说:“舒要根。”

寨老的嘴巴大张着,半天,才像累极了似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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