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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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侠侣-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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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迫盯人的气质,绝对和公子哥儿搭不上一点边。

司徒仲的目光越过他,十七具被点住穴道的人体以著怪异的姿态横陈在庭院里,西侧厢房一时之间成为雕刻师傅拟塑人像的练习场了。

高手驾到!但他是如何做到同时放倒十七个对手,却还能保持无声无息的?

“你是谁?”反贼头子开始感觉到强大的压力。

封致虚轩眉一掀,唇色撇起毫无笑意的冷冽。

“我是肉票,快把绑匪交出来。”

※※※

显然某人的脾气又濒临引爆点,而且气得不轻。

绑匪乖乖被肉票夹在臂弯里,几个长身跳跃,退奔到同伴藏身的地点。

白玉盘已经移至中天的位置,陈总管和锺顶盛发现他们归来的身影,先后离开藏身的地方迎上来。

“封大侠,如何?帮主的近况还好吧?有没有被狗贼折磨?”锺顶盛抢著开口。

肉票的脸色臭臭的,不回答。

“疯子虚,男子汉大丈大,干嘛那么小家子气嘛!”守静呈上钓小鱼状吊挂在他的手臂上。

“我小气?”这小妮子简直分不清楚青红皂白。“姑娘,你没说错吧?如果我真的小家子气,刚才又何必跳下屋顶救你,你以为我闲工夫很多吗?”

来了来了,决定和她翻旧帐了。守静横著眉、竖著眼跳下他的“便车”。

“阁下打算讨恩惠了?我明明安全得很,根本不需要你救。”她需要他的时候,喊了一百声也不见他的人影,有什么用?只晓得偷吻她而已。

偷吻?对了,差点忘却他窃香盗玉的恶行。

“好色鬼!”她再追加一句。

封致虚差点被自己的怒气呛晕、火气呛死、冤气呛活。有没有搞错?他好心救了她的小命还得被她嫌,天下如果存在著比他更神智失常的胡涂虫,他甘愿与那家伙结拜为兄弟,一起归隐到首阳山,从此朝夕与共,一同悲叹自已的命运。

“若不是我及时拉低你那颗空心的小脑袋,它早就钉在司徒仲的墙上当壁画了。”

“你还敢说!那支袖箭是你自己射出去的,倘若误钉中我的脑袋,只能算你没本事。”

陈总管和锺顶盛茫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移,显然他们错过了某些精采的镜头,才会觉得自己此刻置身在虚无缥渺中,对两人应答的内容完全“雾煞煞”。

“我射发袖箭的目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把你救下他的刀口。你千该万该,就是不该被一只小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蜘蛛吓得四处蹦蹦跳。”他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比她更可笑的人,他的暗器准头明明没瞄住她,她偏偏喜欢自个儿迎上前去送死。“要不是你中途作怪,我早就收拾了司徒仲那只三脚猫。”

“少来了!”不屑的嗤笑声从她圆俏的鼻端喷出来。“谁是三脚猫可难说得很。疯子虚,打输架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们都没笑你了,你多辩解些什么?”

先前封致虚的脸色以“难看”来形容应该恰到好处,至于此刻,可能得更正为“难看死了”。

“嘿嘿!”一时之间心火太过旺盛,封致虚只能以冷笑来取代语言能力。

“难道我说错了?”战场告捷者努力地挞伐哀兵。“真正厉害的高手一旦把我从敌人的手中救回来,更应该乘胜追击、打倒对方。”

南宫守静,你简直得了便宜还卖乖!

“被你拖延了这些时间,人家两百多个手下早八百年前就齐聚在院子外面了,麻烦南宫高人教导在下,当一只‘三脚猫’怀里贴缠著一只坚持不肯用自己的双脚站立,以免蜘蛛爬到她身上的‘胆小猫’,他应该如何打败大军?吐唾沫淹死他们吗?”他的牙齿咬得吱吱嘎嘎响。

陈述到这个程度,旁观者约略已知晓情势的后续发展。

显然他们当时处于挨打的场面,不得已之下,封致虚唯有揪著南宫守静的小脖子败退下来。堂堂封大高手居然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难怪他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且慢,”锺顶盛稍微捉住一些头绪。“如此说来,两位今晚没见到帮主的金面?”

“废话!”这会儿两人倒是异口同声,站在同一阵线上。

封致虚瞪了瞪眼睛,“你以为救人就像生孩子那么容易?有种下次轮到你亲自出马试试看。”

“你又不是女人,怎么晓得生孩子容易?”她向来偏好挑他鸡蛋里的死人骨头。

眼见胶著紧张的战火一触即发,陈总管不愧具有长者耆硕的风范,挺身出面稳下情况。

“别吵了,今晚惊动了司徒仲,又暴露出咱们的行踪,接下来要救出帮主只怕必须耗费更多时间和人力。”

“对喔!”她的气焰登时熄灭几分,垂头丧气地“不耻下问”,“疯子虚,接下来该如何做?”

她挺聪明的嘛!平常没事可以抓他来针锋相对;遇见麻烦的时候,又懂得充分利用他的快捷性。

“还能怎么办?”封大侠口气仍然又冲又重。“讨救兵罗!”

他迳自回去矮树丛里摸出小鸟笼,从怀中掏出一纸事先写好的短笺,放进信鸽脚上缚住的小圆筒,打开笼门让它振翅飞向来时的方向。

今夜好歹损伤了几十名围攻的歹贼,也等于直接削弱敌人的势力,并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只要帮手们早些日子赶到,大伙儿趁势追击,剿灭天机帮的叛乱分子想必不是难事。

“你打算向谁求救?”她看得好奇极了,眼巴巴地黏上他身侧。

“一位能干的高人。”办完正事,他沉著臭兮兮的长脸,迈出步伐朝山下走去。

“他何时会赶到?来得及吗?”绑匪忽视肉票不悦的情绪。

“或许吧。”

“他有多厉害?能吞长剑、走热炭、跳火圈,拿刀砍掉自己的手再长出来?”

肉票不屑回答。

陈总管捻著胡须,打量著两人相偕走在前方的背影,笑而不语。

锺顶盛搔了搔疑惑不解的脑袋。“陈总管,这封大侠和咱们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瞧那两人之间好像有些什么,又似乎没有,奇哉怪哉!

“以后你就知道了。”陈总管撇开神秘莫测的微笑,往山下寄宿的方向走去。

辛苦的一夜又过去了。

明夜的北斗星指示路径的光芒应该会更加烁亮吧?

第八章

守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先安慰自己,一定是太久没睡好的关系,眼力产生退化现象,才会将屋外那抹眼熟到了极点的背影误认为她不应该认为的对象。

老板娘此刻应该待在洛阳城,没理由出现在陕西嘛!她真是杞人忧天了。

“守静,”封致虚笑吟吟地领著纤丽窈窕的俏人儿小茅芦。“你应该记得宋夫人吧?”

“别宋夫人、宋夫人的叫了,承蒙公子和南宫姑娘不嫌弃,小女子柳朝云,不妨直接唤我名字便是。”娇滴滴的眼波伴著俏柔的胴体停驻于守静面前。

噩梦!一个活生生的噩梦!

这个噩梦在她大脑的反应区迅速掀起巨大的波澜,她一个箭步冲到两人中间,手肘使劲顶开柳朝云,拉著封致虚返到距离狐狸精最远的角落。

“你干嘛?”他诧愕的眼光停在她的头顶心──因为她的胴躯紧紧贴在他胸前,彷佛欲协助他抵御邪恶的诱惑,从他居高临下的角度仅能看见她头顶的发漩。

“我……你……她……”屋内的其他四双视线纷纷投向她,麦芽光泽的粉脸染渍上一层轻艳的嫣红。“狐狸精,你未免太不害羞了,我们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妇道人家的含蓄?”

这女人分明对疯子虚充满奢想、遐想和幻想,还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哟,这回可是封公子飞鸽传书唤我过来帮忙的,怪不得我呢!”柳朝云偷笑。堂堂封致虚终究也逃不了被心上人管得死死的命运。

“什么?”搞了半天,七天前疯子虚以信鸽传递消息的对象竟然是老板娘,“你找她来干什么?”

封致虚被她质问得莫名其妙。“她就是我口中的高人哪!”

半个月前,闻人独傲的使差将柳朝云的背景调查交到他手中。据那份报告指出,在柳朝云成婚之前,有一回黄河沿岸七大帮会的头目聚集于衡山讨论地盘的分派问题,不幸受了仇家的暗算,七个人同时中了奇毒,多亏路过的柳朝云拔刀相助,替他们逮回那个暗中放毒的狠角色,及时抢到解药,大伙儿的老命才从阎王老儿的黄泉路上走回头。从此,七大帮主感恩之下,誓愿他们手下的帮会成员随时乐意听由她的差遣。

柳朝云能以弱质女流之身在龙蛇杂处的帮会中吃得开,可见手腕和来头都不单纯。

其次,她的亡夫又是南二省衙门的总捕头宋定天。宋定天的名气虽然及不上闻人独傲响亮,然而在六扇门中也算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闻人独傲秉持公门中人互相帮助的精神,特别嘱咐弟弟多多关照宋氏遗孀。不过,以柳朝云的武功和人脉来看,封致虚倒觉得他们这行人需要她支助的程度,反而更胜过她需要他们的。

好汉敌不过人多,因此欲剿灭天机帮的反贼,他需要调来大批人手,而在他认识的人物当中,除了名捕大哥之外,只有柳朝云有能力召人来帮忙了。

“我才不信她有多高明呢!”守静仍然嘴硬。当然罗,骚狐狸勾引男人的手段肯定是高超绝伦的。

封致虚没工夫理会她的小鼻子、小眼睛。

“柳姑娘,我们已经将天机帮总部的地形和人员分布大致描绘出来,麻烦请到桌边来商议一下大计。”他做手势邀柳朝云入座。“这两位是天机帮陈总管和锺顶盛。”

“两位侠士万福。”柳朝云盈盈施了一礼。“我的人马已经领进这附近的小村落何时安置下来,就等著聆听封公子的使唤。”

眼见四个人即将入座,而她却被抛在最后头,守静的俏脸窜伏过青一阵、红一阵,只差没提把刀子砍了那对奸夫淫妇。

“你们慢慢谈吧!那种运用智计的高峰会议,我这种笨脑袋是插不上话的,我自动消失。”

她嘟著心理不平衡的樱唇,红著水灵灵的眼眸,踩著气愤沉重的步伐,撞开薄板门出外。

“喂──”封致虚来不及叫完,南宫大小姐已经反手甩上大门。

又使小性子了!实在拿她没办法。他摇摇头苦笑,坐回座位上。

“你不去追她?难道不怕她闹起脾气,又溜到外地去躲起来。”柳朝云和另外两个男人全等著看他们上演的“争风吃醋记”。

“不会的。”他太清楚守静了。“她走不出两里就会迷路,我傍晚时分出去解救她正好。”

※※※

又迷路了!

也罢,她才不需要那个姓疯的家伙帮忙,就不信她自己找不到路回去。

怀著气愤难平的心态,守静茫然摸索了一个时辰,最后仍不得不向事实妥协──

好吧!她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

但是她总有今夜不回家的权利吧?

她踱向路旁的大石头,一屁股坐下来,柔荑撑住瓜子型的下巴,冷意袭人的夜风将怨怒和不满吹进她的心海裹。

该死的疯子虚!好色、没品,一见到女人就流口水,他哪里是为了救她老爹才找来老板娘的,分明就是故意找藉口制造与对方亲近的机会。

“最好把他给阉掉!”她常听爹爹和师兄们拿这句话来咒骂其他人,至于“阉掉”对男子的影响,她只知道上茅房的时候不太方便,至于是否具有别的意义她就似懂非懂了。

“这么狠心?”旁边突然有人接话,她吓得差点没跳上树顶去。“我连皇帝都不屑为之,你却想建议我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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