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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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 第3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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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奕不敢去想战败的后果,兵败如山倒还在其次,其所引发的后续问题才是关键。由他一手打造的经济链条将彻底崩断,教区内部无需他族入侵,自己就会陷入经济困境,大萧条随之而来。
    所以,仅靠开拓耕地并不能解决粮食问题,解决问题的核心还在于增加单位耕地的粮食产量上。
    对此,栾奕长久以来始终关注农业器具的更新,自郑氏曲辕犁问世以后,在郑浑和一众工匠努力下,筒车、翻车等众多灌溉器具先后出炉,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的灌溉效率。
    同时,在地方教会神官指导下,相对富裕地区的耕农们在家中院落里垒起了猪圈。日日将人的排泄物与猪食一并喂予猪吃,既养了猪,饱了口食,又在春夏两季沤出两栏肥料滋养土地。
    人吃得饱有力气,地吃的饱,生出来的庄稼也粗壮。粮产量虽借此有所增加,但面对庞大的人口基数仍显得杯水车薪。
    由此可见,仅从技术层面增加产量在目前看来只能起辅助作用,要想从根本上大幅增加粮产,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产量更大的作物。
    想到这些,栾奕一下子就想到了占城稻。
    所谓占城稻乃是产自于占城的一种稻谷,此谷特别耐旱,同时适应能力极强,无论旱地涝地都能成活,且无视盐碱。它的生长周期还很短,自播种至收获仅用五十多天,在亚热带气候下一年可收获两次,在江北温带气候中三年可保两熟。如果教区各地将它视为主要作物,粮产量必然得到一幅提到。
    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中,占城稻在宋朝时才从越南引入神州大地,并迅速在江南地区推广开来。现在,所谓的越南还是大汉交州的一部分,占城就是交州边缘的一座小城,将占城稻引入内陆比宋时要容易的多。
    于是乎,占据交州后栾奕第一时间任命颇通农事的原青州临淄太守李肃为交州刺史,派人赶赴占城寻找生长周期短、耐寒能力强的高产稻谷,并以交州最为试点进行试种。
    如果此稻真如传说中那般优越,便在江南扬州、荆州推广,进而推广到大江以北,乃至整个教区。
    李肃走马上任之后,派出万名士卒在占城四周四下找寻,逢人便问,遇山便进,可谓磨破了嘴,跑断了腿,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汉圣元十七年二月终于在一名当地老者口中得到了占城稻的讯息,并于距离占城不远的巴威山中找到了第一批稻种。
    将稻种带回交趾郡,李肃薛了块土地与当地资深老农联合耕种。首次耕种的效果并不理想,种下的三百株水稻虽然只有二十余颗存活,但却印证了该稻生长周期确实很短的特点。
    至于水稻枯死的原因,李肃觉得是耕种时节不对。遂选择七月中又下了一批种。这次果然不负他众望,九月初,三百株水稻全部存活,且各个颗粒饱满。
    他随即将种出来的稻米小心翼翼用纸张包好,装在布袋里令人连夜送去建业交到栾奕的手上。
    时值栾奕正准备北归,在书房里与孙尚香一起收拢书籍、奏批,看到满袋晶莹剔透的白米,栾奕乐得合不拢嘴。
    孙尚香不解,问栾奕“不就是一袋米吗?犯得着这么高兴?”
    栾奕则意味深长的回答,“这可不是一袋米那么简单,它是所有华夏儿女的未来。”言讫,他坐到书桌前,大笔一挥,一封转交李肃的书信跃然纸上。
    他先是夸赞了一番李肃的功绩,直言找到新水稻乃是功在千秋的大事。为了让世人在吃到新米的同时饮水思源,不忘记李肃所作的巨大贡献,他决定将这种新式的稻米定名为肃米。他问李肃同不同意。同时,他还让李肃尽快摸清肃米下种和收获的具体时间,并在交州推广开来。他提醒李肃,粮食问题是关乎百姓生存、国家长治久安的关键,在推广肃米的时候,切莫急功好利,出现耕种错误,致使原本有所收益的田亩颗粒无收的情况。要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要切实做到真正了解肃米的习性,才进行推广。等到交州种植确实没有出现问题,再转而将种粮送到扬州和荆州,并将种粮方式传授过来。
    书信写完,栾奕盖上教主印绶,装入信封,派专人送回了交州。
    忙完这些,在孙尚香时候下,他用了一盏茶稍作歇息,在午饭前,他将孙尚香遣了出去……至于原因,他要密会一个人。
    此人姓张名松,字子乔,益州成都人。
    说起来,这也算是个人物。他本在成都张鲁手下效力,却又与汉中刘璋旗下的法正等人交往甚密,此外他还两次来江东寻孙策,毛遂自荐充当孙策入主益州的领路人——堪称成都、汉中、江东的三栖间谍。
    栾奕这次见他不为别的,主要还是知道他与益州方面关系匪浅,想以他为媒介劝导益州刘璋别再做无谓抵抗。选择举手投降,有光明的前路在等待;若想螳臂当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心中打好接见张松的腹稿,栾奕又批了一盏茶的奏章,巳时时典韦准时带着张松来到栾奕面前。
    “在下张松拜见齐王。”
    听到陌生的呼声,栾奕将手中狼嚎工整的搭在了笔架山上,抬起眼帘一看……呦呵!
    书中说张松生了一副丑陋的面庞。以至于历史上的曹操都懒得见他,直将他推到刘备怀中,白白失去益州地形图以及赚取益州的机会。栾奕起初还道是书里夸张,人再丑又能丑到哪去,能丑的过典韦?
    事实证明,书里非但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与张松相比,典韦简直可以用俊朗来形容。
    一对似睁非睁的小眼睛嵌在他浓郁到与额发连接在一起的浓眉下面,酒糟鼻之下则是一张似开非开呲着龅牙的大嘴。他生了一副五短身材,且上身比下身长好大一截,长袍披在他的身上远看像猴子,近看像猩猩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看到这幅丑陋模样,栾奕偷偷咽一口唾沫,掩饰过析疑的情绪。同时也在纳闷:在东汉这个以貌取士的时代,张松是怎样成为一名士子并随之进阶为官的?又是怎样在张鲁手下站稳脚跟,并赢得一席之地的。
    显然,张松是个拥有真才实学之人。是超人一等的才干帮她撇除了容貌上的缺陷,从而得到了刘璋和法正的认可和信赖。
    作为一个惜才之人,想到这些栾奕对张松的热情程度又拔高了几分。对屋角的栾福道:“给张先生赐坐,为先生泡壶新出的好茶。”
    栾福一一照做,亲自将茶盏端到张松面前。
    因为样貌丑陋,张松平日没少被人讥笑、嘲讽,愿意以礼待他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张松自幼便在心中定下一条不成文的原则,谁人待他以赤诚,他必推心置腹;谁人鄙夷他,他必冷眼还之。
    此番栾奕又给他让座,又给他好茶,毫不在意他的容貌,以上宾之礼待他的举动,让他很是受用。恭恭敬敬拱手道:“谢齐王恩赐。”
    
   

483蜀中地
    栾奕面带笑容的虚抬了下手掌,在示意张松用茶的同时,问道:“张先生在建业住的可习惯,准备什么时候回成都?”
    张松呲着门牙笑了笑,“实不相瞒,在下不想再回成都了。”
    张松这番答案早在栾奕预料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赖在江东半年不走。虽然心知肚明,但栾奕仍摆出一副惊喜模样,道:“眼下朝廷和圣教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不知张先生可愿与我一同北归,为朝廷效力,万民造福?”
    “齐王所言正是吾之所愿!松愿效犬马之劳。”
    栾奕喜笑颜开,从桌旁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黄布包走下高台亲自递到张松手中,“这是即将完工的洛阳城令印绶,张先生暂且屈就。待来日朝中出了缺再加以升迁。新城建成,诸事繁杂,还望张先生费心。”
    捧着沉甸甸的印绶,张松既惊又喜,打死他也想不到刚刚投到栾奕帐下,栾奕就把京师重地一城之首的要职委派给他。他诚惶诚恐道:“在下初入门楣,教主便委以重任,在下怕未立寸功难以担当啊!”
    “无妨!”栾奕大肚的摆了摆手,“先上任后立功也大无不可。再者说了……”他扫视一眼张松带着明显兴奋姿态的丑陋面庞,道:“眼下就有一桩天大的功劳摆在先生面前。”
    “天大的功劳?”张松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立刻悟出栾奕所说的功劳是指什么。“齐王可是想让在下走一遭汉中,去说服刘璋请降?”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栾奕笑着拍了拍张松的肩膀,“怎么样?先生可愿助我走上一遭?”
    张松脸上闪过一丝常人难觉的苦涩,道:“松很愿替齐王解忧,可那益州刘璋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实不相瞒,就在去年,在下曾力荐其归降孙策,以求苟活,却被这厮毫不迟疑拒绝。现在复劝他降归齐王,怕是还会重蹈覆辙,遭其拒绝!以在下愚见,与其这厮白费口舌,还不如刀柄伺候,直接让他撞回南墙。”
    栾奕笑着拒绝了张松的提议,“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战事有违天和,非我意愿。对待刘璋还是以说降为主的好。”
    “可是……”张松一脸难色。
    “先生放心,说降刘璋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按我说的做,照我说的说,刘璋十有**会主动请降。”
    “哦?”张松愣了一下,“如何说辞?”
    栾奕拇指、食指交击,打了个潇洒的响指。守在一旁的栾福随后在袖子里掏出一张羊皮摊在张松面前。
    “这是?”张松定睛一瞧,羊皮卷上线条纵横,竟是一副地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张益州地图。
    地图将益州境内各大要塞、关卡、城池、村庄描绘的清清楚楚,哪里有大道,哪里通小路,哪里是耕地,哪里是沼泽和森林描绘的明明白白。更重要的是,地图上还有密密麻麻一片圆弧,张松起初不知圆弧用途,便向栾奕请教。
    栾奕则告诉他,这叫等高线,等高线旁边的数字表示的是当地所处位置的海拔高度。
    张松又问什么是海拔?
    栾奕耐心解释说:“就是超出海平面的垂直高度。”
    明确了图上所有线条的实际作用,张松咋舌不已。他来建业之前,将描绘多年好不容易完成的蜀中地形图献给了孙策,以图孙策克服蜀道难,早日引领大军占据益州。
    他原本以为自己花费八年时间绘制成的地形图内容周详,十分全面,直到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图外也有图,与眼前栾奕提供的这张地形图相比,他绘制的蜀中地图简直可以用浅薄来形容。
    震惊的工夫,栾奕指着图中绘制的三个红色箭头告诉张松,“张先生拿着这份地图去找刘璋,告诉他如果他不肯归降,这几个红色箭头就是未来圣教三路大军征讨他的行军路线。他别以为蜀道难行,仗着剑阁、锦关和几座城池就能抵挡住圣教大军。剑阁再险能抵得过阳平关?梓潼再牢固能强的过长安?我圣教火药在手,任何城关都不过是泥塑瓦堆,顷刻之间便可让他化为乌有。如果他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我圣教三路二十万大军从西北、北、东南三个方向合击,不出三个月便可让他败亡。当然……如果他愿意归降,我也不会亏待他。我欲封他为吴王在建业颐养天年。”
    张松捧着益州地图反复瞧看,喜道:“此图在握,足可将刘璋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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