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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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心郎-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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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静心动也不动,晶莹的脸上仍旧挂著怒火。

“小姐……”

“别说了!要成为才女,可不是一两天,或者一两个月就能办到的事,绢儿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吧。”何况她这么没天分。

“那小姐的意思是……”

“我决定到邹家,找姓邹的坦白说出一切。”封静心打著如意算盘。

本来嘛!纸包不住火,事情迟早揭穿,不如早点摊开说明的好,说不定这么一来,她就不用嫁了。

呵呵呵呵呵,她实在太聪明了。

“小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绢儿仿佛是她肚里的蛔虫,看得出来她在偷笑似的。“老爷已经收了人家好几百两的聘金,你想,以老爷的个性,要他吐出那些钱,可能吗?”

封静心整颗心冷了一半,要从她爹那守财奴手中挖出一个子儿,还不如给他一刀会快一点。

“可是为了女儿美好的将来……他是疼爱女儿的。”封静心尽力地想要说服绢儿,更想说服自己。

“是啊!就是为了女儿美好的将来……和他自己的美好将来,所以你——一定得嫁。”绢儿好心地说明。

邹家可不是普通人家,在江南一带的名声,可说是和铁夜山庄及虞家堡不相上下。如果能和他们合作,一定可以得到相当好处。

嫁个女儿,得到个乘龙快婿,还能为自己年方十岁的小儿子的前途铺路,更甚的是邹家亲家这个头衔……

哇哇哇!这数不尽的好处,就因为嫁个女儿就能够得到了,以封老爷那种算盘打得精的人,哪有可能拒绝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

也难怪慈允寺除了他们封家母女外,不许其他外客打扰,偏偏姓邹的就是有办法可以进入,看来绝对是封老爷和姓邹的联合在背後搞鬼。

当然封老爷会对外发布老婆和女儿去寺院拜拜的消息,也是为了让姓邹的明白,在这桩婚事里,他并没有吃亏,因为封家小姐可是人见人爱的哩!

“惨了!这下……这下我怎么办?”封静心用著很“期望”的眼神望著她。

绢儿轻摇头。

“嫁吧!小姐。”她只能给这么一句话了。

铭铭铭

“喜帖,哇,是邹家派人送来的喜帖耶!又有好玩的了。”韩取欢一看到喜帖上门,立刻抢过来拆。“什么呀!邹家那家伙要娶的人,竟然是江南第一才女封静心,真是不可思议。”

段驭飞将喜帖给拿过来,瞄了一眼。

“怎么会不可思议呢?郎才女貌,这是天作之合啊!邹家那么有钱,配个才女,这样才相得益彰。”

“可是邹清豪有很多红粉知己,跟你一样是个花心汉耶,这样岂不是糟蹋了人家大才女了。”

“什么花心汉,别扯到我身上来。”段驭飞赶忙撇清。“我现在忙成这样,哪还有空去花心?我已经清心寡欲得比一个和尚还纯情了好吗?”

是啦!话是这样说没错,她家这个小师兄近来被“操”得太严重了,没看过他这么循规蹈矩的,看来都是大师兄的功劳。

若不是铁胤珩将山庄交给他处理,他说不定和那些青楼的女子们玩到日夜不分、“操劳过度”,只剩下一口气呢!

当然啦!韩取欢永远都是铁胤珩最虔诚的支持者,只要是他做的事也自然都是对的喽。

“唉呀!我是在跟你谈邹清豪和封静心,你别那么激动了。”

“我看激动的人是你。”段驭飞转身将喜帖递给旁边的总管。

忠叔立刻将帖子给收下。

“喂!那喜帖……我收著就好了。”韩取欢一看那老人家快速的动作,也知道是在防她,有些气恼。

“你收著喜帖做什么?又不能去参加。”

“段驭飞,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请喊我小师兄。”段驭飞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有,人家宴请的名单上写的是我的名字,不是你的,韩姑娘,这样明白了吗?”

“我……”

“好好!聪明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一听就明白,现在你赶紧回房去休息,夜深了。”段驭飞将她推出门外。

“可是我想要去。”

“不准——”

“凭什么?段驭飞,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我现在是山庄的主人;凭我是你的小师兄;凭师父下山前,将你交托给我,还凭……”

“够了够了,不去就不去。小器鬼,我祝你去参加婚礼遇见鬼,从此以後回不来,再也不能管我。”韩取欢孩子气地朝他扮了个鬼脸,才气呼呼地离去。

“小娃儿!”段驭飞轻笑,根本没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对了,忠叔,吩咐人去替我选个贺礼,我要亲自送到邹府去。”

“是!”忠叔欣赏地看著他。

段驭飞原本是个吊儿郎当的花花公子,如今在他的调教下,已成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一庄之主,应对进退,样样得宜。

这么多日子辛劳地教导,总算没有白费。

欣慰呀!真是值得欣慰。忠叔在心里想著。

第三章

“小姐,听说花轿都快到了,拜托你快点梳妆更衣吧!”绢儿担心极了。

婚姻可不是儿戏,邹封两家的亲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睁大了眼睛在看呢!可不能出一丁点差池。

“小姐……”

封静心仍噘著唇,不肯就范。

她爹娘实在太狠心了,不管她怎么哀求,他们就是不肯同意退婚,不但如此,

还派了人日夜地盯著她和绢儿,不许他们自由出入府内。

这算什么?她是他们的女儿,可不是待价而沽的商品啊!

她不要,她才不要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嫁人呢!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封静心激动地喊。

“小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位邹公子人真的不错,他和一般的奸商不同,我qi书+奇书…齐书替你鉴定过的,你不信别人,难道连我也不相信?”绢儿再度好言相劝。

“可是……”

“小姐,安心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有事的。”

“说得倒简单容易,要嫁人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轻松自在,不像我……”咦!封静心眼眸一转,突然想到一个计策。

“小姐,你想做什么?可别又玩花样,这回不同了,我帮不了你的。”绢儿率先强调。

要是连嫁人这种事都可以帮,那她乾脆替她生孩子算了。

“哎呀!人家又没说什么。”封静心盯著她问:“绢儿,你说的喔,你会一直陪著我,绝对不离开我半步。”

“是!我的姑奶奶,我保证,这样你可以安心地梳妆打扮了吧!”绢儿已经有些无力了。

封静心原本活像要跟谁讨债的脸色,很莫名地在瞬间化为阳光般开朗,终於点了点头。

绢儿感动地差点没跳起来大肆欢呼,立刻指挥一旁早已久候多时的丫鬟嬷嬷们帮忙装扮。

在众人七手八脚的忙碌下,没多久,一个粉妆玉琢的美丽新嫁娘,随即出现在众人面一刚。

“哗!好美呀!”

“小姐真的好美。”

“该称“邹少夫人”啦!”有个自以为聪明的丫鬟说道。

封静心毫不客气地横了她一眼。

“多嘴!”

“呵!小姐,她没有恶意。”绢儿赶忙解释。

封静心才不接受咧!什么邹少夫人?难听死了!

“绢儿,我问你,你真的觉得邹公子人很好?”

“当然!”绢儿立刻用力点头。

“那你喜欢他吗?”封静心若有意似无意地问。新嫁娘难免不安,她很能理解,现在绢儿恨不得将邹清豪给捧上天,好让她家大小姐可以安心地乖乖出嫁。

“我?”她喜欢姑爷干么?

“喜不喜欢嘛?你难道不喜欢他?那你刚刚讲的都是骗我的喽!”

“怎么会?我……我当然喜欢姑爷啦,姑爷人那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呢?”绢儿加油添醋地道。“其实姑爷虽然是个商贾,但是他也懂诗词歌赋的,绝对是个解风情的好郎君。”

“真的吗?他也懂诗词歌赋。”如果真是如此,那和绢儿倒是挺相配的。

看到那张如花般灿笑的脸蛋,绢儿更加安心了。

“是啊是啊!以後小姐就可以和他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了。”

“绢儿,你是不是这段日子太忙碌,发昏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她们都心知肚明的,真正的才女是绢儿呀!

“呃!”绢儿被堵得哑口无言。

没错!才华洋溢的她,这段日子以来被这大小姐磨得已经辞穷了,一直无法说服她,害绢儿都要怀疑起自己是个儍瓜了哩!

“总之,小姐安心出嫁就对了。”

突然,一个小丫鬟上前禀告道:“小姐,绢儿姊姊,花轿到了,媒婆也来了。”

“知道了。”封静心立刻从旁边拿起一团红粉往绢儿脸上搽去。

“小姐,你在做什么?”干么把她打扮成花阁里的嬷嬷呀!绢儿拚命地想将脸上的红粉给擦掉。

“别弄了,这样好看,真的很好看。快!绢儿,快替我盖上红盖头。”封静心催促道。

“嗄?”绢儿有些莫名其妙,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可不想让媒婆看见我们的容貌,免得她四处嚼舌根,又多了些是非。”封静心解释著。

这……不让人看见小姐的容貌,她还能理解;但是她……绢儿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脸也不能见人,她有长得那么差吗?

“快啊!绢儿,你愣著做什么?媒婆都到了。”封静心催促道。

“喔,是!”绢儿赶忙帮她将红盖头给盖上。

在同时,媒婆也跟著出现。

“哟!新娘子好美……”咦!手脚这么快,一下子就盖上红盖头啦?媒婆奔上前来,一时有些儍眼。

因此对於新娘子恭维的那个“美”字,当然是职责外加揣测出来的。

“王媒婆,你在看什么?”绢儿故意提醒。

“喔!没……没什么、没什么。”这死丫头脸上涂那么红要吓谁啊?嗟!又不是新娘子。“对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我们得出发了。”媒婆说话之余,仍好奇地直往新娘子瞧。

这新娘子可是江南第一大才女,被形容成美若天仙的女子,谁不好奇她究竟长得是什么模样。

绢儿护主心切,总是不著痕迹地遮去她探究的目光。

“我们可以走了吗?王媒婆。”

“当……当然可以!”王媒婆悻悻然地扶起了新娘子往外走。“新娘子上花轿喽!从此後大富大贵、大吉大利。”

就在踏出房门槛之前,封静心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喊停——

“等等——”她将红盖头掀开了一些,冲向枕头边去。

“小姐,你做什么?”绢儿和其他人都儍眼了。

“没……没做什么。”终於找到她要的东西了!封静心一笑,神秘地将东西放在怀里,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盖头。

“我们走吧!”

众人虽然很难理解她的动作,但是……既然没有什么事,也就不以为意了。

“新娘出房门,富贵吉祥……”王媒婆一路尽责地喊著吉利的话语。

华丽的大红花轿,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著邹家出发了——

铭铭铭

“忠叔,这些帐本我都看过了,你可以派人交还给各大主事;还有收租的事,请张主事多费点心;另外王老爷那里,为了感谢人家的合作,你去安排桌酒席、写张请帖,我来作东……”段驭飞指挥若定地说。

一大清早,他就忙碌得没完没了,活像颗陀螺似的,都快日上三竿了,还没空停下来歇会儿或喝口茶哩。

有时候想想,或许韩取欢说的是,他根本不是经商的料子。

他快累惨了!

“知道了,庄主,我会吩咐下去的。”忠叔手拿著本子,一笔一笔地记著。

没办法,人老喽,还是年轻人比较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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