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李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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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泰-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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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点头说道:“杜侍郎说的对,将具体粮食统计出来,才是当务之急,特别是河南道受灾的这些州县,必须要统计清楚。”

见到李泰也同意自己的观点。杜正伦对李泰深施一礼:“殿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殿下帮老朽一把。”

“杜侍郎,您这里说的什么话。”李泰连忙搀起杜正伦:“本王可当不起您的大礼,有事您就说,只要是本王能办到的,就绝不会搪塞,您尽管开口。”

杜正伦长吁了一口气。沉声道:“殿下,您也知道老朽离开长安比较匆忙,身边也没带几个人。现在我想派人到各个州县统计粮食库存情况。特别是那些受灾的州县。根本不敢让这本地的官员去查验。所以想和殿下借点人手,殿下您看?”

李泰连点点头:“这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将他们送到您身边来,任您派遣。”

“那就多谢殿下了,这份雪中送炭的的情谊老夫谨记心中。”

“杜侍郎客气了,您也是为了灾民,这点本王十分钦佩。不过”说道这里,李泰话音一转小声的问道:“不过本王带来的都是侍卫,也没有明白账册之人。让他们舞刀弄枪那是没问题,这对照账册查验存粮恐怕他们就没有那个本事了吧?”

“这个无妨!”杜正伦摇头说道:“老朽是这么打算了,这些人下去不用去看账册,只需要对当的主官说明白,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机会。将存粮实数报上来就可以,至于亏空不能说是既往不咎,但也会对他们从轻发落,减免罪责。若是隐瞒不报,却是从重处罚,罪加三等。”

“这样一来,老朽估计他们即便是不说出实情,也不会隐瞒太多。而且让这些下去查验的人不必去看账本,只要看粮库里有没有粮食,有多少粮食就行。哪怕这些粮食不是他们的,是粮商的也没关系,到了此时,就算是粮商的粮食,也归朝廷所有了。粮商若是讨要,尽管去找当地的主官好了。朝廷一概不负责任。”

李泰对杜正伦的办法就一个字形容“狠。”这样的绝户计一出,那些粮商听到消息不将粮食都从粮库里拉出来才怪。这样一来,那些粮仓里的粮食虽然不一定是真正的存粮实数,也是差不多了。杜正伦在根据下边汇报上来的数据统计一下,酌情的减少一些,也就能大概得到正确的存粮数字,这样杜正伦也好安排下边的赈实事项。

见到杜正伦胸中有了定计,李泰也不多说,对杜正伦客套几句,匆忙的离开,为杜正伦挑选人选去了。

李泰回到自己的小院,叫来洪平就要查点侍卫,好将人借给杜正伦。洪平是职责在身,自然要跟李泰回来。但那些侍卫已经被李泰打发出去买粮了。洪平身边也就十几个好手,根本没有办法。

偌大的洛阳城里找到其余的侍卫也是一件难事,李泰索性也就不满城的折腾了。怎么样晚饭前这些斑也能回来。

李泰回到小小院问及惠兰,带来的十匣子金子已经被侍卫陆续的拿走了六匣子多,如今李泰的身边只有不到四匣子金子。

考虑了一下,李泰让慧兰拿过两匣子金子,一共二百两。捧着金子,李泰就去了厢房。

有了李泰让他等着的吩咐,周维民本来应该在正厅等着李泰。但是正房之内只有慈兰姐妹以及小山三个妇孺,原本还能待客的文宣又在洛阳县令郭明勋身边。周维民一个大男人和慧兰姐妹相处一室又多有不便。别人或许不知道还能将慧兰姐妹当做普通的侍女,但周维民是从长安出来的,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加上连夜奔波,周维民的身子又些困乏,惹兰就安排他在厢房暂时

息。

正斜靠在床头打盹的周维民见到李泰进屋,急忙要起身行礼,被李泰按住了:“你我之间就不必客气了,安心的靠着就好,你这一路奔波,也乏了。”

“不碍事的。”周维民起身活动一下身子,感觉到酸痛无力,自嘲的说道:“还真不比年轻的时候了,这三天跑下来,忽然的一歇,浑身还真有些酸痛,得要活动一下。”

李泰打量着周维民,说起来他也真不容易,这从滑州的白马县到河南府的洛阳,一路上六百多里地。年过四旬的周维民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奔马并来。依照他的岁数。他的身子还是难为了他。

要知道唐朝规定,驿站的驿使一天也不过是跑一百八十里,只有紧急军情昼夜奔马才会出现日行三百或者五百的情况。那些驿使可都是青壮之辈,年逾四旬的周维民和驿使是没办法比较的。

李泰知道周维民的困顿,也就不和他客套了,将两匣子金子放在他眼前的桌子上,低声说道:“你初到滑州,人生地不熟。这外官又不比京官,只有职分田却没有俸禄,难免有手头不足的时候。官事也好,私事也罢,总要遇到用钱的地方,这些你先拿着,应付一下,若是有需要再和我开口。

周维民有些不知所以的,打开了匣子一看,连忙合上,口中惊呼:“殿下,这可使不得。若是少许银两下官还敢手下,这么多的钱财,下官可不敢。”

周维民见到两匣子金子不止是惊恐,还有深深的感激。从来都听说是下官为上官送钱,行贿赔之事。却还没听到过,上官为下官送礼的事情。而且这不是正常的人情走动。这明晃晃的金子不止是代表着钱财,还代表

想及于此,周维民将两匣子金子推回到李泰身前,一正衣冠,对着李泰就是一礼,肃然的神情中带着感动:“殿下,下官实在是愧不敢当。您对下官已经是恩同再造,您的这份心,下官心领了,但这金子,”下官实在是不能要,也无颜收下。”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李泰摇摇头,笑道:“金子是干什么用的?就是给人花的。我有钱花不出去,正好你帮我花花。

你感觉拿我的金子。心中不舒服,但总也比你心中舒服的拿着百姓的金子要好吧。”

见到周维民要解释。李泰摆摆手:“别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但你手里总要有些余钱才是。人情来往,同僚聚会,总要有花钱的地方。就算你的钱够。这钱你也要收下,是填补亏空。还是赈济灾民都有你说了算。反正钱我是送出去了,本王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拿回来的呢,你就别让我破这个例。”

李泰说完也不理喃喃的要解释什么的周维民,大袖一甩,双手相后一背边走边说:“让你拿着就拿着,别锣球。好好休息一下,将你那些公务暂时放放,休息好了晚上陪本王喝酒。小,

李泰将金子交给周维民,怎么花就是他的事情了。回到正房,见到刚网进屋的文宣。

文宣正接过小山送上来的茶水牛饮着,连续五六盏茶水进肚,才长吁一声:“渴死我了。跟着洛阳县衙的衙役跑了半天,终于把这粥棚的位置确定了。慧兰姐姐。你是不知道啊,这半天下来,可给我跑断腿了。跟你说,自打我进了越王府,就从来没遭过这样的罪。”

文宣只顾着张牙舞爪的白话,跟没注意到李泰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慧兰看着微笑的李泰。也不出声提醒,却是低头窃笑。

小山也被文宣给逗的直乐1不过还好,她侧对着李泰,偷偷的对文宣使着眼色。

文宣顺着小山的眼神回过头去,看着一脸微笑的李泰,顿时傻眼了,低下头喃喃的说道:“殿下,这个殿下”人是在胡说八道。”

“谦虚了不是!”李泰无视着一脸尴尬的文宣,一撩衣襟,坐在月牙凳上,接过慧兰送上来的香茶,抿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当是谁在这里张牙舞爪的呢?原来是我们的大功臣文宣回来了?不错,出去了一圈还没忘记自己是越王府的人,真的是很不错了。”

“殿下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文宣哀求着李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殿下,我再也不敢了,要不你打我一顿也好。您别这样说小人害怕。”

“呦,您文宣可是大功臣啊,还知道害怕?。小李泰瞥了文宣一眼。笑着说道:“行了。别装了,您都来我这里请功来了,还需要害怕

“殿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殿下求求您了,您别这样和小小人说话,您骂小小人一顿,打小人一顿都行,打死都行,但就是求你别将小人撵出去。”文宣的扑通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对李泰求饶着。

李泰还是那副神情不变,语调越来越慢“别,可别。我越王府可快放不下你文宣了。您还是别求我了。应该是我求您才对。您的功劳太大了,求您别离开我越王府才对,您离开了,我越王府不就得黄摊子吗?小。

文宣此时也顾不得别的了,抱着李泰的大腿声泪俱下的求饶。慧兰虽然感觉李泰的举动有异1不知道李泰打的什么主意,但能明白李泰这番冷嘲热讽是事出有因。想了一想,却没有为文宣求情,只是将李泰毛经喝干的茶盏蓄满。

直站在一边的墨兰刚刚开始的时候,看见文宣的窘相还嗤嗤的偷笑,但后来见到李泰没有向往常一样随便笑骂一句就将事情揭过去,而是不断的打击着文宣。她也停住了偷笑,愣愣的看着李泰。一时会不过神来。

直到文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饶,墨兰才蹑手蹑脚的凑到李泰身边,轻轻的碰一下李泰的肩头小声的为文宣求饶:“殿下,你看文宣也怪可怜的,您就饶了他一次吧。他往常也不是这样的,这是他第一次犯错,咱们就饶了他一回好不好。若是下次再犯,您是打是骂都由着您,但这次,念在他初犯,就饶了他吧。”

“饶了他?”李泰不在是那副连讥讽带打击的神情了,而是冷冷的说道:“我饶了他,谁饶了我?”

李泰轻轻的踢了一脚抱着他痛哭悔过的文宣:“起来。看着我说

!”

文宣现在是李泰说什么,他应什么。李泰让他起来,他就急忙起来,袖子一抹脸上的泪痕,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泰。

李泰叹息过后,沉声道:“文宣,你是不是觉得这离开长安,来到洛阳了。这满洛阳就没有比我爵位更高,身份更尊贵,权势更大的人了?是不是。”

文宣低平了头小声的肚肮了一句:“是。”

李泰摇摇头,叹息道:“我明白你的心里,你就是觉得在洛阳我最大了,水涨船高,你的身份也就跟着涨了起来。你就开始觉得没什么能放在你的眼里了,对不对?”

“你不用否认。或者你现在还没有那么想,但你的行动就是这么做了。别的不说,就说你网刚的行为,这若是在越王府。你还会如此吗?”

文宣网网要说话,却被李泰阻止了:“你不用说,等我说完,会有你说话的时间。我可以告诉你,在越王府,你不会这样。是跑了一下午,是累了,在越王府你也会和惹兰细说,这我不否认。但你绝对不会这样张牙舞爪的说。或许是撒娇,或许是诉苦,但绝对不会是现在这副请功的动作神态

李泰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叹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你认为无论你怎么样,只要我在洛阳,你没人敢将你如何。你这是张狂。你明白吗?你仔细想想我可有说错你?”

李泰说完一席话,就开不吭的低头喝愣愣的看着低头思索的女富。…川邓呗道该如何自处,求助般的望向姐姐慧兰。慧兰轻轻的摇摇头,俯身安慰着身边的小小山。

文宣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缓缓抬头对李泰说道:“殿下,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虽然我心中没有意识到这点,但我自从来到洛阳之后,的确是开支张狂了。殿下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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