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窈窕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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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窈窕淑女-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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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是客房书房和乔宾的卧室。客房是她睡的,她从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领地,所以除了包包和素描簿,其它的都不是自己的,甚至没有她的风格,只是乾净素雅的一间房。
  她本来只想著自己该是过客啊,但她是吗?或者能够不是?想到这里,又觉得脸热热的,很想为这间房粧点自己的品味,比方说颜色与设计。
  书房里头都是书,这是废话,但是采光很好,映得让不爱看书的她很想替这间房画张画。里面的书她也浏览过,听过、没听过的,什么都有。几天来都是看到喻子楠在书房一角啃书,倒没见过乔宾在这里看书。嗯,他几乎都和自己在一起嘛。
  想到这里,又是脸红,自己认识乔宾不到一个礼拜,怎么那么快就爱上他啦?还不知全部的他就这么爱上了?
  举步行经他的卧室,一个迟疑,想著能不能探,忆起之前不知他俩底细,溜到他房里想拿些东西就跑说,记得还打坏他一盏灯呢。
  伸手开了门,陈设仍是一般,几日来经过几百次,不管他有没有在里头,总是会瞄了一眼,所以一点都不陌生。
  很乾净、很阳刚简单的一间房间。
  她瞥了眼置于一旁的书,叫做《行过死荫之地》,怪书名,也不知说些什么。再瞥向窗前小桌,还是整齐简单地只有一台笔记型电脑在上头。
  晃了一圈,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太认识乔宾呢。
  她知道他生活无虞,但这对她来讲,只代表需不需要为钱烦恼的差异,真正上上下下晃过一圈,她才发现她与他,好像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还没思考自己该不该针对这两种世界划清界线,或是自己配不配得上他的问题,只隐隐觉得这般内外在得天独厚的他,什么都不缺,想要什么都能有,她能给他什么?
  她听人说爱就是付出,但付出什么?她有什么可付出,而又是他要的?
  思绪凌乱,还没打定主意该不该继续胡思乱想,这时狼子狂嗥,她飞奔下楼,开了门望,只见一个戴著墨镜的男子站在院子外头。
  “找谁?”她问,对狼子嘘了一声,狼子即停止吠叫,但态度仍严正以待。
  虽然对方戴著墨镜,但她仍能由他摆头动作看出他在上下打量自己,如色狼那般。
  “啧。我是走错了是不?”那人带笑说著,听起来不甚低级,却给她轻浮的感觉。
  “你找谁?”她又问了一次。
  “乔宾在吗?”那人终于说了。
  “他不在。”很纳闷,总觉得乔宾不该有这种讨人厌的朋友。
  “嗯。”那人点头,扯下墨镜对她行注目礼。“你叫什么名字?”
  她眯眼瞧他,花了十来秒才忆起他是那个小程,自己得扮小罗莉让他流口水的男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乔宾不在,麻烦你改天再来。”他很令人倒胃,但只怕他真和乔宾有什么往来,只好多说几句,要不然真不想理。
  “啧。乔宾什么时候找了个小辣椒啦?”那人笑道。
  什么意思?她瞪眼相待。
  “啧啧,真是小辣椒。”他重新戴上墨镜。“麻烦告诉乔宾,我程瑞祥有事找他。”
  她不想理,所以没回答。但程瑞祥对她的冷淡却是不以为忤,微微一笑又挥个手势,即走回座车开车离开。
  很讨厌。她闷闷想著。随即又忆起对于乔宾的世界,她可谓全盘不知,来不及乱想,瞥眼又见狼子对她喘气摇尾巴,想来是要邀她散步,她好笑地拍拍它,转身锁上门,打算让狼子如愿以偿。
  唉!她只认识他的狗和喻子呢。顶多加上那个挺滑稽的许承远而已。
  她伴著狼子散步,一边分析喻子楠和许承远,想从乔宾的朋友中了解他这人,得出的结论是他们都算好人。虽有傲气,就连那才见了五分钟不到、还全身喜剧效果的许承远也有,但都是好人。嗯!连狗都是。
  她笑著望向狼子,只见它在一公尺外,对一个人吠著。
  她可由狼子的吠声中判断它是遇到熟人,但她抬眼寻找目标,却没瞧见她认识的人。
  但不多久,她就找到目标。
  那人抱著书,身长约一七五,长相十分漂亮,却让人猜不清是男是女,连穿的衣服也一样。仿佛是听见狗唤叫,那人才抬头来望,瞧了狗,又特别瞧了原晓玫一眼。
  那人似乎不想进一步理会,但狼子又吠了声,只好踏步上前,对狗拍了拍。
  “它是狼子。”她向那人介绍狗,想探究对方是谁。
  那人没回应,只是轻拍手,像是想拍掉狗毛或跳蚤似的。
  “你是驯兽师吗?”她又问。“我是说驯狗师啦,狼子通常不咬人就很稀奇了,更何况是让人摸。”
  好像是不好意思不回应,那人终于回答:“同样有个『师』字,但我不是驯兽师,我是英文老师。”
  这人好像在讲笑话啊,但表情好冷淡,一点也不像想要逗人笑的模样。
  “喔。”原晓玫点头。
  但还是猜疑,想著这人居然可以摸狼子,到底是谁啊?是男是女啊?
  看出她的疑惑,那人浅笑,脸上有小梨窝。“这是乔宾那恶魔的狗。”
  “你认识乔宾?”干嘛加上“那恶魔”三个字啊?
  那人还是浅笑,但有点像是没在笑。“还算认识。”
  “我是晓玫,原晓玫。”实在很想弄清楚他或她到底是谁,能让乔宾的狗这般亲昵,实非常人,她自报姓名好换取对方的。
  那人意外她的自我介绍,仿佛不好意思不搭理,看来不爱笑的脸又露出浅浅的笑容。
  “我姓孟,孟雪柔。幸会。”说完,向她点点头,就转身离去。
  留下她很不解,不断想著他或是她,叫雪柔,是女的吧?莫非她是乔宾的旧情人?难道除了那个叫“嗯”的女人,她也曾一道训练过狗?
  有点闷,阑珊地往回走,胡乱神游中,狼子居然又腻在自己身侧,用头撞她大腿。
  “你怎么那么像你主人啊?没事爱碰撞我?”原晓玫好笑道。
  狼子扬首,猛喘气好像在笑。
  “大色狗。”她拍拍它。
  突然她想起原本不重要的,但刚刚却让她很闷的讯息——
  刚才那人说她姓什么来著?姓孟吧?孟?孟?难不成她就是让喻子楠练童子功的“小孟”?天下事哪有这么巧?
  她赶紧回头跑著,打算去追那个“小孟”,狼子也笑嘻嘻般,跟著一道,远远追到了那小孟的背影,她张口喊著:“小孟!”
  那背影停步迟疑,约莫十秒才回过身,侧头瞧原晓玫,脸上有一丝丝不耐。
  “你是小孟对不对?喻子的小孟?”原晓玫跟上前,笑嘻嘻问著。
  “有人叫我小孟,但我不是喻子楠的。”漂亮的五官平静地说著。
  原晓玫还是微笑。“也不是乔宾的?”想确定对方是不是情敌,直爽问著。
  平静的脸终于露出快昏倒的表情。“更不是。”
  “喔。”原晓玫终于露出放心的大笑容。那个叫做“嗯”的女人她不担心,但眼前这女子不同,自己比不上,只好先删除任何可能性。
  “还有事吗?”孟雪柔问著。
  “有。”原晓玫又笑。“你认识乔宾很久了吗?他是怎么样一个人啊?”连忙问著。
  孟雪柔皱眉打量她,仿佛对方的问题怪异十足。
  “我认识他们七年,希望从没认识过。至于乔宾是什么样的人,嗯,他是恶魔。”
  没想到竟是换来这样的答案,害原晓玫楞在当场,只能呆呆地望著孟雪柔离去。
  原晓玫没看见孟雪柔转过头后的促狭表情,仿佛是她受人恶整七年,如今终于得以报复似的。
  孟雪柔走了几步,回头见对方还在呆,只好又走回原处,好笑望她。
  “你刚说你姓原是吧?他们这两个低级人物,不会叫你『原子』吧?”孟雪柔冷淡的脸带著一丝笑意说著。
  “喔,嗯。”原晓玫点头。还在呆楞中,只想著小孟说乔宾是恶魔是什么意思。
  “幸会。”孟雪柔伸出手。
  原晓玫楞楞地伸手回握,还是在呆。
  “想不到乔宾这恶魔终于锁定对象了。”孟雪柔又说。
  “你为什么一直叫他恶魔?”原晓玫终于回神,好奇问著。突然觉得对方所谓的恶魔好像也不是真的非常恐怖的那种。
  “不单是他,喻子楠也是恶魔。一旦被他们缠上,就像讨人厌的赘肉很难甩开。不,是更难!”
  “喔。”原晓玫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真是喻子的小孟吗?
  “你是乔宾的『原子』,那表示你再也甩不开他了。”孟雪柔看她还在呆,又说。
  “什么意思?”
  “低级的『子』是记号。”孟雪柔又说。“这表示乔宾会一直缠你,永不放手。”
  她一愣,但脸颊却是不自主地泛红。“你怎么知道?”又问。
  “因为我已经被喻子楠缠了七年。”孟雪柔叹气道。“差别只在我绝不允许他叫我『孟子』。”
  原晓玫锁好门后,前往医院探望母亲。如往常一般,狼子陪她走到公车站牌候车,直到她跃上车才自行回家。
  好乖的狗啊。她在心里赞著。为了这么可爱的狗,就算被乔宾缠上一生又何妨?她这么想著,不禁心里感觉甜甜的,身子也轻飘飘的。
  自己才想尽办法想霸占他说,没想到居然早被他据为己有般,还被烙上印记呢。
  嗯,他是什么时候说要叫自己“原子”的?啊!是录用她一道给狗训练之后。
  不禁又想,到底他是为什么把自己认定为要缠上一辈子的对象呢?皱眉思考好久,仍想不出原因。
  因为自己的小罗莉装扮吗?
  她带著疑惑走进医院,和护士姐姐们打了个招呼,一瞥眼,看见许久不见的小欣姐。
  原晓玫来这里不久后,非常喜欢这位叫孙佩欣的护士,因为她不仅有张甜甜的苹果脸,且为人和气。只是因为她后来结婚都排日班,总是遇不著。
  “小欣姐,好久不见啦!”她站在护理站前,笑著喊。
  “哎啊,晓玫。很久不见啦!”孙佩欣微笑道。“还好吗?工作累不累?”
  “现在的工作不累。”她微笑道,脸一红,又说:“老板很好,让我白天请假。”
  “那就好。”孙佩欣拍拍她的睑。“气色变好了。”
  “嗯。”她以笑致谢。“小欣姐,不好意思,可以帮我查查我还欠多少钱吗?”她身上有四千多,又不需花用太多,虽然只能补缴一点,但聊胜于无嘛。
  “嗯……”孙佩欣查了查,又拨内线问了一遍。“只差这几天的,前面都清啦。”
  “啊?”她瞪大眼,不可置信。
  “我查两次啦,只差这几天的。”孙佩欣微笑说著,随即又低头忙去了。
  “喔。”她点点头,随即纳闷回病房。
  心想张保山那家伙是突然良心发现吗?还是中了乐透没地方花啊?可能吗?这两种状况发生的机率都低于被雷劈呢。
  才踏三步又转回护理站。“小欣姐,请问一下,医药费是结到哪一天的?”
  “嗯?不是你结的啊?”孙佩欣疑惑问著,又瞧瞧资料。“是六天前结的了。”
  “喔。谢谢。”她应了声。
  六天前?就是自己在刘阿姨的店上班的最后一天嘛。想起那天,先是失业、掉了身分证,然后又找到好工作,张保山还变好人来结医药费,真是戏剧化的一天啊!
  就连乔宾也是那晚开始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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