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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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红尘-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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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无忧停下脚步,“我和我娘的事,与你无关!”

“确实和我无关,而我也不想管,我只是想问你,你是不是真心想替你娘治病?”

“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你娘中的是子午断肠毒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不在江湖上行走,可能不知道子午断肠毒的厉害,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凡是中了子午断肠毒的人,如果不服下半叶莲的话,就算拿到千年灵芝或是天山雪莲也是于事无补,起不了什么作用。”

听到这话,东方无忧心头不觉一紧,“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曾经去过望月谷,而子午断肠毒正是望月谷的独门毒物,所以我当然会知道,我想杜彧应该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吧?”

东方无忧静静看着她,原本红润粉嫩的小脸渐渐变得有点苍白。

“其实这也不能怪杜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然也没有办法告诉你。”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为什么?当然是念在你为了母亲,不惜牺牲自己的孝心上啰?”

东方无忧或许没心机,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笨蛋;相反的,她之所以会没心机,只是因为她生性懒散,懒得动脑筋想些害人的鬼主意,因此对于江绿儿的算盘,东方无忧自是清楚得很。

她神气地哼了口气:“哼,你以为我是你,需要靠肉体去骗取男人的同情吗?”

江绿儿眼睛一眯,“东方无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瞧你年纪比我大好几岁的面子上,我就姑且叫你一声绿儿姊姊。绿儿姊姊,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来到回春堂,又怎么认识杜哥哥的吧?”

“你……你是怎么认识杜彧的?”

东方无忧慢条斯理地端着陈皮,走到石椅上坐下,好整以暇地跷起二郎腿,“既然你都诚心诚意问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我本来是来偷药的,没想到让杜哥哥逮个正着,但更没想到的是,杜哥哥喜欢我,他第一眼就喜欢我,所以就把我留在身边,要我做他的妻子,替他生一窝小壮丁。可是我听说绿儿姊姊你为了能杜家,竟然牺牲自己的清白和几个男人演出一场苦肉计,好博取杜哥哥的同情。姊姊,这是真的吗?你真的为了想认识杜哥哥,不惜自我出卖?”

江绿儿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你……这是杜彧告诉你的?”

东方无忧轻描淡写,四两拨千金,又把问题丢回给她,“你说呢?”

江绿儿胸口上上下下起伏着,显然东方无忧的话更勾起她心底的痛,但不一会儿,江绿儿脸上却又浮现一抹自信的笑容,“我承认我跟过不少男人,甚至使了些手段来博取男人的信任。或许我没有你的显赫家世,没有你的天真无邪,也没有你的伶牙俐嘴,但是你别忘了,男人要的,不只是女人的容貌家世;男人要的,更是一个能取悦他,能让他彻底解放身心的荡妇,就这一点来说,你认为你做得到吗?”

“妳……”

“东方无忧,你想想,如果我真像杜彧所说的那般淫荡无耻,他又怎么会答应我的条件,替我治病,还陪我一个月呢?”

“那是……那是因为杜哥哥为了他大哥、为了我娘的病才这么做的……”

“是吗?你不会不知道开封的人是怎么称呼杜彧的吧?你想过没,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称他?因为他冷面冷心、无情无义,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死活。既然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又怎么可能为了你娘,为了一个已经反目成仇的兄弟而那样牺牲自己?”

东方无忧被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呆在当场,看着江绿儿趾高气扬地絮叼的说着。

“杜彧或许恨我,更或许想杀了我;但是你别忘了,他也要我。因为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满足他的需要;除了我,没有别的女人了解他、知道他,所以他答应了我的要求,只为了我可以满足他、取悦他,只为了他要我,这点是你亲眼看见的,不是吗?”

东方无忧的脑海里不觉浮现出杜彧狂野地压着江绿儿办事的模样,确实,那样的杜彧是她所没有见过的,难道真如江绿儿所说,杜彧是为了他自己才留下江绿儿的?

不,不会的!杜彧亲口告诉自己,他对江绿儿根本一点感情也没有,只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但是没有感情也代表着没有吗?如果杜彧当真对江绿儿没有欲望,又怎么会……想到这儿,东方无忧的脸色霎时变得无比苍白,“你……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才对!我要杜彧,我要你把杜彧还给我。”

东方无忧疑惑地看着她,“你要他?”

“没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拖着病,千里迢迢从望月谷回来找他?又为什么提出那样的条件希望他答应?因为我还爱着他,虽然他不爱我,甚至可能恨我,不过只要给我一段时间,我有把握能重新嬴回杜彧的心,所以我要你退出,只要你退出,我就把半叶莲给你,让你可以顺利回家交差,可以吗?”

听到这儿,东方无忧总算明白了!

原来她跟自己讲了一大串男人女人的问题,讲了一堆她和杜彧的事,为的就是让自己退出,但是可能吗?想她东方无忧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无耻自私的女人而放弃杜彧吗?

哼,门儿都没有!杜彧可是她看上,要带回家替娘亲治病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让给人?更何况他们已经当天立誓,也算拜过堂;既然拜过堂,就更不可能轻易放弃,否则玉皇大帝老爷爷就会依照她的誓言来带走杜哥哥,那怎么可以呢?

这么一想,东方无忧又重新振作起来。

她甜甜笑着,一面捧起装着陈皮的篮子,一面对江绿儿说道:“绿儿姊姊,谢谢你对无忧的娘如此关心,不过我想杜哥哥既然被称作华佗,自然就有华佗救死断生的本颌,因此有没有半叶莲应该都无所谓,况且,我也不知道绿儿姊姊所拿的半叶莲到底是真货,还是假货!”

“妳……妳不在乎妳娘的生死?”

“我当然在乎,但是我更相信杜哥哥的本事。”

“我是杜彧的妻子,你也不在乎吗?”

“杜哥哥已经告诉我,他从没和你正式拜堂成亲,所以你和他只能算是露水姻缘,称不上是夫妻呢!况且,还有一个杜风杜大哥不是吗?”东方无忧技巧地提醒着。

江绿儿不是笨人,她怎么会听不懂东方无忧那连针带刺的话?

当即眼中露出一抹凶光,“他连杜风的事都告诉你?”

东方无忧灿烂地一笑,那笑容,连天上的太阳都为之失色,“我和杜哥哥之间没有什么秘密,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杜风的事当然也算在内。”

“妳……妳不怕我……”

“怕?怕什么怕?如果怕的话,我……杜哥哥……”只听得东方无忧一声娇呼,跟着胡乱把篮子往地上一丢,整个人咚咚咚地跑上前,故意气死人地扑入杜彧怀抱,“杜哥哥,你不是去采药吗?

怎么这么早回来?”

杜彧搂着东方无忧的腰,宠爱地搓搓她的头发,“我没有上山,我去见……绿儿,你怎么会在这儿,有什么事吗?”

江绿儿铁青着脸瞪视搂在一起的两人,“杜彧,你不会忘了你的承诺吧?”

杜彧松开东方无忧,“什么意思?”

“我要你现在履行承诺。”

杜彧脸色一沉,正想说什么,一旁的东方无忧却抢先开口:“履行什么承诺?治病吗?杜哥哥,你不是说要教我针灸?绿儿姊姊的痛应该是用针灸治的吧?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在旁边看?那样你可以顺便教我啊?”

杜彧眼中浮现一抹激赏,当即点头,拉着东方无忧便往前走,“好,你就一起来吧!不过我得先教你怎么认穴位才行……”

目送远去的两人,江绿儿的脸色真是难看到极点!

该死的杜彧,竟然会被东方无忧那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难道他忘了杜风的命还在自己手上?而更该死的是东方无忧那丫头!她明明知道自己和杜彧有什么约定,居然敢故意破坏?

她不会放过她的,她绝对不会放过东方无忧这丫头。

在回春堂的两宜轩中,杜彧耐心地教着东方无忧辨认穴位。

“无忧,这里叫百会,这里叫三焦,至于少阳少阴在……”

杜彧滔滔不绝地说着,却见东方无忧很不捧场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还长长地啊了一声。

杜彧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东方无忧一下,“无忧,拜托一下可不可以?打呵欠没有人嘴巴张那么大的,活像只癞虾蟆。”

东方无忧顺势斜斜地躺入杜彧怀中,小手攀住他脖子,香喷喷的小嘴胡乱亲着他,“如果我是癞虾蟆,那你就是大蟾蜍,我们虾蟆配蟾蜍,正好一对,只是这样一来,生下来的宝宝可就没名字了!杜哥哥,你知道虾蟆和蟾蜍生的宝宝叫什么吗?”

杜彧轻笑着吻了吻她的小嘴,“虾蟆就是蟾蜍,蟾蜍就是虾蟆,所以我们是凑在一起的一对癞虾蟆,你是虾蟆娘,我是虾蟆爹。”

自从和东方无忧在一起后,杜彧就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不但脸上时常挂着笑容,说起话来也没那么死气沉沉,甚至有时还会说笑话。只是杜彧那看病的怪脾气依然没有改,所以开封城的人又替杜彧起了个外号,叫“玉面阎王”,意思是说杜彧人长得潇洒,笑起来也玉树临风,迷死一堆人,可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怪脾气,仍教人胆战心惊,不知道哪一天生重病时,会被杜彧拒于门外,那可就得真的去见阎罗王了。

杜彧当然知道开封的人在背后怎么批评他,但是他不在乎。现在他的心全放在东方无忧和怎么帮东方无忧的娘治病上面,因此几乎镇日埋首书堆,寻找除了半叶莲之外的破解方法,偶尔像今天这样有空时才会教教她认认药材、背背穴位,只是这丫头实在超乎他想象的懒散,一天背不到一条经脉,三天记不住一样药材的名称和疗效,教他怎么办呢?

可东方无忧显然一点也不担心,她只要把杜彧死死看住,狠狠留在自己身边,让江绿儿那老女人无机可乘,那么她就万事太平,每天仰天长啸五十声,其它什么认药材、辨穴位,她才不管呢!

所以她开开心心搂着杜彧又亲又吻的,“我不要当虾蟆娘,我要当小杜彧的娘,杜哥哥,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药了?这样我才能有小杜彧啊!”

原来打从击退江绿儿那天开始,东方无忧便紧迫盯人,死缠着杜彧不放。白天他在书房啃书,她就跟着抓书虫打瞌睡;至于晚上,那就不用提了,当然是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一夜到天亮,所以杜彧能不做些防范措施吗?

杜彧捏捏她鼻子,“不成,如果我让你在成亲前就当了娘,你二哥会杀了我的!”

提起东方无名,东方无忧心中便有气。

哼!偷偷摸摸跟着自己到开封,又不敢光明正大来见她?更过分的是,居然点昏了她,然后和杜哥哥密谈,不让她知道?而该死的是杜彧竟然也不肯说,她不会放过他的。等回浥秀山庄治好娘亲的病以后,她铁定、肯定会在娘面前参他好几本的。

“好,反正我知道怎么问,你都不会告诉我你和二哥到底谈些什么,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还要替那老女人治多久的病吧?”

提起江绿儿,杜彧脸色微微一沉,“无忧,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我当然得知道,因为每次她都脱光衣服让你针灸,我担心……”

“我说过,她的病其实不是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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