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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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旋舞-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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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至少有偷窃未遂的嫌疑。”

“证据在哪里?”

“这里。”他由袖里抽出一封陈旧书信,令小舞双眼大亮。

奶奶的信!

她双手才不自觉地伸过去,就遭凤恩凶猛地一掌打开,痛得她十指发肿。

“你就这么想要这份藏宝图吗?”想到甚至不惜出卖自己耍弄下流的美人计。

“你说它是什么都成,还给我!”最好大伙都赶快摆脱掉这祸根。

“还你的头!根本不是你的东西,你也有脸开口叫人用还的?!”

“你东西先还我,随你怎么骂都行。如果不还我,就小心你的嘴皮子!否则在你还没确实证据办我前,我就先以污辱皇族的罪名治你!”

她竟然贪婪到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好,你既然坚持要无耻到底,我也用不着客气!”他森然一笑,继而狠手将信件当场撕个粉碎。

“你干什么?!”

他以手肘震开小舞上前扑救的势子,愤恨地将传说藏有西域秘宝的陈年旧信毁得支离破碎,沦为他捏在掌中的片片怒焰。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一边恨然跺脚,一边气愤盈眶,懊恼得像个无能为力的倔强孩子。“那是我奶奶的东西!”“你说它是西天王母拉的屎我也不会觉得意外。”穷途末路了,就开始乱找借口。“你想要这藏宝图,是吗?”

他像拿肉骨头逗狗似地,抓着一手碎片在她眼前晃呀晃。她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是多么可恶的捉弄,只急切而专注地试图抓回那封几近报废的信件。

猛地一只巨掌狠劲抓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吊在半空,遭受他粗暴的唇舌侵袭。

他的吻根本是种惩戒,蛮横而无礼,重重地吮摩她柔嫩的红唇,悍然进犯她口中的温润。

小舞吓得不住踢动腾空的双脚,胡乱抓着他的脸庞。

好痛!他都把她的下唇咬破了!

他加重小舞脑后的手劲,方便他更加深入。他使出毕生吻技精华,吮得她头昏脑胀,几乎不省人事,承受不了他官能的、肉欲的撩拨与挑逗。

直到凤恩缓缓放地站上地面,让她跌靠在他怀里,他的唇都不曾离开过她的,像饿狼般疯狂吞噬,放浪得令她双膝无力。

“怎么样,喜欢吗?”他歹毒地嘲讽着嘴前昏眩的红艳小脸,看她小泥人似地瘫挂在他臂弯里。“我原本只想光明正大地理清仙仙和小舞之间的差距,判断我要的究竟是哪一个。可我今天知道藏宝图的真相后,再也不玩那种愚蠢的清纯游戏了。”

她两眼星花乱转地急喘着,凤恩的话她听是听进去了,可是字字飘浮游荡,在脑中排不出个合理的顺序。

“你既然执意要彻底卑鄙,我又何必白做君子?”他一直环抱住小舞身子的那条纤臂倏地上移。

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敢……

“若想比较下流的功力,我奉陪,看看谁的段数高人一等。”他的长指隔着小舞的衣衫,野蛮地夹击着。

“住……住手……”她又是想反抗,又是娇颤无力,揪紧了他的臂袖,不知是迎是拒。

“你喜欢假公济私吗?我也是呢。”他不断揉弄着那份丰盈撩人的弹性。“你如果真这么想耍美人计,捉弄我为乐,我绝对奉陪。”

“我才没有……”她努力地咬牙抗议,依旧无法成功压下呻吟。

“反正你和元卿成亲后,也不会有机会尝到男女之间的极至乐趣,毕竟他喜欢的人又不是你。所以你也用不着顾忌了,就趁着这啥子狗屁美人计的机会,尽情放浪一场吧。”

“放……放肆!”竟敢对她说这么无礼的话!

“你不要放浪,要放肆?”他奸笑,眼光凶狠。“可以,那我就不必费心温柔了嘛。”

“好个小妖姬。”真有反应,仿佛浑身上下都是敏感之处。“不过以后别穿这么多东西,妨碍咱们办事。”

“我喜欢你的美人计,这就算是赏给你的回礼。”

小舞全然惊呆地含着唇间那片信笺,虚虚晃晃地与松开她的凤恩对立。

“这是咱们最公平的交易。”他抓着满手碎纸在她眼前示威。“你尽管施展你的美人计,我自会一次一次地还你这封信。”

什么?“你……都把我的信撕毁了,还……”

“你可以慢慢拼啊。或者你想改邪归正,不再耍手段了,我很乐意当着你的面把这龌龊的藏宝图烧得一干二净。”“不可以!”

“行,一切都听你的。”

这算什么交易?她又没有哪里对不起凤恩,他凭什么使出这么毒辣的报复?

“记得,衣服别穿太多喔。”他一面悠然甩甩食指,一面踱往堂屋的方向远去。

“穿多了衣服,不是我会脱得很麻烦,而是你不太容易再穿回去。”

“凤恩!”她气恼悲嚷。

他斜以一记阴狠的笑眼。“让我们做对快乐的下流伴侣吧。”

第八章

“惹毛了我大哥,本来就是件很恐怖的事。”禧恩感慨地提着一大篮自备的点心上小舞住处来。凤恩若忙于政务无法陪同时,她就只得自己跟管家一同前来习礼。

“我没有惹到他啊。”小舞冤道。

“他那天在官中一听到藏宝图之事时就差点当场气爆,送我来老福晋这儿习礼时,我连个声儿都不敢吭,沿路净听着他拳头喀喇作响,怪吓人的。”

“那个什么藏实图之说,根本是无稽之谈!”

“你怎么知道?”

“呃……”小舞支支吾吾地抬起倨傲的下巴。“没有证据证明确有藏宝图的存在嘛。”

“怎么没有。”禧恩边哼边端出一盒盒精美吃食,不时塞往滔滔不绝的嘴里。“我爷爷生前出使西域时,带回京师进贡的宝贝就够教人咋舌了,遑论他还没带回来的。”

“为什么不带?”

这会换禧恩支支吾吾。“带了……就得纳给朝廷……”

“喔,我明白了。”先私藏起来,他日再偷偷运回京城,能捞的油水当然比较多。

“可我还是不明白凤恩为什么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

“因为他误以为那份藏宝图真是你要给他的情书。”

“那有什么好气的,他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吗?”

“讨厌归讨厌,男人该有的虚荣心他还是有的。更何况,他对你的讨厌只是迁怒,根本算不了什么。”

“真的?”小舞顿时异常抖擞。“凤恩他不是真心讨厌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惨了,好像带给小舞太大的希望了。“你毕竟跟你堂姐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女儿,你现在又是被堂姐家安养着。一见到你,他就忍不住想到十年前娶你堂姐时受的窝囊气。就算他不是真心讨厌你,面对你时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样啊……”她又枯萎颓败地垂下头去。

凤恩或许很讨厌提到那桩恶劣的婚事,可她却是困为这件事才开始痴心仰慕起凤恩。

她那时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堂姐竟是怀着别人的种当新娘,她只知道凤恩答应了堂姐家人的私下恳求,瞒住堂姐自身的丑事,背起对新娘拳脚相向的黑锅,好让堂姐一家人有理由求皇上、皇后允许仳离。

男人声誉不佳不会怎样,女人声誉一旦毁了,一辈子就完了!堂姐家人如此认为着,所以凤恩只得咬牙吃闷亏。他也的确是个够义气的汉子,多年来不曾让此一丑闻真相走漏丝毫风声。

也难怪凤恩讨厌跟良家妇女打交道,尤以爱新觉罗家的女儿为甚,连点机会都不肯给她……

“可是真正把我大哥惹毛的,应该是在你厅外听见的什么美人计那一句。”

“那是元卿说的,不是我说的!”小舞哀叫。

“我大哥哪会去管那是谁说的,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就够他光火。”

但她并没有做啊,每次和凤恩的相处,她都是真心的。

“凤恩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她难过地嘟囔。

“元卿不也是莫名其妙地随便冤枉我。”禧恩渐渐缓下两腮圆鼓的咀嚼,深蹙眉心。

“我从来没有回拒过他的提亲,是他提亲后就不再有任何动作的……”

“没有动作比较好。男女之间一旦涉入肉体关系,心灵的距离就会相对变远了。”

至少她对凤恩就有很深的这般感触。

“谁跟你讲那种动作呀!”禧恩羞愤大嚷。“元卿才不像我哥那匹疯马,到处发情,他可是很有格调的!”

“你凭什么骂凤恩?”小舞霸气反击。

“我为什么不能骂!起码我是他妹妹,而你咧?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对元卿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东西!”

两个女娃火爆地为不属于彼此的男人激烈开战,冷不防被厅外闪入的黑影吓怔了攻势,呆望黑衣蒙面的两名怪客。

“小舞,你的侍卫吗?”扮相还真特别咧。

“拜托,我这儿只有老弱妇孺,哪养得起侍卫。”她直直瞪着那两名眼神不善的男子,缓缓起身。

“那他们是谁呀?”

“问得好。”

其中一名男子快爪一伸,倏地钳往禧恩的方向,小舞却比他更早一瞬间采取行动。

“危险!”她一手狠劲推开凳上的禧恩,一手抓过整壶热茶砸往那人头上,烫得那人顶了一头碎片又跳又叫。

“小舞?”在内房午睡的老福晋闻声大惊。

“别出来,待在里面继续睡你的!”她才吼到一半,便紧急将头缩至桌面下。随即,便是一只悍霸手刀扑空劈到桌面的巨响。

活该,痛死他最好!

小舞在桌下奋力一顶,将整张桌面翻压向那两人,随手抓起禧恩自备的削果小刀便闭眼胡砍惊恐闪躲的桌下歹徒。

“大胆狂徒!竟敢到本格格的地盘上来撒野!”还惊醒她的奶奶、吓坏她的客人。

“小舞!”禧恩这一尖叫,小舞才看见另一人已乘隙袭往方才被她推跌到地上的圆滚身躯。

“你敢对我的客人动手?!”她扛起附近的大花瓶便咆哮地将之愤然丢往那人头上。

“小舞!”禧恩惊瞪那只砸昏歹徒后往她脸上弹冲而来的巨大花瓶。

小舞根本无暇关注,在花瓶爆碎的声响炸开前,她就已被另一名歹徒揪紧后领,整个人吊在半空,痛苦地踢动着两脚。

可恶……就算这些人不怕闹出人命,也该想想奶奶一个老人家该如何收拾这烂摊子呀。既然他们如此小人,就别怨她不够君子!

她并起双腿猛地向上一翻,登时翻蹲至在她背后偷袭者的双肩上,十指想也不想地挖往那人双眼,骇人的尖吼顿时震撼屋宇。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老福晋英勇地朝窗外大嚷。“扎达,有刺客!”

小舞疯狂地与歹徒力搏,死命挖着那人眼窝不放,痛得那人扛着肩上妖女狂乱打转嘶喊。他愈是挣扎,她的攻势就愈猛烈。在对方还来不及钳住她的双腕,她就已松手,大大开展着她的双掌,而后,使劲全力拍向他双耳,猛地击破了他的耳膜。

“啊——”那人狂喊,埋头胡闯,痛不欲生,却怎么也甩不掉骑在他肩上的顽劣敌手。

嘿,扎达师父教她的招数还真管用,不需很高深的功力或气力,就可击倒强敌。

“小舞,快下来!”老福晋追着急急招手。

“别担心,奶奶!”她居高临下地狂傲一笑。“我会把这些放肆家伙全摆平——”

大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后脑重重撞上的门楣震得眼冒金星。还搞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就两眼一花地自那人肩上向后摔下,摆平在砖地上。

“小舞!”

“灾情实在太过惨重。”凤恩感叹。

“而且全都是舞格格的功劳。”

凤恩伫立小舞床边,不爽地瞪向大说风凉话的左护法,却发现这点确实无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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