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爱打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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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爱打败-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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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说我是狗?!汪汪!”俞正新假装自己是狗将她扑倒,还故意在她脖子和脸颊之间闻嗅,惹得她不断地格格笑。

信伦喝完水,摇摇头。这种剧码天天上演,他们不腻,他却觉得烦,拿起球往草皮走去,看来他只能一个人踢球了。

好不容易俞正新终于愿意“停嘴”,侧过身和她并躺在草皮上仰望天空。

“好棒。”

“什么?”乔臻转过头看他。

“这样的感觉好棒。”仍仰望着清澈的蓝天。

“天气确实不错。”

“我指的是我们一起出游的感觉。”

“嗯,我也这么觉得。”她也很喜欢这种感觉。

俞正新转头和她面对面。“信伦变得很快乐,不再是那个惹人厌的小大人了。”

“原来你也知道喔!他以前确实早熟得像个大人,却不惹人厌,惹人厌的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孩。”她还是无法忘记信伦在乔治亚常常被欺负的事情。

“幸好有妳。”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

乔臻骄傲地点头,信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当然功不可没。“那……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妳说呢?看是要吃大餐还是要买什么东西,只要妳开口,小的绝对誓死达成。”他用两只手肘将上半身撑起。

“真的?”

“真的。”

“那……我要……”

“尽管说没关系,就算要上月球看阿姆斯壮的脚印,我也会想办法带妳上去。”俞正新拍胸脯保证。

“哪那夸张?”乔臻轻捶他的肩膀一下。

“我只是要让妳知道,我是很有诚意的。”假如真要上月球,那他可要更努力点,毕竟想上去一次可要好几千万才有资格登记排队。

“知道啦!让我想想。”其实她早想好啦!

俞正新索性闭起眼睛小憩一番,好让她可以慢慢想。

数分钟后,她推推他的肩膀。“欸~~”

“嗯?”仍闭着眼睛。

“睡着啦?”这么重要的时刻竟然睡着?!真是杀风景。

“没,只是觉得微风轻吹过来好舒服。”他缓缓睁开眼睛与她对上。

“喔,我想到了。”早在心里准备很久了好不好。

“是什么?”

“我要……我要……”

“嗯?”他盯着她,等她的答案。

难道真的是不可能的任务?!不然怎么会令她这么难以启齿。

“我要……我要……”她的眼角已经泄漏笑意。

“小姐,妳再要下去,我就真的在这里要了妳喔!”他低声警告。

“我要你娶我!”总算干脆说出口了。

“……”俞正新惊愣得说不出话来,不断地眨眼以消化她刚刚简单却又极具震撼力的要求。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不想娶是吗?”她用力推他一把,害他重心不稳往另一边倒去,还得用手撑住才没让脸亲吻泥土。“刚刚不知道是谁说誓死达成喔?还说要上月球咧!”她酸他。

“妳说真的假的?”他不敢相信她会主动提结婚的事,因为“结婚”这两个字早已成为他的罩门,说不得、说不得啊!

“上月球的事喔?”她故意的。

“不是,要嫁给我的事。”

“嗯。”她不喜欢扭扭捏捏的态度。

“求求妳再说一次!”他坐直身体。

“我说--俞正新!我要你娶我!”她靠向他的耳边大声说。

俞正新因为她的狮吼功而有短暂的耳鸣,却乐得大呼小叫,还站起身将她抱起来转圈圈,猛亲她的脸颊。

“放我下来啦!你这个疯子。”她不想被人家看笑话。

信伦远远看着他们,唉……短时间他会假装不认识他们的。

“对,我是疯子,我高兴得快疯了!走,我们来去挑戒指,然后要狂欢庆祝。”他放下她,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喂,等等啦--”草皮上的东西都还没收拾,要走去哪?

“我不要等。”他一分钟也不想等。

“东西还没收。”瞥瞥草皮上的零食饮料。

“不要了。”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凉凉地又说:“那信伦呢?也不要了吗?”

俞正新下车,在洪宅前叹气。

他正兴高采烈的等着和乔臻步入礼堂之际,洪家却突然来电话,说有事要委托,他很想拒绝,因为乔臻的关系,所以他并不想再接任何洪家的案子。

乔臻的表哥刚好从外头进来,看到俞正新杵在外头。“俞律师,怎么不进去?姨妈等你很久了。”

“我正要进去。”俞正新回神,跟着他进屋里。

一群洪家人坐在客厅豪华的沙发上等着他的到来。

除了洪昆尧病危时他曾看过他们齐聚一堂外,他们平时可是互斗得很厉害,根本不相往来。

洪夫人看见俞正新进来,马上起身相迎。“俞律师你来啦!请这边坐。”

她过于热烈的态度,让俞正新觉得有点毛毛的。“找我有事?”

他环视大家一眼,心中默数着,一个都没少啊!这次应该不是有人病危才对。

“唉……当初我就说不要去找那野种回来就不听,现在惹麻烦了吧?”三叔公率先发难。

“就是说嘛!我就说事情绝不可能那简单,看,现在知道了吧!”大姨丈参一脚。

“贪得无餍啊!”四舅妈以一句话表达。

“唉……”这会儿又不知是谁先叹气,然后大家就跟着叹气。

俞正新觉得好笑,看起来他才是该叹气的那个人才对。“有谁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是律师,不是神仙,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还不是昆尧当初坚持要认的那丫头。”洪夫人代表发言。

乔臻?!

“她怎么了?”她很好,等着当最甜蜜的新娘。“咳咳。”俞正新以咳嗽掩饰差点泄漏的得意笑容。

“回来要钱啊!”洪夫人低啐。

“喔?”这怎么可能!乔臻早表明不跟洪家有任何瓜葛奇Qīsuū。сom书,而且她都和他或信伦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与洪家联络。“什么时候的事?她亲自来吗?”

“她哪敢啊!当初说得这么好听,现在咧,却叫养父来勒索要钱,真是不要脸!”

“养父?!曾大庆?”这名字很久没听到了。

“是啊!已经来好几次了。你知道的嘛!像我们这种富贵人家,总是不希望家务事上报,所以干脆给钱了事,不过他们也真狠,三天两头就来一次,前前后后也拿一、两百万有了,再这样下去怎么可以?所以想请你出面,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那丫头当初可是有签切结书的,怎么可以事后不认帐?!”

“对,告她、告她,看她还敢不敢嚣张。”一干亲戚附和着。

俞正新即使不喜欢洪家的人,但也不高兴曾大庆利用乔臻的名义向洪家勒索。

“要告一个人是要举证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吗?”他们真是天真。

“她养父一天到晚上门要钱就是证据。”洪夫人坚定地说道,其他人点头附和。

“有录下画面吗?有他收下钱的证据吗?比如收据或借条什么的,转帐资料也行,有能够证明是洪乔臻指使的文件吗?”他就事论事。

“……”这次没人抢着开口了,难不成被勒索给钱还要对方开收据吗?

“如果都没有的话,那就要开始搜证,而且最好还是报警备案,这样打起官司绝对可以稳操胜算。”他知道洪家不会想要报警,这样很容易上新闻。

“一定要这么麻烦?没有其他方法吗?”他们果然不想报警。

“其实据我所知,洪小姐不可能支使她的养父上门要钱,这很可能是她养父自己的意思,不应该把洪小姐给扯进来,也许你们下次可以直接拒绝曾大庆。”乔臻已经很久没和曾大庆联络了,根本不可能唆使他,她搞不好还不知道他已经上来台北的事。

洪家人全部陷入思考中。

“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只要能够漂亮解决,该算该给的酬劳我们一毛也不会少。”洪夫人提出结论。

她考虑的是“耀利集团”的面子问题,如果让外界知道他们被曾大庆这种小人纠缠,难保乔臻的身世不会跟着曝光,他们绝对不能冒这个险,由律师出面处理最为适当,要是事情爆发,来个死不认帐就好了。

“很抱歉,我没办法接这个案子。”

“什么?!我们过去一直都是委托你的啊!”洪夫人惊呼。

“除了手上还在进行的案子很多,没余力可再接案外,我和乔臻正在准备婚礼,所以我无法接这个案子。”以前无论再多的案子他都接下,现在却是重质不重量,他要多空出时间陪家人。

“什么?!”这消息令在场的洪家人齐声惊呼。

“所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俞正新起身提起公事包准备走人。

这次没人拦他,所有人都还在错愕中。

“对了,如果到时你们执意要告乔臻的话,那我们法院见。”临走前还不忘丢下这句话。

第九章

俞正新以为上次跟洪家说清楚后,洪家会另请律师解决曾大庆的事,但是今天他再度接到洪家的电话--曾大庆又到洪家要钱了。

这次洪家的态度相当强硬,要他帮忙解决,不然就算不是乔臻指使的,曾大庆是她的养父,她也绝对脱离不了关系。

他并不担心洪家循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他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乔臻不受到这件事的牵连,比较重要的是,乔臻知道这件事后的心态会如何?

他曾经听她提过一些曾大庆的事,知道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即便他对她不好,也拿了洪家不少的钱,但是直到现在,她都还会按月汇钱给曾大庆。

几经考虑后,他决定告诉乔臻这件事,而且他会陪她一起面对解决。

“干么这么严肃的把我约来这里?”乔臻端着两杯茶进来。

俞正新明知道她总觉得书房很沈闷,所以不爱进书房,却偏偏把她找来这里,是存心要她坐立不安啊!

“我有事要告诉妳。”起身接过茶,放到书桌上。

“什么事不能在客厅说,一定要在这间阴森的房间说?”她就是不喜欢书房,一直都觉得这里充满了霉味,又摆放深色系的家具,感觉很阴森。

俞正新摇头。“我最骄傲的百万书房竟被妳说得如此不堪,真受伤。”

他已经解释过,她口中所谓的霉味是书本的陈香,书房里有许多年代久远或已经绝版的藏书,因为台湾潮湿的气候,使得这些书因而发散出独特的味道,他个人把这味道解释为书香。

“对我来说,这里就是给人很阴森的感觉,所以拜托你说快一点。”

“嗯。”他不再替书房申冤,现在的重点不在这里。

“前些日子洪家找我过去,说了一些事情,要我帮忙处理。”

“他们不是本来就一直是你的客户吗?”他是洪家的法律顾问,洪家找他很正常,他不必特别告诉她吧?

“嗯。”

“然后?”她相信俞正新不会无聊到为了说这一句话就把她找进这里。

“这件事跟妳有一点关系。”

“是不是他们知道我们要结婚,所以把你找去,威胁你不准娶我?”最近和她有关系的就是这件事了。

洪家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根本管不着他。“妳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他们也没资格管我要娶谁吧!”

“那到底是……”这样吊人胃口很烦耶!

“妳养父到台北了。”

“喔。”到台北就到台北,政府又没规定她养父不可以到台北。

俞正新知道她还是没搞清楚状况。“他去洪家好几次了。”

“干么?该不会是去找我吧?”她和养父的感情可没那好。

“只对了一半。”他将身体向前倾。“他是去洪家要钱。”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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