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纷之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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缤纷之蔚蓝-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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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完美无缺地在众人面前旋转出舞步,配合得天衣无缝。渐渐地,其他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一时间,这个本来应该在夜晚里沉寂的海滩,此刻却成为了旋转的舞台。

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服装是不是适合这样的舞步,也没有人在乎吹在耳边的风会不会太过寒冷。欢乐是有感染力的,就连冰冷的海滩都仿佛感染了热情,而变得温暖起来。

脚下那柔软的细沙也变得比任何大理石的舞池更加具有魅力,更加可以引起跳舞的兴致。脚底的每次旋转,都可以扬起并不会四处翻飞的一星细沙,柔柔地裹着脚踝,好像飞翔的烟雾。

一曲完毕,他牵着她的手走出人群,“你今晚有些与众不同。”他低沉的声音只有她可以听见。

他认出她了吗?带着错愕与兴奋的心情,她悄悄抬眼望向他,却发现他认真审视的眼神,一种莫名的悸动流过全身,她无法遏制自己轻柔的颤抖。

他的手温柔且坚定地扶上她的腰。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柔和婉约。

“当然……”他笑得从容自在,眼光湛亮,“你是……”

“姐。”打扮成白雪公主的景然飞快地向她冲来,“终于找到你了,今天一天你都失踪到哪里去了?”妹妹亲热地挽住姐姐的臂弯,却恶狠狠地瞪了姐姐身边的男人一眼。

亚伦放开了她,面对着景然并不觉得尴尬。

“姐,我们去那边坐,彩樱烤了许多好吃的。”景然戒备地看一眼亚伦,他不会也要去吧?

景雯看向亚伦,无声地邀请他一起去。

她那期盼的眼眸他如何拒绝?他欣然应允,微笑着点头。

景然放开挽着姐姐的手臂,狐疑地审视他们两个无声交流的眼神,困惑姐姐为何要对这个拒婚的男人依旧依依不舍,而且他们还那么亲密地对视!殷亚伦的眼眸也好像不似从前般冰冷了,看着姐姐时居然还在微笑!该不会又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吧?

他们不是已经明确地分手了吗?

三人一起向他们的帐篷走去,老远就看见虞华在挥手。景雯发现不止是几个女孩子,还有凯杰、宋皓和一个她有些眼熟的男孩一起坐在一边,负责烧烤食物。

“你终于把景雯姐带来了。”虞华首先欢呼,“来,坐我这里……”她指指身边的空位,然后看着殷亚伦目瞪口呆。即使他带着面具,可他那招牌式的眼睛和气势谁也瞒不住。

“你们都烤些什么吃?”景雯坐进亚伦替她拉开的一张椅子,看着他坦然地在她身边坐下。

他看一看男孩子们,“我想我也该去帮忙。”

“不,不用……”夏彩樱首先紧张地开口,她的未来可全掌握在这个男人手里,“你就坐着好了……对,和我们聊聊天。”

景然不满意地瞪她一眼,她视而不见,笑话,为了打败蒋凯杰,她可是什么事都愿意做。

亚伦不再理睬其他女孩,转而看向取下面具的景雯,见到了她脸上疲惫的神态,“不舒服吗?’’他关切地拧起浓眉。

“不是……”事实上她的确有些体力不支,烧虽然退了,可是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恢复。

看出她的迟疑,他果断地说:“来,我送你回去。”

见到他站起身,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你姐姐不太舒服,今天早上还发了高烧,所以我要送她回去休息。”他忽然对怒目而视的景然说。

果然,景然一听这话,立刻异常严肃地看着她姐姐,“你不舒服怎么还来舞会?难怪今天一天都不见你人影,病得这么严重你还……”

“景然!我现在没事,只是有些累。”她无奈地看一眼亚伦,又专注地看着大惊小怪的妹妹,啼笑皆非。

“我们走吧。”他催促着,向她伸出手。虽然刚才她的舞步很稳,但他也不想冒险让她更加辛苦,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景雯妥协地站起,他对她超乎常人的关心让她既窝心又感动,毫不迟疑地把手放在他手里,让他牵着自己离开。

其他人皆看得目瞪口呆,虞华第一个大声叫喊:“天哪,难道他们和好了?那可是全校最大的新闻。”

不止她这么想,其他所有人——那些在沙滩上看见他牵着她手离开的人,全都这样想。

亚伦一路把她送回宿舍,这段长长的路让他浓眉紧锁,后悔没有开车。他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还好吧?”他停下脚步,专心地梭巡着她的脸色。

“还好。”她轻轻喘气,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又要麻烦你……”

“说什么傻话。”他厉声说,“你生病了,不是吗?”

她低下头,嘴角带着笑容。

“还能继续走吗?”他看看四周没有人,决定把她一路抱回去。

她被他的举动吓坏,连忙后退,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亚,亚伦……会有人看见的……”急切地挥着手,“还有几分钟的路程就走到了,你可不要这样吓我。”

“你真的行?”她忧虑重重的表情让他收回手,严肃地看着她。

她不住的点头。

他们继续前行,他改而搂住她的腰。

她虽然还是觉得不妥,可却没有拒绝的勇气,因为这感觉实在太过美好。她不知道他为何变得如此温柔,如此关心她的健康,可她却对此感激不已。

她不想知道原因,只想享受此刻他的体贴。

走到她的宿舍楼前,他又坚持将她送上楼。

“好了,吃完药,立刻上床睡觉。明天应该就会没事。”站在她的房间门口,他停下了脚步叮嘱。

她“扑哧”笑出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哕嗦了?”

“我,哕嗦?”他习惯性地蹙眉,第一次听见有人会这么形容他。

她笑得更加促狭,“你今天一天都在叮嘱我认真休息,还不哕嗦吗?”

“那是因为你身体不好。”他眉宇中满是不悦,“而且还不听话地到处乱跑。”

“你不知道,”她的嗓音轻柔,“我期待着这个舞会好久了,一定要亲自到现场去看看。”她以前就幻想可以和他在月光下跳舞,可是谁知道,这梦想居然会成为现实呢?

他被她真诚而纯然的期待打动,因此不再责备,语气也变得柔和:“那么现在如愿以偿了吗?”回忆起刚才那一场舞,他的心里也被柔情涨满,那的确是美好得让人屏息的一场舞。

笑容点亮她疲倦的眼眸,她嘴角带着迷醉的神情,“是的,如愿以偿,尤其舞伴是你,而不是其他人。”不知不觉,她说出了心底的想法。

“景雯……”她嘴角那抹轻盈的笑容,那眼里那丝温柔的注视,不知为何奇异地吸引了他,他缓缓靠近她身边,搂紧了她的腰。

她依然笑得柔情万种,眼眸闪亮得宛如天上的星辰。

他俯下头,虔诚地吻上她柔软的嘴唇,将她的身体紧搂向自己。

景雯只觉得双腿发软,所有的意识全部抽离了身体,只剩下他吻她的感觉,只剩下那可以醉死人的温柔……

久久,他才舍得放开她,可晶莹的眼神依然投射在她脸上,泛出最温柔的光芒。

她只能迎视他的目光,不能思想,不能移动,安静而又迷惘地凝视着他,脑海里反复重复着的一句话就是——他吻了她,他吻了她,他吻了她……

他轻轻抽回手,视线依旧专注,“进去吧。”

“好。”她还是望着他。

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嘴角撇了一下,他似乎正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手离开了她的脸,声音越加坚决起来:“你得进去休息,现在、立刻。”虽然他还想再拥抱她一会,再吻她一下,再看着她眼波里流转的光华,但是他知道她已经太疲倦了,而且一次他只能前进一步,他不能逼迫她太紧。

她轻柔地叹息,不情愿地咬着嘴唇,木然点头。”

他退开一步,强大的意志终于战胜了情感,他变得冷静而自持,“再见。”

她轻声呢喃:“再见。”转身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她有片刻迟疑,但立刻就旋过身子,晶亮的眼眸直直凝视着他,“亚伦,今天我非常快乐,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那全是因为你!”

在他瞬间惊愕的表情里,她迅速跨进房间,关上了房门,紊乱的心跳带着巨大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殷亚伦对着这扇黑色的门扉露出开朗的笑容,像蓝宝石般闪烁的眼里掠过晶莹的光。他以为这条路会走得很艰苦,因为他曾经辜负了她,也伤害了她。可是她依然这样温柔地对待他,丝毫看不见一丝埋怨与仇恨。她的心珍贵得有如钻石——不,那是比钻石更坚固、更纯净的东西,是世间少有的!他有这个信心可以再度得到这颗心吗?或者他其实从来不曾失去过这颗心?但是,他准备好了吗?她从来不曾改变,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周景雯、那个他父母如此满意的女孩;而他,也依旧是那个殷亚伦吗?

今天,亚伦约了景雯去餐厅吃饭。这是他们分手后他第一次主动邀约。她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更有些惶恐不安。自从校庆的那个如梦幻般美丽的夜晚以后,亚伦又忽然回复成以前的那个殷亚伦,那个不苟言笑、冷淡漠然的男人。

他的变化让她沮丧与抑郁,更让她迷惑不解。她并不认为那一吻是他冲动的表现,他从来不会冲动,像他这样一向严于自律的男人,你很难相信他会有冲动的时候。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是他对那一吻忽然后悔了?还是想起他们过去曾有过的婚约和他在订婚典礼上说的话了?

但她还是固执地感到,情况正在改变,起码他比以前更加了解她,也更加关心她。她不认为他会无缘无故地对自己表现出那样的关心,除非她真的是他在乎的人。

可是在乎到什么程度?是否到了他愿意接受她的地步,愿意顺从他父母意志的地步?她没有自信,一点也没有。她脑海里还回响着他在订婚典礼上说的话,那时候他说他们之间没有爱情……现在呢?当他吻她的时候,他是否感觉到对她还是有一丝感情的呢?是什么让他起了这么巨大的变化?

景雯下午没有课,所以亚伦开着他的法拉利跑车把她接到城里一家著名的法式餐厅去吃饭。

景雯尽量表现得大方得体,也尽量想要遗忘上一次他们在他家门口分手时的情景。可那非常困难,特别是每一次他用那双犀利而又透明的蓝色眼珠看着她时,她就心跳难抑。

“下个星期我准备回英国一趟。”在正餐上来之前,他忽然开口说话。

她兀自吃惊,口气也变得有些急切:“英国?现在就走吗?”难道他是在告诉她,他要去英国不再回来了吗?

“对,下个星期一。”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紧张丝毫没有道理,他怎么可能扔下帝威那些剩余的事情不管,直接飞去英国呢?思绪清明后,她深吸一口气,颇为镇定地问:“是去接殷勤吧?她该毕业了。”

殷勤是他妹妹,从小就在英国的贵族淑女学校里长大。可是她完全继承了他们母亲的性格,调皮、精明,很有主见。

他点头,“父亲不想她继续一个人在伦敦闲荡,你也知道,她有的时候……”他耸耸肩,“喜欢自作主张。”

他没有明说,可她马上明白殷勤一定又闯了什么祸。她理解地点头,微笑着说:“小勤的确看上去顽皮了些,可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亚伦露出赞同的眼神,“我不认为她又犯了什么很严重的错误,可你是知道我父亲的,我去英国,总比他去好。”

“我听说殷爷爷和奶奶冬天起就一直住在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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