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勒天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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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勒天使心-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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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会帮罗勒开刀,至于用什么法子,我会自己去想,可是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一个害死我女儿的自私男人。”

不想和普森斯博士继续对话,伯待医生掉头开门,然后把门给关上,但仍隔着门说话,“你最好不要继续跪在那里,否则我就会反悔不替罗勒开刀。”

威胁的话语令普森斯博士妥协,为了让老医生说服罗勒动手术,他飞快的起身,“我这就走,请你无论如何要说服罗勒动手术。”

“走!”伯特医生在门内再度低吼。

看了看门板,普森斯博士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获得他的谅解,“你不要生气,我这就离开,罗勒就拜托你了,我会在饭店等候消息的。”

直到门外再也没有声音,伯特医生才再度把门打开。

见普森斯博士走了,他才略微放松了情绪,然而,想起刚刚他跪在地上的样子,他似乎不那么恨他了。

“人为什么总得等到要失去一切的时候,才知道醒悟?”

表面上他无法原谅普森斯博士,但是在心底,他已经原谅他,也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拿起手机,他拨了医院的电话,“我是伯特医生,交代下去,可以开始安排罗勒·普森斯手术的一切事宜了。”

第八章

置身在紫色的花海里,就好像是倘佯在一大块紫色的地毯上,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凉爽的风吹来时,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更叫人感觉心旷神恰。

花田的主人还特地送给他们一束薰衣草的结婚花束。

“你知道吗?薰衣草又叫做爱情草。”手捧着一大把花束,罗勒不时嗅闻着那股淡淡的花香。

紫色的梦幻,配上她一身的白,使得气氛更加的浪漫了。

“我只知道罗勒的花语是拥有好声望。”

十月十五日的生日花,拥有着神奇的力量,是一种可以引导出入心深处废弃的毒物,并将之拔除的神奇花草。

从认识罗勒开始,她总是在无形中指引他走向光明,在他为爱情所伤时也是,她尽心尽力的开导他,并努力的想要拔除他脑中的混乱思绪,让他获得清明。

对旁人,她更从不吝于表现善意,给人鼓舞、为人指点迷津,让那些心灵受困的人们可以再度展现笑颜。

这样的人,老天爷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残忍呢?

不信邪的他也忍不住要猜想,莫非一切真是那被称为伟大的天神——宙斯搞的鬼?

“怎么了?”发现他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罗勒忍不住抬头问他。

“妳记得我说过什么话吧?”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

“在希腊时,我们开着玩笑,妳说,如果妳的魂被宙斯勾走了,要我记得把妳唤回来。然后我回答,放心吧,我是恶魔黑帝斯,是宙斯的天敌,想带妳走还得要经过我的同意才可以。妳记得这些话吧?”

忽然间,他们都觉得可能是玩笑话开过头了,所以在众神国度的领域里,被诅咒了。

再度把手收紧,他握着她的手,显得更加坚定,“那些话还是没有改变,我的信念只有更加坚定而已。”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走的。”因为她的最爱只有一个,即使宙斯给她永生不老的承诺,她也不会选择遗弃她的最爱。

“妳说的喔,要是敢违背诺言,我会打妳屁股的。”

她抬头看他,回以一笑,“你要记住把我唤回来,但万一我若是醒不过来,也请你不要太过悲伤。”

不该让他知道的,如果他不知道,或者仍旧痛恨着她,那么他就不用担心或者陪她受苦了。

“不许说那种丧气话,如果妳不醒来,即使要把众神的国度连根拔起,我也在所不惜!”

“别孩子气。”

“总之,妳要答应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他深情款款的说着,“当我叫妳,妳一定要睁开眼看我、回答我、触摸我、说妳爱我。”

她一一照做,轻摸着他的脸,回答他,“我在。”接着又看着他情深款款的说:“我爱你,至……”

他适时低头吻住她的唇,吞没她未竟的话语,不让她说出那个让人泄气的字。

傻气!

但是她还是笑着回应他的吻,全心投入。

也许……她不想去想的问题,却清楚,不想不代表不存在。

穿上病人服,罗勒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等着护士把她推进手术房,在等候的时刻,她看见一群人匆匆赶来。

余璃、渚铭惟、时耘樵的父母,及他的兄长,她的妈妈哭得眼睛都肿了,虽然仍勉强冲着她笑,可是瞧她那肿胀的眼,很明显她方才哭得很伤心。

“你们怎么都赶来了?这样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傻孩子,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妳可是我们的好媳妇。”沈雯珊握住罗勒的手,鼓舞着她,“妳要加油,我们都会在外面等妳。”

“谢谢妈妈。”

“我教训过耘樵那臭小子了,等妳醒来,我再帮你们办一场盛大的结婚宴会。”时濬瑞也承诺着要把她风风光光娶进时家。

罗勒感动得想哭,却又怕自己哭了会害得众人跟她一起难过,所以她强忍着泪水,继续笑着道谢。

“罗勒,妳一向勇敢,连我都自叹弗如,有妳在时,我总觉得我有个很好的心灵导师,所以妳一定要为我回来,我需要妳常常陪我说说话。”余璃握着她的另一只手,红着眼眶说。

“余璃姊,现在的妳很幸福了,妳有妳的心灵引导者陪在一旁,我早就该功成身退了。”指着一旁的渚铭惟,她如是说道。

“不论如何,我都需要妳,我的好朋友。”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回来的。”罗勒终于笑着应允。

“该进去手术房了。”护士催促着。

“耘樵呢?”众人开始寻找时耘樵的踪影,却发现他并不在场。

见此情形,时濬瑞又忍不住发视,“这小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懂事?!这种时候他到底跑哪去了?耘庆,你去找找看。”

“不用找了。”时耘樵捧着一大束的罗勒来到病床旁,“对不起!我来晚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

他将那一大把罗勒送到她的手上。一大把罗勒,开着小小的白花,看起来也是赏心悦目的。

嗅了下罗勒的味道,她笑说:“原来罗勒的味道是这样的。”

“怎样?”

“有点辛辣,像我是吗?”

“嗯。”他点头,接口说:“但是听说有许多疗效。”

“也像我。”罗勒伸手牵他的手,交代着,“帮我保管一下,要记得保持水分充足,等我开刀出来再送给我。”

“嗯。”忍着想哭的冲动,时耘樵接过那束罗勒花。

护士开始推动活动病床,要众人让路,可是每个人都想多看看罗勒几眼,所以仍跟着病床前进着。

“你们不要那么担心,我生命力十足,有信心撑过来的。”即使要进手术房了,她还是不忘记要安抚众人。

她就是如此善良,善良到令所有人都心疼不舍。

谁也不敢去想,失去她,人生将会变成怎么样?

终于她被送人手术房,门关上了,阻隔了众人的观望,也像阻隔了两个世界的人。

在这里,分秒都在煎熬着,谁也不知道,这门里门外,下一秒会发生的究竟是生离死别?还是相见欢?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结果,看来我要想想其他方法对付普森斯那老家伙了。”法兰克放下手中的报纸,摸了摸脖子上的护套,“本来想要好好对付时耘憔那臭小子,不过这下子不用我教训,他就够不好受了。”

报纸上的时耘樵看起来可真是憔悴呢!

对峙了那么多年,时耘樵哀伤的表情最叫他快乐。

也只有他这么坏心的人,会在别人痛苦的时候笑得那么高兴。罗拔在心底唾弃他一番,才开口阿谀,“少爷,这么一来你就不用弄脏你的手去教训他了。”

“这还用你说,我自己知道。”法兰克哼着气,又开始不爽,“可是对付普森斯那个老头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绑架、威胁,或者找人打他一顿都不行,可真是令人头痛呢!”

“也许普森斯那老头失去女儿之后会改变也说不定,也许到时候少爷可以以较低的价钱把专利生产权拿到手。”

“我就是不想花一毛钱才会想要去追求罗勒。普森斯!”

“对不起!”

“你光会说对不起,还有拍拍马屁,还会做什么?”法兰克瞪着他,把所有的气都住他身上丢。

又来了!

法兰克可真像是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动不动就乱吠乱咬,罗拔气愤在心,不禁心想着,要不是资料还没有搜集好,我真想一把掐死你!

但是他的忍耐限度也到达了极点,再过不久,他肯定会反咬法兰克一口的。

“怎么?念你两句就不高兴啊?也不想想你每个月拿我多少钱!”

骂不够就动手,罗拔闪了下,才没有被法兰克砸过来的杯子给砸到头。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法兰克就是这副德行,罗勒会看上他才有鬼,她恐怕是宁愿死也不想嫁给这只猪猡。

“还敢给我闪躲?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法兰克气急败坏的大骂着。

罗拔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躲少爷你的杯子,实在是我还要盯着巴黎那边的发展,如果罗勒·普森斯手术成功的话,少爷还是有机会可以得到她,并且拿到专利生产药物的。”

法兰克停下手的动作,思索一下后笑了出来,“说的也对,我现在根本不需要太过着急,总要等到罗勒·普森斯手术完才会知道结果的。”

“是的。”

“那就给我好好盯着,不要再给我出任何岔子。”

“是!”

此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妖娆的女郎,罗拔这才松了口气,有女人出现时,法兰克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也可以少挨骂、少被扁。

“我要出去一下,你记得给我好好盯着,叫那边机伶点。”法兰克上前搂住女郎的腰部,边走边交代着。

“是,少爷慢走。”

送走法兰克,罗拔也没有闲着,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寻法兰克所做的一些不法的资料。

只要找到法兰克的弱点,他就可以和法兰克放话,更可以多一层保障,只要握有法兰克的不法证据,他就再也不能对他呼来喝去。

所以他一直翻、不停的找,手上的资料也就累积得越来越多。

长达十四个小时的手术时间,手术房门上亮着手术中的醒目字体终于暗下,门也在下一秒开启,几个参与手术的医生走出来,一群人连忙上前询问状况。

“伯特医生等一下就会出来,他会跟你们说明一切的。”

简单的几句话后,医生、护士纷纷离开,早过了下班的时间,这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手术从早上一直进行到晚上,如今外面的天色已经转为黑暗。

不久后,伯特老医生和几个医生,还有护士推着全身插着管子的罗勒出现,点滴管、呼吸器以及种种的仪器,看见这一幕,李莎兰再度痛哭。

“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老天爷啊……”

“伯特医生,罗勒现在如何?”时耘樵强打起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更不敢看李莎兰那哭泣的脸,他怕自己也会崩溃,哭了出来。

“等一下我会跟你们解释,不过一切都算顺利,恶性瘤已经取出来了。”

“谢天谢地!”沈雯珊连忙双手合十,对天念念有词。

短短几秒的相见,罗勒又被推进加护病房,门再度把她和大家隔开,护土走出来询问了些问题。

时耘樵满脑子只想着看罗勒,将护士的问题丢给了普森斯博士。

“我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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