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 作者 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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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宠 作者 远月- 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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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只够一个人用,男人身上多条疤痕有什么要紧?”漠风说得云淡风清,说完重新躺在地上,姿态慵懒闲适,没有丝毫落魄的样子,七寂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鼻子有点酸酸的。

“躺一会吧,养精蓄锐,万一司马勒活着,我们合力杀了他。”漠风的声音淡淡的,带着浓浓的睡意。但只要七寂一躺下,他就不敢睡了,他怕司马勒会趁他们熟睡的时候悄悄爬过来。

“嗯。”七寂应了一声之后,就无比乖巧地在漠风的身旁躺了下来,两人几乎是并肩而眠,像亲密无间的情人,又像浴血奋战的战友,是那样的自然和谐。

漠风眉头皱了皱,他叫这女人躺一会,又没叫她躺在自己身边,干嘛躺得那么近?她就不怕被人误会?

漠风想叫她挪远点,但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不知道是怕伤她自尊心,还是自己心里舍不得。

这里鬼影都不见一只,哪有旁人?算了,她爱躺自己身边就躺自己身边,反正是她自愿,又不是他漠风强迫,漠风想通了,也变得心安理得,但看着她纤弱的身体,漠风总是想将她搂在怀中,甚至想要压在身下,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又开始猛地骂自己禽兽下流,她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自己还想这事,实在太不堪了。

“为什么要救我?”当漠风以为七寂睡着的时候,七寂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让漠风愣了愣,好久都没有回答。

“你算计我逐月楼,火烧了我的寝室,破坏了不少机关,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怎会让你死在别人的手里?”漠风声音依然淡淡柔柔,从他的声音听不到杀意。

“你既然要杀我,你刚刚就不该把药涂给我了,那岂不是浪费了?看你也不是那么笨的人,怎么净做蠢事?”

两人说着杀头大事,本应该剑拨弩张,但此刻他们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在闲话家常,漠风被七寂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究竟是谁笨?都愿意跟她从悬崖坠下来了,哪还舍得杀她?

“无论如何,你已经跟天寐拜堂成亲了,你们是有名有实的夫妻,我答应天寐将你平安带回他身边,到时他要杀要剐,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说到这里,漠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苦味,她是天寐的了。

他们是有名,什么时候有实了?想起天寐,想起他对她的一心一意,温柔体贴,七寂心中内疚,也许该给他一个交代了,这次他要杀要剐,她都认了。

“如果天寐既往不咎,还愿意承认你是他的妻子,我也不反对,你好好待他就是了,他是真心爱你,我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漠风的声音若有若无,如飘渺无依的烟雾,即使七寂离他那么近还是听不真切。

“是我对不起他,他要杀要剐我都认了,但我不能做他的妻子了,因为洛川说娶我,我没有反对,他都已经带我见他的父亲了。”不知道为什么,当着漠风的面说这句话,七寂心虚得要死,似乎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你说什么?你还想嫁别的男人?”漠风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那深邃的眸子燃烧着簇簇怒火,那紧握的拳头青筋突起,似乎蕴涵着无穷力量,能摧山倒海,让人心惊,七寂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她怕他。


卷二 恋歌024:醉人一夜

面对漠风愤怒而凶狠的目光,七寂再次挪了挪身休,这男人狡猾的时候像一只狐狸,让人很得牙痒痒,凶狠的时候就像一只老虎,让人怕得心慌慌。

两人互相瞪着,一个咄咄逼人,一个神色躲闪。

“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嫁过的人了,天寐一日不休你,你一日都不能改嫁,就是他休了,你也不能随便嫁人,听到了没?”漠风声色俱厉地道,七寂听到他话,心神有点恍惚,她已经没有权利嫁人了?以后天寐就是她的夫君了?她心中似乎并不是很愿意。

经过这一轮小争吵之后,天已经放亮,但昨夜的好气氛也被破坏怠尽,两人没有再说过一句话,气氛显得比较压抑。

“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果树,摘些填肚子”漠风率先打破僵局,七寂依言站了起来,走了一会拐了一个弯,前面廓然开朗,几棵大衬赫然在目,树上红果点点,实在诱人。

漠风飞身上去,扯着树枝攀缘到顶,将果子朝七寂抛下来,不一会,七寂怀里已经装满红艳艳的果子。

“怎么不吃,嫌脏?“当漠风从树上飘然而下,发现七寂看着这些果子发愣,并没有往肚子里送。

“这果子我没见过,怕有毒。”七寂拿起一个仔细端详,迟疑不敢吃。

“这些是麻果,没有毒,如果信我你就吃,不信你看看这里有没可能飞几只烧鸡下来。“漠风的声音带着调侃,他随手拿过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就送进了嘴里,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似乎这果子是瑶池仙果一般,七寂看到他吃得香,肚子开始咕咕直响,当下不作多想,就咬了一大口,兴许又饥又渴,倒觉得甜而多汁。

“吃饱点,歇够恢复力气之后,我们往那边的树林瞧瞧,如果司马勒活着,合我们两人之力将他铲除,免得总是提心吊胆。”七寂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心,一听到司马勒这个名字就整个人紧张起来,她朝手中的果子狠狠咬下去,她一定要吃得饱饱的,然后积蓄足够的力量,将这个恶魔杀了。

“等出了这里,你再老实跟我交代,当初为什么要潜进逐月楼,是受谁的指使?我这次救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漠风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变得又冷又硬,让人感觉寒冬腊月又要来临了。

“指使我混进去的是司马勒,我是他自小培养的一个杀手,不听他的话,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没有选择,我过的生活你是想不到的。”七寂的声音淡淡的,但漠风却能从她的语调听出一股刺骨的悲凉,心竟微微颤了一下,她多的究竟是一种什么生活?难道比他还苦?

“我扪一定要在这个山谷杀了司马勒,他如果活着出去,一定后患无穷,他是一国帝王,我们逐月楼还没有这个能力与一国为敌。”漠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西漠这个帝王扯上关系,看来树大招风,现在个个都在觊觎逐月楼这些年积累的财富了。

“等出了这个山谷,把你的经历说给我听,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包括你与那个洛”的事情,不许有一丝隐瞒,否则拧断你的头。”漠风说得凶巴巴,带着霸道。

“那你的事情也要事无巨细都说给听,要不公平,如果你不说,我就挑点说。”七寂小嘴微微撅起,似乎时漠风的要求十分不满,漠风的眉头深深皱起,这女人还敢跟她讨价还价?

“你的事情要一件不拉地告诉我,我的事一件也不会告诉你,因为是你立心不良混进我们逐月楼,现在是我在审你,再敢得寸进尺,我就将你扔回给司马勒。”漠风这句话十分有效,七寂一听要将她扔回给司马勒,吓得脸都青了,顿时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个漠风时好时坏,喜怒无常,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将她扔给司马勒?

漠风看见七寂不敢说话,懒懒地躺在地上啃果子,这女人怕司马勒怕到这种程度,一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七寂被漠风这一吓,开始变得食不知味,但为了恢复体力,她还是大口大口地吃,但吃着吃着,浑身就开始痒了起来,那种感觉十分难耐,七寂禁不住用手去挠。

但挠着挠着,她的小手就被漠风有力的手握住,她想用力将手抽出来,但漠风似乎跟他较劲,她的力气加大,他就加得更大,七寂根本动弹不得,但身上实在痒,她只能换一只手去挠,但还没有碰到身休,另一只手又被漠风捉住。

“很痒,我就碰一下。”七寂的声音带着哀求,痒得扭动身子,她甚至想用身子蹭着草地,以期缓解这种痛楚,这究竟是什么药膏来的,竟痒成这种程度?

“不行,一下都不许,很快就没事了,你忍忍,乖,挠了会留疤痕,会很难看的。”漠风的声音先硬后柔,到最后带着哄孩子的语气。

“真的很痒,要不你帮我挠一下,就一下。”七寂可怜兮兮地看着漠风,那哀求的眼神,那软软的声音,弄的漠风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手竟然蠢蠢欲动,想帮她挠一下。

“一下都不行。”漠风这句话说得很是艰难,七寂身上的伤口鞭痕是在太多,以致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痒,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挣扎地倒在草地上,试图用草地磨这自己的背脊,那一刻,她恨不得将自己全身的皮都磨掉。

漠风眼明手快,一把将七寂拽在怀中,但痒到极点的时候,七寂竟顾不上羞涩,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背脊与漠风的胸膛摩擦,身体轻轻的碰触,让漠风的气息变得微微急促,他发现要将那软软的身躯推离自己,实在虽然很大的勇气,看她痛楚的脸,他也备受煎熬,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缓解?但他必须狠下心来。

“是司马勒,他现在在林子里。”漠风突然低叫了一声,七寂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都会猛地收缩。

“追——”漠风松开了七寂的手,然后往林子掠去,七寂二话没说,紧随身后,两人一靠近林子,脚步很自然缓了下来,林子草有人高,地面又很潮湿,七寂觉得阵阵阴气向她袭来,一想到司马勒刚才正在背后盯着她,七寂就觉浑身发毛。

漠风其实没有看见司马勒,他只不过是为了分散七寂的注意力罢了,但没想到这个女人听到司马勒的名字,真的连身体的痒都忘得一干二净,虽然是如此,一踏入树林,漠风开始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总感觉司马勒没有死,四周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两人小心翼翼地踱着小步前进,生怕司马勒会冷不丁冒出来,给他们致命一击,但走完这一片树林,却没有司马勒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实在吓人。

“你当真看到司马勒?”七寂回眸质问漠风口

“我刚刚看到黑影闪了一闪,什么都没想就冲了过来,兴许我眼花看错了。”漠风淡淡地说,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女人还是挺好骗,听到漠风这样一说,七寂的心顿时松弛下来。

“以后看准再喊,否则不被他杀死,也被你吓死,司马勒这个恶魔,说不定现在正牲在半空的树干上,上不去,下不来,活活吓死了,最好还要来几道惊雷,将他劈成两半。”七寂不无歹毒地咀咒着,但那神态例十足一个与别人斗气的孩子,漠风看着忍不住想发笑。

躲在旁边洞穴的司马勒听到七寂这句话,简直是气得七孔生烟,恨不得冲出去一刀劈死七寂,这个死女人,居然这样咀咒他?但现在漠风与七寂有两个人,实力在他之前,他岂敢轻易现身?好在被他发现了这个隐蔽的洞穴,洞门口杂草丛生,如果不拨开层层野草,谁也不会发现他的藏身之所?

“走吧。”漠风的声音微微带着笑意,看见漠风离开,七寂迅速地跟上,这林子实在阴森的吓人,总感觉司马勒的魂灵附在这里一般。

“司马勒肯定没死,就是不知道躲哪去了,你那挂在树上晒尸的想法自己过把嘴瘾例行,但心千万不能松懈,现在我们在明,他在暗,对我们不利。”漠风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

“嗯”七寂低声应允,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顺,这个时候她并没有留意她的身休已经不痒了。

司马勒还活着是七寂心头一根大刺,刺得她的心不得安宁,所以这一路七寂都格外小心,看到草丛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以为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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