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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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三国传-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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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雪对陆逊大耍小聪明的同时,许昌这里的姜游正在忙着……制琴。
虽说人性本惰,但总归是要找点事做才行,总不能真的一天到晚的吃了睡、睡了吃,真要是那样的不是人,而是猪!
姜游也不例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玩也是在找事做,不过现在的姜游早就找不到什么可玩的东西。也别说什么姜游可以去歌舞坊里夜夜流连的事,首先老曹发给姜游的俸禄是很不错,但也经不起欢场中那种的折腾。
其次,姜游的老婆一个比一个漂亮,连带着姜游的眼光那可是高得可以,歌舞坊里的那些姜游都根本看不上眼了。所以除了确实是有生理需求的时候之外,姜游也不太愿意去歌舞坊,很多时候甚至还是自个儿解决一下算了。
真的一天到晚的读书背书抄书?对不起,姜游这种人没那么好的心境,偶尔的来一下是还行,天天泡在书堆里姜游可就撑不住了。
最后想来想去,姜游觉得还是玩玩音乐比较好,毕竟这个自己有些兴趣,真说出去也不掉份子是不是?
制笛姜游这会儿练得还不错,也弄出了两支很不错的竹笛。后来想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那不如趁现在还有空,把琴也练练再说。于是从通讯器从蔡琰那里弄来的制琴的资料,自己就在府坻中弄起了琴。
忙了好些天,姜游制出了一张七弦琴,试了试音感觉还行,就挑出了一首《白河寒秋》在府坻中来来回回的练,可在今天刚练到一半,耳畔却听到了老曹甚是惋惜的声音:“思归,你精于笛而疏于琴,这一曲你用笛鸣可尽得其韵,却又何故非要奏之于琴?”
(唉,周末别人闲,本瓶却是最忙的时候,服务业就是这样了……今日五千字并作此一更,望各位见谅!)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九回 巧言善辩
“思归,你精于笛而疏于琴,这一曲你用笛鸣可尽得其韵,却又何故非要奏之于琴?”
老曹突然出现,姜游自然是要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活儿并向老曹施礼,这老曹也不客气,一声“免礼”之后就大大咧咧的来到姜游的琴席前坐下,伸指试拔了几下琴弦后就不住的摇头道:“弦犹尚可,但琴木不佳。这制琴之木首推梧桐,伐下之后亦当先于冷泉之中浸泡七日再行避阳风干,如此制成琴后其音色方显醇美。但思归此琴,琴木既非梧桐又未经浸晾,音色甚杂矣!”
姜游心说我上哪儿找梧桐木去?再说咱又不是专业的制琴工匠,随便的弄张琴弹着玩也就行了,讲究的那么多干什么?手上这张琴的琴木,也不过就是在木匠铺里挑了块还说得过去的红木而已。
却见老曹闭目沉吟了片刻,再伸指拔弦时勉强的弹出了姜游刚才所弹的《白河寒秋》的三段小节,不过弹错的音很多。把手收回来时,老曹呵呵笑道:“算起来,孤当有十余载未曾把玩过琴曲,青春年少之时学来的这点技艺早已荒废多时。”
姜游这时也回过了神来,在老曹的对面跪坐了下来。对老曹的突然来访,姜游也并不觉得奇怪,前一阵子姜游抄书的时候,老曹就是这样突然冒出来的,当时来了两趟,还顺走了好些卷姜游翻抄下来的书籍,现在就是不知道老曹今天是不是又来顺书物了。
再看老曹又拔玩了几下琴,可能是因为弹得实在不怎么样,就索性的把琴一推,身子亦向后一仰的笑道:“思归,孤来你这里小坐,你不会吝啬到连酒也不与孤喝上一口吧?”
姜游闻言哑然:“曹公,您可是下了禁酒令的。”
老曹笑道:“孤下令禁酒是为求节粮足食,但你府中的果酒却并不是以粮而酿,又是自夷州送运而来之物,却也并不算是有违吾令。快些取来快些取来,孤腹中酒虫可已是按捺不住了。”
“……”姜游很是无语,心说你老曹这不是在耍无赖吗?按史料记载,年少时的老曹的确是有着典型的无赖作风,但自出仕之后就认认真真的,也没再犯过什么无赖劲。再说现在的老曹可是高高在上的诸候,为人举止随和归随和,真耍了无赖怎么去服众?可眼前老曹这无赖一般的作派……
无语归无语,姜游还是向侍从吩咐了一下,过不多时就有一大盆酒送将了上来。这种酒的主原料的确不是用稻米或大麦、小麦,而是当时夷州盛产的菠萝、荔枝等水果,就酒类而言到有些类似于香槟,也就是苹果发泡酒。说起来李雪早在首航与二航时,就有让留在夷州的民众尽量多收集些野生水果并试着发酵酿制,两年下来果酒的酿制已基本熟练。
作为夷州初期可以直接卖钱的商品,李雪是把这项产业让给了糜贞。毕竟那个时候淡水城只有糜氏的几百人有统一性与协调性,能够完成商品的生产而已。至建安三年中,糜贞从夷州运回来了一批果酒进行试卖,结果也非常受徐州好酒人仕们的欢迎。
汉时的制酒工艺其实还很不怎么样,一般都只是用粟、米进行单纯的发酵,什么过滤、蒸馏之类的工艺一概没有。这种单纯的发酵酒入口有些甜味,但也偏酸、偏涩,酒面上往往还会漂着一层酒垢,酒精度数什么的那更是提都别提。所以当时的人们饮酒一般都是要煮酒,利用高温淡化酒中的酸味、涩味,同时把酒垢尽可能的给煮出来。
对于汉时的制酒工艺,姜游与李雪曾经专门的讨论过。其实真论起来,临喝的时候去煮就是在进行过滤与蒸馏,但为什么汉时的人们不把这两道工艺放在前面进行,姜游与李雪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后来是作出了两种推测。
一种是古人担心过滤与蒸馏会使酒由“生酒”变成“熟酒”,而“熟酒”不会进一步的变醇,也不及“生酒”好保存,其大致的意思就有些与生米不容易坏,熟米饭却容易变质相近;
另一种则是汉末时期之前可能有了相关的工艺,但由于“秘方不可外传”的思想没有流传开,然后就碰上了随时随地都会死人的大动乱时期,结果就直接导致酒类的精加工工艺失传。
总之,汉时的酒很不怎么样,可是文人士子什么的却几乎个个都嗜酒。所以李雪把相对要优质得多的果酒送到徐州市面上时格外的受欢迎,而且由于数量有限,价格也被炒得有些离谱。
姜游那一时期要讨好吕布,所以也送过不少果酒给吕布。后来徐州城落入老曹的手中,吕布手里的果酒自然就成了老曹的战利品,不过老曹对部下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几次庆功宴之后就喝没了。再到姜游被软禁在许昌、陆幽奉命率领船队前去买赎时,李雪与糜贞特意的陆幽带了一些果酒给姜游,所以姜游的府坻中有一些存货,却没想到这会儿老曹会这么无赖的来蹭酒。
这时候的季节是临近夏末,天气还有那么热,而这种果酒下到腹中,自有一股泌心的清凉,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受用。老曹很不客气的连着几碗下肚,十分满意的打了个酒嗝,再向姜游笑道:“真是好酒!嗯?思归你怎么不喝?”
姜游勉强的干笑道:“怕有违曹公将令,为曹公怪罪。”
老曹乐了:“违吾将令?孤方才不是说过,你这酒不是用粮米酿制,不算违令?再者即便是有的有违吾令,要斩也是先斩了孤。”
姜游很不失时机的小拍马屁:“法不加于尊。再者曹公为汉室社稷日夜/操/劳,偶尔倦乏时小饮几杯也无可厚非。”
老曹再乐:“你也不必在孤的面前如此惺惺作态。这酒就在你的府坻之中,你有事没事的偷喝上一点,难道孤还能时时都怪罪于你不成?其实在许都城中,暗中私自酿制酒水之人也不在少数,难道孤还真的要去一个个的砍下头来?孤且不论,那少府孔融,这刀斧可就很不好下。”
姜游干笑依旧,想了想便扯开了话题:“曹公日理万机,今日却为何有空来在下这里闲坐?”
老曹道:“孤亦是人,是人就总有倦乏之时,稍事游乐权作散心罢了。只是纵观许都城中群僚,孤若到访必事之甚隆,全无清闲之意,到还真不及你这里自在。”
姜游心说我这里成了你老曹的游乐场啊?
却见老曹又灌了两碗下肚,又就了几口凉拌海带,望着姜游笑道:“可能在眼下的许都城众官之中,没有人比你更清闲自在的吧?但有朝议,孔文举尚且要具服上朝,你却是连朝都不用上,整日里就是在府中抄经观文、舞音弄律,孤亦羡之。”
姜游道:“在下也无甚长才,能混到这个份上很知足了。”
“无甚长才?”老曹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姜游一番后连连摇头道:“也不尽如此吧?荀公达曾向孤言及,你胸中其实颇有见识,而最擅长的就是趋吉避凶。早先在长安城中,你能看出长安将有大乱,欲随公达迁往荆襄避祸;而后公达因事急而失约,你竟然能带着蔡昭姬从长安东奔千里至徐州,中间的兖、豫各州皆为战乱之地,你却能无所损伤,这份逃命本事孤是自叹不如;再往后孤围吕布于下邳,于时曾着人去连云打探消息,看你会不会驰援吕布,你却已经是人去楼空,足见你避乱之识何其之高。”
姜游听过之后心里有些忐忑,勉强笑道:“可现在还不是被曹公擒执在此?”
老曹摇头:“若不是公明那一箭射得准,你现在只怕早就在夷州逍遥快活了……思归,你是在这里快活,还是在夷州快活?”
“……”姜游越来越吃不准老曹现在是什么心态,想了想觉得还是说八成的实话比较好:“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夷州虽然是依我意而建,但事实上一直是舍妹紫炫在主理,我却一次都没有去过。到不是不想去看看,而是那时的连云县,我根本就走不开,一但轻离则必乱。”
老曹道:“原来如此。那你现在又想不想去夷州?”
姜游对这个提问已有所防备,话中的真假比例亦及时的作了点调整:“想,却也不想。”
老曹:“为何?”
姜游道:“且不论我若至夷州,必将远迁至海外异域。就算我只留居于夷州,亦是入蛮夷之境而为夷境之人,实非吾愿。若不是为时局战乱所迫,我又哪里愿去夷州?如今身在许都,虽官位不显,却胜在和乐安宁,这夷州自然也就再无去的必要。”
老曹又打晾了姜游一番,沉吟道:“那你的妻室家眷……”
姜游道:“我已有命人传话给紫炫,着她将我的妻室送来许都。至于紫炫这丫头……她早就在海外异域呆惯了,现在在夷州又有了些产业,若是不愿回来我也不愿强求。”
老曹再看了看姜游,轻轻点头道:“不错,既为天邦子民,又何必自陷蛮夷?若是如此,又与自施流刑何异?”流刑就是流放,而汉时所谓的蛮夷之地,一般都是流刑犯去的地方。
姜游有意的再扯偏了些话题:“许都与陈留颇近,若是她自夷州归还,我也正好带她回陈留故居,只是到那时还望曹公恩准。”
老曹的眼光闪烁了那么一下,随即呵呵笑道:“孤旧在洛阳与昭姬之父蔡伯喈深交,孤亦仰慕伯喈才华。后闻其亡讯,孤甚痛之,亦恨伯喈并无子嗣可承其后。今闻昭姬尚在,你又是伯喈之婿,孤意稍解。再论及辈份,孤可算是昭姬叔伯,昭姬归还之时孤自当代伯喈好生照料昭姬。这样吧,到合适的时候,孤命你为陈留令,再携昭姬回归乡里。只是那时你不可再如现在这般闲散,不然则有负令师伯喈教导。”
姜游赶紧行礼:“多谢曹公!”
老曹也不知所谓的笑了笑,看看身前的琴,又伸指过去轻拔了几下,忽然抬头问道:“思归,你曾在长安代王司徒教习伎乐,可算是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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