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为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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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为宠妃-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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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谁授意,此人意欲何为,他真以为会得逞?那就放马过来。

    施计屠朕臣民,此仇怎会不报?

    更遥远的南方,属司国。

    年轻皇帝的面孔随之印进脑中,好似名叫傅熠?

    傅熠打了一个喷嚏。

    听人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在想你,打两个则是骂你,打三个那就是着凉。

    那么……他方才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可是谁在想他?

    自端王一家三口离京去祁国,有两三个月了吧,那个美艳动人的小女子嫁到祁国,也有将近半年的时光了。

    半年来,一次消息都没有传过,别说是有关祁国内部的小消息,就算是对他嘘寒问暖以表思念的长信都没有过。

    这是怎么回事?

    连他发出去的消息都没收到过任何回信儿。

    起初傅熠还只当做是沈瑾萱为人处世小心谨慎,待时机一到,自然是他想知道什么她便告诉他什么。

    但是时间久了,直到她以重病之由召她全家赴祁探望时,他便明白了,不是她处心积虑蛰伏着不愿打草惊蛇,而是她根本无心要为他筹谋算计。

    不管傅熠的这个猜测是真是假可有依据,总之他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干脆了当的先是安插人手,也就是小翠进入端王府,再派人请了杀手一路尾随,令在取端王性命。

    他藏得深,不怕被人查。

    却在有人回禀说小翠暴露后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他意图杀她家人,她又怎会继续圆他心愿。

    傅熠当时初得此消息后着实好一阵忧愁,有种被逼到山头的感觉。他不知道沈瑾萱会不会把嫁人真相告诉祁国皇帝,但是无论如何小翠这件事的发生都容不得他再考虑良久,只愿上天保佑他派人在饶浦动的手脚无人发现。

    现如今饶浦大灾,祁国募粮,他的最新消息是就连皇宫里的妃嫔们都在变卖自己的首饰珠宝们以此赈灾,可见祁国国库已然进入亏空阶段啊。

    其实有毒的赈灾粮这个计划只实行了一半,祁国皇帝手下人办事查案的能力太过迅敏,按照傅熠的原计划,既然第一批发出去的赈灾粮是有毒的,那么剩下的大部分灾粮肯定是要屯在仓库中的,那么到时候他的人一把火全部烧净。

    这样,才是完整的计划。

    只可惜啊,他安插在杨太守府中的人被抓住的太快了,根本就没来得及实行计划的下半部分。杨太守忠心报国为人又谨慎,安插一人已属不易,所以府中司国的眼睛只有那么一人,放火烧粮的狠辣计划,只能遗憾作罢。

    傅熠捏住紧皱的眉心,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超乎他的掌控范围了,尤其是沈瑾萱,她爱上祁国皇帝了吗?

    一想到此,他就觉得呼吸都难以顺畅。

    饶浦水库堤坝轰塌,饶河水位高涨不退,赈灾粮食日渐消减,在这人人都紧锁眉心,天天都有人活活饿死的紧要关头,但凡老天再饶浦地区多掉下一滴水,都将是饶浦人民无法继续承受的压力与劫难。

    饶浦周边没有被灾及的城镇粮食都被抬到从所未有的高价,穆琰派去采购粮食的人无功而返,纷纷摇头叹息粮价太贵,且各地粮店每天只售一石,价高者得。

    穆琰听得回禀,气得摔碎了杨太守家的两只茶杯,“混账东西!时国有难,民不聊生,众商贩理应抛开个人利益发粮施水,以保数以万计的灾民性命,不施善行也罢,怎可趁此机抬高粮价,视人命为何物?必诛!”

    言罢,他捏紧拳头,想起那些掉进钱眼儿里的商人恶心的嘴脸暗暗咬牙。

    有人又说:“陛下,臣得消息,原本是没有这种抬粮价的行为,只是有一家带了头,其余的见有钱赚,这才纷纷效仿,此不足为奇,奇的是那最初一家高价卖粮的,家中并非开设粮店,且贫困着呢。

    一家本来日子过得都揭不开锅,突然就卖起粮食了,可不就是奇怪么,不是他们未卜先知饶浦有难,时时日日都省着舍不得吃粮食,那就是那家人有天下掉粮食的强大绝好的运气。

    穆琰冷哼,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是与两袋下毒水坝被毁的阴谋味道一样。

    不得不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自古以来明君难为昏君好做,穆琰从来都只在乎结果不去管过程手段如何如何,他挥退屋内被他骇到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的众官员,命人叫来李潜,而后吩咐了他几句。

    沈瑾萱在内室,外屋的动静她自始至终都听的清楚,现听到穆琰命李潜接下来要去做的事,一时之下,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待李潜领命告退后,她唇角含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着看余怒未消的穆琰一步步走进内室来,然后闷声闷气坐到椅子上,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心中漾起了暖意。

    “陛下这般耍无赖,让祁国百姓们知道了可是要笑话的。”

    “唉……时间紧急,朕不愿多想,李潜办事朕放心,不会泄露出去的,即便泄露出去又如何?朕不怕被人笑话,倒是你……”他说着,伸手勾住站在他身旁正给他倒茶的沈瑾萱纤细的腰肢,问道:“会不会嫌朕的手段见不得光?”

    被问及的沈瑾萱将手里的东西搁下,垂眸望进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里,她摇头说:“不会,陛下做得很好。”

    让自己的御前侍卫领兵扮作土匪入户抢劫的皇帝怕是历史上仅有此一位吧。

    他不想在他们身上多费周章,也不屑为此事浪费脑细胞想一个万全良策使他们心甘情愿降低粮食价格,他们不仁不义贪财吝啬视人命如草芥,那么他自然不必客气,与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威逼利诱,不如直接将那些救命用的粮食抢来,让他们最终一个子儿都捞不到。

章节目录 第六第十章

    几天后,从各个县镇抢来的粮食陆陆续续运到饶浦,然而,被抓到的往赈灾粮中下毒和捣毁水坝的那些个犯人却仍然紧闭嘴巴,如论怎样严刑拷打,他们就是不说出是谁指使的,这让穆琰有些心急,因为他隐约觉得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的最终目的肯定不简单,一直藏在背后操纵的那个人,总是隐约的存在于穆琰的脑中,他有一个明确的怀疑人,只是现在缺乏证据,如果敲定,便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出证据了。

    牢中,穆琰坐在一把桌后的太师椅子上,耳边萦绕着断断续续的凄厉惨叫,好整以暇地喝茶,他好似欣赏,若有若无的笑意在那张俊朗的面孔上难以让人准确地捕捉到。

    听了好半晌他才说话,打破了原本越发阴郁的气氛。

    “好了,让他们喝了吧。”

    话音落下,几个人端起桌上早就摆放好的几个碗,朝着被绑在木桩上的体无完肤的犯人们走去。

    碗中乘着的东西很少,大概只覆盖了一个碗底,液体,无色,至于有没有味道,那就要看喝的人怎么说了。

    再用不多时,他们肚子里的秘密有多少就得吐出来多少。

    穆琰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等待。

    祁国发育起来成为五国之首后,历代君王都有派人密切监视着其他四国,他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从司国那儿得到的消息总是最少,并且即便是能传到他耳朵里的,那肯定都是些无关痛痒鸡皮蒜毛的小事儿,就好像是司国故意透露给他听的一样,起到一种安抚的作用,让他放心用的。

    刚才给那些人喝的东西是一种能使人上瘾的毒药,犯瘾后喝不到得不到满足浑身如千万只蚂蚁爬过,欲望爆棚,是人的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这种药很稀罕,穆琰也是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发货地距离饶浦有些远,不然这些嘴跟缝上似的人早就一吐为快了。

    反正现在么,也还不晚。

    自牢中走出来,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舒畅,天高海阔的,饶浦阴了半个月的天,今儿个终于放了个大晴,穆琰仰起脸,眯细了眼睛望天上挂着的太阳,像个光球一样,根本就看不清晰,眼里都冒了颜色,热烘烘的。

    他垂下眼睛,黑了好一阵儿才缓过劲儿来,抬脚往前走,身后呼啦啦跟着好些个人。

    堤坝塌了重新修,粮食没了还可以再抢,泡在水里的那些村庄总有再见天日的时候,这些都能解决,说白了都算不得事情,不值得让穆琰用心思真愁上一愁,可是人瞎了总不能抠出别人的俩球换上,那就是永远的瞎,永远的活在一片黑暗中,再也见不得光亮了,将来心爱的人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连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家人的样子,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模糊于心中,直到再也记不起你的眼睛有着怎样的风采。

    沈小王爷……

    沈小王爷双目失明的事情沈瑾萱没有告诉穆琰,她等他自己知道,不管是通过谁的嘴巴知道,总之不是通过她的,这件事儿已经发生了,她不介意加以利用,以此巩固加强自己在穆琰心中的分量,让他心疼心疼,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疼过,才会更在乎。

    这对沈瑾萱来说是血淋淋的疼,正在发生的,还没有结痂的疼,她就是要穆琰陪着她,让他们一起疼,她为她弟弟疼,他则是为她疼。

    这样,她才不至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内疚到想要做出点儿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得以平衡。

    她需要他,但她也是会忍耐的,投怀送抱的求着他,她却也是不会这么做的,如果穆琰不是皇帝,耳听八方眼观四路,她会用旁的小法子让他得知这消息,可穆琰是皇帝呀,他总会知道的,拖得越久越好。

    这些天她来找他后,总是时不时的出神遥望,连话都不多说,就是一种铺垫。

    很多种情况下产生的伤口,时间久了,是并不会结痂痊愈的,而是会腐烂化脓,会翻倍的疼,会随着时间而积累,她需要他,需要他的救赎。

    沈瑾萱多少日夜难以安眠,无论前世今生,她总会恍然惊醒,那个时候唯有身边仍然安睡的人才能给她一丝丝慰藉,能让她觉得:哦,原来重活一世,真的是上天恩赐,而不是对她的惩罚。

    穆琰刚才才知道这么一档子事儿,他几乎能想到起初沈瑾萱知道她弟弟失明后的反应会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她那么重视她的家人们,他们只是在她的梦里遭受到了威胁,她就能着急到哭出来,沈小王爷失明她哭过有多少次了?

    算算时间,事情还是发生在他出宫赈灾的前一天吧?她不告诉他,是怕他担心么?

    真是个傻瓜,这种事情怎么能自己扛着。

    穆琰自己推敲着,默默地走上沈瑾萱想让他走的思路。

    这倒不足为奇,他太自信了,甚至有些自负,他会自动的往‘沈瑾萱凡事都会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方向上想,所以才会好巧不巧的正中沈瑾萱想好的靶心。

    他不够了解沈瑾萱,然而,她却足够了解他。

    如果说爱,他也是没有沈瑾萱爱他爱得多。

    或许吧?

    沈瑾萱也摸不透他们两个之间谁爱谁会更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沈瑾萱在穆琰身上所需求的是要比穆琰在她身上需要的多得多了。

    这算不算她更爱他呢?

    手指沿着茶盏的杯沿儿轻滑了几圈儿,沈瑾萱心沉得好像下面用绳子悬了块儿巨大的石头,直把她的心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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