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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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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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一凛,差点跳起来,幸好嫔妃们都低着头,加上她蒙着面纱,所以无人发现她的异状。

这些女人们,除了祈祷北国风调雨顺外,自然还会祈祷自己多为罗迦生儿育女,多受宠爱。林贤妃祈祷的内容自然又有点小小的差异。她祈祷完毕,悄然睁眼看旁边的左淑妃,只见她低着头,满头的珠翠不停地招展,她认得其中的一袭绿宝石头钗,非常珍罕,正是左淑妃怀孕后,罗迦赏赐的。

怀孕2

她甚至听得左淑妃的呢喃祈祷,她几乎一直在唠唠叨叨,要大神保佑自己母子平安,保佑自己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林贤妃更是听得刺心。却笑着亲切低声说:“神灵一个会保佑妹妹为陛下再添龙子。”

左淑妃喜滋滋地回答:“多谢姐姐吉言。”她说这话时,依旧半闭着眼睛,俨然儿子已经抱在怀里了,并未如昔日一样礼貌地向林贤妃哪怕是点个头。林贤妃心里更是恚怒,此时就母凭子贵,侍宠生娇了,若真生了儿子,她岂不飞上天去?

“当”的一声,冗长的祈祷终于结束。一众妃嫔抬起头,目光落在一袭白纱的圣处女公主身上:她素手添香,眼睛微闭,以大神的女仆身份,领受着众人的供奉,然后,敬献给大神。也许是这样庄重的氛围沐浴了她,她的手指洁白,身子在白纱里隐匿,自然而然一种高雅的端丽,飘飘若仙。

一众妃嫔都看得呆了,她们都是美人中的美人了,但觉得这个少女,虽然不是惊艳万分,却令人过目难忘,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风华。

众人都觉得非常奇怪。因为她们此时都知道了,此人正是圣处女公主。

这时,一阵风起,吹得她面上的头纱微微卷起,但瞬间,面纱又掉下来,再一次遮盖了她的面颊,以至于大家根本就来不及看清楚,她到底美还是不美。也许是一刹那间的错觉,一直盯着她打量的林贤妃竟然瞟到了一眼那张面孔!但觉这圣处女公主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脸上也满是不耐。这跟她素洁衣衫的圣洁光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待得她想起圣处女公主的面容,就算是早有心理准备,也很是震惊:果然是芳菲,正是当年那个亡国奴婢。

她暗自冷笑一声,一个亡国贱婢,充什么高雅?等她被放到祭台上,看她还怎么高雅?

左淑妃却几乎要惊呼出声,芳菲面纱被吹起的时候,她也晃到了一眼。尤其是芳菲走路的那种姿势,这样的身姿,简直令人过目不忘。

流产1

就在芳菲出来的时候,她就生疑了,何况,又认出面纱下那张熟悉的脸孔。她也认得这人——正是前两天自己在林中见过的那个少女。

“圣处女公主和安特烈王子私通”她几乎要把这句话喊出来,因为,她这时已经自己断定,看到的那个男人影子,肯定就是安特烈。这二人竟然在神殿幽会。

这样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有何资格侍奉尊贵的神圣的纵目神?

她看着林贤妃,急于要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林贤妃,眼珠子兴奋得几乎要突出来。

芳菲也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女人狠狠盯着自己,正是那天迷路了的自称什么淑妃的女人。她见她目光奇特,却也并未在意,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左淑妃发现她也认出了自己,以为她是心虚了,更加肆无忌惮地抬头盯着她,心里便滋生了轻蔑,心想,你这不干不净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替大神洒什么圣水?

礼仪侍女官刻板的声音:“请领受大神的圣恩。”

众女宾虔诚回答:“谢大神。”

然后,一起垂下头去,迎接大神的圣水。

芳菲抱着装圣水的陶罐走下来,她面无表情,挥舞着棕榈枝,晶莹的水滴一一往众人头上洒。

在左淑妃身边停下,她像其他人一样,以鞠躬的态度,头顶往下。芳菲伸出棕榈枝,洒在左淑妃的头上,她终究还是不敢明目张胆地违逆大神的恩德,祈祷一声:“感谢大神,保佑我的皇子顺利诞生……”

“生”字尚未落口,芳菲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手上的陶罐不偏不斜地砸在左淑妃的头上。

一声碎响,左淑妃惨叫一声便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慌乱中,谁也没有发现一只悄然缩回去的脚,和她一头的冷汗,眼里掩饰不住的欣喜,谋划了这么久,没想到,竟然只需要一脚——北国女子粗大的有力的大脚,就这么一伸,看这两个令人讨厌的女人会如何。

流产2

所有人都惊呆了,芳菲也惊呆了,怔怔地看着满地的碎片和左淑妃头上汩汩流出来的血。她蜷缩在地,双腿不停地抽搐。两名宫女冲上来,呼天抢地:“娘娘,淑妃娘娘……”

“娘娘,你醒醒……”

还是林贤妃大声稳定了局势:“来人,快来人,左淑妃危险……”

宫女们一拥而上,搀扶着左淑妃就去休息间。她刚躺在床上,一摊血顺着大腿留下来,闻讯赶来的御医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娘娘,娘娘……”

“娘娘的龙胎怎么样了?”

“完了,娘娘小产了……”

左淑妃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女眷休息室。

左淑妃已经醒过来,却不说话,躺在床上只是垂泪。丧子的悲哀,身子的疼痛,一起折磨着她,不停地哭泣。

小翠等安慰她:“娘娘,你还年轻,陛下那么宠爱你,以后侍寝的机会多得是,一定会再次怀上龙胎的……”

“不,不想听,你们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小翠等不敢再劝,只能惴惴地退在一边。

门口传来脚步声,是罗迦。小翠等急忙跪下:“陛下驾到。”

左淑妃哭得梨花带雨,脸朝向里面,也不看罗迦,只是哭。

罗迦坐在她的床前,搂住她的肩膀,长叹一声:“爱妃受苦了。好好休养身子。”

她转过头,悲号大哭:“陛下,你要替臣妾做主。是她,是那个圣处女公主杀了我的孩儿,是她啊……”

“她跟你无冤无仇,怎么会下次毒手?唉,也许是她真的不小心,跌倒了而已……”

她愤怒地坐起来:“不,她不是不小心!她是故意的。”

罗迦有些惊奇:“爱妃何以如此肯定?”

左淑妃痛哭着,便将自己当日如何误闯进药林,遇见芳菲,看到一个男人身形晃过的事情都说了。又说今天如何起风,刮起她的面纱,自己如何看到了芳菲的真容。她边哭边诉,罗迦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果然!果然是芳菲故意的!

流产3

如果说之前他多少还曾有过小小的怀疑,此时,这丝怀疑也被彻底打消了。这个妖孽,竟然敢趁自己不在,再次私会男人!左淑妃之前从未见过芳菲,不可能平白诬陷她。显然是她的私情被左淑妃发现了,怕她泄露秘密,就先下手为强。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毒!

随之而来的,是对处死芳菲的决定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她根本不值得怜悯!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魔鬼,只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肮脏的魔头!

“陛下,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陛下……”

他咬牙切齿:“朕一定替你做主,只要确定是她,无论她是什么人,朕也绝不会饶恕她。来人,立即驱逐安特烈出境,永远也不许再踏进北国半步。”

松油巨烛照得阴森的圣庙亮如白昼。

罗迦和大祭司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的愤怒和痛恨。巨大的纵目神像下面,芳菲被反剪双手束缚着,双腿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垂着头,形如已经死去。

儿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皇室正需要添枝加叶,驱散死亡和旱灾的阴影,这个时候,竟然恶意谋杀左淑妃的胎儿,实在是罪无可恕。

芳菲咬紧牙关,浑身直哆嗦,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罗迦怒不可遏:“芳菲,你说,你为何要谋害左淑妃?”

“不是我,我没有害她!”

“你还要狡辩?不是你是谁?你这个孽种,竟然狠毒如斯。”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是她把陶罐砸在左淑妃的头上,她还敢抵赖!

“芳菲,你可是怪责朕当天没答应你的要求?”

她只知道反复地喊:“不是我,我没有害她,我没有……”

罗迦语气沉痛:“你可知道,朕这次出去,正是要替你设法的?朕不忍心看你被烧死,所以,希望你彻底治好太子,找出一个可以特赦的理由,没想到你……”

特赦

大祭司面色变了,仿佛神殿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北皇陛下竟然公开宣称,他曾想放了芳菲!但是,他注意到罗迦的用词,是“特赦”!他皱着眉头,难道献给大神的祭品也能用“特赦”?

林贤妃面色不变,却心里暗忖,果然,原来罗迦真的是曾经打算放了芳菲。

唯有芳菲,没有丝毫的惊喜,这一切,不过是一句废话。

罗迦却浑然不觉,更是沉痛:“没想到你竟然沉不住气,芳菲,朕真不知道,你本性这么坏……朕想不到,你会坏到这个地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

“你还敢说没有?左淑妃当日看见第三重神殿的人影是谁?”

芳菲惊骇地张大嘴巴,果然是那天的事情。那个置自己于死地的“男人身影”——她仿佛掉进了一个早已设好的局,却又不知道这个局因何而来。她茫然,又困惑,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来了。

罗迦见她无话可说,长久地沉默,也不知为何,反倒比她张牙舞爪时,更令人有种怜悯——他惊讶起来,自己怜悯这个小魔鬼做什么?

“芳菲,你怎么不开口了?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这一刻,是希望她辩解的。

林贤妃柔声开口:“陛下,今年北国连续天灾人祸,也许正是因为有人不敬大神,用心险恶。安特烈王子四处炫耀,说他在神殿见到了最美丽的圣处女公主……”

罗迦心里一震,想起自己目睹的安特烈和芳菲的牵手——圣处女竟然和一个俊秀少年牵手!她不但不敬畏大神,反倒因为祭祀日子的靠近,在伟大的神像身上插满狠毒的尖刺。

他愤怒地盯着芳菲,早就该知道这个女孩子不是天使,而是魔鬼,早在她用滚水浇花树的时候就该明白了。如此不贞不善的少女,自己居然还用她去祭祀神灵。难怪神灵会发怒。

………………………………

审讯

罗迦忽然伸出手,芳菲凌乱的头发被拂开,脖子上红色的宝石项链露出来!她竟然戴着这条项链!一直戴着!白色的纱裙,红色的宝石,少女的风姿,此时全成了不贞不净的标志!罗迦一把将项链扯下来,转向大祭司:“你说该怎么办?”

大祭司拿着这条“私通”的罪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百年来,神殿何曾出过这样的丑闻?圣处女公主竟然勾引外界男子。

这是对大神的大不敬。

他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大神连续叩头九次,满面惶恐:“我的王,大神发怒了。我们必须提前举行祭祀。”

“什么时候最合适?”

免得夜长梦多。“三天后!”

就连罗迦,也心里一震。

芳菲听得明白,忽然挣扎着跳起来,愤怒嘶喊:“不是我,我既没有私通安特烈,也没有谋害左淑妃。”

罗迦厉声说:“那左淑妃是谁谋害的?”

“我不知道……”她声音无力,当时她神思恍惚,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绊了自己一脚,自己手一松,陶罐就掉下去了。可是,现在罪证确凿,证人众多,忽然意识到,这一次,比任何时候都严重,自己已经别无生路!她只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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