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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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途-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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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假的?!”我说。
  “怎么会是假的?这是商纣时期的觞。”袁浩莫名其妙的看向我。
  “那为什么会有酒味?!”我又下意识的用鼻子闻了一下,仍然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酒精气息,使我顿时有了底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那时候为了好玩……自己倒了一杯装皇帝……”袁浩摸着脑袋,好像很羞涩的样子。
  我知道,他装出这个样子只是为了逗我笑,但无奈,我真的笑不出来。不是因为笑点高,而是这个时候实在不合时宜。
  “笑到最后的才是好汉。”我心想。
  我们提着两个行李包,装着自己认为可以用的上的东西,走出了酒吧。我看了看酒吧里的一切,草草的回忆了三年时光的点点滴滴,随后拉上了酒吧的卷帘防盗门。
  “等到事办完了,你要愿意回来,我们再回来打开它,要不愿回来,我跟中介说好了,一个电话把它卖了。”
  那一瞬间,一个念头突然在我心中升起:恐怕,我再也回不来了。
  袁浩开着我们两年前从二手市场买来的一辆车,去了上次拍卖青花瓷的那个地方,卖掉了其中一只觞,把钱打到了袁浩在北京托人开的一个银行账户上。而另一个,则换取了一张纸条,我们可以拿着它,去他们在北京的盘口取装备。然后,我们把车子卖掉,一走了之。
  一切妥当,我们搭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此时,东方泛起鱼肚白,飘起了告别黑夜的红絮,未曾完全褪去的月亮被红霞缠绕,除此之外,再无鲜事,再没有夜空的痕迹。如此的平静。越是平静,却愈发充满对未知的恐惧。
  我在飞机上打开邮箱,查看着几年来与家人来往的数十封书信。写信时,与家相隔万里的苦闷与无奈一扫而空,转而开始紧张起来。我很明白我在紧张什么。或许一下飞机,我可能并没有机会再回到那个有些模糊了的家了。所以,我没有再次写信告诉家人我要回来了,因为即使我消失了,仍希望他们能安好。
  其实我曾一度想过将袁浩打昏在恩塞纳达,不想让他跟我一起趟这趟浑水,但我发现,自己的能力微乎其微,袁浩可能助我一臂之力。如果有危险,我将会一手推开他。虽然现在清醒后才意识到,我推不开他,但已经晚了,因为我们已经到了北京的上空。

  ☆、第六十章 北京变故

  下了飞机,我看着熟悉的机场大厅,不由得响起三年前第一次去墨西哥前区晋制造的那次车祸;不由得想起小吴失踪后我回到北京的一幕一幕。但是现在,我却找不到了当年那一份执着,但我每时每刻想起自己的阿香和浩浩还被区晋握在手中时,总有一股怒火驱使着我去极力思考。
  “去哪里?”袁浩见我停下了脚步,也立马放下拉杆行李箱,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想了一会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如是回答道。
  “不回家?”
  “不,那里有监视的,一去就死定了。”我撇撇嘴。
  袁浩刚想再问,我立马冒出一个主意,抢先袁浩说:“走吧,我带你去。”
  于是乘着出租车,沿着再熟悉不过的北京街道,来到了一栋宾馆门前。
  “就这里?”袁浩问我。
  “对。”我说道,自己明白来这里并非无意。
  “你看那里。”我指着前面的路说道。“再过两条街,就是灯草胡同,也就是我家。”
  袁浩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然后我们走进宾馆找了间楼层很高的房间。不出我所料,从窗户里向男看去不远,便可望到一片青灰色的四合院建筑群,而靠南的一面北墙南面便是我家的后墙,前面就是我的家。
  袁浩领会了我的意思,从他的行李中找出了一架长距摄像机。我拿起摄像机充当望远镜,迫不及待的向家的方向看去。
  当我看到放大后清楚的家里的四合院时,却发现了异常——家中大门紧闭,中药铺也没有开张,院里栽种的花都已枯萎,许久不见一人出现。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在我这样一个对家里熟悉的无法再熟悉的人来说,这都太反常了。家里的中药铺为了方便大家,几乎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开门的;父亲爱花如命,每一盆花都会定时精心修剪,从未枯萎;再者邻里街坊都爱来我家串门唠嗑,父亲棋友众多,家中天天高朋满座,门庭若市,很少冷清。这样一想,不禁汗毛直立。
  我又立即想到了什么,端起摄像机向家的西边看去,因为那间四合院便是区晋买下来派人监视我家人的。可是,我无法想象的情况又出现了。那间院内依旧如此,没有任何有人生活过的迹象。虽然那里被区晋买下后我在也没有踏入过,但仍记得那院子中的那棵黄桷树。而现在,院子里满地枯叶,黄桷树的枝条也许久未修剪的样子。显然很早就没有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可思议的说道。
  “怎么了?”袁浩听闻我的话赶紧跑过来。
  我将摄像机递给袁浩。
  袁浩仅仅看了一会儿,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人?”袁浩惊奇地看着我,眼瞪的大大的,脸上的刀疤显得尤为突出。
  “不……应该说是……早就没人了……”我低着头说道,紧锁着眉头。
  “那……”袁浩看着我,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袁浩要说什么。看这样的状况,家里可能最晚一年前就没有了人,那么,那些书信从何而来?我可是一个月前刚跟家里通过书信的,而且三年来几乎没有间断过。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我要过去看看。”我说道。说罢就去衣架上拿下了自己的外套。
  “不行!你先冷静,说不定你父母只是搬到另一个地方住了呢?比如说你姑妈家,或者去旅行了?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袁浩一把拉住我说。
  我心想他只是安慰我,这些都很荒谬。于是我对他说:“松开我!你不会知道的!我妈在信里连买袋茶叶、吃一顿饭都要跟我唠叨一番,如果他们搬出去了,而且关掉了中药铺,难道不会告诉我一声?!何况他们没有搬走的理由!监视已经没有了,他们何必要这样做?!所以,一定出问题了!”
  我迅速大声说完这些话,顿时觉得头脑发胀,心胸发闷。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万一是区晋得到你的行踪布下的陷阱呢!你一出现,就会被陷害!而或者你的家人只是暂时被隐藏,而你一出事,他们怎么办!”袁浩红了眼,声音比我还要大。
  我僵住了,被他说得没了底。
  “那万一不是呢……”我的声音低了些,却依旧皱着眉头看着袁浩,并不时向窗外家里的方向看去。
  袁浩松开了我,走到了窗边,向外面看着,沉默了。
  我依然没有动作,等待着他回答。不一会儿,他幽幽地说道:“那就晚上,天黑我陪你去。”
  我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天刚黑,我就督促着袁浩同我去四合院看看。
  我提前去了附近的理发店把自己的头发剃成了寸头,把留的胡子也一并剃了去,为的就是怕被认出来。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辆拥挤不堪,好几个路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四周非常混乱,我和袁浩边向四合院走,边不停地环顾四周,生怕会突然出现一个行为反常的人跳出来。
  但幸好走到灯草胡同路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示意袁浩停下脚步,然后我探了探头试探性的向胡同内看了看,只看到黑糊糊一片,没有半点灯光,我先是一惊,然后稍一抬头看去,才发现原来是胡同内唯一一盏小路灯的灯泡被打破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本来胡同内空无一人就令我很是担心,因为平时居住在这里的老人们可是很喜欢饭后聚集在胡同口的树下聊天的,所以这样的情况很令我担忧。
  但是,很快我的顾虑就被打消了,因为我刚收回头就有几个熟悉的老人从身边走过,还瞧了我几眼,但都没有反应,看来是没认出我来。
  我这下完全放了心,拉着袁浩悄悄向内走去。
  走到中药铺的门前,我打开手电照向顶部招牌一看,已经积攒了很多尘土,显得有些破旧了,即使永恒不变的“周氏中医”依旧那样苍劲。但若父亲在,招牌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又走到四合院的大门处,竟然发现大门的锁被换上了一把新的,与之前的那把完全不同。这更是我坚信,一定出事了。
  越是紧张,就越想进去看看。我一转头看袁浩,竟然看到这小子已经爬上了墙头,正向里面环视着。
  “没问题,快上来,别让人看见了。”袁浩压低声音说道。
  袁浩的行为正中我下怀,但我根本爬不上去,于是费了好大劲才让袁浩把我拉了上去。
  院子里的确像我在远处看到的那样,甚至还要更荒凉,砖缝里都长出了杂草。在院字南侧摆放着的一盆盆花早已枯黄如残骸,显然父母离开时非常急,并没有整理。四间屋子依旧那样,只是在黑夜和荒芜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神秘。这里,一定留下了很多秘密。
  “得打开一间屋子看看……”袁浩说。
  袁浩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看着每间屋子的门。说:“这里的锁也是新的……先开哪间?”
  “先开我那间,我屋里有电脑。”我说道,不知道他想用什么方法开锁。
  我走到门前看看那锁,说:“你怎么——”我还没说完,嘴就被袁浩捂上了。
  我刚想挣扎,就看到袁浩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听动静。我仔细一听,竟然听到院子大门外面发出“喤啷”一声,是门锁碰上木门的声音。
  我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开门,心里立马一慌,不知道该做什么。
  门外越来越响,袁浩动作很快,迅速拖着我跑向东南角的角落里,我记得,那里有一个大大的蓄水缸。
  我们躲到了后面,门当即“只哟”一声打开来。我的心随之收紧,普通普通的跳起来,被袁浩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走进的那个人是区晋。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没有月光照射的黑暗的院子里,待我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我靠,竟然是……”

  ☆、第六十一章 集体失踪

  那个黑影留着长长的头发,柔软的披在肩膀上,颜色恰似夜色。眼戴眼镜,腰间纤细。
  “一个女人?”我心中惊呼。但随后我想,不可如此绝对,因为现在特征齐全的不一定再是女子,还可能是人妖。
  那个黑影站在院子中间,身子转了转,头摆动着像是在环顾四周。我见那黑影做出如此动作,心想莫不是在门外听到了我们发出的动静?于是我便大气也不敢喘,手心攥着都冒出了汗。袁浩亦是如此,把所有的紧张都用在了捂着我嘴的那只手上,捂得我叫苦不迭。
  但那个黑影仅仅做了几个动作,就像是放松了警惕,向前挪动了步伐。而且最后,竟然停在了我的房间门前!接着,“它”伸出了手,随即发出一阵“乒乒乓乓”的钥匙互相撞击的声音。
  我知道,“它”是在找钥匙。我感到汗毛直立,“它”拿着钥匙打开了我家的大门,现在竟然又有打开我房间门的架势,那么新的锁是否就是“它”换得?那么,“它”究竟是谁?与我父母的消失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正为这个疑问感到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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