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门派,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有这个门派之人开创的赚钱门道确实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并嗤之以鼻的,用大白话说就是“收保护费”。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只有黑帮的人才收人保护费,其实不然,黑帮收保护费的形式应该归纳为讹诈,而历史上最早开始收保护费直到今天还在延续靠着勾当吃饭的就是老头遇到的这帮叫花子。
他们确实是花子,而且是丐帮中极其特殊的一类,也叫“锁龙门”,相传“锁龙门”起于汉朝景帝时期,创派之人名叫晏欣,是梁王门客之一,因为与梁王言语不和被打出王府,并断了一条腿,之后四处投笺遭拒,于是晏欣放了狠话,将来要天下所有实权之人心甘情愿给自己送钱,所以七年之后便有了“锁龙门”的面世。
没有明确史料证明晏欣究竟是之后学了风水,还是早就学会了风水玄术,总之他投靠丐帮成立了一个专门靠给有钱人宅地暗设手段,再以法破之的手法行骗,时至今日干脆就成了直接暗设风水局,然后找人强要钱的手段。
“锁龙门”是风水里唯一形成门派和流派的组织,他们有许多属于自己的不传之秘,而且都是非常危险诡诈的凶局,这也算是风水一门里的“恐怖分子”了,只要是混风水行当的人,有点道行的都知道“锁龙门”这一派,因为他们设暗局的手段刚开始时是一致的,这种手法就叫“锁龙门”,通过暗招让你大门无法关闭,而且工匠也无法修复,到这份上大户人家都会请风水师傅来看情况,看出破绽的自然就会告诉主人家这其中的缘由,然后花钱免灾。
然而当时我并不知道老头原来是干吗的,他为了不交保护费甚至不惜和当地大黑帮以命相搏,如今岂能给这些“要饭花子”吓住了。
当时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并非是老人不知道情况,而是他不愿意被人威胁,四处寻找风水师破解暗局,也有人看出门道劝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怎奈这就是他做人的底线,所以就轮到我出场了,年轻人总是难免犯浑。
我对老头将他早已知道的事情又复述了一边,老头点点头道:“小伙子,我活了八十多岁,这辈子没向谁低过头,都是昂着脑袋做人做事,现在你说让我交人保护费这可能吗?”我这才明白老头为什么会如此犯愁,正是因为知道了内幕,所以才知道揪心,否则小小一扇门关不上以他的生活阅历何至于如此忧心忡忡。
想到这儿我道:“老爷子,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您是个极有原则的人,但这件事上没法和这些人讲道理,锁龙门一旦用上,过了固定时间不给钱,那接下来我说不好听点的,那就是鸡飞狗跳,居家不宁了,咱这个社会虽然说是法治社会,但是很难给玄门之人的行为定性,你报警都没用啊。”
“我从来没想过找警察,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我不会给他一分钱,当然并不是我小气守财,这个钱我翻一倍给你都没问题,但是我绝不会给威胁我的人。”
“老爷子,有的时候做人确实挺无奈的,但该低头的时候咱就得低头,没人能天下无敌。”
仔细想了想老头道:“你看这样如何,你想法子帮我破了这道风水局,我找人把你的师父捞出来如何?”
我心里一喜道:“你有这个把握?”
老头道:“无论成与不成至少有个希望,你也知道从监狱里捞一个人需要多大的精力,多少资金,这足够交几轮保护费了,但是我愿意给你,就是不给威胁我的人。”他斩钉截铁道。
其实对于老头这个态度我还是很钦佩的,只不过对付锁龙门的人我实在没有把握,可真让我就这么放弃营救廖叔的希望又不甘心,老头道:“小伙子,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把钱逃出来交给他们,对我而言是轻松了,但是对于你师父……”说到这儿他不再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我一咬牙道:“那就这么定了,但我如何知道你替我捞人呢?”
“你先让门关上,然后今天咱俩立刻赶往东林市,我请相关之人吃饭,当着你们和他们商议捞人的事情,这公平合理吧?”老头这句话顿时说的我万分激动,哪里还有犹豫,拎着个铁铲和老头坐车到了那座土丘之下,随后我爬上土丘,用铲子将变色的浮土铲开。
只见浮土里藏着一个真人大小的木雕,虽然木雕并不细致,脑袋和身体只是圆柱形的木桩,但四肢却雕的十分逼真,木雕的右手平抬而起,手掌正对老头宅门。
这下老头对我手段心服口服,接着我们返回林宅,我在他屋门左边的门铰上方喷了一口白酒,接着弄来一截桃枝对着门背后一下下敲击,片刻之后只见左手上方的木头门框出现了一条裂缝,接着裂缝越来越大,随后掉出一节人的指骨。
捡起指骨我对老头到:“老爷子您看到没,每当你关门时这节指骨就会从隐藏着的缝隙中伸出抵住门边,所以门肯定关不上了。”说罢我伸手就将这扇门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
老头惊讶的看着这一切道:“哎呀,小伙子,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我忍不住暗中好笑道:“您真是过奖了。”其实“锁龙门”这一风水局只要是入门的风水师都能轻易化解,而“锁龙门”人之所以会以这种门道做局道理很简单,他们只需要靠名头就能让事主乖乖把钱送过去,其实对于锁龙门这种敛财手法我也是极度不爽,凭啥就让你们装大比,合着天底下这么多风水师,就你们牛逼?别人都是吃干饭的?今天正好就着这一机会给他们个难看。
之后我对老头助理道:“这个木头人也叫诡人,是施了降头的邪物,所以处理的手法也很特殊,你切记找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最好是当过兵还没结婚的,让他每天早上十点后将这个木头人放在南边太阳最充足的区域晒,下午五点后收回屋子里,一定要严格按照我的时间去办这件事,连续七天附身于木头的法术就会被破。”
老头严肃的对助理道:“法师的话你都要记住,切不可出纰漏。”说罢又对我道:“咱们这就去东林市,我安排相关人咱们见个面,先讨论一下这件事的可行性。”
于是我们又驱车赶往东林市,老头的面子真的很大,虽然已经是后半夜了,但是几个主要人物都见了,大家在一起吃了饭,聊了这件事,没人会把话说死,但也没人承诺什么,随后老头放了狠话道:“这件事不管多少钱我都要把人捞出来,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事情办成。”
有他这句话即便廖叔最终没被捞出来我也挑不出错来,所以知道即将面临一场恶战的我回去拿了所有的法器,洛奇不知道干嘛去了,不在家,但车子在,一大堆东西坐老头车不方便,于是我开着奔驰跟着老头的劳斯劳斯一路回到了影视城,当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了,下车后老头就告诉一个坏消息,他家的围墙全部塌了。
没想到“锁龙门人”这么快就来报复了。
248、斗法风水局 为必量天下玉佩加更
于是我们连夜驱车前往老头家宅,远远就看到地下横着一圈围墙,就像是被推倒的大型多米诺骨牌,我背脊一阵阵发麻,这到底是锁龙门的人后来做的手脚,还是之前就暗设在本局之中?如果真是后者,那说明这些人提升了“锁龙局”的等级,那真是我疏忽了。
由此可知风水局的可怕,一点小小的细节不注意就会引发崩溃性的后果,而触发这一切的或许仅仅就是那一根小小的指骨。想到这儿我心里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但到这份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妈的,我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别人?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阵发虚。
老头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分散在世界各地,并不在家乡,所以这栋大宅里实际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只见三层楼高的欧式别墅完全暴露而出,四周围着不少看热闹的当地乡民。
老头阴着脸对我道:“小伙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沿着门框位置左右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明显做局的痕迹,难道是建筑质量的问题,只是凑巧在这档口坍塌了?
这个说法我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而且断口出全是空心砖砌成的,要说能抵挡坦克炮弹,那是吹牛逼,可要说莫名其妙的坍塌也不可能,我真是挠头了,这个问题无法回答老头我脑门子的汗一个劲往外冒,暗中后悔不该冒冒失失的接手这单,毕竟这给别人造成了损失。
老头看我不说话,也能估计到情况,他冷笑道:“好啊,和我叫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狠。”随后让助理打电话联系一个叫宝山的人。
我问道:“宝山也是风水师?”
“他管不了风水,但是能管人。”老头道。
我吃了一惊赶紧阻拦他道:“老爷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咱绝对不能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
“这些混蛋敢惹我,我就要他们好看。”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这些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普通人,他们掌握着普通人不懂的技能,所以这种打打杀杀的方式对他们效果并不明显,甚至有可能会危及自身,咱不能病急乱投医。”
“我这辈子没吃过哑巴亏,也没人能让我吃哑巴亏。”老头的头发已经出现了蓬松之状,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
“难道他们是大罗金仙,动不得?”
“这年头不光是大罗金仙动不得,地狱里的小鬼也难惹,咱惹到的就是小鬼,不过既然您选择了不妥协,选择了让我对付他们,您就要相信我,支持我。”
犹豫片刻老头终于点点头道:“那你准备怎么对付这些人?他们身在暗处,总不能始终防守吧?”
“当然不会,风水局没有防守一说,只有布局与破局之说,如果这里真被他们……”话音未落就听小楼里的人高声叫道赶紧找抽水机,屋子里进水了。
麻烦又来了,我心里咚咚直跳,对老头道:“老爷子,您身体大了,一整天没睡觉先休息去,这儿交给我吧。”
老头也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对我道:“成,我就拼着这房子不要了,总之你也得让他们知道厉害。”老头说这句话天然霸气的表情流露而出,随后便上车离去。
老头走后我巨大的心理压力稍微放松了些,之后从车里取出杨公罗盘朝别墅跑去,当我的脚踏入花园时,就觉得十分潮湿,看来是整片区域从地下冒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片区域下埋了一处消防水喉?这时水冒的已经非常迅速,很多花草被水连根兜起。
到这份上我终于体会了“手足无措”的含义,虽然此时的我看似神情镇定,其实内心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破局,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处风水局,眼下这种我简直觉得是水管爆裂所致。
我头晕脑胀进了别墅里,只见金碧辉煌的大理石地面已经淌满了水,四五名工作人员正在屋子里往外扫水,但积水却是越扫越多,我问道:“水是从哪溢出来的?”
“不知道,好像是从地下室吧。”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道。
“地下室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