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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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 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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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青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无喜无忧,见了我道:“我还以为你有对付狗的法子,结果没想到你是对付人去了。”

  小串子立刻凑到我身边上蹿下跳,极度兴奋,我道:“廖先生,难道这狗对我不亲近吗?”

  “没错,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这狗就是我养的。”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奇怪了,既然是你养的狗,怎么会在别人的手里打成了战神呢?”

  “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很快就要知道了。”

  听我这么说廖青不在发问,哈哈笑道:“这场赌局我下了二十万,结果对方不战而退,白捡了这些钱,小伙子,是你给我带来的好运气,这钱就送给你了。”

  我假装吃惊道:“廖先生可不能送我如此大礼,我也没干什么,况且这条狗也算是找到了,这也得感谢廖先生。”

  他微微点头道:“好吧,既然狗是你的我也不争这个第一了,中午我请你吃饭,咱们好好聊聊。”

  我当然不会拒绝,而廖青请吃饭的地儿居然是他的家,他在当地村落买了一块地皮,盖了一栋二层小楼。

  而我也明白自己对小串子了解的根本微不足道,它身上的秘密似乎比鼠妖还多,于是也不敢随便安排它,而是带进了屋里。

  小串子在斗狗场上究竟有多威风我不知道,但在我身边它没有一丝丝强悍表露出来,就是一条大点的宠物犬,走路都要贴着我的腿,而比特犬也不畏惧它,但也不敢吼它,刻意的和小串子保持一定的距离。

  廖青居然亲自下厨做饭,炒了一盘香菇青菜,一盘红烧排骨,一盘凉拌黄瓜丝,另外还有一份虾皮蒸鸡蛋,上桌后他哈哈一笑道:“菜不多,但是我亲自做的。”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接下茬道:“我能有福气吃廖先生亲手做的菜,真是造化。”

  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廖青满意的点点头道:“别客气,如果喜欢吃就多吃点。”

  “廖先生……”

  我刚想问他关于那张灵符的由来,文山道:“廖叔吃饭的时候不说话。”我立刻住了嘴。

  虽然和廖青相处的时间很短,也不能说就搞清了他的行为性格,但是从一些事情的细节包括他所表露出的行为能感受到他和廖叔特别明显的差别,廖叔为人低调、谦逊,处处宽以待人、严于利己,对人对事都谦和内敛。

  而廖青不动声色间却能让人感受到逼人的气势,而且根本无法从他的言谈举止中揣摩他的思想,正邪之分在这兄弟两人的性格上让人感受的清清楚楚。

  廖青饭吃的不多,小碗浅浅一碗,红烧排骨一块没动,吃了点素菜,搁下碗静静等我们吃完饭他道:“你是想问那道灵符的出处对吗?”

  “是。”我并不奇怪他知道我的想法。

  “金门江湖门派林立,真的是太多了,锁龙门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教我风水的先生是位道人,龙虎山的黄眉真人,你知道黄眉真人吗?”我摇摇头。

  “龙虎天师总该知道吧?”

  “那我知道,道教最大的驱魔宗派。”

  请大家注意我的用词啊,“宗派”和“流派”是两个概念,后者虽然开创了一种打法,但并不足以威震天下,而“宗派”则是开山立宗的意思,所以开创宗派的必然都是一方高人,而在驱邪避凶这行里龙虎天师与茅山道士是最大的两个宗派,除了这二家,这行里再无宗派可言。

  廖青道:“龙虎天师行驱魔法术与茅山道士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后者强于单体,而龙虎天师是以阵法著称的,黄眉道人则是龙虎天师里不世出的一位驱魔大阵的设计者,风水与阵法本就是一脉相通之术,所以黄眉真人也是现代最高明的风水大师,事实上他也创立了一个风水门派叫甲子散人,这一门派里的风水师都已散人自称,我给你的灵符就是甲子散人定式所用的符箓,锁龙门的人知道有甲子散人在此为你出头当然不敢造次,而门上贴三日是为了证明符箓不是从邪道所得,因为任何一地,贴上散人符箓后只要超过三日必有正主上面讨取。”

  明白了这点我估计自己在风水劫运上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下暗招还得从别的方面入手。

  之后带着小串子回到了影视基地,老头感谢自不必说,两日后洛奇带着一个人来到影视基地,这人大约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身材和洛奇有些相似,愁眉苦脸对我道:“叔儿。”

  我实在比他大不了几岁,有些发蒙问洛奇道:“怎么回事?”

  “这是我老家的堂侄儿,你让他自己说吧。”洛奇道。

  这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头套戴在脑袋上,又将一把手枪放在我面前道:“叔儿,斗狗的事儿是俺背着俺叔闹的,没想到碰着您了,对不起,以后不敢这么闹了。”

  我操,洛奇居然找人冒充他亲戚,这招虽然低级,但也让我无话可说。

  255、文总的秘密(上) 为小不点笨笨玉佩加更

  其实本来我对于洛奇并没有多少提防之心,但通过这件事我对洛奇真是疑窦重生,骗走了小串子,又弄个假亲戚来忽悠我,他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洛奇估计也知道我不会轻易相信他的,道:“串子你可以通过头发的变化观察人是否说谎,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和他都没说假话。”

  洛奇的头发根本看不出真假,他侄子的头发虽然有变化,但非要说他瞎说吹牛,看的也勉强,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两说的话是真是假,可是我也不能非说自己看不出来,因为尚且没到翻脸的程度,如果我一口咬定他就是说假话了,和洛奇撕破脸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眼下大敌当前,我们之间再起内讧,只能是渔翁得利。

  想到这儿我我刚打算对他说廖青的事情,洛奇却把他侄儿赶出屋外道:“串子,今天来我不光是为了侄儿的事情,还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要解释一下小串子的事情,我东北老家一个亲戚在丹东的十八子草原开了一个养狗场,也替人做配种的活儿,我把小串子带去东北是为了留个种,毕竟是条阴狗,也是个稀罕的物种,但小串子确实在狗场里生活的很快乐,所以我带不走它,在狗场里它就表现的非常强悍,什么藏獒、高加索犬、大丹狗在它面前都和孙子一样,我确实也缺心眼,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带着小串子出来斗狗赚钱,是我的失误,我像你承认错误。”

  洛奇这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我实在无法区分真与假,当然他也不会给我这个时间的,继续道:“另外你走的这些天我也没闲着,一直在暗中调查文总,结果真给我发现一个破绽。”

  洛奇真是高手,他必然知道我对他已经有所怀疑,所以利用文总这条线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只能说他这一手干的实在太漂亮了,因为我的注意力立马就被他成功转移到文总身上。

  这个自信、优雅、善良但是怪异的女人,我对她确实是太感兴趣了,我恨不能立刻知道她身上所有藏的所有秘密,相比较而言,洛奇对我根本没啥吸引力。

  于是我立刻问道:“怎么回事?”

  “这些天我天天跟着她后面,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被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你也知道,盗门的人逃跑和跟踪都是……”

  “我去,哥哥,你让我心塞啊,赶紧说正事儿,又不是小说还在那铺垫。”

  “是,跟了她有好几天,我发现这个女人每天都要去火葬场一次。”

  “这有啥奇怪的,李静死了,她当然要去火葬场了,难不成……”

  “她每次去都会带很多补品。”

  “死人是要上供的,加入李静确实被她害死了,祭拜的隆重点也符合犯罪心理。”

  “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说的是补品,不是贡品,你有见过给死人送老母鸡汤的?你有见过给死人送壮骨粉?而且是每天一次,风雨无阻,就算贡品特殊点,也没必要换的这么勤力吧?”

  “这话说的没错,难道……李静没死?”我惊讶的道。

  “我看十有八九没死,她人就藏在火葬场里。”

  “那我就真想不明白了,文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另外还有一点,我亲眼看到她请了船帮老大吃饭,在座的就有撞了游轮的那艘运沙船,串子,明明被人撞船造成了损失,不但不求赔偿,反而请人吃饭,如果李静确实没死,躲在火葬场里,把这两条线索合二而一,你觉得文总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道:“那只能是她伪造了李静死亡的假消息。”

  “没错兄弟,关于伪造消息这点,我可以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确定确实为真,那么我们需要弄清楚的一点就是文总费尽心思的制造这场假死之局究竟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目的、……”我翻来覆去念叨这句话,但始终无法想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暂时先把这点放在一边,就说文总这个人吧,如你所说,这个女人看似柔柔弱弱,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来自于大户人家,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和姚老八搭上关系,合营一艘赌船,似乎从各方面都不符合逻辑,所以如果让你推测,你觉得这个女人费尽心思的做这些事情她会抱有怎样的目的?”

  “这谁知道啊,我也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洛奇想了想道:“你这些天实在是太忙了,而我很闲,所以我就翻来覆去想这事儿,后来让我想到很多破碎的线索,但是这些破碎的线索一旦串联起来,就越想越让人感到奇怪。”

  “哪些线索?”

  “主要是两个,一个是龙翔升他舅去游轮闹事,结果中了蛊。第二个是文总喂的那个无魂人,虽然我不懂蛊术,但我猜测这人是不是中了蛊术后才有的状态?还有文总那张脸,虽然毁容了,但看着感觉很怪异,所以……”说到这儿洛奇顿了顿道:“你觉得文总在这里会不会是隐姓埋名躲避仇家呢?”

  洛奇一句话说的我恍然大悟,连声赞同道:“没错,你的猜测很有道理,但如果真是躲避仇家,她那么高调的制造撞船事故,甚至还登了报纸头版头条,这似乎又与隐姓埋名相冲突。”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点始终想不明白。”洛奇皱眉道。

  我突然感到好奇,便问道:“洛哥,你怎么对文总那么上心,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洛奇一愣,之后连声否认,言不由衷的表情看的是清清楚楚。

  但是他的头发依旧没有丝毫异常状况,我心里恍然大悟,洛奇接近我们时已经做了详细的准备工作,他这头头发根本就是移植上去的,也属于假发一种,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我们,要说他没有目的,那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而且我可以进一步推测,他是奔着廖叔来的,因为我算个屁,他只是在这之后遇到了我,所以廖叔进牢房后他一直在我身边待着不走必然是在等廖叔。

  看来今天真是“破了不少案子”,想到这儿我不动声色道:“其实文总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按道理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是李静毕竟是这个家庭里唯一存在的血脉,我不想她再受到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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