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后半夜她才闭嘴,这是我异动的心也算是稳定了下来,静心一想确实越想越不对头,从贝贝一开始找到我,她的状态就不是很对劲,以前的贝贝有点刁蛮任性,虽然不算是脾气特别坏的那类,但也绝对不是乖乖女,如今的贝贝可倒好,我说什么她听什么,到哪去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状态。
而且也不乱玩乱闹了,还愿意好好上班,不是说人不能改变,但就在我回到灵泉市之前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当时电话里的闵贝贝还有些蛮不讲理。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点了支烟将和贝贝相处这些天的种种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过,越过心里越是感到奇怪。
之后也许是半夜脑子安静,所以能联想到的事情特别多,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让我想起了那段时间的“阳事不举”,我虽然不是什么需求特别旺盛的男人,但年轻人总有个正常值,在这之前不说别的就是在马路上见到穿着性感的漂亮女孩我总会多看两眼,有时候早上起床也是“擎天一柱”,但自从和贝贝见了面之后我对于女人就绝了念想,甚至马路上看到美女也就根本没看见一样,之前我没多想,但现在越想越觉得奇怪。
但我没有声张,一直等到天亮,贝贝起床洗漱之后去上班了,趁老爸老妈都不在家,我小心翼翼的将贝贝带来的物品已经她睡着的床铺仔细检查了一遍。住系役圾。
物品没啥发现,大不了就是几件性感内衣,但衣服却有一件大红色的礼服十分扎眼,我不禁暗中奇怪,好端端的上班族,她弄个大礼服带在身上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转念一想她那古怪的状态,就觉得不足为奇了。
在检查床铺时我发现了大问题,在床铺下方有一个草扎的小人,手脚俱全,在小人裆部的位置插着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小人的头部挂着一簇黑色的毛发,自不必说这都是从我这儿得到的。
想到这儿我心一阵阵发冷,难怪那些天我“不行”,难怪在我“不行”的时候贝贝强烈要求,而在我因为诡物近身破了她的诅咒而特别“兴奋”时她却又找借口推脱了,原来一切是因为她早有打算,所以从她一开始接近我根本就是有目的行为,至于她有什么目的,我猜无非是为了报复,毕竟我曾经离开她去了东林很长一段时间,女人家都是小鸡肚肠的。
正当我在考虑贝贝这一变化到底是怪我还是怪她自己时吴彪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告诉我马斗、刘林河以及那个焚尸工陆才,三个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死亡了。
我大吃一惊道:“谁这么牛逼,能在监狱里一晚上同时杀死三人?”
“还真不是人杀死了他们,是他们自己杀死了自己,兄弟你来一趟吧,这事儿我只能求你了。”当我赶到监狱时才知道这三个人确实是死于自杀,但是他们用以自杀的东西却非常诡异。
是一段女人的长发,他们从厕所的下水道口掏出了一段又长又密的长头发,之后拴在监牢铁栅栏最高一段,将脑袋套进去后抬起脚自杀的。
之所以推断三人是抬起脚自杀,是因为上吊的区域根本就没有高过三人身高,所以不翘起腿那就是站在地下。
基本可以想象昨天晚上三人用头发吊住自己脖子后屈起腿,用这种姿势活生生把自己吊死,真是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三人被羁押的牢房里都有室友,但没人听见半夜的异动,甚至其中一人还起来上了一趟厕所,他看到脑袋被吊着未跌倒的死人还以为是室友睡不着觉所致,直到巡夜的人经过时才发现惨死的三人。
“你们内部如何界定这三人死亡的原因?”
“自杀,只能是自杀,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他们都不可能是他杀。”吴彪道。
“既然如此你让我来又何必呢?”
“我想请你看看牢房是不是有风水问题,我只是不希望将来再发生相关类似的事件。”
“牢房肯定没问题,不过我记得这整件事里好像还有一个人吧?那个强奸死尸的内勤呢?难道他没事?”
吴彪想了想道:“他也不是强奸,就是用死尸的手给自己打飞机,所以最多也就算是个有伤风化,不至于管牢房的。”
“哦,难怪,这人估计也死了。”我道,对于这些龌龊的人类,我觉得无需丝毫怜悯。
“你觉得这件事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有关?”
“你觉得呢?难不成他们三人突然之间良心发现,羞愧自杀了?”我道。
正说着话,只见一名警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道:“吴局,来了一个人指名道姓要见你。”
“谁啊?”吴彪道。
“不知道,他让你立刻去见他。”
“我操,这么牛逼,省厅下来的人?”
“他说他是第七调查科的马竞,让你和杨道长立刻去见他。”警察终于把话说满了。
“这老王八蛋,消息得到的够快。”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认识他?”
“是,让我吃了两次亏的人。”
警察有点着急了道:“吴局您还是去看一下,马竞在郑局那拍着桌子指着他鼻子骂呢。”
32、封印之地(上)
吴彪赶紧往局长室赶去,我也想看马竞发飙的表情,紧紧跟在吴彪身后,进了大楼办公区,在楼梯口就听到马竞大声嚷嚷道:“我的弟弟现在人就死在你们这儿,你们说没有刑讯逼供骗鬼呢?”
“老马啊,你冷静一点,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人,这个道理应该是明白的,如果你真的怀疑马斗是因为刑讯逼供导致死亡的,那就要提供证据啊,只要有证据,我立刻处理相关责任人,绝不姑息手软,我自己都可以辞职谢罪吗。”
“你们一天到晚干这种缺德事儿,肯定有掩盖伤情的手段,我上哪搜罗证据去?”马竞喊的山响
吴彪三步并作两步走,冲进局长办公室道:“您好,我是负责马斗这起案子的直接责任人,有什么疑问您可以直接问我,局长并不负责具体工作。”
“好啊,拍马屁的人这就来了,我看不光是你吧……”
我也走了进去道:“没错,还有我。”
马竞看到我,那对本来就不算大的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眯缝眼中顿时凶光烁烁,我毫不退缩,也是死死瞪着他,两人四目久久凝视,我他妈眼泪水都快看出来了,万幸马竞率先发难了,他道:“杨川,就算咱两不对付,但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懂不懂?以工作为借口,公报私仇,你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经过他这么提醒我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是“第七调查科”的一员,上黑塔岛之前我是亲口答应进入组织的,虽然进入这样的“单位”不需要签合同办社保,但我是有档案记录在册的。
可转念一想甭管我什么身份,马斗这件事上我问心无愧,想到这儿我理直气壮的道:“我自己的身份我比你清楚,况且我也没干什么违背身份的事情,你能说我什么?”
“我弟弟就是死在你手上的对吗?”
“你怎么和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我毫不客气的道,“你弟弟和人在一起贩卖死尸赚昧良心的钱,你作为哥哥,不检讨自身的问题,反而一味的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别人,这合适吗?”
“贩卖死尸?我的弟弟会干这种事情,你糊弄谁呢?”
“所有证词一应俱全,笔录、音频、视频你自己尽管挑选,而且马斗说的很明白,正是因为你的关系,他才会走上这条路,而且他是怎么死的?他是被一缕女人的头发吊死的,这事儿你说能是一件正常的死因吗?监狱里上哪来那么长的女人头发?”
马竞冷笑道:“杨川,我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弟弟是死在监狱里的,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保证会动用一切关系搞垮,搞臭了你们。”说罢他指着吴彪道:“这案子是你办的对吗?成,除非你能证明那头发确实是女鬼送进来的,否则我弟弟就是被你们害死,从公安局到监狱,所有人都逃不了干系。”说罢他愤然出了办公室。
这是我第一次和马竞直面交锋,并没有机会说过往发生的事情,而这个老东西并非善类,给我们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等他走了以后吴彪关上局长办公室的大门道:“这人到底什么来路?”
郑局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是王厅长亲自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务必要接待好他,要把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和他说清楚,一定不要激化矛盾,但他根本就不是来说道理的。”说到这里,郑局长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本来咱就没错,就凭他放两句狠话吓唬谁呢?”吴彪愤愤不平的道。“兄弟,这人到底什么路数?我感觉你两好像都认识。”
“是,我们确实都认识,他也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单位吧,具体的性质我不方便说,但确实是个牛逼单位的牛逼角色。”住系役技。
听我这么说两位正副局长的表情都有些凝重起来,良久之后郑局长大道:“老吴啊,这件事情可能真有些棘手,他是算准了掐在我们的咽喉上,你说这种事情他要证据,那女尸都已经火化了,上哪给他找证据去?但又不能说他是无理取闹,人死亡了,总是要给一个说法的,你说这三人是死在厉鬼的手里,说出去甭说他不信,我们立马就得下班了。”
“您先别急,这件事并非没有挽回余地,我先去打个电话,我找他上级投诉这事儿。”我道。
“这成吗?如果他要一口咬定就是要我们给说法,谁也没辙啊。”吴彪道。
“马竞本来就是个道士,你以为他真不懂这事儿?他是装不懂,我让他上司出面了结此事,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否则就像郑局长所言,这件事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吴彪和郑局对视了一眼,见郑局点点头便对我道:“那就拜托兄弟了。”
出去后我拨通了倪积明的手机,正要详细说这件事,倪积明却道:“你是要当说客?”
“是,因为马竞在无理取闹。”
电话默然半响,接着倪积明老奸巨猾的笑声传了过来,他道:“你知道我对马竞有多倚重吗?”
“什么?你会倚重马竞?开玩笑呢?”我道。
“我从来不和人开玩笑,所以这件事我坚定的站在老马这边,杨川,还是想办法找到你所需要的证据吧,别指望我出面调解这件事,临泉市公安局和马竞对我而言孰轻孰重还用说吗。”说罢他挂了电话。
这下是真没辙了,我返回办公室两人看我表情就知道结果,吴彪叹了口气道:“我从事了二十多年的刑警工作,做事情向来兢兢业业,不畏艰难,没想到到头来毁在自己同志的手里,真令人感到寒心。”
我也是满心恼火道:“这事儿真操蛋,你别担心,这件事包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让小人得逞的。”
吴彪苦笑一声道:“算了兄弟,难不成还真在监狱里找个厉鬼出来?这不现实,马竞明知道我们办不成这事儿,才会故意要挟的。”
“未必,这世上没有无解的事情,甭管再难的题目总是有答案的,所以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能想出解决的办法。”虽然我说的言之凿凿,但其实心里根本没底,因为首先我不可能跑到监狱里去招魂,即便我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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