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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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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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抬头看着贾琏,见他脸色不善,忙着起身,站在贾琏身后给她捏背掐腰:“什么天大的事情把我们爷愁成这样?”

贾琏气冲冲道:“还不是老爷,年前化了两千银子买了来两匹瘦马来,现在又不爱瘦马爱扇子了,这买卖双方情愿才成,人家不卖我能奈何,倒骂我无能,这京里我不待了,你赶紧收拾行李包裹,明儿我们一家子都去金陵,他爱怎么折腾由他去,真是,几把破扇子能吃能喝呢,不过是个玩意儿,至于吗!”

凤姐原本不过为了敷衍贾琏随口一问,谁知竟然问出这事儿,凤姐立时想起石呆子,忙问:“石呆子吗?”

贾琏讶然道:“也,你如何知道?老爷也找你不成?”

凤姐丫头:“老爷倒没说,不过都在京城地界,听到些风声,知道石呆子手里有些古董扇子,爱如性命呢,我们老爷春上时节就看上了,一只在求人,只是没成,拖到这会儿,老爷估计耐性也磨没了,我看这事儿我们要早做预防才是,万不可让老爷犯横。”

贾琏道:“这倒无妨,老爷已经给贾雨村下了帖子,贾雨村答应了老爷一准弄来,老爷才骂我不中用呢。”

凤姐倒:“这可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地雷奖励,草草鞠躬,亲们看文愉快!!!

            第 106 章

前面说道凤姐听说贾赦已经知会贾雨村,得知他二人正要谋取石呆子古董扇子,不免惊心。

贾琏却会错意,还当是凤姐为自己担心,不免嗤笑:“怕什么,大不过再挨一顿嘲讽,不受老爷待见,反正自小到大老爷也没待见过我;不多这一次的。”

凤姐摇头:“不是这话,我看那贾雨村面带凶相,不是良善之辈,就怕他利用就爱抚名誉胡作非为,惹下大祸来。”

贾琏却道:“不能吧?”

凤姐冷笑:“他为银子认命官司也敢卖,为了银钱,冷子兴这种挖坟掘墓、高利贷盘剥者也引为知己,二爷想想,那石呆子扇子都是绝品,千金难买,老爷又许下重金,他能不上心呢?说不得就捏造个什么罪名把石呆子给抓了,把扇子抢了!”

贾琏道:“果真为了几把扇子弄得人家家宅不宁,何苦来哉!”

凤姐叹道:“只怕不止家宅不宁呢!”

前生之时石呆子一时愤恨摸了脖子了,凤姐心里只是担心,这天大祸事要如何化解。年前这事儿因为贾赦挨打错过了,凤姐也没想起来,不想这会儿又翻出来。凤姐一时心思百转,立时想了两条计策说与贾琏:“二爷,我看这事儿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上策是让二老爷出面劝止我们老爷,若不行,只好施行下下策,把这件事情告诉林姑父,一旦贾雨村罗列罪责构陷石呆子,让林姑父出面解救石呆子,或者干脆一举搬掉贾雨村,免得他到时候反咬我们一口。”

贾琏道:“他这官位原是林姑爷托我们二老爷周旋得来,这内里还牵着大舅老爷的面子薛家表弟一条命在,我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难以收拾。”

凤姐恼道:“你顾念这个,顾念那个,就不顾念我们娘儿们?难不成就任由他作恶,将来祸及我们子孙不成?”

贾琏闻言心中暗惊,想起之前凤姐每每都有先见之明,只怕说这话未必无因,不由紧张起来:“你甭说了,我这就去跟二叔说去,只是林姑父哪里暂时缓一缓,容我见了二叔再议。”

凤姐点头,还一条牵扯贾琏没想到,那就是宝玉与黛玉婚事,倘若林姑父知晓贾府这些烂事可就悬了。

却说贾琏找了家政一番述说,贾政也觉得贾赦如此执着大可不必,因而立时就去了贾赦书房,结果是贾赦非但不听,还把贾琏叫去骂了一顿。贾琏不过辩白一句:“老爷不要自顾玩乐,也该替儿孙们想一想,花银子事小,坏了名声兹事体大。”

贾赦顿时老羞成怒,狠狠扇了贾琏七八耳光赶了出来。邢夫人也不敢劝,只是悄悄给了贾琏一瓶化瘀膏:“你跟他犟嘴做什么,他前儿刚挨了老太太打要寻人背晦,你就送上们来,诺,这是老太太赏我的,拿去叫你媳妇替你抹上止疼又化瘀。”

贾琏回到房里,满脸通红,脸上十根红印子已经起了棱子。凤姐一边替他擦拭化瘀膏,一边问道:“老爷这是铁了心要扇子了,二爷说该如何就如何,妾身都听二爷的。”

贾琏一边哎呀呸呸乱叫:“轻点,轻点,我这是脸,肉长的不是铁。”

凤姐意识眼圈红了:“父子能有多大仇呢,这般下死手!”

贾琏不乐意了:“什么仇不仇,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无需理由!”

凤姐啐道:“是,你们亲生骨肉,血脉至亲,是我自作多情,不该心疼。老爷打得轻了,怎么不把你脑袋打破,腿打断呢!”说着在贾琏狠狠抹一下,贾琏顿时鬼哭狼嚎:“哎哟,轻点,谋杀亲夫啊!”

凤姐嗔道:“这才多大劲儿,难不成比老爷打得还疼呢?听太太说你挨打也没喊呢!”

贾琏哭笑不得:“你就气我吧,赶明儿我死了,你就称心了!”

平儿刚替贾琏熬了清毒汤药进门来,闻言不免红了眼睛:“二爷这般混说,也忒没良心呢,奶奶这般担惊受怕费力筹谋,还不是为了二爷着想?二爷死了,我们活着做什么?”

凤姐闻听他们两人死来死去的混说,不免晦气,忙着呸呸呸急声道:“打住打住,没事死来死去做什么,呸呸,我怎么也学你们,都不许说了,还是想想这是怎么了罢!”

贾琏略一思忖道:“这事儿闹出来可不小,还是别着急找林姑父,先跟老祖宗通通气儿罢。”

凤姐点头:“这话倒是,趁早不趁晚,我们这就去找老祖宗罢!”

贾琏一捂脸颊:“我不去,这样子如何见人呢!”

凤姐看他满脸膏药确乎不好见人也就依了他:“罢罢罢,还是我做恶人去告状吧!”

却说凤姐也没心思弄礼单了,急忙忙走到贾母房里。却见邢夫人也在这里陪着说话,另有湘云黛玉二人依偎贾母说笑。凤姐倒不好开口了。

却是邢夫人见了凤姐说漏了嘴:“你这会儿怎么来了?琏儿好些没?”

贾母闻言忙追问:“琏儿怎么啦?”

凤姐看看湘云黛玉不好开口,忙一笑道:“没,没什么,不过伤风。”

黛玉湘云知道凤姐有话要说,忙着起身告辞去了,邢夫人后悔不迭,不该提起贾琏来,很怕贾赦明儿怀疑她,也托词走了。

凤姐这才红了眼圈,禀告贾母道:“二爷给我们老爷打了十几耳光,都打成猪头了,眼睛肿成一条缝儿,我真怕他眼睛出了问题就糟了。”

贾母怒道:“你公公那个老不羞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凤姐抹抹眼角,叹息道:“石侯爷旁支没落子弟有二十把古董扇子,偏偏被我们老爷看上了,让二爷设法求取,二爷价钱都出到五百两银子,那石呆子说宁愿饿死也不卖祖宗遗物,老爷竟然伙同贾雨村要罗列罪证谋取扇子,二爷怕老爷犯横闯下大祸,因而求了二老爷去劝劝我们老爷熄了心思,说犯不着为了个玩意儿弄得人家家宅不安,老爷就恼了,说‘儿子管起老子来了,忤逆不孝’,骂的火起,就把二爷给打了。”

贾母闻言只气得浑身乱颤:“孽障,畜生,没得一天消停啊,哎哟,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哟!”

凤姐没想到贾母气成这样,忙着劝慰:“老祖宗息怒,都是孙媳的不是,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惊扰老祖宗,孙媳万死。”

贾母一时无恩出声:“凤丫头,幸亏有你,不然我们全家老小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谁手上了,我们家现在没有人真正能在朝堂上说的上话,不过因为祖宗恩荫,圣上勉强给几分面子,虽有贵妃伴驾,看着荣宠,她也没个生养,总是虚的,终归是天威难测。而那石家树大根深,儿子又尚主,兄弟又争气,是军中得力干将,眼下奈何不得我们,一日风吹草动,还不联合御史攻击呢。可怜我们娘儿们想尽法子兴家业,却不料想他们一个个这般不省得事,唉,怎不叫我老婆子心痛啊!”

凤姐倒没想到石家威胁,听贾母提起,不免惊心,也不知道前生贾府倒霉有没有石家功劳。

却说贾母一时痛心疾首,落泪不止,凤姐怕年老人哭坏了,与鸳鸯好歹劝住了。

却说贾母哭过一场,心里也开阔些,这才问起凤姐:“你们有什么注意没有呢?琏儿怎么说?”

凤姐这才把自己的主意,贾琏的意思都说了,贾母闻听沉默半晌方道:“这事儿我要想一想,你回去叫琏儿盯紧了那贾雨村到底如何作为,我们那时在做道理。”

凤姐知道贾母怕弄个不好要牵连贾府和族,也不知道倒底该要如何了,只是后悔自己没重生在贾雨村进京之前。

却说贾琏奉贾母之命,派人日夜注意贾雨村动向,五日后,消息传来,贾雨村果然动手了,罪名是石呆子退钱税银,也不过百十两银子的事情,他竟然借机把人投入监牢。

贾母闻讯,给了贾琏二百两银子:“拿你二叔的帖子去找贾雨村,就说你父亲想通了,扇子不要了,再告知他,我们贾府之事让他别再插手。这二百两银子你替那石呆子代缴税银与保释金,官府抓人总要有个说法,至于那石呆子,你从今往后别再见他。”

贾琏颇为担忧:“这,我们老爷……”

贾母摆手道:“这不用你担心,我自有道理。”

贾琏虽然狐疑,还是依言出去办事不提。晚间回府,回禀贾母,一切办妥。

贾母不仅让贾琏知会门房,贾雨村造访一律推辞。私下又叫了贾政训诫,今后不许他与贾雨村再行往来,如若不依,是为忤逆。

贾政也知道这次贾雨村为谋扇子,抓石呆子之事不应该,毕竟没造成恶果呢,觉得贾母太过草木皆兵,但是母命不可违,也值得答应下了。今后凡贾雨村邀约,贾政一律推辞有事,贾雨村来访,门房一律告知:“老爷不在!”。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贾母候贾琏走后,跪在丈夫牌位前痛哭不止,她既怨恨婆婆不该把贾赦骄纵成这样无法无天,也怨恨自己不该因为婆婆宠溺长孙子负气撒手不管,一心只调教小儿子。思前想后,贾母拿定了主意。

却说之日夜里,贾母忽然病重,昏迷不醒,太医来了好几位,一个个束手无策,一时间贾府大乱。贾政一时痛哭流涕,上表乞休,为母亲伺疾。贾赦也只得不其后尘上表乞休,回家伺疾。

宝玉也慌了,要休学伺疾,被凤姐严词拒绝了:“府里有这多人伺候着你回来做什么?你难道你大老爷二老爷还能?比太医还能?且今年难得皇后产子开恩科,你最努力,或许你中个进士回家给老祖宗冲冲喜,老祖宗许就好了也说不定。”

贾政也因为林如海说他年大有可为,不同意宝玉休学伺疾,宝玉这才罢了。

却说贾府阖府忧心忡忡,李纨探春黛玉湘云一个个泪水不干,就连邢夫人也是时时落泪,唯有凤姐,异常坚强,成日里操劳家事,贾赦贾政贾琏等日间伺疾,不敢稍离,生恐一时不在,不能给贾母送终,成为不孝子。

凤姐则与鸳鸯夜晚轮流照应不提。

贾母这一病,也惊动了元春,特特求了圣恩,派了太医进府诊治,都道贾母病症奇特,脉搏似有似无,断断续续,似乎就要消失,可是贾母整个人虽然昏迷不醒,却面色如常,只是略微苍白而已,体温也与正常人无异,太医只是啧啧称奇。只是告诫凤姐,多与贾母反身擦身,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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