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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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还巢-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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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心里估算,这该是薛家的案子犯了,果然,金陵来信,凤姐娘家也来了两个婆子传话,薛家姨母之子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苦主在应天府告下了。(细读后发觉,曹公叙述薛家进京的时间相当的模糊,甚至可以说有些前后矛盾,所以,我只好自己大胆猜测)

这打死人的薛蟠之母薛姨妈,正是王夫人的嫡亲妹妹,凤姐的嫡亲姨母,王子腾的嫡亲妹妹。也是丰年好大雪,薛家主母,不过现在夫死寡居,带着一儿一女薛蟠薛宝钗过日子。

虽然薛家死了当家人,不如从前风光豪富,金银满斗还是有的。

却说王夫人使人来传凤姐,直言让凤姐想办法,其实就是让凤姐打着贾琏的旗号,借着王子腾的风光,把薛蟠捞出来。

人命关天,再生的凤姐再没了先前那么狂放了,也不愿意出头露面给自己惹麻烦,让王夫人白得薛家银子,凤姐咳嗽一声提示王夫人:“太太不知道?二老爷让叔父提拔的贾雨村,就在应天府坐堂。”

王夫人大喜,嘱咐凤姐速速去信,托付贾雨村办理薛蟠之事。

凤姐却知道贾雨村不用自己托付,一定会上杆子巴结贾府,根本没准备搭理这事儿,她恨不得贾雨村变身公正廉明的清官,立判薛蟠斩立决才好,可是表面却虚应着笑道:“太太放心,我回头就派人去办。”

凤姐已经被薛家王夫人咬过一会,且不会傻傻的写信,回房却丢开手,并不理会这事儿。

却说年下,各家庄子都上缴出息,刨开凤姐先前所垫银两,勉强办齐年货,手里的银钱所剩无几了。各交好王府,亲戚家的年仪就没了着落,这各家王府侯府没有五百银子的年仪拿不出手,亲戚家也得一二百银子才过得去,更有宫中的太监总管需要打点,这一项缺了还几千两银子。

略作思忖,凤姐吩咐平儿让把放贷的本钱收一些回来,暂且填了亏空再说。

平儿不解:“放贷的本金是家里修祖坟的银子,奶奶挪用过来的,这会子放着利钱不用动用本金,是何道理?难道奶奶要收手不成?”

凤姐笑道:“正有收手的意思,且修祖坟的银子用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用林家的银子补上,利钱补了也是白补,与其让别人用,不如我们自己用用何妨?这一千银子利钱且放着,我另有大用处。”

平儿一向顺从凤姐惯了,也就不再争辩了:“我这就告诉旺儿去。”

凤姐想一想又急招平儿:“平儿回来,算了,那本金却不忙收回,我们这里先贴进去的二千银子不忙着抽出来,本金不动,且再放他几年再收不迟。横竖春季的租子,林姑父的银子都要到了。”

却说凤姐在议事厅召见各管家媳妇,把过年物资一一列了清单,再一一注明价码,再把各家各府该孝敬的年仪列出一份清单,写明礼品价码,正要一并呈给王夫人定夺。抬头却见王夫人搭着小丫头走来了。

王夫人因何而到议事厅,凤姐心知肚明,知道她是来关心她的三千银子,面上却故作不知,只吩咐小丫头上茶水来。

笑着搀扶着王夫人坐定,凤姐笑道:“太太怎么来了,想是不放心年货备办,怕我办的不周全,故而来提点我一声呢。”说着话顺手把年货的采购清单与各府的年仪清单呈上。

王夫人见凤姐事无巨细,安排的妥妥帖帖,点头笑道:“十分好。”

凤姐适时奉上府里收支账簿,一一演算给王夫人瞧,王夫人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账面显示,凤姐自己贴了二千银子进去。这岂不是说,自己的三千银子没着落了?

王夫人看凤姐的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怎么一年就亏空这么多?往年还好啊?”

凤姐笑道:“往年没有宫中的开销,地里收成也好些,今年不光租子减了,自年初大姑奶奶做了女官,夏公公就一次一次来府里借银子,张口一千,闭口八百,他拢共借了三千银子。还有王公公,五月的时候也来借银子,张口就是一千五百两,后来,又有一个李公公来,借了一千二百两银子,我稍打个等,他就甩脸子不高兴,我当时还请示了太太,太太说怕与大姑奶奶不利,叫我给他们。我没法子,只得与二爷商议了,东拼西凑,又把我自己的一个金项圈,一对金镯子,一对黄田玉冻的摆件,去押了二千银子来,才给凑上了,这不,借条都在这里,清清楚楚,可是谁敢去要啊?”

王夫人一愣:“怎么这么多?”

凤姐早防她这一手,把借条都带着来了,忙递过去,王夫人看了一阵苦笑:“这些人胃口也太大了,以为我们家会造银子不成?”

凤姐跟着叹气:“谁说不是呢,金山银山也抵不住他们这么搬法,要不是他们,太太与我也不销贴补嫁妆银子了。我正要请示太太,倘年下他们又来,这银子借是不借呢?”

王夫人把刚刚对凤姐不满的心思收了些:“唉,已然开了头,如何打得住!借吧,只希望他们良心好些,少来几次。”

凤姐略一思忖,又道:“还要请太太示下,这翻年就是元宵节,又是一笔开销,还有二月林妹妹的生日,林妹妹已经出孝,历来没有大办过,今年再节省不得,毕竟林姑父每年有五千银子贴补生活,办得太不像样子有些说不过。”

王夫人听了这话觉得很戳耳,面上有些不自在,她想说这事儿没谁知道,就连黛玉也不知道,不大办有什么打紧。

心里有些闲嫌姐多事,因说道:“你林妹妹小孩子家家,又不是及笄之年,今年特特的大办了,反让人疑心。”

凤姐本当再说几句,想了想又忍下了。

王夫人接着道:“我已经让人替你林妹妹缝了两件夹衣,你办一桌酒菜送到老太太屋里就是了。”

凤姐笑着点头:“太太说的很是。”暗地嗤之于鼻,人家一年五千银子,大车的东西送来,还暖不了你的心,不知道林家姑父要送什么龙肝凤胆来,才得让其女儿好过些。

因王夫人驳了凤姐的提议,凤姐心里默默盘算,如何应对才能够既不辜负黛玉,又不惹怒自己的大善人姑母大人,也就没心思跟她说笑,只默默的翻看账簿,脑中却是思绪飞转,想着计策。

室内一时静谧。

平儿目光在她们姑侄身上来回逡巡,心中忐忑不安,看着王夫人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凤姐没发话,自己贸然退出去又怕失礼,不退,王夫人的神情又让她进退维谷。

凤姐正要找个话题打破沉寂,谁知王夫人比她更急,眼光飘着平儿,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凤姐忙指件事情吩咐平儿去了,又做一脸虔诚,笑道:“太太想是有话吩咐。”

王夫人勉强扯个笑脸,却是皮笑肉不笑,犹豫片刻问了句:“林家的年仪没送吗?”

凤姐差点笑破肚皮,忍得很辛苦才摆个正常的笑脸儿:“每年都是年前就到了,倒省了我许多的事情,偏今年不知怎的如今没到,估摸是走水路耽搁了。”

王夫人哼一声,点头:“想必是这样,林丫头养在我们府里,你姑父是个识礼之人,想是不会忘记!等银子到了,先补上亏空吧。”说着起身搭着小丫头的手去了!

剩下凤姐,瞧着王夫人背影好一阵出神,凤姐想起那年林姑父死后,王夫人变本加厉的薄待黛玉,由黛玉联想起自叔父王子腾死后,自己在贾府受到的排挤,就连她这个嫡亲姑母也掺了一脚,不觉心里一阵发冷,心窝子里拔凉拔凉的。

哼,不待见人家女儿,却想人钱财,还真是大善人!

凤姐自此在心里又把王夫人看轻几分。

想着王夫人的贪婪绝情,想着元春这个大包袱,她的晋升没给贾府带来丝毫的好处不说,贾府父还因为盖省亲别墅,卖田卖地,掏空了林家不说,还几乎赔光了贾家家底。凤姐忽然想起秦可卿死前的托梦,仔细想想,似乎贾家衰败就是自元春封妃开始。想着贾府众人一个个不思进取,只知道纸醉金迷。一连串的忧虑让凤姐思绪非乱,昏头脑胀,眯眯凤目思虑着,如何才能保住贾府,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银票传递的消息

正月初六,凤姐得了消息,叔父王子腾因擢升为九省统制而大排筵席,王夫人偕同凤姐一起过府庆贺。

凤姐想起自王子腾过世,王家便一败涂地,纵然与自己父亲懦弱有关,究其实质,一是王子腾忽然病逝,任上痕迹没有擦干净;二是王家除了王子腾后继无人;三是自己嫡亲兄弟王仁不成器。

种种原因致使王家迅速破落,而王子腾的亏空更是雪上加霜,致使王家家无隔夜粮,否则,王仁也不至于做出拐卖外甥女儿的猪狗行径。

想着自己父亲性格温吞没有刚性,王家的希望都在王子腾身上,王家唯一男丁王仁也唯有王子腾才压得住,凤姐想私下提点提点叔父,乘着现在时日还早,未雨绸缪,早做筹谋。

无奈王夫人亦步亦趋,冤魂似的缠着自己。使凤姐苦无说话的机会。凤姐好容易再世为人,不做些什么岂能甘心,瞅个空子,让平儿私下去见自己母亲。

晚半晌,王夫人携凤姐告辞,凤姐母亲忽然使人传话,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想留凤姐陪伴一夜再去。

凤姐故作为难,王夫人今日心里高兴,遂点头做主让凤姐留下。

凤姐总算摆脱王夫人,满心欢喜,忙着去见叔父王子腾,无奈,王子腾升迁,贺喜之人实在太多,一直闹到深夜方散。

凤姐派小丫头盯着客厅,见众人退散,忙揽下了给王子腾送夜宵的机会,这才跟叔父王子腾说上话。

王子腾对凤姐这个性格爽朗的侄女儿一向喜爱,见她特特的留下,知道不是光为了送个夜宵这般简单,还道凤姐有什么为难之事有求自己,因笑道:“凤哥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叔父摇摇头,准就帮你摆平了。”

凤姐不好意思笑一笑:“侄女儿一向给叔父惹麻烦了!”

王子腾一向偏爱凤姐,哪里会怪。凤姐遂说了自己对王家现状的看法,看着风光,其实身在险峰,担心月盈则亏。又说了自己对王家后继无人的担忧,特特的提了兄长王仁纨绔习气,不思进取。

王子腾久经官场,对凤姐所说颇有感触,也对凤姐这个侄女儿有了新的认识,遂笑一笑询问凤姐:“凤哥既想到这些,有什么对策没有?不妨告诉叔父听听,看是可行不可行。”

凤姐也没有什么现成的办法,此刻被叔父追问,方思考此事儿,凝神之间,忽然想到元春死的蹊跷,叔父也死得不明不白,贾王两大巨头一月之内暴毙,直接导致了贾王两家彻底覆灭。

想到此处,凤姐不寒而栗,十分灰心,却也不敢透露丝毫,毕竟凤姐是个不懂政治的妇人,这是未来之事,她一时说不清楚。

可是,叔父等着,又是凤姐自己开头,就不得不说些什么好支应,想自己兄长王仁的恶劣,都是因为无人管束造成,不免恳求叔父:“侄女这一项听闻兄长王仁在家因无人管束,狂赌乱淫,花钱如流水,侄女儿想着,兄长之所以如此,皆因王家只他一根独苗所致,他又一向只服叔父管教,眼下兄长文不成武不就,不如就请叔父把兄长带在身边监督管教,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兄长若得叔父亲自管教,耳濡目染,潜移默化,或许他将来有一番作为也说不得,至少不会坠入下流去。”

王子腾见凤姐说出这一番话,十分嘉许,心中顿生惋惜,可惜凤姐一番见识,若她生为男儿,说不得就是王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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