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兵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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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 第4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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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生力军的支援使马超长长松了口气,不过他也有些奇怪,居然还有士兵从包围中逃出,而且还是在他之前赶回了冀城,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可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马岱感觉追兵已至,急忙催促道:“兄长,先回城再说吧!”

马超点点头,回头令道:“速回冀城。”

军队加快速度向冀城赶来,半个时辰后,马超率军赶到城下,仰头大喊道:“城上速速开门!”

城头火光忽起,火光中只听杨阜大喊道:“马超,我已投降丞相,你走吧!”

马超大惊,催马上前厉声道:“杨阜,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哼!”

杨阜重重哼了一声,冷笑道:“何谓不薄,韦太守爱民如子,你却将他全家杀绝,还夺取民众粮食,放纵士兵辱人妻女,冀城百姓恨不得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我杨阜忍辱负重至今,就是在等这一天!”

马超大怒,令手下攻城,杨阜的同党赵昂、尹奉等牙将率军向下射箭,箭如疾雨,使马超军队无法近前,就在这时,后面鼓声大作,这是张辽和徐晃率军杀来,马超无奈,只得率军绕过城池向西南方向败退。

刚逃出不到三里,树林两边忽然鼓声大作,火光四起,上万曹军伏兵从树林两边杀出,在火光中,只见曹操放声大笑,“马儿还不受死?”

马超心中万念皆灰,回头对马岱和庞德道:“两位兄弟若要投降,我不阻拦,我只能死战到底!”

庞德愤然道:“都督这是什么话,我们同生共死,都督要死战,我们岂能独活?”

马岱也劝道:“大哥不必太绝望,夜晚作战,曹军也有不利之处,而且兵力也不是很多,我们拼死一战,或许能突围。”

马超点了点头,“赵云在十余万大军之中,尚能单枪匹马突围,我马孟起岂能落后?”

他长枪一挥,大喊:“弟兄们,跟我突围杀出去!”

“杀啊!”

三千士兵跟马超向曹军冲杀而去,曹操当即下令,‘活捉马超者,封列侯,赏千金,得马超首级者,官升两级,赏五百金。’

在重赏之下,曹军从四周重重杀来,但马超和庞德、马岱三人凭借骁勇的武艺和胯下雄驹,硬生生杀开了一条血路,冲出重围而去,而其余士兵突围无望,纷纷跪地投降。

曹操见马超突围而走,心中大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令曹洪率一千骑兵追赶马超,他随即又令道:“回军冀城!”

曹军返回了冀城,此时,冀城城门打开,杨阜带着赵昂、尹奉等人迎了出来,跪下泣道:“马超杀害太守,吾等忍辱至今,终盼丞相到来。”

曹操安抚他们几句,封杨阜为关内侯、天水郡太守,又封赵昂、尹奉等人为别部司马,驻防街亭等北部要塞,曹操又问道:“马超家人可在?”

“回禀丞相,马超两个儿子已死在乱军之中,妻子也自尽了,马超恨韦太守不能替他保全妻儿,便杀了韦太守全家。”

曹操点点头,这也是一报还一报啊!这时,张辽领着年轻的牙将上前道:“启禀丞相,正是这名牙将骗出了庞德的军队,使马超最终全军覆没。”

牙将上前单膝跪下道:“末将参见丞相!”

曹操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回禀丞相,末将名叫王平,益州巴郡人。”

曹操一怔,居然是巴郡人,他心中有些不喜,语气也冷淡下来,“既然是益州巴郡人,怎么会在我的军中?”

“末将五年前离开家乡,本来是投奔刘璋,但刘璋不肯收纳,末将只得北上三辅,投靠了钟校尉,常年在陇西一带剿匪,累功升为牙将。”

“嗯!这次你立下功劳,我自当厚赏,来人,赏王将军百两黄金!”

王平一呆,赵昂、尹奉等人的功劳并不大,都能封别部司马,自己冒险骗出庞德,又及时将曹军主力引来,居然只赏百两黄金,丞相何以厚彼薄此?

心中虽然有些不服,但不敢多言,只得谢赏退下,旁边张辽却暗暗叹息,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是王平出身益州巴郡,这样一个人才丞相却不用,真是可惜了,他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替王平说情。

曹操心愿已了,又牵挂关中情况,随即下令道:“全军休整一天,然后返回关中!”

第557章 走投无路(下)

马超奔逃了一夜,天渐渐亮了,他们在一条小溪边停下了战马,马超回头望去,除了马岱和庞德跟随他外,跟随他的亲兵只剩下五六人,其余士兵全军覆没,他不由长叹一声,悲从中来,“这是老天要亡我,天下之大,哪里还有我马超立锥之地?”

庞德上前劝道:“氐胡大酋长杨千万和都督一向交厚,不如去投奔他,或者去西凉投靠南宫索,向他借兵夺取武威郡。”

马超摇摇头,“杨千万为人虚伪,上次只给我兵,却不给战马,可见一端,此番我全军覆没,他怎会再理睬我,至于南宫索,那人更是利字当头,我落魄去投靠他,他一定会将我绑缚给曹操换取利益。”

这时,马岱上前道:“弟有一言,不知兄长是否愿听。”

马超叹了口气,“现在我还有什么话不能听,你说吧!”

“如果兄长一心想继续做一方诸侯,我没有什么话可说,但如果兄长肯收起称霸之心,我觉得去投靠刘璟,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刘璟没有能出兵和兄长共战关中,他必然有愧疚之心,我想他不会薄待兄长。”

其实马超就是想去投靠刘璟了,他知道刘璟志在天下,如果自己能辅佐他夺取天下社稷,那他也会让自己统领西凉,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马超又问庞德,“令明可愿意跟我去投靠刘璟?”

庞德点点头,“我跟随都督,都督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好吧!”

马超终于下定了决心,回头对几名亲兵道:“休息一个时辰,我们去汉中!”

几天后,马超一行人跟着大群商人进入了南郑城,乔装成行商并不是为了进南郑,而是为了过祁山曹军的关卡。

此时已是冬季,寒风凛冽,南郑城的大街上空空荡荡,马超和商人们告别,找了一家旅舍,众人坐下商议对策,马超不想去找赵云,他自恃身份,想直接找到刘璟,却又不知刘璟在成都,还是在襄阳。

这时,掌柜提了一壶热水进来笑道:“各位爷,先洗一把脸吧!”

马超笑问道:“请问掌柜,不知刘州牧在成都,还是在襄阳?”

掌柜呵呵一笑:“州牧既不在成都,也不在襄阳,若要找他的话,那就巧了,他就在城内。”

马超大喜,原来刘璟就在城内,那再好不过了,他谢过掌柜,这才对马岱道:“二弟去一趟军营,探探刘璟口风,若他不愿收留我们,那我们再去江东。”

马岱见兄长忧心忡忡,便笑道:“兄长放心吧!刘璟是有心胸之人,他若连兄长都容不下,何以争夺天下?”

马超微微叹了口气,“但愿是这样!”

……

刘璟是在三天前抵达南郑城,他强迫赵云回成都探亲,而由他暂代赵云之职,他并没有住在城内,而是住在城外军营里。

此时他正在南郑城外的灾民营内视察,并听取汉中都督府长史法正汇报关于安置关中灾民的报告。

这是由于几个月前西凉联军进攻关中引发的灾民潮,三万余户灾民近二十万人逃入汉中,现在曹军控制了关中,关中恢复了秩序,灾民也开始陆续返回,事实上,法正他们已经做了大量的安置之事,今天才一并向刘璟汇报。

灾民营占地约三千亩,搭建了数千顶大帐,在人数最多时,这里安置了二十万灾民,但现在大部分都返乡了,还剩下一小部分,灾民营内也看起来也显得很空旷,一连走了五六座大帐,都已是空帐,只有士兵们在清理并掩埋垃圾。

法正向刘璟禀报道:“启禀州牧,二十余万难民已经返乡了七成,现在还有五六万人,微臣和官员们都反复动员他们回去,可还是有不少人不愿意回去。”

“这是为何?”刘璟停住脚步问道。

“这些灾民说,汉中安定,没有战争,反正他们回去也是租种土地,不如就在汉中租地度日了,大概有二三万人都抱有这种想法。”

刘璟眉头一皱,他可不希望关中变得千里赤野,将来他夺取关中后,也无法在关中定都,他还是希望关中人回自己家乡,这时,他看到一顶大帐内似乎住有人,便直接走了过去。

这是一顶中型营帐,住了一大家子人,约十余人,帐内用布帘隔开,男女各住一边,此时男人们都去帮忙收粮食了,大帐内只有六七名妇孺和老人,他们见黑压压进来大群人,都吓得躲在角落里,一名六七十岁的老人迎了上来,“请问你们找谁?”

法正连忙给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州牧,特来看一看你们。”

老人认识法正,知道他是汉中高官,而这位年轻的官员竟然是州牧,吓得老人连忙跪下,“小民不知州牧大驾光临,请州牧恕罪!”

刘璟扶起他,笑呵呵道:“老丈不必紧张,我只是来问问情况,可方便否?”

“方便!方便!”

老人连忙收拾出一块地方,铺了一张席子,请刘璟坐下,刘璟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他请老人也坐下,回头对众人笑道:“法长史和吴都督陪我便可以了,其余都在帐外等候。”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只剩下法正和吴懿陪同刘璟,两人也在刘璟身后坐下,刘璟这才笑眯眯问老人道:“请问老丈贵姓?哪里人?”

“小民姓刘,长安灞桥乡人,我带着两个儿子和一个侄子,还有他们的妻儿,一大家子有十四人,逃避战火来汉中,子侄和两个长孙去帮官府干活了,大帐里就只剩下一堆老小。”

“原来老丈也姓刘,我们是本家啊!”

刘璟笑了笑,又对法正道:“十四口人挤一顶营帐也太拥挤了,现在有不少空出来的大帐,也不用着急收起,再匀一匀,最好是一对夫妻带儿女住一顶大帐。”

其实法正是想把这些灾民逼回关中,才不想给他们改善居住条件,不过现在既然刘璟开口,他也只得点头答应了,“微臣明白了,马上就派人重新安排。”

老人感激万分,连忙磕头行拜礼,“多谢州牧关心,小民感激不尽!”

刘璟摆摆手笑道:“不过我也想问问,老丈一家不打算回关中了吗?”

老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实不瞒州牧,在汉中更有利可图,我们有点不想回去了。”

“为何?”刘璟好奇地问道,“什么有利可图?”

“是这样,我们打听过,汉中的田租是一亩两斗麦,再加上六升税赋,而关中的田租却是一亩地两斗五升,税赋一样,这样一亩地就赚了五升粮食。”

刘璟不由笑了起来,“可是关中有自己屋子,汉中可没有,还要花很多钱造屋,这笔帐怎么算都是关中有利啊!”

老者摇了摇头,“我也问过了,如果租百亩地,东家可以提供屋子和牛,租官田也是一样,而且关中的破房子也不能遮风挡雨,一点家当基本上都带来了,更重要是,不定哪天又打仗了,那些散兵逃卒比土匪还要狠毒十倍,实在折腾不起。”

刘璟半晌无语,他苦笑一声道:“老丈确实会算帐,打扰了!”

他起身行一礼,退了出去,老者心中忐忑,不知和州牧说这一番话是福还是祸。

走出营帐,刘璟沉思不语地走了一段路,慢慢停住了脚步,他对法正缓缓道:“将来还是要想办法让关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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